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她依然在看著我,不過眼神變得非常的柔和起來,“沒事。我不會有危險的。而且康先生可能是真的想不開了也很難說呢。昨天你不是說了嗎?他很可能是在原先的單位受到了什麽刺激後才跑回老家來的,也許他患有憂鬱症什麽的也很可能。即使不是這樣,就算是有人擔心我從他那裏得到了什麽啟示才殺害了他的話,那我也依然應該沒有什麽危險。因為如果他們要對我下手的話早就應該那樣去做了。你說是嗎?”


    我還是很不放心,“也許是他們以前還沒有意識到你的危險性罷了。”


    她點頭,“所以,還有一件事情我想麻煩你。”


    我說:“別對我說麻煩二字啊?有什麽你就直接對我講吧。” 醫道官途:婦產科12


    她的眼神更加柔和起來,“我想請你陪我出去旅遊一趟。這樣的話或許有人就不再對我有戒心了。當然,這件事情很可能對你有危險,所以我並不強求你。”


    我頓時就衝動了起來,“我陪你去!你說,我們去哪裏?什麽時候出發?大概要去多久?”


    其實我心裏有一點是非常明白的:她最開始的時候還是在懷疑我。不然的話她幹嘛在一見到我的時候顯得那麽淡定?而且還是在問了我那些問題之後才告訴我說康先生死亡的事情?


    不過現在我不想去計較她了,因為她曾經是警察,懷疑別人或許早已經成了她的職業習慣。而更主要的原因是她現在麵臨危險,並且她正在向我求助。


    所以,我覺得自己現在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去幫助她的問題。


    我向她求愛被拒絕這回事情其實也並不算什麽,畢竟自己的條件擺在那裏,而且自己還有那麽多不堪的過去。不管怎麽說她曾經幫助過我那麽多次,我都不應該為了那件事情去計較她。更重要的是,我們是朋友。


    所以,我即刻就衝動起來,而這種衝動的來源是我從內心裏麵對她的關心。


    她說:“問題是你能夠離開這裏多久?”


    我怔了一下,隨即問她道:“你需要多久?”


    她說:“一個月,至少二十天。可以嗎?”


    我頓時為難起來,因為還有幾天醫院行政部門的假期就結束了。這倒不是最主要的,關鍵的問題是我們單位還有那麽多的事情需要馬上進行,我不可能扔下這個攤子跑掉。除非是我不想幹了。


    她看著我,“算了。我知道這非常的不現實。”


    我看著她失望的眼神,心裏頓時又一次衝動起來:二十天,不就是在大年十五之後不幾天嗎?反正在大年前又沒有什麽具體的事情可以做,這段時間大家都還沒有從春節的節日氣氛中跑出來呢。


    我看著她,“你先說說,什麽時候離開?想去哪裏?”


    她說:“要離開的話最好是今天晚上就走,明天上午也行。我最想去的地方是西藏,這次正好可以實現了我多年來的願望。西藏,這個地球上最後的一塊淨土。。。。。。我好想去看看。”


    我朝她點了點頭。其實我也非常想去西藏的,隻不過我的內心裏麵不像她那麽的渴求。


    想了想後我說:“你等等。我出去打個電話。”


    她製止住了我,“你給誰打電話?”


    我心裏頓時不快,不過還是忍住了,“我要離開這麽久,必須給衛生廳的領導請假啊?不管怎麽樣總得找個合適的理由吧?童瑤,我知道你在懷疑我,但是如果我真的要去做對你不利的事情的話什麽時候不可以打電話?如果你對我不放心的話你可以找其他人陪你出去。” 醫道官途:婦產科12


    她看著我,“對不起。”


    我心裏有些難受,不過還是覺得自己應該理解她,畢竟她是女人,而且此時還很可能正在麵臨危險。我在心裏歎息了一聲,隨即對她說道:“也罷,我就在這裏打電話吧。”


    她說:“馮笑,我確實不該懷疑你的,不過你出去打電話的話很可能被別人聽見,那樣對你自己也不好。”


    我沒有說什麽,拿起電話就給鄒廳長撥打,“鄒廳長,我是馮笑。不好意思,在春節期間還來麻煩您。”


    他在電話裏麵“嗬嗬”地笑,“沒事。你說吧。什麽事情?”


    我說:“是這樣的鄒廳長,我曾經在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時候有一個科研項目,現在這個項目的前期部分已經完成了,論文也在國家醫學類的核心刊物上發表了,反應還比較好。最近全國婦產科協會有一次研討會議,他們請我去參加這次會議而且作為重點發言。所以我準備去一趟,特地向您請個假。”


    他說:“這樣啊。需要多長的時間?”


    我說:“大約半個月吧。過幾天我就準備去。需不需要我給您寫一個假條?”


    其實我是把國家法定假日除開了的,所以我才說過幾天才離開江南。


    他說:“本來按照道理上來講是需要假條的。不過我這幾天沒在省城。這樣吧,你讓你們院辦寫一份說明,蓋上公章後交到我們衛生廳辦公室備案就可以了。我回來後在上麵簽個字。”


    我連聲感謝。電話被他掛斷後我隨即準備給我們醫院的院辦打電話,童瑤卻在旁邊看著我說道:“馮笑,你說起謊來竟然如此順溜。”


    我苦笑,“還不是為了你的事情?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啊?”


    她歉意地對我說道:“謝謝你。”


    我苦笑,拿起電話給院辦的那位副主任撥打過去,電話接通後我即刻把那件事情吩咐給了他,隨後對他說道:“如果有急事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如果我的電話打不通就給我發短信。或者去請示楚院長也行。我會給他打招呼的。”


    打完這個電話後我就馬上與楚定南聯係,“楚院長,我過幾天要出去一趟,我已經給衛生廳的領導請假了,醫院裏麵的事情就麻煩您多操心了。”


    他說:“既然你已經給廳領導請假了,那就沒什麽了。不過有件事情你得先決定下來後我才方便去執行。”


    我問道:“什麽事情?”


    他說:“醫院藥房裏麵的存貨馬上就要沒有了,接下來究竟讓哪一家醫藥公司供貨呢?”


    我想: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啊。目前,除了童九妹的那家公司之外,其它幾家都拿錢走人了。可是目前童九妹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我根本就不清楚。問題的關鍵是她在這個春節期間連一次電話都沒有給我打過,我很懷疑她是不是和邱書記出國去了。而且我現在根本就不想,也不能給她打電話去詢問她,因為我不想把麻煩再次惹上身。


    我沉吟了片刻後才說道:“這樣吧,在醫院拿出下一步具體政策之前還是按照以前的合同執行,以前的合同不是還沒有到期嗎?我想那幾家醫藥公司不會和錢過不去吧?讓他們繼續供貨就是。您看呢?”


    他說:“好吧。不過這件事情還得請你和其他幾位副院長通報一下,免得到時候有人說是我個人的決定。”


    這個人確實老奸巨猾,竟然一點責任都不願意擔當。我心裏想道。隨即我說道:“行。我本來就要給他們打電話。” 醫道官途:婦產科12


    他忽然地問我道:“馮院長,你怎麽找到邱書記的?我春節期間給他打電話可是他的電話都是處於關機的狀態,而且他家裏也沒人。”


    我心裏頓時就明白了,“我也給他打過電話,但是也沒有打通。我是找鄒廳長請的假。”


    他說:“哦。”


    此刻,我的心情頓時就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不過我知道,此刻自己必須把有些事情先放下,而且也不應該再過多地去考慮這個問題。邱書記和童九妹的事很麻煩,很危險,能夠遠離的話是最好的。此刻,我忽然覺得自己現在暫時離開江南一段時間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隨後我分別給沈中元和雲天空撥打了電話,在給他們通報了我要出差的事情後也講了藥品的事情。最後我才給鄧峰打電話,因為他那裏的事情就目前而言是最重要的,也是最迫切的。


    還是先說了我要出差的事情,隨後對他說了藥品的事。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了楚定南一邱書記的關係來,隨即就意識到還有一種很可能會發生的情況,“鄧院長,我不在期間,醫院裏麵如果發生了什麽緊急情況的話麻煩你多但當一些。謝謝你了。”


    他說:“你放心吧,我會把自己這一塊的工作幹好的。不過馮院長,你這次要出去這麽久,我們後勤這一塊的事情什麽時候開始啊?”


    我心裏頓時就不大高興起來,因為他剛才的話已經表明了一點:他是不願意去做任何不屬於他分管方麵的事情的。不過我隨即就理解了,畢竟醫院也有它的複雜性,他不願意但當也可以理解。


    我說:“後勤的事情院長辦公會已經通過了,你按照目前的進度繼續往下走就是。最好是快一點,人事方麵的安排和項目同時進行。這些事情你可以全權決定。”


    他說:“問題不在這裏,錢的問題怎麽辦?你不在,沒人簽字的話錢是拿不出來的啊。”


    我頓時覺得有些心煩,不過依然在忍耐,並且竭力地讓自己的語氣平和,“鄧院長,錢的問題可以暫時放一下的嘛。現在首先是設計,設計的費用暫時不需要給他們的,什麽預付!先找幾家設計單位,讓他們拿出初步方案後再招標,不可能直接就確定哪一家做吧?那樣是不符合規定甚至是違法的。此外,一邊拆牆,一邊向主管部門申報。《 純文字》。。。。。哦,不,得等設計方案出來後才能申報。拆牆的錢今後再付,也要不了多少錢的。所以,這一個月的時間幹不了多少事情,不過最好是把前期的所有事情同時推進,也沒有必要完全按照有關規定機械地去執行,有些事情打一下擦邊球也是可以的嘛。比如在設計上的問題,本來規定是先做什麽概念性設計,然後才是什麽初步設計、施工設計什麽的,而且好像必須在初步設計出來後才可以做地質勘探、環境評估之類的東西。完全沒有必要按部就班嘛,可以同時進行的。要不然的話半年後這些前期工作都還沒做完,醫院裏麵搞得亂糟糟的,那怎麽行?必須盡快把項目推進起走,醫院改造的時間越短越好。這件事情你和江梅好好商量一下,如果實在不行就花錢去請一個懂行的來協助你們,給錢就是。這樣的錢花得值得。”


    我說了一大通是話,可以說是不厭其煩,因為我現在才發現鄧峰這個人的腦筋確實有些死板。


    不過還好的是,他的態度倒是不錯。我講完後他連聲說道:“行,我馬上按照你說的去做。”


    我不禁苦笑,這才壓斷了電話,隨即去對童瑤說道:“你看,一個單位裏麵的事情就是這麽麻煩。”


    這時我才發現她正在詫異地看著我,就好像我是她不認識的一個人一樣。


    我看著她,“怎麽啦?幹嘛這樣看著我?”


    她說:“我想不到你變化這麽大,現在還真像當領導的樣子了。不,不隻是樣子,是真的進入了你現在的角色了,而且竟然還懂得那麽多的東西。”


    我頓時就不好意思起來,“童瑤,別奉承我啊,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她大笑,“好啦,我們趕快吃東西。你的事情辦完沒有?”


    我點頭,隨即問她道:“我們一會兒就這樣直接就走了?不回去拿點東西?”


    她說:“你是有錢人,出去後買就是。帶什麽東西啊?”


    我苦笑,“也罷,你說的有道理。對了,我們從哪裏走?西藏。。。。。。我簡直就覺得那地方像是在天上一樣,怎麽去啊?”


    她笑著說:“反正是出去玩,走到哪裏算哪裏。著急什麽?”


    我想了想,“也是。那好吧,我們趕快吃東西,今天都晚上了,能夠走多遠?”


    她笑道:“今天往四川趕,盡量走高速公路。我們每個人開一段路程,爭取今天到成都,然後明天進入317國道。對了,你的車車況沒問題吧?”


    我說:“應該沒問題的。”


    她笑道:“那我們快點吃,爭取今天晚上到成都,也就四五百公裏的事情,五個小時吧。我們到了成都後去吃麻辣燙,然後喝酒。太好了,我終於可以輕鬆了。”


    我心裏頓時也開始向往起這段旅程來。我知道,自己對她的那份心思並沒有完全消逝,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如此的衝動,如此的不顧一切。


    很快地我們就吃完了飯,童瑤隨後去給她母親打了個招呼,“媽,我最近要出一趟差,大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您沒事的話別給我打電話。”


    老太太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嗬嗬”地笑著說:“去吧,去吧。免得你在家裏天天煩我。”


    童瑤不住地朝老太太撒嬌地笑,同時還朝她母親伸出了手去,“媽,給我點錢。”


    我在旁邊本來準備去勸阻的,但是想到童瑤並沒有告訴她媽媽我們要一起出去的事情,於是隻好作罷。


    老太太頓時就開始批評自己的女兒了,“你說你都這麽大了,怎麽還找我要錢啊?”


    童瑤嗲聲地道:“誰讓你女兒沒本事掙錢呢?要不,我來幫您管這家酒樓好不好?這樣就可以掙錢了。”


    老太太苦笑著搖頭道:“你呀,我真是拿你沒辦法。得,我這裏有張卡,裏麵有幾萬塊錢。我給你買了一套房子,準備給你今後結婚用的。本來還想給你存點今後裝修、買電器什麽的,算了,你先拿去吧。”


    童瑤從她母親手上接過了那張卡,隨即過去抱住老太太親熱著,“媽,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老太太看著自己的女兒慈祥地笑,嘴裏卻在批評道:“你呀,怎麽老是長不大呢?”


    童瑤轉身來對我說道:“馮笑,你馬上送我去火車站。真是的,我和我媽說話你站在旁邊看什麽啊?”


    我苦笑著搖頭離開,隨即聽到身後老太太在批評她道:“你這丫頭,怎麽對馮醫生說話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童瑤在說:“沒什麽。他是我哥們。”


    我一怔:哥們?隨即就感到了一種難受與失望慢慢浸入到了自己的情緒裏麵去了。


    出了酒樓,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快走。先去加油。加滿。”


    我覺得有些詫異:幹嘛這麽著急?


    不過我沒有問,因為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今天她太奇怪了,有些事情我還沒有想通。比如,幹嘛非得讓我陪她去西藏啊?


    這個問題我不得不考慮。因為,她已經拒絕了我對她的求愛,所以從常理上講她不應該讓我同行。有一點我非常清楚,她雖然拒絕了我,但是她對我至少還有最起碼的尊重。她說過,我們是朋友,這一點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朋友是什麽?我認為最起碼的就是互相尊重。此外,那就是在對方遇到困難的時候一定要盡力去幫助。


    曾經聽說過一個故事,二戰的時候兩個猶太人兄弟麵臨被關進集中營,於是他們分別去找朋友幫忙。老大去找了那個一直幫助自己的人,結果他獲救了。老二去找了自己一直幫助的那個人,但是他被告密了。這個故事很殘酷,後來有人說出了其中的道理:愛你的人愛心永在,你愛的人不一定會得到匯報,反而地可能得到的是背叛。


    現在,我就忽然覺得自己陷入了這樣的彷徨與擔憂之中,因為童瑤最近的表現讓我感受到了一種極其不正常的東西。她的表現太反常了。


    上車後我將車發動,然後緩緩開出了酒樓的停車位,隨即就直接朝去往四川方向的郊外開去。


    她沒有說話,眼睛閉著好像正在休息。我也沒說話,因為我的有句話實在問不出口。我在猶豫。


    在出城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家油庫,隨即將車看進去後將油加滿了後繼續朝前麵開去。她似乎真的是睡著了,因為她一直沒有說話,一直在副駕駛位置上偏著頭、閉著眼,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


    我不忍打攪她,隨即就將車開上了高速路。


    春節期間的高速路上少有車輛,我幾乎是騎著中間的分道線在行駛。我覺得這樣最安全:或左或右都有回旋的餘地,而且這樣視線也特別的好。


    我很小心,將速度一直控製在每小時一百二十公裏之內。越野車和轎車不大一樣,在高速路上麵行駛的時候,特別是在彎道的地方有些飄,所以我不得不小心。而且這樣的開車習慣也是我的性格使然,我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我曾經在醫大的附屬醫院上班,那裏的急診科經常會收治車禍病人,我曾經見到過,那種可怕的血淋淋的景象讓人感到非常的恐怖。


    就這樣,我小心地駕駛著,心無旁騖。身旁的她真的睡著了,我去看過她幾眼,發現她很安靜,而且身體一直沒有動彈。


    不知道是怎麽的,此刻的我有些後悔了:我真的值得像這樣放棄自己那麽多的工作跑出來陪她去西藏嗎?她比醫院的未來更重要?比我的前途更重要?


    今天高速路上麵的情景很奇怪,一直都隻有我們這一輛車在上麵行駛,偶爾會有對麵行駛過來的車,這讓我感覺到更加的淒涼:春節,難道就隻有我們還在路上奔波?這樣一想,最後那一絲的浪漫感覺頓時就沒有了,我踩油門的力度頓時也就降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候,我聽到旁邊的她說出了一句話來,“馮笑,怎麽開得這麽慢?”


    我這才明白,原來她一直都是在假睡著。


    我說:“我有些疲倦了,隻能開這麽快。”


    她睜開了眼,隨即也坐直了身體,“你靠邊,我來開吧。”


    我依言將車開到了高速路的旁邊停下,她說:“把應急燈開上。高速路上麵最容易出事情了。每一個細節沒做好都容易出大事情。”


    我摁下了應急燈的按鍵,隨即下車,從前麵去到副駕駛旁邊,卻看見她從車後轉到了駕駛台旁,然後上車。


    她打開了左轉彎燈,關閉了應急燈,然後緩緩將車開到了超車道上。她的技術確實不錯,我坐著感覺很平穩,偷偷去看了一下速度,竟然已經到了一百三的位置。


    她側臉來對我說:“安全帶係上。”


    我苦笑著係上了安全帶,嘴裏說道:“說實話,我還真不喜歡係這玩意。”


    她說:“有人總結過,在一百二十碼以內的速度如果係上安全帶的話就會非常安全。”


    我頓時就明白了,“童瑤,這些都是方強告訴你的吧?你們還在經常聯係?”


    她卻在搖頭,“不。不過他經常給我發短信提醒我。”


    我心裏頓時酸酸的,隨即試探性地問她道:“童瑤,難道你真的不能原諒他嗎?”


    她卻不說話。我頓時明白了,看來她的內心很矛盾,很糾結。由此還可以證明一點:她對方強還是很有感情的,不然的話她怎麽會直到現在都還不談戀愛?


    她的車速越來越快。我頓時就感覺到車有些晃,急忙地對她說道:“別開這麽快好不好?”


    她鬆開了油門,車速頓時降了下來,她問我道:“馮笑,難道你就不想問我什麽問題嗎?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疑惑,可是你幹嘛不問呢?”


    我去看著她,“如果我問了,你會都如實地回答我嗎?”


    她說:“盡量吧。”


    我想了想,隨即問她道:“你剛才一直在假睡,為什麽?”


    她說:“假睡也是一種很好的休息。有人經常失眠,但是卻堅持讓自己的雙眼閉著休息,這樣至少不會在第二天感覺到那麽累。你是醫生,應該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而且也認同她的這種說法。不過我頓時就有些生氣了,“童瑤,我心裏很難受,因為我是真心在對你,但是你卻一直在欺騙我。”


    她不說話,車速卻再一次快速了起來。


    我繼續地說道:“你不回答我也可以,但是我心裏十分清楚。很多問題其實我也是最近,不,是今天才想明白。從你一開始讓童陽西進入到江南集團,你的目標就是林易。康先生死了,你感覺到了自己正處在一種危險的境地,所以你才會讓我陪你出去。因為你一方麵要給對方一個假象,這個假象就是你目前沒有掌握到對方任何的證據。此外,你認為有我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因為你覺得林易肯定會考慮到我對他的重要性。還有,你剛才一直在假睡,其實你是在感覺究竟後麵有沒有來車在跟蹤我們。童瑤,我說的這些對不對?”


    她卻沒有一絲的激動,隻是淡淡地反問了我一句:“馮笑,那你覺得我幹嘛要這樣做呢?我為什麽要去調查林易?”


    我怔了一下後才回答道:“我怎麽知道?不過我覺得你肯定對他有什麽誤會。我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他的,在我的眼裏,林易這個人非常的睿智,而且做事情很穩,總是三思而後行。所以,我覺得他不應該去做什麽違法的事情。他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非常的不容易,無論從哪個方麵講他都不應該是你想象的那種人。”


    她頓時就笑了起來,“我也這樣認為。”


    我頓時愕然。


    她沒有理會我,隨即問我道:“馮笑,我們不談前麵的那個問題。這樣,我們來假設,假如林易做了很多違法的事情呢?假如是這樣的話你會怎麽辦?”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連假設也沒有過。我說:“這樣的假設我覺得不應該。你們當警察的是不是都有這樣的職業病?總是用一種懷疑的目光去看待他人?比如,你就已經懷疑過我很多次了。是不是這樣?所以,我覺得我們最好從實際出發,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假設的東西毫無意義。”


    她淡淡地道:“馮笑,你就這麽自信?你就真的認為你看到的都是真相?”


    我說:“人的眼睛就是用來看事情的,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的話,那一個人還能夠相信什麽呢?”


    她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山裏有戶人家,這天男的去打獵,女的去采野果,不滿一歲的兒子在家睡覺,留下家裏的狗在家看門看孩子。男人先回家,遠遠就聽見兒子在大聲哭喊。家裏的狗可能聽到了主人的動靜,急急慌慌衝出來。狗嘴上都是血。男人想,壞了!奔進屋門,看見床上也好多血,不由分說,轉過身就用槍托猛砸跟在身後的狗。狗嚎叫著往外跑,男人追到外麵,含著淚舉槍打死了它。他對狗是有感情的,他是忍著劇痛舉槍射殺它的。等他踉踉蹌蹌回屋才看見炕頭的地上躺著一隻奄奄一息的大灰狼。再抱起兒子,發現孩子毫發無損。曆史上著名的親眼所見並不為實也有很多例子,有一次,孔子的學生顏回煮粥的時候發現鍋裏掉進了髒東西,他趕緊用勺撈起來想倒掉,可是轉念一想,一粥一飯都不能浪費,於是就吃了。恰巧孔子進來看見了,老夫子以為顏回偷吃,氣恨地把顏回教訓了一頓。顏回講了原委,孔子感慨地說:我親眼所見也不確實,何況道聽途說也。”


    我頓時怔住了,一會兒後才說道:“你講的或者是傳說,或者是故事,但是並不能因此就說明林易就有什麽問題。現在是法製社會,什麽事情都必須講求證據。童瑤,除非你手上有林易違法的證據,不然我是不會相信的。對不起,這和我對你個人信任與否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歎息道:“說實話,我確實沒有什麽證據。”


    我頓時就激動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你幹嘛要那樣做?幹嘛要懷疑他?”


    她猛然地大聲了起來,“你為什麽說我在懷疑他?”


    我想不到她竟然會當著我的麵不承認這一點,“前麵我不是說了嗎?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單單要我陪你出來走這一趟?為什麽剛才要假裝睡著?我認為我的說法才是唯一的解釋。”


    她頓時就生氣了起來,“馮笑,你不願意陪我出去可以啊。我們現在調頭回去就可以。我是把你當朋友,現在我心情非常的不好,但是我隻能找到你陪我。這樣不可以嗎?”


    聽她這樣一講,我也覺得好像有些說得通了。難道我真的想錯了?


    我看著她,發現她滿臉通紅,呼吸急促。很明顯,她還在生氣。我說道:“童瑤,對不起,也許是我錯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夠相互真誠。你說呢?”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就在這時候她卻忽然開始流淚了,隨即,她將車開到了路旁停下,摁下了應急燈,隨後才趴在方向盤上麵嚎啕大哭起來。


    我頓時慌了,“童瑤,究竟怎麽啦?我就是覺得奇怪嘛,我真的沒有別的什麽意思。你千萬不要生氣啊?”


    她哭泣著說道:“馮笑,你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心裏的難處呢?我想幫你,但是現在又不敢告訴你所有的情況,因為那樣會害了你的。嗚嗚!”


    我頓感莫名其妙,同時也隱隱地覺得有什麽地方好像不大對勁。


    所以,我頓時就著急了起來,“童瑤,究竟怎麽回事情嘛?你幹嘛不告訴我呢?你不告訴我,我怎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啊?你這樣怎麽能夠讓我理解你嘛?”


    她從方向盤上抬起了頭,隨即輕聲地對我說道:“馮笑,給我一張紙巾。”


    我看著她,隨即還是拿出一張紙巾來朝她遞了過去。


    她揩拭了眼淚,隨即朝我笑了笑,“對不起。我今天有些激動。”


    我說:“童瑤,你告訴我吧,究竟怎麽回事情?”


    她微微地搖頭道:“馮笑,你告訴我,你相信我嗎?信任我嗎?”


    我在心裏不住苦笑:怎麽這樣的問題又來了?這可不是什麽相信和信任的問題。我說:“童瑤,我真的希望你能夠告訴我一切。不然的話你怎麽讓我相信你、信任你?”


    她看著我,“那麽,你喜歡我嗎?”


    我再一次怔在了那裏,一會兒後我才說道:“童瑤,你,你怎麽忽然問起我這樣一個問題啊?你應該是知道的啊?而且,這個問題和我們剛才談的那個問題有關係嗎?”


    她微微地在搖頭,“馮笑,我其實也覺得你很不錯的,不過我始終有一個坎過不去。這次我叫你出來就是想進一步認識你,進一步了解你。我知道的,你很喜歡我,從你的眼神裏麵我就完全看得出來。馮笑,我是女人,而且自認為自己還不是一個壞女人。現在,我實在不能接受你對我的這種感情,實話告訴你吧,這是因為我心裏還有方強。但是,我很感激你,因為你喜歡我,或者說是愛我吧。因此,我不止一次地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傷害你,因為在感情上我可能已經傷害到你了,所以更不能在其它方麵讓你受到傷害。正因為如此,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對你講。馮笑,我真的希望你能夠相信我,信任我。如果你真的能夠相信我、信任我的話,就不要問我前麵的那些問題。我隻希望你永遠記住一點,那就是我童瑤絕不會讓你受到更多的傷害,我做的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裏麵的其中一部分都是為了你好。也許,當有一天所有的真相揭秘之後,到那時候你就會理解我了。”


    她的話讓我很感動,同時也有些震驚,不過我依然不明白,“童瑤,我承認我喜歡你,雖然你拒絕了我但是我並不怪你,因為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說實話,我一直認為你和方強是很相配的,畢竟兩個人真心相愛才是最最難得的。對不起,我本以為你已經完全放棄方強了,所以才那麽冒昧地對你說了那麽一些話。不過童瑤,我對你也是真心的,因為我發現自己需要有一個能夠管得住自己的女人當妻子。我以前的兩個妻子,趙夢蕾,還有陳圓,她們都放縱我了,所以我才會變得那麽的**不羈。不過我也知道那樣不對,也很希望自己能夠不再像那樣,但是我實在是管不住自己,特別是在男女之情上麵。童瑤,我不說了,這樣的事情說起來真是讓人很羞愧。不過,我還是會把你當朋友的,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如此的不顧一切陪你出來。童瑤,你應該知道我的內心。所以,我覺得不管你遇到了什麽為難的事情都應該對我講清楚,你單方麵地說是為了不讓我受傷害,這不但讓我難以相信,而且也更加的難以接受。童瑤,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她很久都沒有說話,隨後將車再次開上了高速路的中央,“馮笑,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再說。好嗎?”


    我充滿著期待,但是卻又不能去催促她。


    此刻,我非常明顯地感覺到了一點,那就是她針對的完全應該是林易。不然的話她幹嘛會有如此多的顧忌?


    而問題的關鍵是,林易真的有問題嗎?他究竟會有什麽問題?


    童瑤在默默地開車,快速而平穩。我坐在旁邊無言,車內除了汽車發動機輕微的聲音之外幾乎就是一片沉寂。慢慢地、不知不覺中,我竟然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是一片璀璨,這是大城市的夜景。我不好意思地問她道:“已經到了?”


    她笑道:“你真幸福,一覺醒來就到了。苦命的我啊。。。。。。”


    我歉意地道:“可能是最近太疲倦了,晚上都沒有睡好。”


    她問我:“晚上你還可以聽見那樣的聲音嗎?”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那件事情來,“那天早上我們離開的時候是你最後離開廚房的吧?你怎麽忘記把水龍頭關上了?結果水漫出來到下麵那家人的廚房裏麵了。童瑤,你可真夠馬大哈的。”


    她側頭愕然地在看著我,“不可能!我怎麽可能忘記關掉水龍頭呢?”


    我苦笑道:“這就難說了。其實我以前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比如在思緒恍惚的時候或者心不在焉的時候,都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她頓時不好意思地笑了,“也許吧。那天我著急去見康先生,很可能一時沒注意。。。。。。不對啊?你廚房的水龍頭下方是水槽,水槽可是和下水道相連的,怎麽可能會出現水漫出來的情況?”


    我一怔,隨即便道:“萬一是你在洗碗的時候把什麽東西漏到下水道裏麵去了吧?那天那麽多剩菜。”


    她再一次地不好意思地笑,“也許吧。”


    我禁不住就大笑了起來。她有些惱羞成怒,“馮笑,這件事情很好笑嗎?”


    我搖頭道:“這件事情不好笑,好笑的是我想不到你竟然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你!”她更加氣急敗壞。


    我依然在大笑。


    “不理你了。”她說。


    越野車依然在這座城市璀璨的夜晚裏麵行駛。我發現成都這座城市與我們江南省的省城不大一樣。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過了,但是這裏的街道兩旁依然熱鬧,吃夜宵的人也還有不少,而且這裏的空氣中充滿著食物麻辣的香味。


    我問她:“現在我們去哪裏?”


    她回答道:“去找吃的地方。我來過這裏,知道有一處的麻辣燙味道不錯。”


    我說:“還是先去把房間定下來吧。一會兒太晚了我擔心不好找地方了。”


    她卻搖頭道:“先去吃東西。我餓壞了。而且特別想喝酒。對了,我說的那個地方的旁邊本身就有一家酒店。我們可以先把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庫裏麵,然後輕輕鬆鬆地出來喝酒、吃東西。”


    很快地,她就把車開到了一家酒店的停車庫裏麵。剛才進入這條街道的時候我就看到了,確實在這家酒店的旁邊有一個夜市,而且還有不少的人在那裏吃東西,喝酒、劃拳的都有。酒店看上去也不錯,估計應該是三星級。


    “走吧,我們去吃東西。剛才我的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下車後她笑著對我說道,英姿颯爽的樣子,還帶著些許的調皮。


    我也笑道:“走吧。”


    到酒店大門處的時候我還是覺得不大放心,隨即對童瑤說道:“你先去把菜點好。我去問問房間的情況。”


    她看上去很無奈的模樣,“你去吧。真是的。這麽大個城市還擔心找不到住的地方?”


    我說:“車都停在這裏了,就住這地方吧,你不是很累了嗎?”


    她朝我揮手道:“去吧,去吧!”


    一會兒後我就從酒店出來了,隨即快速地朝酒店旁邊的夜市走去。到達的時候童瑤已經點好了菜,鍋裏紅色的湯在翻滾,一陣陣麻辣香氣撲鼻而來。桌上已經擺滿了菜:毛肚、鴨腸什麽的一應俱全。


    我去坐到了她對麵,“童瑤,麻煩了。這家酒店隻剩下一個房間了。我們換一個地方吧。”


    她看著我,“馮笑,你使壞是吧?”


    我頓時麵紅耳赤,急忙地道:“我說的是真的。隻剩下一個標間了。我不是說了嗎?我們換個地方,怎麽叫使壞呢?如果你不相信的話自己去問就是了。”


    她卻忽然笑了起來,“一個房間就一個房間吧,我們又不是沒有在一個房間裏麵睡過。我相信你。”


    我苦笑,“那天是喝醉了。”


    她笑,“你喝醉了都沒有冒犯於我,我就更放心啦。”


    我依然苦笑,“算了,一會兒我們吃完東西後再去找找吧。你不是說了嗎?這麽大的一座城市,難道還找不到住的地方?”


    她笑著說:“就是。那你還老說幹嘛?”


    我隨即問她道:“童瑤,你想好了嗎?我在車上問你的那個問題。”


    本來我不應該這麽著急去問她的,但是這個問題一直在我心裏,如鯁在喉。


    我問了她這句話後竟然不敢去看她,因為我自己也發現自己太急了些,生怕引起她的反感。很多事情都是因為著急才搞砸的,我頓時就擔心了起來。


    她終於說話了,“我餓了。我們喝酒、吃東西吧。”


    我頓時感到非常的失望,“童瑤,你真是急死人。”


    她說:“馮笑,我真的很猶豫,因為我實在不想把你拉進到這個是非裏麵來,這件事情很可能會對你造成很大的危險。”


    我說:“我一直都在想這件事情。根據你前麵的那些說法來看,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和我有關係,而且還很可能是我身邊的關係,或者準確地講就是林易。我覺得自己應該沒有猜測錯。童瑤,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你就更應該告訴我,因為這件事情對我太重要了,我不能因為自己能夠知道的不知道而去做下一些不應該做的事情出來。這樣的話還很可能會傷害到我其他的朋友的。我非常不希望發生這樣的情況。此外,如果真的是他有什麽問題的話,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當然,這得看他究竟有多大的問題了。童瑤,你不要誤會我的話,因為據我所知,現在搞企業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問題的,比如逃稅漏稅什麽的。”


    她搖頭道:“馮笑,我沒有說我調查的就是林易啊?你怎麽會這麽想?”


    這下輪到我愕然了,“那會是誰?”


    她說:“馮笑,我覺得是你自己把這個問題看得太複雜了。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一直在調查的是一個案件。曾經我和方強還有錢戰一起調查的那個案件。對於其它的事情,我沒有興趣。”


    我更加奇怪了,“童瑤。那個案件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啊?怎麽會和我有關係?哦,不,我問的是怎麽會和我身邊的人有關係?”


    說到這裏,我頓時就緊張了起來:難道是趙夢蕾?因為在我身邊的人當中隻有她幹過殺人的事情。頓時就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太可笑了:趙夢蕾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她不會再對任何人構成威脅了。怎麽可能會是她呢?


    她說:“馮笑,快吃東西,味道好極了。一會兒我給你講講那個案子。”


    說實話,晚餐吃了後到現在我還真的有些餓了。畢竟已經過去了五個多小時了。


    味道還真的不錯。在這樣的一個冬季,就著麻辣燙喝白酒,別有一番意趣。何況我們是在他鄉的省會城市,而且這座城市還非常的漂亮。


    童瑤吃東西的模樣非常的不雅觀,簡直是囫圇吞棗一般。我看著她不禁就笑了起來。她發現了我在笑話她,頓時來瞪了我一眼,“不準笑!”


    我卻實在忍不住地就大笑了起來。


    她頓時氣急敗壞,“馮笑,你再笑的話我就不給你講故事了。”


    我臉上的笑頓時就收斂了回來,隨即苦笑,“童瑤,我可不是小孩子。你剛才的話怎麽像幼兒園的阿姨啊?”


    她“咯咯”地笑,“討厭!你這樣讓我怎麽吃得下東西?”


    就這樣,我們一邊說笑著一邊吃東西、喝酒,氣氛倒也其樂融融。


    終於地,她放下了筷子,然後來看著我說道:“我和方強在刑警隊實習那一年。。。。。。”


    我也急忙放下了筷子,我知道,她的故事開始了。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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