第一章


    最近一段時間我老是在問上官琴同樣的一個問題:施燕妮回來了沒有?上官琴當然知道我問她這個問題的原因,而她每次都是在搖頭。


    我不好去問林易,因為他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很有道理。如今,我依然沒有帶孩子的時間、精力和條件。


    其實我問上官琴這件事情還有一個目的,我想看看她對我孩子的態度。可是每次我問她的時候她都沒有任何的態度,僅僅是告訴我說施燕妮還沒有回來,其餘的話都不講。


    我認為她是在有意回避。 醫道官途:婦產科1


    最近我再一次問了她這個問題。我問她:“小琴,施阿姨回來了沒有?”


    她搖頭道:“沒有。”


    我似乎是無心地嘀咕了一句,“怎麽回事情?怎麽這麽久了都不回來?”


    她沒有理會我。


    於是我壯著膽子問她道:“小琴,假如我的孩子回來後你會喜歡他嗎?”


    她怔了一下,隨後才回答我道:“笑,我們今後不要孩子,可以嗎?”


    我心裏很高興,因為她的話似乎是在說今後我們就好好撫養我現在的這個孩子就可以了。我說:“好啊。你喜歡怎麽樣就怎麽樣好了。”


    可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我頓時失望了。她說:“我不喜歡孩子。”


    我頓時不語。一會兒後才對她說道:“你不喜歡的話今後我們就不要好了。”


    從此,我不再問她施燕妮是否回來了的這個問題。現在我明白了林易的那句話是對的,孩子跟著他外婆比在我身邊好。不過我的心裏很愧疚,對孩子,也是對陳園。


    單位的事情有條不紊地在進行著,我驚喜地發現戴倩的工作能力竟然很強,而且極有工作熱情。而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她那種沒心沒肺的性格竟然會讓後勤的職工喜歡。曾經有個別的後勤人員在那裏發牢騷,結果她跑去後一拍那人的肩膀後說:“哥們兒,別這樣。你看我,一個當醫生的都跑來和你們混在一起了,你還要咋的?”結果那人竟然就咧著嘴朝著她笑了。


    當鄧峰告訴我這件事情的時候我也笑了,我說:“看來這思想工作的做法很多啊?”


    鄧峰笑著說:“這丫頭,看上去沒有任何心機似的,做事情也似乎大大咧咧的,後勤的人就喜歡她這種性格。不過她其實蠻心細的,隻不過不表現出來罷了。你不知道,她可是把工作進度控製得很嚴格的,什麽時候完成什麽事情,什麽時候做某個程序,她都記錄在案而且總是會用那樣的方式督促下麵的人完成。”


    我覺得這個人算是選對了。所以我還是很佩服簡毅的,至少她在這件事情上麵做了個好事情。


    不過她還是很過分,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麵,她幾乎把行政部門的負責人換了個遍。當然,她事先都要告訴我她的想法,如果我不同意的話她就說:“一個單位死水一潭並不好,幹部需要流動,流動了才會有活力,一個人在一個崗位幹的時間長了就會思想僵化,安於現狀。”


    我覺得她的這個理論倒是很對,而且她的動作並不是特別的大,被免職的幹部很少,主要是部門之間的流動。


    不過還好的是,她沒有動業務科室。我知道她不敢,因為業務科室的主任們都是科室裏麵相對來講業務能力最強的人。業務能力強而且又具備一定管理能力的人並不多,而更主要的問題是業務科室不可能像行政部門的科室那樣可以隨意流動,比如,總不可能把中醫科的主任調到放射科當主任吧?


    她把藥劑科主任給撤職了。據說是在上次藥品招標過程中那位主任在後麵說了些簡毅的壞話,這件事情估計被簡毅知道了。


    我相信這種說法,因為簡毅心裏有鬼,而且我也從江梅的那件事情上看出來了,簡毅其實是一個心眼很小的女人。 醫道官途:婦產科1


    當時簡毅向我說出她準備撤換藥劑科主任的事情的時候我沒有反對,因為我也覺得這個人不能再在那個位置上呆下去了。不過我的想法可能和簡毅的不大一樣,因為我心裏認為現在撤換她可能反而是對她的一種保護。如果她繼續在那個位置上呆下去的話,說不定今後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上次,當她反對把招標的事情提前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這位藥劑科主任可能也是被某家醫藥公司個綁架了。


    醫院派出去的考察隊早已經回來了,各個組都寫出了考察報告。我對他們的考察報告沒有文字上的特別要求,隻是讓他們在看了人家的醫院後寫出對我們醫院未來建設上的建議,隻需要列出一二三就可以了。當然,其中要說明那些建議的理由。


    這樣的調查報告讓我看了後一目了然,而且很容易甄別出哪些不合適、哪些可以用於我們未來醫院的設計。


    在召開了一次院長辦公會擴大會議後,我們就形成了新的設計大綱,然後把這份大綱交給設計單位進行具體的設計。


    鄧峰也花了很多精力去學習建設方麵的知道,特別是在相關的工作流程上他已經變得非常熟悉起來。比如,他向我建議在設計單位進行初步設計的過程中同時做環境評估及地質勘探方麵的工作。按照正規程序的話這樣是不行的,但是他提出的這種建議卻並不會被相關部門完全禁止。也就是說,他的建議其實是打了政策方麵的一個擦邊球。不過這樣一來就至少節約了近三個月的時間。


    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有一次鄧峰就自嘲地對我說:“我這樣一個學醫的,結果硬生生地被你逼成了一個搞建設的行家了。今後我們醫院的建設搞完了後我幹脆去當包工頭算了。”


    我大笑。


    其實任何事情都是這樣,在我們醫院建設的初期的準備工作上可以說是千條萬緒,需要考慮並且必須一項項去實施的事情可以說是紛亂如麻,但是一旦各項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到了一定程度後,當一切的程序都開始按部就班地進行的時候才發現,曾經的那些紛繁複雜的工作就會慢慢變得明朗起來,而我這個當院長的竟然就忽然變得清閑起來。


    大腦指揮雙臂,雙臂指揮每一根手指,這樣的管理體係雖然簡單但是卻能夠有條不紊,而且效率還很高。而在這樣的管理體係中最害怕的就是有幾個大腦去指揮雙臂,如果這幾個大腦的意見統一的話還好辦,但是一旦發生意見相左的情況的話,雙臂和雙臂下麵的手指就會變得無所適從。


    最開始的時候簡毅還試圖參與到這裏麵來,但是她根本就不懂建築管理方麵的東西,所以就曾經出現過一段下麵工作混亂的情況。於是我就在私下裏和鄧峰交流了一次,我告訴他說隻能聽我的,而且也讓他去對戴倩講,戴倩隻對他負責,其他人的話可以一概置之一邊。


    當時鄧峰苦笑著對我說:“簡毅這個人,如果不聽她的話她就會發脾氣,還會批評人。”


    我說:“你當她麵的時候態度好些就是了,然後你該怎麽幹還是怎麽幹。這也是工作方法問題。”


    其實他也知道我不是黨員的難處,所以他對我的處境也非常理解。後來他就真的按照我說的那樣做了,於是工作再次走入了順暢的軌道。


    鄧峰曾經評價戴倩其實是一個很細心的人,很快地我就發現了他的那個評價是對的,我發現她不但細心而且還很聰明。簡毅和她的關係很好,所以曾經一度把手直接伸向了勞動服務公司的管理上麵,不過戴倩卻偏偏就不聽她的,我不知道她是用什麽辦法沒有讓簡毅不生氣的,因為我看到她們兩個人經常地說說笑笑地在一起。(aoye純文字)


    工作理順了後我不但感覺到了輕鬆,心情也變得愉快起來。上官琴完全地感覺到了我的這種變化。有一天她問我道:“最近看到你心情不錯,早上也不像以前那樣急匆匆地跑去上班了。怎麽?醫院不再那麽忙啦?”


    我說:“是啊,一切的工作走上正規後就覺得輕鬆了。很多事情交給下麵的人去做就可以了,我難得這樣清閑一段時間。”


    她笑著說:“這才是最好的管理模式呢。笑,你知道諸葛亮最大的缺點是什麽?就是事必躬親,結果怎麽樣?累死了!問題是他累死了也不討好,因為他不注意培養人才,在他死後的蜀國,竟然出現了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的怪現象。所以我覺得諸葛亮不是什麽聰明人,更不是合格的宰相,在管理幹部的問題上他可比劉皇叔、曹操和孫權差遠了。”


    我深以為然。


    隨即她便來問我道:“笑,既然你現在空下來了,那我們可以去實現我們的約定了吧?”


    我一時間沒有想起來我們曾經有過什麽樣的約定,於是愕然地問她道:“你的意思是。。。。。。”


    她即刻地就瞪了我一眼,“我們曾經不是說過嗎?有空了後我們一起下鄉去看看那些孩子們。現在正好是春天的季節,農村裏麵春暖花開,空氣也不錯。笑,你不會開始後悔了吧?” 醫道官途:婦產科1


    我這才想起了這件事情來,“我後悔什麽?”


    她看著我笑,“買電腦的錢啊?你不會後悔了吧?”


    我哭笑不得,“那才幾個錢啊?行,我馬上就去買,然後盡快抽時間和你一起下去。”


    可是,這件事情還是被我耽誤了一段時間,因為鄧峰告訴我說衛生廳來了一筆外援資金,他希望我盡量去爭取一下。


    我們醫院的建設資金說到底就是藥款,因為當初我們與曹無畏簽訂的合同裏麵規定,藥款得延遲幾個月支付,其實我們賬上的錢很大一部分是醫藥公司的,其次才是我們的利潤。當時我是這樣設計這件事情的:隻要我們醫院存在一天,我們賬上的這筆錢就永遠存在,即使花出去了但是後麵的錢也在源源不斷地進來,隻要我們的門診量和住院病人保持穩定甚至增長就行。但是醫藥公司的錢是必須要支付的,所以,我們能夠使用的資金其實就是那幾個月的業務量的部分。從現在的資金量來看,我們的缺口依然很大。因此,我一聽鄧峰告訴我這個消息後頓時就隻能把其它的事情放在一邊了。


    隨後我就直接去找了鄒廳長。他告訴我說這筆錢主要是用於基層醫院的,而且還並不全部是現金,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是醫療設備及救護車什麽的。


    我說:“鄒廳長,麻煩您想想辦法吧,當初您可是說過了的,今後一定支持我們的啊。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就是資金問題,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的話今後我們的建設就很可能被擱置下來。那樣的話損失就大了。”


    他用手指著我笑,“你呀,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們完全可以通過貸款解決的嘛。你是想降低成本,盡快讓醫院緩過氣來。是不是這樣?”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這樣。因為我不想太過勞民傷財。醫院的職工也要買房、養孩子的。負債太多的話,我就太對不起他們了。”


    他“嗬嗬”地笑,“這樣吧,這筆資金肯定是不能給你們的,不過最近衛生部給我們撥了一筆另外的專款,有好幾千萬。你可以盡量爭取這裏麵的一部分。不過下麵處室的工作你可要自己去做才行。”


    我心裏想著上官琴給我說的事情,“鄒廳長,這樣的事情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嗎?麻煩您給他們打個招呼就行了。”


    他卻說道:“我打招呼沒問題。但是我們衛生廳麵對的是全省那麽多的醫院,現在各個縣市的衛生局都在打報告向我們要錢呢。下麵的工作你還是要自己去做,我不搞老邱以前那一套,現在講求的是民*主決策。小馮,你把下麵的工作做通了後我這裏才好說話嘛,你也要理解我的難處。”


    於是,我接下來就和鄧峰一起天天泡在衛生廳裏麵,天天請主管這件事情的處室負責人喝酒、打牌。這樣的事情是急不得的,隻能先和他們混熟了才有作用。


    其實他們知道我的目的,但是卻偏偏就不應承。那位處長對我說:“本來呢,鄒廳長打了招呼後我們應該考慮這件事情,但是我們也很難辦啊,下麵那麽多醫院都急需要這筆錢,給你們太多了的話我們可說不過去,畢竟你們醫院的條件還是不錯的嘛。現在,我可以答應你們二十萬。可是,這二十萬你們拿去幹什麽?能夠幹出多大的事情?所以,你們幹脆高風亮節一點算了,下次再說吧。”


    結果搞得我和鄧峰麵麵相覷,哭笑不得。


    後來我下來後和鄧峰私下商量了一下,我對鄧峰說:“看來不給他表示一下是不行的了。你看我們采用什麽樣的方式?”


    他說:“我們是國家醫院,直接送錢肯定是不行的,那樣的話你我都會犯錯誤的。”


    我搖頭道:“現在的人都很現實,你給他送東西的話人家還不一定看得上。送字畫吧,那狗日的不一定知道它們的價值,說不定拿去上廁所的時候揩**了也難說呢。”


    鄧峰頓時就笑了起來,“那你的意見呢?”


    我說:“這樣,你私底下去和那位處長商量一下,這件事情我出麵不好,而且到時候萬一出現什麽問題了的話我們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他問我道:“我去和他商量什麽?”


    我朝他伸出兩個手指,“百分之二。你私下告訴他,事情辦成後我們給他百分之二的返回。假如他給我們一千萬的話,就是二十萬。”


    鄧峰開始的時候很愕然的樣子,但是隨即就朝我豎起了大拇指來,“這個辦法好。一是這樣一來他就會考慮盡量給我們多的錢了;二是我們也沒有風險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還有,到時候隻要錢到了我們的手上,我們賴賬的話他也拿我們沒辦法。”


    我禁不住就大笑了起來,“老鄧啊,你說的前麵兩點我都讚同,但是最後說的那賴什麽帳的事情可不行。萬一今後我們還要找人家呢?而且這樣的事情很可能會被衛生廳其它的處室知道,到時候我們再去找他們辦事情的話就難了。”


    他擔憂地說:“這是行賄呢,萬一今後出事情了怎麽辦?”


    其實我又何嚐不擔心這件事情?但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啊。我說:“反正就一點,隻要我們不把這筆錢往我們自己的腰包裏麵揣就不怕。就是萬一出事情了也是我這個當院長的責任。行賄就行賄吧,總比受賄強,最多也就是我這個院長不當了。更何況還不一定出事情呢。我想,那狗日的處長肯定一直都是這樣在幹,而且鄒廳長心裏也肯定有數,因為是他非得要我們去找這位處長的。老鄧,這樣的事情我們倆心裏知道就行了,到時候千萬不要讓醫院其他的人知道,特別是不能讓簡書記知道這件事情,這個女人很容易壞事。”


    他點頭,“但是,如果到時候那筆錢真的到了我們醫院了的話,那幾十萬的行賄錢怎麽處理呢?”


    我哭笑不得,“老鄧,你別再說什麽行賄錢啊?怪難聽的。這筆錢很好處理啊?到時候用接待費、工程款什麽的一下處理了就是。隻要有發票衝賬,而且由你我簽字就行。”


    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結果鄧峰就即刻又去請那位處長喝酒,第二天鄧峰就來找我了,他對我說:“那位處長鬆口了。不過他沒有告訴我將給我們劃撥多少具體的金額。”


    我很高興,“不會少的。這畢竟和他個人的利益掛鉤了啊。”


    他點頭。可是他接下來又給我說了一件事情,我聽了鄧峰對我講了這件事情後頓時目瞪口呆,隨即就不住搖頭,“不可以!怎麽能這樣呢?”


    鄧峰也很為難的樣子,“可是,我看他好像不是開玩笑的。”


    我很憤怒,“日媽的!我們是國家醫院呢,又不是夜總會和妓院!”


    鄧峰也在那裏苦笑,“問題是,現在什麽都搞好了,就差這一關了。”


    我依然在憤怒,“**的!這不是逼良為娼嗎?”頓時就覺得自己的這個詞好像不大合適,“你等等,我想想再說。”


    晚上回去後我對上官琴說起了這件事情,她也很愕然,“現在的官員怎麽都這樣?”


    我苦笑著說:“是啊,明明是國家的錢,結果好像變成了他自己的似的。這倒也罷了,他竟然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太過分了!”


    上官琴看著我笑,“你呀,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你這樣生氣呢。”


    我搖頭道:“這不是生氣不生氣的事情,而是我不可能答應他那樣的要求。你聽聽他怎麽說的:我最喜歡小護士了,又漂亮又溫柔,還很體貼人。那處長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孩子都那麽大了,還**的喜歡小護士!”


    上官琴即刻安慰我道:“好了,你別生氣了。為了單位的事情你沒有必要這樣生氣的。不答應他就是了。我作為你做得對,小護士也是有尊嚴的,又不是什麽小姐。好了,別生氣了。笑,今天晚上我就當一回小護士吧,讓我好好服侍你,我保證又溫柔又體貼的。。。。。。”


    她看著我,媚眼如絲,我心裏的煩悶與氣憤頓時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第二天早上,當我送上官琴去到公司路上的時候她忽然對我說了一句話來,“笑,你怎麽沒想到臨時去招聘一位護士呢?比如,那天晚上服侍你的那個女服務員就不錯啊。”


    我頓時尷尬起來,“小琴,你別再說那件事情了好嗎?”


    她不再說話,隻是在那裏不住地笑。後來,當她下車的時候她對我說:“我知道你舍不得。”


    我哭笑不得,不過我頓時也明白了,她這完全是一箭雙雕之計:一方麵也算是對那個女服務的報複,另一方麵卻似乎也能夠幫我解決目前的這個難題。


    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那樣做的話,就千萬不能讓鄧峰知道。我心裏想道。


    其實我很無奈,因為我太想實現自己內心裏麵的那個理想了。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來,我經常做夢的時候都會夢見,我們的醫院變成了比我在新西蘭看到的那家醫院還漂亮。


    下午的時候我去到了黃尚那裏,我要了茶樓裏麵的一個雅間,然後讓黃尚去把那位服務員叫了來。


    說實話,我給黃尚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很不好意思的。不過他卻並沒有嘲笑我的表情。


    在來這裏之前我反複在思考這件事情,後來我決定來這裏主要是基於一下幾個理由:一是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上官琴替我出的主意,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是她首肯了的,所以我來找這位服務員並不算犯錯誤。其二呢,我覺得這位服務員確實漂亮,根本就不需要招聘她到我們醫院也完全可能被那位處長相信她就是我們醫院的小護士。因為她具有那樣的氣質。


    她來了。她看著我在笑,臉上還有一絲的羞澀。


    我忽然發現自己曾經很荒唐:這麽一位漂亮的女孩子,我怎麽就忍心把她給辦了呢?而且,此刻的我還發現自己根本就有些說不出口。


    “坐吧。”我看著亭亭玉立、穿著有些像空姐服裝的她說道。


    她在我對麵坐下了,很標準的淑女坐姿。


    我不敢去看她,“最近怎麽樣?你男朋友回來了沒有?”


    她低聲地回答我說:“沒有。你怎麽問我這件事情?”


    我忽然發現自己此時任何的話都是多餘的,毫無意義的,“小李,你的全名叫什麽?可以告訴我嗎?”


    她在看著我,“李小娜。”


    我說:“好名字。”


    她開始輕笑,“大哥,你今天怎麽了?你是不是找我有什麽事情?是不是又要我陪你?你今天沒有喝酒,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我這才感覺到她其實骨子裏麵還是帶著**和**的,心裏的猶豫頓時消散了許多。我對她說:“我想請你幫個忙。”隨即,我從口袋裏麵拿出剛才去取的那一遝錢,是整整一萬塊,“這錢你收下,你答應不答應我的事情你先都收下。”


    她卻沒有伸手過來,“你先說說是什麽事情再說。”


    我這才對她說道:“我想請你幫我陪一位客人。他是一位不大不小的官員,有四十來歲,不過看上去倒是一位資深帥哥。就陪他喝酒。當然,我也在的。”


    她看著我,“隻陪他喝酒?”


    我點頭,“是這樣,到時候我會告訴他說你是我們醫院的護士。而且你也要像護士的樣子。可以嗎?”


    她說:“可是,我沒有當過護士啊?萬一到時候露陷了怎麽辦?那豈不是壞了你的事情了?”


    我說:“一會兒我給你們黃總打個招呼,讓他放你兩天假。對了,這是一本護士學的教材,你抽兩天時間看看,最好你還要抽時間去醫院看看,不過隻能你自己私下去。”


    她苦笑,“這麽麻煩啊?”


    我看著她,“可以嗎?喏,這錢你收下吧。對了,一會兒你把你的電話告訴我,我後天晚上請他吃飯的時候就給你打電話。”


    她接過了錢,“你是醫院的?”


    我點頭,“我是省婦產科醫院的院長,我叫馮笑。到時候你千萬別搞錯了。還有,我介紹你和他認識後你不要輕易和他上床,因為護士沒有那麽隨便。至於後麵你們怎麽發展我就不管了。我想,如果他真的喜歡你的話,你掙錢的機會肯定很多的。不過問題的關鍵是你不能露餡。”


    她說:“萬一到時候他跑到你們醫院來找我怎麽辦?”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怎麽會?他可是官員,這樣的事情他也是很怕被別人知道了的。你說是不是?”


    她忽然來看著我,“你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了我,難道你就不擔心什麽啊?”


    我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忽然就覺得有些後悔了。不過事已至此我也沒有了退路了,我說:“我相信你,也相信你們黃總。”


    是的,我是在用黃尚在威脅她,但是我不得不如此。


    她不再說話了。我即刻站了起來,“那我們就說定了啊。”


    她低聲地道:“好吧。”


    我隨即準備朝外邊走去,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來,即刻從衣服口袋裏麵摸出一個小瓶,“這是醫院裏麵的消毒液,叫來蘇爾。我叫你吃飯的那天你往自己身上稍微灑一點點。”


    她把我手上的那個小瓶接了過去,我這才走出了雅間。頓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同時在心裏苦笑“**的,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我沒有再去見黃尚,隻是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替李小娜請了假。他當然滿口答應了,而且沒有問我任何的原因。


    兩天後,我約到了那位處長喝酒。


    隨後我給李小娜打了電話,“怎麽樣?學得差不多了吧?”


    她說:“你給我的那本書好難,我根本就看不懂。不過我後來去了你們醫院,這兩天幾乎都是呆在你們醫院裏麵的,我一直在看那些護士究竟是怎麽在做。本來我還想來看看你的,但是我不敢。”


    我急忙地道:“千萬不要來看我!好了,你收拾一下,晚上我們一起吃飯。人我已經請到了。”


    她在電話裏麵笑,“馮院長,我好緊張啊。”


    我不禁苦笑,“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馬上開車來接你。”


    “就在你們醫院的門診裏麵。”她告訴我說。


    真夠敬業的。我心裏想道。但是我卻不敢在那地方去接她,我對她說:“這樣,你馬上打車去前麵不遠處,就在馬路邊,那裏有一家雞湯館。你在那裏等我。”


    她答應了。


    我過了十來分鍾後才出門。


    晚上我安排的是一家風味酒樓,當然要的是雅間了。這樣的事情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下進行的。主要還是我自己的心裏有鬼。


    我知道,像這位處長那樣的人,他可是長期混跡於各種酒店裏麵的,對酒店裏麵的飯菜早就厭煩了。所以我才特地安排了這家風味酒樓,而且我選擇的地方是我第一次來,因為我不想碰見熟人。


    我還知道他今天答應來喝酒的原因是,現在我已經是他的財神爺了,因為一旦他把那筆錢的計劃提交給衛生廳領導批準後,他的那部分很快就可以到位,而且他知道我和鄒廳長的關係。


    我在心裏還是很佩服他的,很佩服他的膽子。這家夥不但敢收我們的錢,而且還伸手要女人。因為他明明知道我和鄒廳長的關係。要是換成是我的話肯定不敢。不但不敢,就是連想都不敢去想。


    狗日的,狗日的!在去接李小娜的路上我在心裏不住地咒罵著那位狗日的處長。


    她果然在那地方等我。今天的她身上穿著一件紫色的寬大毛衣,有些像上官琴那件毛衣的樣式,她的下身竟然也是一條厚厚的長裙。看上去她顯得清純無比,而且漂亮可人。


    我忽然覺得有些後悔。


    我將車在馬路邊停下,她即刻就看見我了,隨即開門上車,然後笑著問我道:“我這樣還可以吧?”


    豈止是可以!我在心裏想道,不過我隻是朝她點了點頭,隨即淡淡地道:“不錯。”


    我猛地踩了一腳油門,越野車“呼”地一下就朝前麵竄了出去。她在旁邊發出了一聲驚呼。。。。。。。


    到了那家酒樓後她跟著我一起進去。那位處長還沒有到,雅間裏麵飄散著她身上發出的來蘇爾的氣味。


    我不禁苦笑,“你灑那麽多幹嘛?”


    她說:“我在你們醫院聞到的就是這種氣味啊?”


    我淡淡地笑,“沒事。”


    那位處長一見李小娜,雙眼頓時就直了。


    我去請他坐下,同時介紹道:“這是我們醫院的護士李小娜。今天下班的時候正好碰上她,所以就隨便把她給叫來一起吃飯了。小李,這位處長大人可是我們醫院的財神爺,一會兒你多敬他幾杯酒。”


    李小娜連聲答應,巧笑連連。她的表現很不錯,看上去不卑不亢、大方得體。


    我讓李小娜坐在我的旁邊,然後吩咐服務員上酒、上菜。


    我們沒有談及到那筆資金的問題,說實話,我已經很膩煩了。那位處長在和我們喝酒的時候不住去看李小娜,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魂不守舍。我假裝沒看到,不住地勸他喝酒。


    雅間的服務員被我叫出去了,李小娜主動來給我們倒酒,包括她自己的。她的服務比剛才那位服務員到位很多,真不愧是經過五星級酒店培訓過的。


    “馮院長,你們醫院護士的素質真高。”那位處長感歎地說。


    我說:“我可不敢貪這樣的功勞,每個人的修養、素質都是自己培養的結果,當然,這也和一個人的家庭背景有關係。小李剛剛從護士學校畢業,業務能力還需要慢慢培養。”


    李小娜即刻在旁邊道:“馮院長,您放心吧,我會努力的。”


    那位處長說:“慢慢來,任何人都有這樣一個過程。你們看我,在經過十多年的奮鬥後才混到了這個處長的位子。馮院長就比我幸運多了,年紀輕輕就是副廳了。這人比人得氣死人啊。”


    我急忙地道:“你這個處長可比我這個當院長的含金量大多了。你可是我的領導呢。”


    他搖頭歎息道:“我寧願到一家區級醫院去當院長,也不願當現在這個處長。馮院長,我們麵對的是全省的各級醫療機構,難啊。”


    我笑道:“是啊,都難。不過,一般的人可坐不穩你這個位子。沒有統籌全局的能力,坐到了你這位子也不會長久的。你能夠在這個位子上坐這麽多年,而且還得到鄒廳長的賞識,這就很不容易了。”


    隨後,我不住地奉承他,把我這一輩子知道的可以用於奉承的詞語都用完了。李小娜也在旁邊頻頻向他敬酒。


    他沒有推辭一杯酒。他的酒量很大,前幾次我就已經見識到了。


    不過我不能喝醉,當我們把酒喝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就對那位處長說了,“今天我們就到此為止吧,明天我還有個會。領導,我們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他去看了一眼李小娜,“好吧。”


    我隨即對李小娜說:“我們走吧。”


    那位處長頓時就愕然地看著我。


    我去把他拉到一側,輕聲地對他說道:“回頭我把她的手機好嗎發給你。人家是剛剛畢業的學生,我這個當院長的不可能對人家講那樣的事情,後麵的事就靠你自己了。其實像我們這樣的人,再談一次戀愛才有易趣。不是嗎?”


    他連連點頭,“你說得對。我喜歡你這樣的安排。”


    我低聲地又對他說了一句:“這件事情隻有你我知道。”


    他看著我心領神會地笑,“明白。”


    隨後,我開車送李小娜到酒店,然後才回到上官琴那裏。李小娜下車的時候含情脈脈地來看著我,我無視。


    回去後上官琴問我道:“怎麽樣?”


    她知道我今天要辦的事情,因為我提前給她匯報過。


    我苦笑,“這是我覺得最惡心的一晚上。”


    她依然在看著我,“你是不是很舍不得那個女服務員?”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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