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剛才,我心裏忽然升起一種可怕的預感:或許這個女人就是章校長派來控製我的,而不僅僅隻是什麽監視。要知道,控製和監視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監視就是相當於督促我去做那件事情,而控製的內容可就多了。我聯想到林易和章校長之間的關係,聯想到林易為了控製他所做的那一切,心裏頓時就想到了一點:難道章校長就不會想到通過控製我然後達到要挾林易的目的嗎?


    或許,她今天對我說這些話的目的就是為了獲得我對她的信任,由此使得我降低對她的防範。


    我覺得這極有可能。對於我來講,於是就麵臨了兩種選擇:要麽裝瘋賣傻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然後暗地裏警惕加留意。要麽直接問她,然後不讓她把章校長的意圖實施出來。而我選擇的是後者,我覺得這樣才最有效,最直接,有些事情是防不勝防的,與其處處設防還不如把問題直接擺到大家麵前。陰謀是見不得陽光的,在陽光下實施陰謀的人心裏絕對會多了許多的顧忌。 醫道官途:婦產科15


    所以,我直接問她了,“曾處,請你告訴我,你和章校長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關係?”


    她愕然地看著我。


    我的話已經出口,再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章校長在我麵前不止一次談到過你,從我的感覺中覺得他和你的關係應該不一般。曾處,你別介意啊,我喜歡實話實說。本來我們今天就是在一起談心的是吧?談心就得互相真誠才是,你說是吧?你也知道,我和章校長的關係不錯,所以他才同意讓你陪我一起出去。因此,我也就直接問你了,我想搞清楚這件事情的目的也是為了我們今後能夠更好地相處。你說是嗎?”


    她聲音幽幽地道:“想不到你還是認為我和他。。。。。。哎!算了,我無所謂了。”


    我淡淡地道:“其實我並不關心這件事情,不是你自己談及到這件事情上麵去的嗎?我隻知道全校的老師都怕他,但是你在他麵前很隨意。也許是我庸俗了。”


    她說:“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而且在他麵前隨意的人又不止我一個。學校的女幹部大多都這樣。他對男同誌嚴厲,但是對我們**誌還不至於這樣,這有什麽奇怪的?”


    我頓時覺得她說的似乎也有道理了,不過此時我對這個問題真的變得興趣索然起來,“好啦,我們不談這件事情了,今天差不多了,我得早些回去。”


    她看了我一眼,低聲地道:“那,你先回去吧。我還想在這裏坐會兒。”


    這下倒讓我覺得有些為難了:畢竟我們是一起來的,如果我扔下她先離開的話隨便怎麽說都好像不大合適吧?於是我去問她道:“你,沒事吧?”


    她微微地搖頭道:“沒什麽。我現在心情不好,你有事就先走吧。”


    她的話明顯地帶有希望我留下來的意思,但是我不想惹這個麻煩,於是即刻站了起來,“那行,我去把賬結了,你也要少喝點,早些回去。對了,你還沒把我的護照給我呢,明天我過來拿。”


    她抬起頭來看著我,“馮處,難道你就這麽討厭我嗎?”


    我頓時愕然,“這是哪裏和哪裏啊?我來拿護照,怎麽讓你聯想到那上麵去了?”


    她依然在看著我,“既然我們是一起出去,那麽你幹嘛非得要把你的護照拿到手裏?你連與我一同去機場的想法都沒有,那麽我們出國後的那段日子怎麽配合?”


    我再次愕然,因為我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而且,她的話似乎說出了我的潛意識。我不禁苦笑道:“得,我就那麽一說。行,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機場吧,護照放在你那裏就是。”


    她問我道:“那你幹嘛要急著離開?馮處,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她的這句話給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她已經喝醉了,不然的話她怎麽會這樣對我說話?要知道,她是女人,而且和我並不是那麽的隨意。這樣的話可不是一個女人隨便就可要說出來的。想到這裏,我對她說道:“小曾,你喝多了。這樣吧,你也回家,我送你。”


    她搖頭道:“我不想走。馮處,我知道,隻有一個男人喜歡某個女人的時候才會那麽介意那些關於自己喜歡的女人的那些傳言的,而且還會因此對這個女人產生深惡痛絕的感覺。你說是不是?”


    我覺得她可能真的是醉了,不過我不能把她的話當成酒醉後的狀態,因為我聽說酒醉後的女人特別叫真,“小曾,你錯了。首先我沒有特別注意關於你的那些傳言,其次我也沒有對你有過什麽深惡痛絕的感覺。你是我的同事,是我們處的副處長,而且,你和我一樣都深得章校長的信任,僅此而已。” 醫道官途:婦產科15


    她搖頭道:“不,章校長並不信任你。”


    我吃驚地看著她。不是因為我不知道章校長對我的什麽不信任,而是這句話從她嘴裏說出來讓我感到驚訝萬分。於是我頓時就坐了回去,“小曾,你為什麽這樣說?”


    她朝我舉杯,“你陪我喝酒的話我就告訴你。”


    我心想:陪你喝酒還不容易?問題是我不想陪。於是對她說道:“隨便你吧。他現在對我信任與否已經不重要了。我這個人有一個原則,那就是既然答應了他就會盡力去給他把事情辦好。”


    她癟嘴道:“如果你覺得這個人就那麽點本事的話,那你就可要不去管了。”


    我不解地看著她,“你這話什麽意思?”


    她自己喝下了那杯酒,“馮處,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換。如果你答應了我的話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並且一定配合你這次把事情圓滿地完成。”


    我頓時怦然心動。我心想:既然你提出了條件,那就好辦,害怕的是不提出任何要求但是在今後卻來找我無窮無盡的麻煩。於是我問她道:“行,你說吧,如果我能夠替你做到的話我就馬上答應你。”


    她癟嘴道:“你連這一杯酒都不喝下。一杯酒,多大的事情啊?這樣的事情你都不答應我,其它的事情就更不用說了。”


    我苦笑著將酒喝下,“這下你可以說了吧?”


    她歎息,“來,我們再喝三杯。有些話我不喝酒說不出口。”


    我苦笑不已,心裏在想怎麽碰上了一個喜歡喝酒的女人啊?於是端杯去和她喝第一杯。她歪著頭來問我:“我們為什麽要喝這一杯酒呢?”


    我不得已地道:“為了我們的交換。”


    她點頭,“這倒說得過去。”


    我們喝下後我再次舉杯。她又問我道:“這一杯是為了什麽呢?”


    我說:“為了我們的配合。自從我在學校這邊任職後幸好有你配合我,處裏麵的很多事情都是你在做。所以我應該感謝你。”


    她朝我燦然一笑,“馮處,你客氣啦。”


    第三杯酒的時候我主動說話了,“來,曾處長,我敬你第三杯酒,為了我們這次一同出國,讓我們都感到愉快。”


    她高興的道:“馮處,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句話了。”


    她喝酒很豪爽,我可以由此想到她在學校範圍內的那些酒場上所表現出來的風采。


    三杯酒喝完後我便看著她,說實話,今天我不大想喝酒,即使是五糧液,喝著的時候也覺得很難受,完全沒有曾經喝酒時候的那種爽快感受。[` 小說`]


    我看著她微微地笑:“說吧,你需要我做什麽?” 醫道官途:婦產科15


    她看著我,“其實我已經說過了,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請你幫助我離開江南醫大。”


    我怔了一下,覺得她提出的這個條件倒也不是那麽難辦到,畢竟她現在已經是副處級,可以直接進入到公務員係統。於是我點頭道:“行,我可以答應。”


    她看著我笑,“這麽快就答應了?說明我的事情對你來講應該並不是很難。是吧?”


    我苦笑著說:“怎麽不難?現在到處人滿為患,公務員隊伍裏麵大多都是關係戶,你雖然是副處級,但是今後要安排與你同樣級別的崗位並不是那麽容易。”


    她說:“我倒是不這麽認為。現在的崗位,還不是當領導的一句話就解決了?國家喊口號說什麽精簡機構,這機構還不是越精簡越多?”


    我想也是,隨即也禁不住大笑了起來,“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啊?”


    她隨即說道:“馮處,我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既然你已經答應了我前麵提的那個要求,那麽我還希望你能夠給我安排一個合適的位子。我還年輕,可不希望今後去到公務員隊伍裏麵去養老。”


    我頓時為難起來,“這樣吧,到時候再說。可以嗎?畢竟我先走還沒有到那個位子上去,現在說這些事情最多也就是空中樓閣。小曾,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喜歡說實話,既然答應了你了,今後就一定會盡量替你做到。”


    她笑道:“我知道的。其實說到底,像我們這樣的所謂的交換最多也就是一種口頭上的承諾,今後你要反悔我也拿你沒辦法。”


    我即刻正色地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既然說了,那就肯定會把你的事情放在心上的。你放心好了。”


    其實她的擔憂不無道理,即使是我自己現在心裏都很難保證今後是否能夠兌現這個承諾呢。不過我必須要告訴她我自己的態度,特別是現在,我覺得很必須,很重要。因為在我心裏忽然有了一種極大的隱憂。


    現在,我所麵臨的情況是一種騎虎難下的境地,我馬上要去給黃省長當秘書的事情意見傳言出去了,如果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麽差錯的話是會讓我感到非常的難堪的。而現在可以對我造成巨大威脅的就隻有一個因素,那就是章校長。這一點我非常的清楚。正因為如此,我才這麽迫切地想知道他究竟是怎麽想的,而我麵前的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和他有著一種特別的關係,所以她所掌握的信息就應該是非常準確而真實的。也正因為如此,我才再一次地去給他人以承諾。


    或許,以前我很多的承諾是出自於一種隨意,而且是毫無目的,最多也就是因為無法拒絕。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因為這一次我完全是為了我自己,完全是一種有目的的交換。


    她說:“我當然相信你了。我對你有過了解,知道你這個人一直都喜歡幫忙,而且很看重自己的承諾。”


    我有些詫異,“你從什麽地方知道我的這些情況的?”


    “有一個叫劉夢的女孩子告訴我的。”她說。


    我霍然一驚,“劉夢?你怎麽認識她?”


    她說:“一年前,我們附屬醫院的一位副教授準備出國進修,他請我吃飯的時候劉夢和他在一起,她是醫藥代表,那頓飯還是她結的帳。從那時候我們就認識了。後來你到我們這裏來任處長,有一次她和我就談起了你。”


    我心裏頓時激動了起來,“她都對你說了些什麽?”


    她說:“劉夢對你大加讚揚,說你這個人對朋友特別的好,為人很不錯,什麽事情都可言辦到。其實我從她那裏了解到的情況最多。也許正因為這樣,我才在她的潛移默化下對你產生了尊重。”


    我還是有些不大相信,“你們經常在一起?”


    她點頭,“因為她經常要去接觸醫院裏麵的醫生,而我卻那些醫生有更多的聯係,因為他們要出國訪問、進修什麽的都要通過我們處批準。劉夢經常請我吃飯,周末的時候也經常和我一起去逛街。有時候我們還真是無話不說。”


    此刻,我心裏頓時忐忑了起來:劉夢還不至於把我和她的那種關係都告訴了我眼前的這個女人了吧?不會的,如果劉夢告訴了曾鬱芳我們之間的關係了的話,那麽我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應該是這樣的眼神的。


    我說道:“可惜的是,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她也歎息,“是啊。可惜了。我還為此傷感了很久呢。有句話是怎麽說的?一個女人可以沒有男朋友,但必須要有一位可以去和她說悄悄話的閨蜜。劉夢,她就是我的閨蜜啊。”


    我對她頓時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了,當然是因為劉夢的緣故。不管怎麽說,劉夢曾經對我是那麽的好,她給予了我很多溫馨的回憶,而更準確地講她應該是我的女人,但是現在她不在了,而我眼前的這個女人卻是她的好朋友,所以,我內心深處對劉夢的那種情感當然就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一種微妙的轉移。


    於是我對她說道:“小曾,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既然我們都是劉夢的朋友,那我倒是覺得我們之間就不應該互相猜疑才是了。你說是嗎?”


    她點頭道:“其實,這也是我準備告訴你有些事情的最根本的原因。嗬嗬!至於我前麵所說的交換什麽的,那反倒無足輕重了。即使你不答應我前麵提出來的那條件我也很可能會把我所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你的。”


    我說:“謝謝你。那請你現在就告訴我好嗎?”


    她來看著我,“馮處,我可要在私下裏像劉夢那樣叫你馮大哥嗎?”


    我頓時怔了一下,“她平常可都是直接叫我名字的,我似乎從來沒有聽到她叫過我什麽‘馮大哥’呢。”


    她笑道:“可是,她在我麵前都是這樣稱呼你的啊?”


    剛才我聽到她的那句話後心裏頓時就產生了一種懷疑,因為在我的記憶裏麵確實沒有過劉夢曾經稱呼我“馮大哥”的這個概念,但是,她後麵的這句話我相信了:或許在劉夢的心中,我就是她的馮大哥。她在我麵前不這樣稱呼我的原因或許僅僅是她不想讓我有一種距離感。


    劉夢。。。。。。我心裏頓時酸楚起來。


    我說,聲音裏麵頓時哽咽,“行,私下裏今後你就這樣稱呼我吧。”


    她頓時高興了起來,隨即朝我舉杯,“馮大哥,我太高興了。來,我敬你一杯,謝謝你認了我這個小妹。”


    驟然聽她這樣講,我覺得心裏有些別扭,不過還是依然去和她碰杯喝下了。不過我心裏有些不高興起來:既然我們把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你幹嘛還不把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啊?


    她在看著我,“馮大哥,你知道嗎?章校長根本就不想讓你離開學校。”


    我霍然一驚,禁不住失聲問道:“他,他真的這樣對你說過?”


    她點頭,“是的。他說過。他說,一旦你離開了學校後就再也難以控製住你了。馮大哥,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控製你啊?”


    我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腦子裏麵頓時一片紛繁,“你沒有問過他?”


    她說:“我問過。但是他不說。而且,他當時說那句話的時候好像是在無意中說出來的,而且事後還再三叮囑我不要對任何人講。”


    此刻,我已經清醒了不少,心裏猛然地就覺得很奇怪,“小曾,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件事情?即使你是要和我做那樣的交換,但是章校長對你那麽好,而且你的事情他應該更能夠替你辦到。那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真的不明白,這件事情讓我覺得太不符合常規了。要知道,畢竟章校長是大學的校長,級別那麽高,而且現在他在這個位子上呆了這麽久了,完全有可能通過自己的行政資源去結交了不少過硬的關係了,不管從哪個角度上來講,在目前的情況下他都應該去依靠他,而不是我。


    現在的人為什麽喜歡當官?因為當官就意味著占有了豐富的行政資源。


    官員擁有豐富的行政資源,包括:因為職務帶來的被人尊重感,因為職務所形成的高端社交圈子,還有職務所賦予的人事權以及報銷各種費用的簽字權等等。所以,作為大學校長,他現在完全可以利用自己手上的那些資源去解決好曾鬱芳的事情。在我看來,她的事情其實並不是什麽大事。


    所以,我頓時就覺得太奇怪了,奇怪得讓我不得不心存警惕。


    這個女人我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從這非常有限的接觸中至少讓我對她有了一種最基本的了解:她絕不是一個尋常的女人,她或許比她的同齡人更具有野心,更不擇手段。


    人心是複雜的,一個人要想得到另外一個人的信任會采取很多的辦法,自古以來,什麽苦肉計、美人計被人們反複地使用但是卻每每能夠湊效。雖然她最開始跑出的那句話讓我感覺很震驚,而且同時也覺得很可能是真話,但是卻讓我不得不依然對她保持一種警惕,因為這件事情對我來講太過重大了。


    她剛才說,章校長並不想讓我離開學校,還說他是因為不想讓我脫離他的控製。這句話我完全相信,隻不過他真正的目的或許並不是針對於我,而是為了對林易實施反控製。但是,如果他真的在內心裏麵有著這樣的想法的話,那麽對於我調動的事情就將形成一種巨大的威脅。而且我相信章校長應該非常的清楚,我去給黃省長當秘書的事情必然是經過黃省長認可了的,所以,如果他要阻止這件事情的話就肯定有著某種專門針對於我的陰謀正在醞釀。


    現在必須把這件事情搞清楚。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她低頭,然後端起酒喝下,即使是喝酒,她的動作依然比我們男人優雅得多。我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她說話了,在輕聲地歎息了一聲之後。她說:“馮大哥,其實開始我沒有對你說實話。他確實是很喜歡我的。隻不過我並沒有和他發生過關係。因為他不行。”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僅僅是因為她的這句話,而更多的是她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件事情的問題。


    當然,此時的我不可能去問她為什麽,因為我知道,既然她已經講出來了,那麽她就肯定會告訴我她這樣做的原因的。現在需要的是我的耐心和對她的誘導,需要我去慢慢誘導她把所有的一切都講出來。


    而現在,我隻能等待她繼續講下去。


    可是,她卻不再說話了,而且她的臉上竟然是一片暈紅。所以,我隻能去問她,小心翼翼地去問她,因為這樣的事情要一個女人開口已經是非常的不容易了。我看著她,問道:“小曾,你喝多了吧?這可是你的隱私啊?幹嘛要告訴我?”


    這叫欲擒故縱。


    她微微地搖頭道:“因為你不相信我前麵說的話。”


    我說:“確實,我實在無法相信。”


    她抬起頭來看著我,“馮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為了自己的某種目的而變得如此的不擇手段?”


    我搖頭道:“不。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因。我還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畢竟你和他年齡相差那麽大,而且你還有自己的家庭,所以,如果你不是因為萬不得已的話是不會那樣去做的。”


    她看著我,眼裏一片晶瑩,“難怪劉夢說你的內心很善良,總是處處替女人著想。馮大哥,謝謝你這樣想。”


    我正色地道:“不僅僅是因為我內心善良,而是我總認為不管是任何人,他們的本意並不會太壞,我始終相信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而且往往更多的時候是出於萬不得已。”


    她搖頭輕歎,“馮大哥,你真好。你說得對。也許在別人的眼裏覺得我這麽年輕就已經是副處級了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當然,我自己也這樣覺得的,可是卻沒有人知道我內心的苦。沒有人知道我男人在那方麵也有問題,但是他非常愛我,我其實對他也很有感情,所以在我發現了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也就沒有向他提出來離婚。他因此對我很愧疚,曾經對我說過,隻要我能夠和他在一起,即使我在外麵和其他男人做那樣的事情的話他是不會說什麽的,但是他有個條件,那就是不能喜歡上別的男人。所以,當我發現章校長喜歡我並在後來向我提出那樣的事情的時候我也就沒有特別的反對,畢竟他還能夠給我提供一定的職務。我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家庭的情況已經是這樣了,但是在事業上我不能也像我的家庭一樣。我是女人,總得享受到人生的一種美好吧?可是,章校長他,他竟然也是那樣,每次他還沒有進入到我身體裏麵去的時候就**了。每次都這樣。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輩子作了什麽孽,怎麽遇到的男人都這樣啊?不過章校長卻因此對我很內疚,隻要我提出的要求他都會盡量滿足。但是我想不到的是,他卻在我調動的問題上采取了堅決反對的態度,他的理由很簡單,就是不準我離開他。他對我說,像我這樣漂亮的女人,一旦離開了他的權力範圍後就會不再屬於他了。馮大哥,你說,難道我就要這樣一輩子為了他而浪費掉自己的青春嗎?如果我為了自己的男人倒是覺得很值,因為我們畢竟是有一定感情的啊。可是他,我憑什麽啊?”


    我有些相信她了,因為她說出的事情讓我覺得可信,因為我是男人,知道作為男人的心理。章校長是一個對權力有著強烈欲望的男人,越是在性的問題上出現了問題後他就會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抓得越緊。而且,我也似乎明白了他為什麽在學校裏麵那麽強勢的原因了,我曾經聽說過古代的太監就對權力和金錢是特別的迷戀,而且也會去找幾個自己喜歡的宮女“對食”


    作為男人,在那方麵一旦出現了問題後就會在心裏產生極度的自卑,而這種極度自卑是需要通過其它方麵去補償的。這其實也是一種為了追求平衡的目的。


    事情已經搞清楚了,這對於我來講似乎就已經夠了,我看著她,溫言地對她說道:“你男人那樣的問題應該是可以治療的吧?還有,他怎麽這麽糊塗呢?據我所知,作為女性,往往會因為**而愛上某個男人的。嗬嗬!小曾,我說的是一般情況。”


    她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自己也相信自己不會離開他的。而且我也不是那種隨便就去和某個男人做那樣事情的女人。如果單純是從**的角度出發的話,那個外國留學生的事情我就會答應他了,而且我知道,外國人在那方麵是很厲害的。”


    我似乎明白了:她即使要出軌,也是需要有條件的,那就是要對她的事業有幫助。於是,我有些理解她了,也許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既然她已經失去了生活的樂趣,那麽就得在自己的事業上補償回來,而並不是僅僅是為了肉體的快樂,她追求的是精神上的享受。其實這也是一種追求平衡的方式。


    我心裏不禁歎息: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夫妻。


    她繼續在說道:“他也吃過不少的藥,但是都沒有效果。他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很興奮,但是下麵就是起來不了。”


    我問道:“他以前也那樣嗎?如果是先天性的就沒辦法了。”


    她搖頭,“不是。是我們剛剛結婚不久的時候一起去旅行結婚,結果在外地的一家旅館裏麵被警察誤以為我們是嫖娼賣淫給抓了,從此以後他就變成這樣了。”


    她的話讓我忽然想起了康德茂和陶萄的事情來,同時我心裏也明白:這樣的事情對一個內心敏感、脆弱的男人來講確實是致命的,在我們人群中因為受到驚嚇而造成陽痿的男人並不少見。


    想到這裏,我隨即對她說道:“既然是這樣的一種情況,那或許還有辦法。”


    她來看著我,“什麽辦法?”


    我覺得我們談這個話題似乎有些過了,但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方麵那我也就隻好繼續說下去了,或許她很少向人傾訴,所以才在這樣的一個機會裏麵把她內心的苦楚都講了出來。不,不應該是這樣,因為這樣的事情對一個女人來講是一種不能隨便對外人講述的高度隱私,更是一種羞恥。除非是。。。。。。。對,劉夢,或許是這樣。或許是劉夢給她講過我和她的關係,所以我眼前的這個女人對我有了某種想法了。不然的話就無法解釋她今天的這一切的表現。


    想到這裏,我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不過我知道,現在唯一的辦法是盡快岔開話題,而且千萬不要把話題往我自己身上引。


    但是,剛才的那根問題既然已經提出來了,所以我還得必須給她解答下去,於是我說道:“辦法應該是有的,不過必須得你同意讓他去出軌。準確地講,他這樣的情況是受到了驚嚇所致,也就是出現了心理上的問題了。俗話說,心病還得心藥醫,現在的問題是必須讓他克服內心的那種恐懼,更需要一種特別的刺激方式,與此同時還需要釋放掉他內心裏麵對你的那種愧疚。”


    她愕然地來看著我,一會兒後頓時就笑了起來,“馮大哥,想不到你竟然給我出這樣的主意。”


    我苦笑,“我隻是從心理學的角度在談這個問題。因為這樣的方式從古到今都有人采用,而且據說效果還不錯。”


    她想了想後說:“那,我以後找個時間帶他去夜總會。”


    我急忙地道:“不可以。不能你帶他去,那樣的話他就會更加內疚,或者會心裏更加緊張。要在讓他以為你根本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他去做那樣的事情。”


    她說:“那,誰帶他去呢?你?”


    我苦笑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且不說他不會跟我去的事情,而且我對夜總會也不熟悉,所以這件事情得今後慢慢想辦法。好了,我們不說這件事情了。小曾,我很感謝你,感謝你今天告訴我的這一切,你放心,我不會對其他任何人講這件事情的。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因為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信任我的話你是絕不會對我講這樣的事情的。”


    她說:“馮大哥,我前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我看著她,“哦?那你繼續說吧。”


    “馮大哥,其實我想離開學校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我總覺得章校長遲早要出事情。與其到時候他出事情了後我跟著遭殃,還不如我盡快離開。”她說。


    我詫異地問她道:“哦?為什麽這樣說?”


    她說道:“高校本來是黨委領導下的校長負責製,但是他作為校長卻淩駕於黨委書記之上,而且做事專橫跋扈,再加上他本身並不幹淨,所以我覺得他出事應該是遲早的事情。現在這個社會太現實了,他那樣做就必然侵犯了別人的利益,所以在後麵恨他的人也就很多了。一個人難免會出錯,難免會被人抓住把柄。馮大哥,你說是嗎?”


    我點頭,“也許吧。”


    她又說道:“馮大哥,我今天可是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你了,我也是沒辦法,因為我不想因為他今後出事情後也跟著遭殃,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我這一輩子就真的完了。馮大哥,麻煩你,麻煩你盡快想辦法把我從學校裏麵調出去,好嗎?隻有你答應,無論你現在要我做什麽都可以的。”


    她在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臉又紅了,而且還給了我一個勾魂的眼神。


    我心裏頓時一蕩,急忙斂住自己的心神,“這個,行。對了小曾,學校的人怎麽知道了你和他的事情的呢?”


    為了盡快岔開她的那個眼神,在情急之中我問出了這句話來,幾乎沒有經過我的大腦,這句話猛然地就衝口而出了。或許這個問題早已經在我的心裏產生,隻不過在前麵沒有機會去問她罷了。


    她怔了一下,隨即輕聲地歎息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樣的事情應該是他身邊的人講出去的。難道你不知道嗎?前不久他才把校辦的人全部都換掉了。”


    我喃喃地道:“原來是這樣。。。。。。”


    此刻,我完全可以感覺到她作為一個女人在這件事情上所遭受到的巨大的心理壓力了,由此也更加理解了她試圖要盡快離開的那種迫切心情了。


    她在看著我,“馮大哥,我的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你放心,我會在這次出國的時候好好配合你的,隨便你讓我做任何的事情都行。”


    我的思緒飄蕩在了我們之外,因為此刻我的心裏忽然變得煩躁了起來。聽到她這樣在說,我才猛然地回到了現實之中,“哦,你說什麽?對了小曾,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能夠真實地回答我。”


    她看著我,雙眼裏麵波光流動,“你問吧。我什麽都願意告訴你的。”


    於是我就問她道:“小曾,劉夢曾經還告訴過你什麽事情?比如我和她。。。。。。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她頓時低頭淺笑,“她說,你很厲害。”


    我頓時後悔自己不該去問她這個問題了,臉上滾燙得厲害起來,急忙岔開了話題,“咳咳!這個,我老婆以前的情況你是知道的。。。。。。”


    她來看著我,“那麽馮大哥,你現在不是更方便了嗎?”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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