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江邊的大排檔是江南省城的人們最喜歡去的地方。<最快更新請到 >夏天的時候很涼爽,還可以欣賞到江上的夜景,當有船隻經過並發出汽笛聲的那一瞬間,還可以讓人情不自禁地激動一瞬間。


    現在已經是深冬,人們還是習慣性地喜歡到這裏來吃夜宵、喝酒,或許是因為習慣使然,也或許是人們還在留念著那個已經隨著時間流逝了的夏天。


    冬季的江邊江風很凜冽,大排檔的老板很會想辦法,於是就在那地方拉上了布簾,讓寒冷的江風不能直接刮到食客們的身上。而且還有一些像蒙古包似的帳篷,讓人想到了酒樓裏麵的雅間。這還真是別有一番風景。


    “我們去那帳篷裏麵去?”我笑著問上官琴。 醫道官途:婦產科3


    她的臉頓時紅了,“不去,就在外邊。外邊人多,熱鬧,我喜歡。”


    我心裏有些奇怪:你臉紅幹嘛?難道是看見這樣的氣氛興奮了?


    我也想不到在這樣寒冷的夜晚裏麵竟然會有這麽多的人在喝酒,這地方可以說是人聲鼎沸。不過既然她說了喜歡在外邊,那就在外邊好了。


    坐下後我讓她點菜,她說今天你點好了,你點什麽我就吃什麽。


    我苦笑著說:“萬一要是你不喜歡吃呢?你是想吃夜宵呢還是喝酒?”


    她看著我笑,很可愛的樣子,“又要吃夜宵,也要喝酒。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好像都是我在點菜吧?你應該知道我喜歡吃什麽的。”


    我搖頭道:“我怎麽可能知道呢?以前雖然每次都是你點菜,但是你都是在考慮別人的口味和喜好啊。而且,我發現你以前每次都很少動筷子的。”


    她看著我,臉上帶著一種感動的模樣,隨即,她輕聲地對我說了一句:“馮大哥,你真細心。”


    她的這種感動的模樣觸動了我的內心,讓我感到難以承受,“上官,你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我能夠有你這樣的朋友,覺得很幸運。”


    她的臉已經是一片通紅,嘴裏輕聲地說了一句:“我哪裏有那麽好?”


    我忽然覺得她現在的模樣很誘人,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悸動。。。。。。急忙地想要打破自己內心忽然升騰起來的那一絲胡思亂想,於是急忙地說了一句,“上官,想不到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


    她的臉更紅了,忽然伸出手來輕輕打了一下我的胳膊,“馮大哥,你怎麽這麽討厭呢?”


    我隨即大笑。我的大笑掩蓋住了我內心剛才升騰起來的那一絲不該有的想法。


    隨即我點了菜。我點的菜很簡單:一碟水煮花生,一個鹵水拚盤,小蔥拌豆腐,蒜茸炒菠菜,然後還有一盆酸辣鯽魚。


    “馮大哥,你很會點菜嘛。你點的這些我都喜歡呢。”上官琴看著桌上的菜高興地說道。


    我也很高興,“是吧?那我就放心了。”


    她看著我,“馮大哥,你是不是覺得和我在一起有緊張的感覺?”


    說實話,我內心裏麵還真的有一絲那樣的感覺,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都會有。不過我嘴上是不會承認的,這不僅僅是因為說出來會讓她不高興,而更多的是因為我是男人:哪有男人在女人麵前會緊張的?何況她還是林易的下屬。


    我說:“怎麽可能呢?我們是朋友,所以我才這麽隨便的啊?上官,你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我內心裏麵一直很感謝你的。來,我敬你一杯酒,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同時也希望你今後繼續幫助我。” 醫道官途:婦產科3


    她卻說:“馮大哥,今後你不要怪罪我就好了。”


    我詫異地問她道:“我怎麽可能怪罪你呢?”


    她看著我笑,“萬一我給你的某個建議不正確,然後讓你決策錯誤了呢?”


    我大笑,“你的建議僅僅是建議,是不是那樣去做還得我自己拿主意啊。所以,即使出了什麽問題,那也是我自己的責任。”


    她朝我做了個鬼臉,“那我就放心啦。”


    隨即我們開始吃東西、喝酒。這地方做的菜味道不錯,特別是那酸辣鯽魚,味道非常的地道。本來我開始還不覺得怎麽餓的,結果吃了一點後頓時就胃口大開。我一邊吃著一邊對她說:“上官,我長胖了你要負責。”


    她笑道:“好啊,我負責就是。明天是周末,我們去爬山吧,這樣你就可以把今天晚上長出的脂肪消耗掉了。”


    我搖頭道:“不行啊,明天我得去辦公室。剛剛到一個新單位,我得盡快了解清楚那裏的各種情況才是。”


    她卻說道:“馮大哥,欲速則不達哦?我倒是覺得你現在不要那麽著急的好,很多問題其實不是被人發現的,而是它們自己慢慢跑出來的。這就如同泡茶一樣,你一下子往杯子裏麵倒太多的開水的話,那樣泡出來的茶反而不濃。如果先用少量的開水把茶葉泡一下,等茶葉被泡得差不多了後再一次性地將水加滿,這時候的茶才又香又濃呢。你現在的情況也是這樣,如果你連周末都往單位跑的話,人家肯定覺得你太在乎單位存在的那些問題了。與其如此,還不如舉重若輕,讓人覺得你對那些問題根本就不在乎。這樣一來的話就會讓大家覺得你身上籠罩著一種神秘感了。以前的造神運動中神秘感的營造不也是其中的方式之一嗎?所以,馮大哥,我覺得你完全沒有必要像其他人那樣,一到新單位就搞什麽‘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招式,最好是等問題一一暴露出來後再說。當然,你得提前做好應付今後解決那些問題的準備。如果等那些問題都暴露出來後,你解決問題的能力和魄力才可以得到淋漓盡致的體現。你說是不是這樣?”


    我頓時深以為然,因為我此時也感覺到了自己確實是心急了些:不是嗎?自己周末跑到醫院裏麵去的話又能夠解決多少問題呢?或許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坐等問題的暴露才是最好的辦法。


    “行。那我們明天去爬山吧。”於是我答應了。


    她很高興,“馮大哥,你這個人今後會是一個好領導的,因為你能夠虛心接受他人的意見。”


    我不禁苦笑,“上官,我這是被人趕鴨子上架。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當這個院長,直到現在我都還在心裏忐忑不安呢。”


    她看著我,真誠地對我說道:“馮大哥,你行的。你相信我。”


    我問她道:“上官,你為什麽覺得我行?”


    她笑著說:“你這人其實很好強的,隻不過不善於把你的這種好強表現出來罷了。還有,你很善良,心腸好。你這一次的人不會樹太多的敵,這都是可以讓你今後順利發展的因素啊。”


    我歎息道:“其實,我就擔心自己今後會因為心軟而出現管理不力的問題呢。”


    她笑道:“不會的。一個人一旦坐到那樣的位子上麵了,心腸就會慢慢硬起來的。不是因為性格的改變,而是沒辦法,因為到時候的情況隻能讓你做出那樣的選擇。”


    我頓時笑了起來,“是嗎?上官,你好像是一位預言家似的。”


    她也笑,“這是常理,絕大多數的人都會那樣。少數的人做不到,那就隻能被淘汰。我說了,你這個人的內心其實很好強,所以你今後不會去選擇被淘汰的那條路。”


    我歎息著說道:“一個人這一輩子怎麽這麽累啊?說實話,我真的對自己的未來很惶恐。”


    她看著我,“馮大哥,我媽媽以前經常用一句話來罵我了,小時候我每次遇到困難的時候就喜歡哭,媽媽就罵我:做人呢,就是這樣的。《 純文字》要不你就別做人!當豬好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多舒服啊?!” 醫道官途:婦產科3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你媽媽的話蠻有道理的,話粗理不粗。你媽媽說得對,其實就是那個道理。”


    她也笑,“我一輩子都記得我媽媽曾經給我講過的那兩個故事。一個是:一個猶太人住進了一家客店。晚上,他聽到隔壁傳來音樂和跳舞的聲音。於是他想:他們準是在慶祝婚禮呢。第二天晚上,他又聽到同樣的聲音。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如此。這時候他又想:一個家庭怎麽會有這麽多婚禮?於是他就去問客店的老板。老板回答說:哦,那所房子是座婚禮大廳。今天是這家舉行婚禮,明天則是另一家。猶太人頓時就明白了:啊,這正像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人們總在享受幸福和歡樂,隻不過有時是這些人,有時是另外一些人。沒有人能夠永遠幸福。媽媽在給我講完了這個故事後對我說道:我們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婚禮聖堂,但我們不能天天結婚。一個人的幸福和順利也是一樣的,不要奢求永遠。”


    我覺得她的這個故事真的是講得太好了,同時也有些詫異,“上官,你媽媽真是一位哲人!她是最什麽工作的?”


    她卻沒有回答我,而是繼續地在說道:“我媽媽還曾經給我講了另外一個故事:說有個人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正與上帝一同在沙灘上散步。而且夢中的天空中還閃過一些生活的場景,他注意到每個場景都有兩組足跡印在沙灘上。一組屬於他,一組屬於上帝。當最後一組場景消失時,他回頭去注視那些足跡,頓時驚訝地發現有許多地方竟然隻有一組足跡。而那個場景卻剛好是發生在他人生最低潮的時候。他便問上帝:上帝,你曾說一旦我決定跟隨你,你會一路陪著我走下去,但是,為什麽在我人生最糟糕的時候,卻隻有一組足跡?為什麽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離棄了我?上帝回答說:孩子,我愛你!而且永遠不會離開你。在你經受考驗的時候,你隻看到一組足跡,那些是我背你時留下來的。”


    她的這個故事讓我有了一種震撼的感覺,我輕聲地去問她道:“上官,你媽媽信上帝?”


    她卻依然沒有回答我,“我媽媽在給我講完了這個故事後也對我說了一句話。她說:小琴,你要記住,做事情永遠不要氣餒,你要記住:在你最艱難困苦的時候,上帝已經背起了你。”


    我這才明白她的思緒已經不在這裏了,而且我也已經感覺得到她的母親很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不然的話上官琴不應該是這樣一種表現的。對活著的人,很少會有人表現出這樣的思念和懷念。當然,這僅僅是我的一種感覺。


    我沒有再去問她,也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有時候一個人對自己的過去、對自己親人的懷念其實也是一種幸福和享受。我還知道,如果去打斷一個人的這種懷念是殘忍的。


    所以,我開始獨自一個人緩緩地喝酒。


    她卻忽然抬起了頭來,她的眼神看上去顯得有些朦朧,“馮大哥,對不起。我走神了。”


    我朝她笑,“沒事。”


    她隨即幽幽地道:“我媽媽她,她和陳圓以前一樣,一直昏迷在床,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已經五年多了。。。。。。”


    我很是吃驚,“怎麽會這樣?”


    她低聲地道,同時在掉淚,“車禍。。。。。。馮大哥,我要不是遇到了董事長的話,我媽媽她,她可能早就。。。。。。所以,我很感激董事長,如果沒有他,我根本無法想象自己現在會是什麽樣子。”


    我頓時明白了,“上官,別說這件事情了。我相信你媽媽一定會有醒過來的那一天的。”


    她卻繼續在說道:“媽媽相信上帝,她是基督徒,處處為別人著想,處處按照上帝的旨意行事,可是卻遭受了這樣的災難。以前我很不理解媽媽為什麽要相信上帝,但是現在當我時常回憶起她曾經對我說過的那些話來的時候才越來越明白她的信仰是正確的,因為我發現自己的罪惡太多了。”


    我覺得她好像忽然之間變得不大正常了,“上官,你一個女孩子,像別人一樣上班、掙錢,有什麽罪惡呢?”


    她怔了一下,隨即便笑了起來,“因為我也相信上帝了啊?相信上帝的人就會時常有罪惡感的。你不是基督徒,不相信上帝,所以你不懂的。”


    我很是詫異,“你真的是基督徒?難道你真的相信上帝的存在嗎?”


    她點頭,“是的。我相信。”


    我不禁苦笑,“我無法理解。我們處在現代社會,科技如此發達,上帝究竟是什麽?隻不過是人們創造出來的一個虛幻的神靈罷了。嗬嗬!上官,你別生氣了,我隻是因事論事,絕沒有褻瀆你信仰的意思。”


    她說:“我怎麽會怪你呢?你不了解基督教的教義,當然會這樣說話了。不過你的話是錯誤的,上帝不是人們創造出來的神靈,應該是人們發現了上帝的存在。上帝就如同盲人看不見的光,如同我們常人看不到的無線電信號,雖然看不見,但是我們感知得到他真實的存在。”


    我無法理解這種信仰方麵的東西,“也許他真的存在吧。不過我知道一點,有信仰的人應該比一般人過得都充實。”


    她說:“那是肯定的。馮大哥,你好像沒有加入什麽政黨組織吧?其實你也可以看看《聖經》的。”


    我苦笑道:“我是學醫的,對宗教沒有什麽興趣。抱歉啊。”


    她說:“信仰基督的醫生多了去了。”


    我依然苦笑,“那是在西方國家,畢竟他們從小就開始受到那樣的熏陶。宗教對他們來講其實是一種文化的傳承。對了,上官,你真的那麽相信上帝嗎?我真的不大明白你為什麽會相信這個呢。嗬嗬!我沒有其它什麽意思,隻是好奇而已。”


    她看著我,“我不知道上帝是否存在,但是我知道,如果他不存在,我作為無神論者沒有任何好處,但是如果他存在,作為無神論者我將有很大的壞處。所以,我寧願相信上帝存在。”


    我頓時怔住了,“上官,你這話。。。。。怎麽像是哲學家的說的?說得真好。”


    她笑著問我道:“你也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是不是?”


    我點頭,“好像。。。。。。”隨即便笑了起來,“上官,如果你去當傳教士的話,一定會非常優秀的。不過我不一樣,因為我骨子裏麵很中國,所以寧願相信佛教、道教也不大可能接受上帝的概念。”


    她說:“那什麽玉皇大帝,如來佛祖,不就是對我們國家幾千年封建社會的描述嗎?說到底還是人們對現實的神話罷了。”


    我淡淡地笑,其實在我的內心裏麵並不想再和她討論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太複雜、太虛幻了,要談下去的話隻能是沒完沒了,沒有任何的結果。


    還好的是,她沒有和我繼續談這個問題,而是連續來和我喝了好幾杯啤酒,隨後她便對我說道:“馮大哥,我困了,想回去休息了。”


    隨即我開車送她到了她住處的樓下。


    “馮大哥,你明天早上來接我啊。”下車的時候她對我說。


    我問她道:“具體幾點鍾呢?”


    她說:“早上十點鍾吧。”


    我說:“行。正好我可以先去買一套運動服。還有登山鞋。”


    她笑道:“不就爬個山嗎?有必要那麽麻煩嗎?”


    我也笑,“總不能穿著西裝去爬山吧?”


    她頓時“咯咯”地笑了起來,很動聽的聲音,“你別去買了,我已經給你準備了。”


    我愕然地看著她,“不會吧?”


    她的臉定時紅了,“人家早就準備約你去爬山了,所以就給你準備好了那些東西。這樣的解釋你滿意了吧?”


    我心裏忽然有些緊張了起來: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卻已經下車了,然後開始朝她所住的那個單元跑去。。。。。。她忽然停住了,轉身來看著我,“馮大哥,你明天要穿西裝來接我哦。你穿西裝很帥,我喜歡看你的那個樣子。”


    我像變傻了似的看著她身影的消失。現在,我有些後悔了:幹嘛要答應她明天一起去爬山的事情呢?


    第二天上午我依照我們的約定,開著車,穿著一套西裝去接上官琴。頭天晚上我想過了:人家幫了我那麽多的忙,這個小小的要求我為什麽不答應呢?至於其它的可能,說到底還是自己的態度。何況上官琴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說不定根本就不需要我明確去對她說什麽的,或許隻需要我在語言上暗示就可以了。其實我已經暗示過她了,因為我已經不止一次對她說過“我們是朋友”


    我覺得她應該明白我所指的是什麽,也應該知道這就是我的態度。因此,我覺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準確地講,應該是我自己的內心可能發生了改變。對此,我開始不住地批評自己:馮笑,你是什麽人?你都這樣一種狀況了,怎麽能去想那樣的事情?人家上官琴可是一直在幫助你的,你怎麽能去對人家動那樣的心思呢?!


    上官琴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的毛呢大衣,這讓她看上去非常的漂亮、端莊。她將背包放到後麵的座位上後就看著我笑,“馮大哥,你真聽話,真乖!”


    我哭笑不得,“你這是什麽話?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依然在看著我,“馮大哥,我來開車好嗎?”


    我當然不會說什麽了,於是爽快的道:“行,你來開吧。我還正不知道去爬哪座山呢。”


    她開車出了她所住的那個小區,“馮大哥,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沒有怎麽在意,“什麽地方啊?”


    她朝我笑道:“先不告訴你。一會兒我們到了那地方後你就知道了。”


    而當她真的將車停下並對我說了一句“到了”的時候我頓時就怔住了:她帶我來的地方竟然是一座教堂!隨即,我頓時明白了她昨天晚上要我穿西裝的緣故了——原來她是要我陪她先到這個地方來。


    “馮大哥,我隻是想讓你到這裏來感受一下。”她對我說,臉上在朝我微笑。


    我倒是覺得沒什麽,反正今天自己就是來陪她的,先到教堂來感受一下這裏的氣氛也不錯。,“還別說,我從來沒到過這樣的地方呢,隻是在電影裏麵見過。今天能夠跟著你來感受一下倒是不錯。”


    她將食指放到了她的唇上,“噓!進去後就不要說話了。惟耶和華在他的聖殿。全地的人都當在他麵前肅敬靜默。”


    我沒有把她的話聽得十分的明白,不過還是朝她笑了笑。我從來沒有見她像這樣嚴肅過。


    這座教堂位於我們這座城市的中心地帶,從起外觀上看,它應該起碼有好幾十年的曆史了。這座教堂的建築風格極具特點,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築。它的四個高高的尖塔,三個尖拱券入口及主跨正中圓形的玫瑰花窗,塑造出端莊而綺麗的立麵,在青鬆翠柏環繞之中越發顯得潔白挺拔。


    在教堂外邊的時候我看見一個告示牌上寫著:教堂為神人交流之地,請不要大聲喧嘩。


    不知道是怎麽的,我頓時就感覺到仿佛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牽引著我,讓我的心猛然地虔誠了下來,隨即跟著她朝那扇虛掩的大門走了進去。


    這座教堂沒有宏偉的柱廊,彩繪的琉璃瓦透進了晨曦的陽光,木質的地板在陽光下泛著剛剛刷好的漆的光澤,木質的長椅一排排地安放,一切都隻是簡潔,但這裏處處都散發出一種寧靜的氣息。


    我們到的時候主教堂已經有了很多的人。我們選了第二排的座位然後靜靜地坐下。我眼裏朝前方看去,那裏是基督憂鬱的神色,還有聖母溫和的表情。


    剛坐下不一會兒,讚美詩就開始唱了起來。全體起立,每個人都照著《聖經》唱了起來。座位前麵都擺放著一本《聖經》,我照著上官琴的樣子翻開了這本書。


    不過我沒有去看上麵的內容,因為唱詩班傳來的歌聲頓時吸引住了我,使得我的心情迅速平靜了下來。低頭沉思。突然眼前浮現出自己小時候跟著的場景。我想不到自己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些點點滴滴竟然在此刻是那麽清晰地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我的眼睛濕潤起來,因為我發現自已的童年竟然距離現在是如此的近。


    之後,幾個牧師分別做了專題朗誦。內容全部是上帝的恩愛和內心的懺悔。我這才開始去觀察教堂裏麵的這些信眾們,發現其中有小到幾個月大的嬰兒,還有大到白發蒼蒼的老奶奶。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十分祥和的神態和柔和的目光。其中還有幾位身穿保潔服的清潔工,他們手帶白手套,捧著《聖經》,讀得十分認真。於是我感慨萬千:原來在這被世界遺忘的角落,仍舊有人抱有十分執著的追求和信仰。


    。。。。。。


    從教堂裏麵出來後她笑著問我道:“你現在的感覺怎麽樣?”


    我感歎著說:“這真是一個好地方。在這裏可以讓人感到寧靜。剛才在聽那些人唱歌的時候我就在想:回首歲月滄桑,靜觀人生沉浮,縱有萬貫家財,權勢熏天,在上帝麵前,其實我們都是一粒沙,都是一個普通人。從出生到離開這個世界,表麵上的東西其實真的很難判斷誰幸福誰不幸福,唯有一顆平靜的心,才能夠真正的讀懂人生,讀懂生命。”


    她看著我笑,“馮大哥,你說得真好。怎麽樣?你現在有加入基督教的想法了嗎?”


    我搖頭,“我隻是覺得這地方不錯罷了。其實能夠讓人內心裏麵寧靜的地方和方式很多的,或許宗教隻是其中的一種。”


    她輕聲地歎息道:“真遺憾。”


    我忽然感到詫異起來,“上官,你幹嘛非得希望我加入基督教呢?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有時候顯得比較頑固。而且,我覺得吧,一個人隻要心存善良,處處能夠替他人著想,這樣不就可以了?加入不加入又有什麽實際的意義呢?”


    她急忙地道:“馮大哥,你千萬不要在這樣的地方說這樣的話。否則上帝是不會原諒你的。”


    我不再說話,但是我心裏卻憋不住想要大笑。


    當她把車開離教堂較遠的地方的時候我卻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上官,我覺得你可能對你的上帝並不了解,你想想,他哪裏會那麽小氣?”


    她忽然生氣地道:“馮大哥,我不和你說了。你這樣的話是對上帝的褻瀆!我的話不是那樣的意思,你不加入就是你不相信,你不相信,上帝會覺得你頑冥不化。。。。。。”


    她很激動,批評我的話從她的口中滔滔不絕地出來,我坐在旁邊無言可對。


    “馮大哥,你是不是生氣了?”後來,可能是她自己也覺得有些過分了,於是才這樣笑著來問了我一句。


    我搖頭,“我倒是沒有生氣,也不會生你的氣的。不過上官,我覺得自己好像不大認識你了,因為在我的印象中你好像不是這樣的。”


    她問我道:“那你以前覺得我是怎麽樣的?”


    我說:“我以前覺得你很理智,說話、做事都很沉穩、睿智。”


    她頓時又生氣了,“馮大哥,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不沉穩、不睿智了是吧?覺得我一談到上帝就不理智了是吧?不是那樣的!我是希望你也和我一樣,應該相信上帝才可以啊。你怎麽這樣呢?”


    我看著她生氣的樣子,“你看,你看!怎麽又生氣了?”


    她一怔之後便笑了,“對不起,可能是我太著急了。你還說我是一位不錯的傳教士呢,嗬嗬!馮大哥,我們不說這個了,一會兒我們比賽一下,看誰先爬到山頂去!”


    我苦笑著說:“我可能不如你啊。”


    不過我的心裏卻在想另外一個問題:她為什麽那麽想我加入基督教呢?


    她笑道:“你呀,還沒有比賽呢,怎麽就這麽輕易地認輸了?”


    我笑著說:“你看我現在都變胖了好多,你卻如此輕盈的樣子,我哪裏比得過你?”


    她不住地笑,“馮大哥,你真會讚揚我們女人。”


    我覺得她的話裏麵似乎另有所指,不過隻能假裝沒懂,“好吧,一會兒我們比賽、比賽。”


    她看著我笑,“那你說,如果你輸了怎麽辦?”


    我沒有上她的當,“你先說,假如你輸了呢?”


    她看著前方,“如果我輸了的話就答應你一個要求,任何要求都可以。你輸了也一樣。可以嗎?”


    我頓時怔住了,“這。。。。。。最好我們還是先說自己的要求吧。”


    她來看著我,“怎麽?你害怕了?你放心吧,假如你輸了的話我不會向你提出很過分的要求的。嘻嘻!馮大哥,你還是男人呢,你怕什麽啊?”


    我有些無法招架,“這不是一碼子事情啊?”


    她低聲地嘀咕了一句,“我還擔心自己萬一輸了呢。我可是女人。”


    她的話頓時激起了我的好勝心理,不禁大笑著對她說道:“好,我答應你!”


    其實我明明知道她是在激我,而我很可能真的會輸給她,但是我心裏的好奇心卻讓我即刻答應了這場比賽,因為我很想知道在我輸了的情況下她會對我提出什麽樣的一個要求來。


    還有,今天我們出來本來就是為了休閑、輕鬆,我完全沒有必要去過分地在乎所謂的輸贏。而且我還想了,如果自己真的輸了的話,能夠答應她某個要求也算是我對她的一種回報。


    何況,和一個漂亮女孩子打賭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難道不是嗎?


    上官琴將車停下。從她出城的時候我就放心了不少,因為她沒有走我那間石屋的方向。那地方我不想再讓任何人知道,因為林育偶爾會去。


    我們站在山腳下,這地方其實是這座城市的一處公園。森林公園。


    記得前些年這地方是要收費的,大學的時候我和班上的同學來過這裏,那是一次團組織活動。現在想起那時候的自己,忽然覺得好遙遠,同時也感覺到了自己青春的逝去。


    “這裏可以吧?”上官琴笑著問我道。


    我笑道:“不錯。與我想象的地方不一樣。”


    她詫異地問我道:“你想象的本來應該是什麽樣的地方?”


    我回答說:“反正沒有想到會是公園,還以為是羊腸小道呢。”隨即指了指前麵不遠處那條蜿蜒向上的石梯,“還是你想得周到,這樣的地方爬山容易多了。”


    她頓時笑了起來,“我們是來爬山呢,當然得有好的道路了。羊腸小道?虧你想得出來!”


    我也覺得自己開始的時候有些異想天開,禁不住也笑了。


    她從車的後座上拿下那個背包,隨即從裏麵取出一套運動服,白色的。我看了看,肯定是新的,而且質量很不錯,還是知名品牌。即刻向她道謝。


    她說:“別著急,還有鞋子呢。”隨即就從裏麵取出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四十三碼,你是這個尺碼吧?”


    我點頭,“你真細心。”


    她笑道:“那是當然。我可是專門注意了你的尺碼的。”


    就在這一刻,我忽然發現她看著我的眼神裏麵充滿著溫柔。她眼裏的這種溫柔頓時就讓我緊張警惕起來,與此同時,我心裏的那個好奇頓時就被我壓了下去,即刻便告誡自己:馮笑,你今天一定要比她先爬到山頂才可以。


    隨後我們去到山下的公共廁所裏麵換衣服。我在換衣服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會兒上到山頂後萬一餓了、渴了的話怎麽辦?


    隨即就從錢包裏麵拿出一些錢來揣到了運動褲的褲兜裏麵。


    “還像那麽回事情。”出去的時候上官琴歪著頭在朝我笑著看。


    “你的運動服也很漂亮。看上去你很精神。”我也讚揚她。當然,我說的是真話,她看上去真的別有一種漂亮。


    她頓時就笑了,“得,我們就不要互相讚揚了。開始吧?”


    隨即,她指了指山頂上的那棵大鬆樹,“我們誰到那棵樹的地方就算誰贏了。怎麽樣?”


    我當然同意。


    於是我們並排站著,她嘴裏在說道:“預備。。。。。。開始!”


    我猛地衝了出去,然後就朝著那石梯處跑。隨即卻聽見她在我身後大笑,“馮大哥,你肯定輸了。開始跑得太快,一會兒你就會跑不動了的。”


    我當然不相信她的話,自顧自地繼續快速地朝上麵跑去。


    平日裏我很少鍛煉,現在一下子就將我體力上的虛弱暴露出來了。不多一會兒我就開始氣喘籲籲起來,頓時就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如同被灌了鉛一般地沉重,同時也感覺到了雙腿肌肉的酸痛。


    她從我身邊跑過去了,同時還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我無奈地看著她輕盈地朝上麵跑去,而且距離我越來越遠,頓時就著急了。就在這時候,我看見一個十來歲的農村模樣的孩子正迎麵朝我走下來,心裏頓時就有了一個主意。


    當我從上官琴身旁跑過的時候正看見那個男孩在抱住她的腿,不住在哀求,“姐姐,我要吃冰糕!”


    而上官琴正在那裏氣急敗壞,“我身上沒帶錢!這大冬天的,你吃什麽冰糕啊?”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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