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酒店的樓道裏麵靜悄悄的,在去到房間的過程中還是可以隱隱地聽見有房間裏麵傳來男女的嬉鬧聲。《 純文字》那種嬉鬧聲雖然極小聲但是卻很能引入注意,因為它們代表的是情欲。所以,我的**來得更加猛烈,血脈已經開始在噴張。


    終於找到了我們的房間,拿起卡快速地將房門打開。


    在進入房間的那一刻,我在隨手將房門關上的同時另一隻手已經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裏。房門“哢嚓”一聲關上的時候我的雙手已經將她的身體橫抱,然後將她扔到了那張鋪著白色床單的床上。


    她發出了一聲驚叫,隨即便“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聲音與我剛才在樓道走過的時候所聽見的一樣。 醫道官途:婦產科13


    我即刻去將她抱住,兩個人開始在床上翻滾。隨即親吻,我們的舌交纏在了一起,我們的身體也是這樣。她很**,很猛烈,如同我一般的迫切。


    猛然地,她離開了我,隨即在大笑。


    我詫異地問她道:“幹嘛?”


    她來拉我,“我們去洗澡。然後再慢慢玩。我想親你下麵,你得先去洗幹淨。”


    雖然我**難抑但是卻被她的話誘惑了,所以我也就沒有反對,隨即就和她一起去到了洗漱間裏麵。


    我和她很快就洗完了澡,因為我們所洗的幾乎隻有我們的那個部位。出來後扯掉身上的浴巾就再次相擁在了一起,我們的舌和身體再次交纏。


    世界離我們漸漸地遠去,剩下的唯有我和她,我們開始盡情歡愉,都開始細細地欣賞、體會對方給自己帶來的銷魂感覺。


    她太美了,她的身體讓我流連忘返。現在,她在我身下匍匐著,我在她的臀後猛烈地衝撞,我“嗬嗬”地呼叫,她用英語在表達她內心的歡快。


    猛然地,我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頓時讓我感到震耳欲聾,“你們在幹什麽?”


    我的身體在這一刻猛然地僵硬了,大腦裏麵也頓時變得一片空白。


    身下的章詩語卻動了,她從我的身上抽了出去,即刻扯過被子去將她的身體遮住,“你們是什麽人?”


    我這才反應了過來,也急忙去地上撿起一張浴巾來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我看見了,自己麵前的是兩位穿製服的警察。


    其中的一個警察從上衣兜裏拿出證件,然後在我們麵前晃了晃,“我們是警察,我們懷疑你們嫖娼賣淫。你們把衣服穿上,跟我們走一趟。”


    章詩語朝那位警察伸出手去,“我看看你的證件。”


    可能是警察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的大膽,他竟然怔住了。另外的那個警察大聲地道:“老實點。我們沒有和你們開玩笑!”


    章詩語癟嘴道:“我很懷疑你們警察的身份。我要求看你們的證件難道不應該嗎?”


    我心裏惶恐萬分,害怕極了,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章詩語卻隨即來對我說道:“穿上衣服。”隨即又去對兩位警察道:“請你們出去,我要穿衣服了。你們這是侵犯我們的人權。”


    剛才那個出示證件的警察這才反應了過來,頓時氣急,“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猖狂的賣淫小姐呢。少羅嗦!快把衣服穿上,否則的話我們可要采用強製手段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13


    “這個房間是我花錢開的,酒店就應該保護我的隱私。且不說我不是什麽賣淫小姐,我就是的話你們也沒有權力抓我。”章詩語說。


    “別和她廢話。”另外那好警察說道,隨即從身後摸出了一副亮錚錚的手銬來。


    這下我完全地清醒了,同時也反應了過來,“警察同誌,我們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關係。她是我朋友,真的不是你們說的那種關係。。。。。。”


    我這才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就無法解釋清楚我和章詩語之間的這種關係。我是已婚者,而警察剛才正好抓住了我們的現行。


    警察在朝著我們冷笑。


    章詩語可比我冷靜、大膽多了,她在對我說道:“把我的衣服給我。”


    我覺得這兩個警察確實太過分了,畢竟章詩語是女孩子,怎麽就站在這裏看著她穿衣服呢?但是我不敢去對他們說什麽,隻好起身去到床下把章詩語散落在地上的那些衣服一一撿拾起來然後放到她被窩裏麵。章詩語開始在被窩裏麵穿衣服。我看到白色的被子裏麵在蠕動。


    她從被窩裏麵出來的時候我也已經穿好了衣褲。


    “走啊?”警察說。


    “去哪裏?”章詩語問道。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警察怒聲地道。


    “第一,我要仔細看你的證件,如果你們是假警察怎麽辦?第二,我們又沒有犯法,幹嘛要跟你們走?我告訴你們,我還要去告你們濫用職權。”章詩語大聲地道。


    拿手銬的警察怒極反笑,“啊哈!你反倒有道理了?到了我們那裏我再和你理論!快點啊,不要讓我們動手啊!”


    章詩語依然沒動,她問道:“你們說說,我們犯了什麽罪?”


    “我們懷疑你們嫖娼賣淫。怎麽?抓住了你們現行還不承認?”警察笑道,不過眼神像要殺人的樣子。


    “證據呢?把你們掌握的證據拿出來我看看。”章詩語道。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讓我穿上衣服的目的是這樣。很明顯,警察也沒有想到現在會變成這樣的結果,那個拿手銬的警察怒極,去到章詩語麵前揚手就準備一耳光朝章詩語打去。我大駭,急忙去抓住了那個警察的手,“不要動粗啊,不然到時候大家都脫不了幹係。”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大膽,隻是覺得這兩個警察太過分了。


    “怎麽?想襲警是不是?”另外一個警察竟然掏出了槍來。“嘩啦”一聲竟然講子彈上了膛。


    我頓時被嚇壞了。要知道,槍這東西可是非常嚇人的。於是我急忙地對章詩語道:“你別說了。反正到時候說得清楚的。”


    “這些警察就是流氓!到了他們那裏後他們會聽你解釋?”章詩語大聲地道。


    我心想也是,內心裏麵更加害怕了,其實我現在擔心的確實另外一個方麵:這下完了,我和她的關係這下完全曝光了。不知道章院長今後會怎麽對付我呢。今後我在醫院裏麵還怎麽工作。。。。。。 醫道官途:婦產科13


    “走啊?!”警察在推搡我,力道很大,我的背後頓時感覺到了疼痛。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的,總是會在極度緊張或者危險的時候忽然變得清醒起來。我即刻地站住了,“警察同誌,我是黃省長的親戚,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看我的證件。或者我打個電話讓你們領導和你們講一聲。怎麽樣?”


    “你是黃省長的親戚?”警察頓時狐疑地來看著我。


    本來最開始我想說童瑤的名字的,但是我擔心她的名頭不夠響亮。現在看來我的這個主意是正確的。於是我點頭道:“是的。我是黃省長的親戚。而且,我還和省公安廳以前的刑警隊長錢戰是哥們。他表妹童瑤也是刑警隊的,我們更是好朋友了。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我馬上給童瑤打個電話。”


    我說出黃省長的目的是震撼他們一下,而最終的目的卻是希望童瑤能夠救我。


    警察明顯地猶豫了,“你打吧。”


    我心裏大喜,急忙拿出電話開始撥打,心裏卻忽然擔心起來:童瑤啊,你千萬不要關手機啊。


    還好的是,她的電話被我接通了。可是,我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對她講了。


    “說話啊。馮笑,找我什麽事情?是不是想請我吃飯?不對啊,現在幾點鍾了?”她在電話裏麵笑。


    我這才急忙地道:“童瑤,我遇到點麻煩的事情。麻煩你給警察說一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對你說這件事情。”


    說完後我即刻把手機遞給了警察,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臉滾燙得厲害。


    我聽見警察在對著電話說:“他和一個女人在酒店。。。。。。嗯,我知道了。嗯,這個女的蠻厲害的。嗬嗬。。。。。。好,知道了。。。。。。”


    警察在講話的時候章詩語幾次想說話但是都被我製止住了。警察已經接完了電話,隨即將手機遞給了我,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幸好我認識童瑤。不然的話。嗬嗬!對不起,打攪你們了,你們繼續。今天是全市掃黃統一行動,這是一場誤會。你們繼續吧。”


    我接過電話,看著兩位警察奇怪的神情,頓時氣惱、尷尬不已。


    警察離開了,章詩語這才開始破口大罵:“什麽狗屁警察啊?難怪外國人要批評中國政府不講人權呢。你看!這就是**的警察!”


    我急忙地道:“你別這樣。國情不同嘛。你想想,這件事情萬一被你爸爸知道了怎麽得了?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說到這裏,我忽然聽到手機裏麵有聲音傳來,這才想起剛才那位警察根本就沒有掛斷電話,心裏頓時尷尬萬分,但是卻又不能不去接聽。[` 小說`]


    “童瑤,我,我。。。。。。”我羞慚萬分,差點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和誰在一起?怎麽這麽倒黴?”她卻在笑。


    “我。。。。。。謝謝你。”我說,實在說不出口自己和章詩語在一起的事情。因為她並不知道我和章詩語之間的關係,而且她已經覺得我很花心了,如果再讓她知道我又和一個她不知道的女人發生關係了的話還不知道她更會怎麽看我呢。


    “現在我也在參與全市的掃黃行動。明天我給你打電話。你啊。。。。。。”她說,即刻掛斷了電話。


    我如釋負重,頓時感覺到自己被解脫了。


    “我們走吧。真是的,好好的一個晚上被這些狗日的警察給攪亂了。”章詩語說。


    其實我也很想說這句話的。


    在回家的出租車上我的內心一直在忐忑不安,後怕不已。我發現,這樣的事情在解決之後反而更加讓人感到害怕。因為這時候我會假設:如果今天我們真的被抓了去後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況?假如章院長知道了我和他女兒在酒店裏麵睡覺而且被警察抓住了他會怎麽想?醫院的人們會怎麽來看我?還有林易和施燕妮,他們知道了這件事情後會采取什麽樣的態度?對了,還有唐孜。。。。。。總之,我的腦海裏麵一直都在翻騰這樣的一些問題,而且是越想就越覺得後怕。這種想象的空間太大了,而且總是會朝著最可怕的結果去思想。


    一直到我回家,在洗澡、在我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都還在不住地想著這些問題。


    幸好喝了酒,幸好我很累。在不知不覺中我睡著了。


    還好的是,第二天起床後我沒有再去細想這樣的一些問題,因為我已經完全地回到了現實。現在,那一切可怕的結果都沒有發生過,我正在自己的家裏吃早餐,而且我和章詩語的事情醫院裏麵的人也不知道。不可能知道。


    上午我還是要去醫院,一是科室裏麵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二是陳圓住在醫院裏麵。既然已經回來了,休假也就即刻取消了,我自己把它取消了。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我剛剛從科室出來的時候就正好迎頭碰上了章院長,他詫異地看著我,“你怎麽回來了?”


    “我嶽父叫我回來的。家裏有點事情。”我含含糊糊地回答說。在我的心裏依然有著一種惶恐,畢竟自己和他女兒那樣了,而且昨天晚上還出了那樣的事情。而且,現在我並不能完全肯定他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萬一他是故意裝出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呢?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晚上是因為心虛才這樣忐忑的,但是這種心虛的感覺就是無法克製。


    “這樣啊。”他說,“我還說去你們科室看看。因為你不在,我擔心出什麽亂子。”


    我想不到他竟然如此關心我,心裏頓時有了一種感動,同時又想到自己和他女兒的事情,所以也就更加尷尬和內疚了。我感動地對他說道:“章院長,謝謝您。”


    他在朝我微笑,“我們之間就不要這麽客氣了。正好,你沒事吧?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我當然不好說自己有事情了。不過我心裏卻再次緊張了起來:他找我什麽事情?不會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就這樣忐忑著跟著他去到了他的辦公室。坐下後他對我說道:“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你看是繼續休假呢還是先把假消掉?”


    “消掉吧。今天我已經來上班了。”我說。


    他點頭,“行。今後有什麽事情你可以隨時找我請假。小馮,科研項目的事情進行得怎麽樣了啊?”


    “很順利。小白鼠的實驗已經做完了。正在研究那些數據。馬上開始做小白兔的實驗。”我說。


    “不錯。”他微笑著點頭,“有這麽一件事情,我想先征求你的意見。今年學校那邊讓我們申報新的碩士點,不知道你有沒有想要帶研究生的打算啊?”


    我心裏大喜。要知道,成為碩導可是需要非常嚴格的程序的,除了發表過的論文、科研成果等等,就是層層審批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而從他剛才的話中我一件聽明白了,隻要我表態的話就肯定沒有問題。在教學醫院裏麵,或許副教授或者教授很多,但是不一定每個擁有高級職稱的人都會是碩士生導師的。僅僅憑“導師”這兩個字就可以知道其中的分量。


    “章院長,我的條件可能不符合吧?”我還是惶恐地問了這麽一句。


    “你很年輕,以前也發表過那麽多的論文,學校那邊的領導也知道你的情況,可以破格的嘛。”他說。


    “我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麽快就可以申報碩導資格呢。”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年輕人就是應該敢想敢幹。”他依然在朝我微笑,“何況你的科研項目需要助手。今後你招了研究生了就有人幫你做實驗啦。”


    “那也得明年了。今年不可能吧?”我說。


    他點頭道:“那倒是。小馮,我知道你很忙,如果你需要的話我科研把我的研究生暫時借給你。”


    “專業不一樣。而且您的研究生也有自己的課題要做。我覺得這樣不大合適。”我急忙地道。


    他說:“倒也是。”


    我即刻站了起來,“章院長,我想去看看我老婆。她在神內科住院。”


    “你等等。”他卻止住了我,隨即在問我道:“你老婆的情況好些了嗎?”


    我搖頭,“還是那樣。”


    他歎息,“你也夠苦的了。”


    我心想:怎麽不苦?不然怎麽會連你女兒也拿下了?


    他打開了他的抽屜,隨即從裏麵拿出來了一個大大的信封,“小馮,這些發票本來我是可以處理的。但是現在我的情況比較特殊,而且這些發票又大多數是北京的。所以隻有麻煩你再想想辦法。。。。。。”


    我急忙去接了過來,嘴裏說道:“我一定想辦法。”


    他朝我微笑。我知道這下自己該走了,急忙地又道:“章院長,那我去看我老婆了。”


    他說:“我還想和你嶽父好好談一次,你幫我約一下。”


    我有些覺得奇怪,“您沒約他嗎?他不會拒絕吧?”


    他搖頭道:“我覺得你約一下他比較好。畢竟他是你嶽父。”


    我頓時明白了:他不想把事情搞得尷尬了,希望通過我這個中間人把關係搞得協調一些。畢竟我是林易的女婿。


    我無法拒絕。


    從他辦公室出來後我就在想:我說呢,他開出了這麽誘人的條件,原來並不僅僅是為了我給他報賬。其實對於他來講,我手上信封裏麵的那些發票並不是什麽大問題。有時候當領導的給下麵的人添麻煩也是一種表示信任的方式。


    我還知道,我手上的這些發票肯定是章詩語在北京消費出去的。不禁歎息。


    “馮主任,在忙啊?”我正感歎間卻聽到有人在叫我,急忙抬頭去看才發現是離退休處的那個處長,我頓時想起了一件事情來,“最近我給你嶽母說了暫時不到我家裏去。因為我老婆在住院。”


    “我還正說呢。那今後。。。。。。”他問我道。


    “過段時間吧。我還是想把她接回去。畢竟在醫院裏麵容易感染。”我說。


    “太好了。我還說讓嶽母把錢退給你一部分呢。”他說。


    “不用。我怪不好意思的。她很細心,我覺得虧待了老人家。”我歉意地道。


    “馮主任真是一個好男人。醫院裏麵的人都在誇你呢。”他笑著表揚我道。


    我不禁汗顏。現在我才發現這樣的讚揚對我來講也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幾乎是處於逃離的心態離開的,不過我的嘴裏卻在說道:“我馬上要去看我老婆。以後再聊啊。到時候我通知你嶽母就是。”


    陳圓的情況沒有任何的改變。我特地去找了神內科的主任。主任告訴我說,目前已經給陳圓做了各種檢查,包括腦部的ct、腦血流圖什麽的,沒發現有什麽異常,但是也沒找到有效的治療方式。“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你家保姆看到她流淚的事情可能是淚腺受到了刺激的緣故。當然也不排除暫時性清醒的可能。所以,我覺得還是應該采用呼喚的方式。不過這樣的方式需要堅持。”


    我覺得他的話等於沒有說,“我想把她接回去。您看。。。。。。”


    “就住在醫院裏麵吧。這裏的條件好些。而且章院長剛才打來了電話,他告訴我說,你妻子的費用醫院減免一半。”主任說。


    我想不到章院長竟然想得這麽細,同時就考慮到如果自己現在就把陳圓接回去的話章院長肯定會認為我不領他的情。要知道,領導是施恩也是一種信任的方式啊。於是我說道:“那就再住一段時間的院看看吧。不是費用的問題,我是覺得住在醫院裏麵不大方便,而且也很占用你們的病床。”


    “沒什麽。大家都是一個醫院的。不要有那麽多的顧慮。”主任笑著說。


    我當然不會說擔心感染什麽的,這可是對他的一種不信任,會讓他心裏不高興的。同行之間就是這樣,很多事情得相互包含和維護。


    從神內科出來後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上有一條短信:我在你們醫院外邊的茶樓等你。


    是童瑤。


    急忙看時間,發現信息是兩分鍾前發過來的。頓時怔住了。這一刻,我的心裏忽然忐忑了起來。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童瑤在電話裏麵告訴我說她當時正在忙,還說今天要給我打電話。當時我以為她隻是隨便說說的,想不到她今天真的來找我了。


    不過,我覺得她不可能僅僅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才來找我的,因為我覺得她不會那麽無聊。不過我心裏依然忐忑不安,而且也覺得很不好意思。畢竟她是警察,而且和我的關係還不錯,自己出了這樣的事情很是丟人的啊。


    我們醫院周圍就這一家茶樓,也就是她上次帶童陽西來見我的地方。她果然在這家茶樓裏麵,在一個靠窗的位置。


    她在看著我笑。我的臉上在發燙。


    我扭捏著去坐到了她的對麵,而且還必須得主動說昨天晚上的事情,“童瑤,昨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她收斂住了她臉上的笑容,她在歎息,“你啊!章詩語是誰?”


    我頓時愣住了,因為我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章詩語這個人的。因為昨天晚上我聽得清清楚楚,那個警察並沒有告訴她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誰。


    “最近有一些高級**在酒店包房間賣淫。所以昨天晚上警察才注意到了你們。而且他們發現是章詩語去開的房間。這件事情很讓他們覺得奇怪,因為女人主動開房間的情況很少見,除非是那種情況。”她看了我一眼後繼續地說道。


    我頓時明白了,不過我不想暴露章詩語的身份,於是回答道:“她不是**。她是我朋友。”


    她淡淡地笑,“我查了,這個章詩語是你們章院長的女兒。從她開房使用的身份證很容易查到她的家庭情況。”


    我頓時不語。


    “馮笑,我理解你。因為你妻子目前的情況我很清楚。但是,這也不是你生活**的理由啊?你說是不是?”她隨即批評我道。


    我有些汗顏,同時也有些氣惱,“童瑤,童警官,這是我的私事。你無權幹涉我的私事。反正我沒有犯法,也沒有嫖娼。還有,我不希望你把這件事情講出去,畢竟人家還那麽小,而且她父親還是一位領導。”


    “馮笑,我沒有幹涉你的私生活,而且我也不會把這件事情講出去。但是,我是你朋友。作為朋友,我覺得自己應該提醒你。因為我覺得自己很了解你,因為我知道你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好人。我還知道你的**不羈並不是你的本性,而是因為你內心太苦、太孤獨了。所以我很擔心你。你這個人啊,什麽都好,就是意誌力薄弱,還有就是糊塗,總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醫生身份,所以就不去考慮有些事情可能會給你帶來的影響。馮笑,我真的是出於關心你的角度才來和你說這些話的。你以為我那麽無聊啊?說實話,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的話我才懶得管你這些事情呢。我真的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你這樣墮落下去。”她說,很真誠、而且痛心疾首的樣子。


    我心裏頓時被她感動了,但是卻無法接受她這樣當麵對我的指責與批評,畢竟我是男人。要知道,男人有男人的臉麵,一個男人是很難承受一位女人當麵這樣的指責與批評的。但是,我卻感到自己無言以對,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她,因為她說的話裏麵很有道理,更是一片好心。雖然我墮落,但是我很懂道理。


    “你喜歡她嗎?就是這個章詩語。”她卻繼續在問我道。


    她的這個問題讓我有了一個台階下,於是我苦笑著回答道:“怎麽可能?我的心早死了。”


    她在歎息,“馮笑,你老婆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你在外麵有一個固定的情人的話我想別人也不會責怪你的,我想,即使是你嶽父林老板也不會說你什麽的。因為你畢竟還很年輕,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人。但是,你這樣。。。。。。馮笑,我的意思你明白嗎?你這樣不好。”


    我也歎息,“其實我自己也知道。但就是有時候控製不住自己。你說得對,我確實是想到自己就是一個小醫生,不需要去顧及有些影響方麵的問題。”


    “那你想過給自己的頭上加一道緊箍咒沒有?或許這樣的話你的責任感就會強一些的。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內心深處都有一種放縱的欲望,有的人意誌力強可以自我克製,自覺遵守社會的倫理道德,而有些人。。。。。。嘻嘻!比如你這樣的人,就需要外界的力量促使你不得不去遵守很多限製。”她頓時笑了起來,隨即又道:“馮笑,可能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擔心你今後在這方麵犯錯誤。這樣的話就不值得了。一個是女人的問題,另外就是金錢方麵。我很擔心你把握不住你自己。其實人生很短暫,如果因為一時的放縱而觸犯了法律的話就太不值得了。你說是嗎?”


    我搖頭,“我不會觸犯法律的。這一點我很小心。”


    她歎息,“有時候很難說的。我作為你的朋友,提醒你是我的責任。但是你自己不注意就沒辦法了。”


    我頓時覺得她把有些問題看得太嚴重了,而且還很不合情理,“童瑤,你們當警察為什麽總是喜歡用有色眼鏡看人呢?昨天晚上的事情確實讓我很難堪,而且在你麵前我也感到很羞愧,但是你們警察這種方式我很反感。憑什麽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就是在嫖娼賣淫?而且直接衝進房間裏麵,根本就無視別人的隱私和人權?難道你不覺得這很過分嗎?”


    確實,本來我很不想再說這件事情的,而且這件事情讓我感到很羞恥,但是因為憤怒,我禁不住大聲地質問起了她來,而且越說越氣憤。


    她卻淡淡地在笑,“昨天晚上是特殊情況。是一次聯合行動,階段性的行動。所以在方式上就沒有講究那麽多了。說實話馮笑,昨天晚上你們很幸運,因為那兩個警察的態度還不錯,而且正好認識我。不然的話後果就很難說了。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在我們國家就是這樣,這也是一直特色。你知道嗎?八十年代的時候幾次嚴打槍斃了多少人?八三年,四川瀘州納溪有一姓王的小夥子,在路上同伴和他打賭:你敢去親女孩的嘴嗎?結果他真的去親了一個過路的女孩。被抓後被判死刑槍斃了。北京的小夥子,他在大街上看到一個洋妞跟別人扭打時被扯開上衣,一時衝動上去摸了一把,結果也被槍斃了。甚至還有一個工人因為偷看了兩次女廁所被抓而掉了腦袋。這樣的事情在以前的專項嚴打中比比皆是。這是我們國家的特色。現在好多了,你不得不承認吧?馮笑,所以我說你夠幸運的了。好啦,我們不說這件事情了,我問你,既然你不喜歡這個章詩語,那麽我隻能理解為是你一時的衝動,可是阿珠呢?你喜歡她嗎?”


    她前麵的話讓我感到非常的震驚,因為我完全不知道八十年代嚴打的情況,現在聽她這麽一講頓時讓我吸了一口冷氣。以至於讓我根本就沒聽清楚她後麵的話,“阿珠?阿珠怎麽啦?”


    “上次你來找我,讓我幫你查查阿珠是不是出國去了。有這件事情吧?”她問我道。


    我點頭,但依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阿珠離開了江南。我想,肯定是你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麽是吧?阿珠很喜歡你,是嗎?”她問我道。


    “她是我導師的女兒,而且我已經結婚。我不能和她建立家庭,她很清楚這一點,我也明白。”我喃喃地說,不知道是怎麽的,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心髒一陣刺痛。


    她頓時怔住了,隨即歎息道:“可能是我錯了。”


    “你什麽錯了?”我愕然。


    “你和她到了哪一步了?”她沒有回答我,卻反過來問我道。


    我不回答。這樣的問題我不能回答,但是我的不回答其實已經是回答了,我相信她應該明白這一點。


    果然,她在歎息,“看來是我真的錯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詫異地去看著她。不過我這次沒有問她,我知道她會自己說出來的。隱隱地,我覺得阿珠的事情她可能隱瞞了我什麽。


    她喝了一口茶,隨即才對我說道:“馮笑,當初我不該騙你的。當時我想,阿珠是你導師的女兒,你不能和她有著那樣的關係,不然的話今後你會後悔一輩子的。確實是你說的那樣,因為你不能給她一種名分,更不能和她組成家庭。這樣在今後將會對她造成極大的傷害。同時我也很清楚,你那天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很清楚了,肯定是你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麽,而且從你當時的情況看很可能是你們之間產生了感情上的問題。所以我就順勢欺騙了你。現在我想,或許阿珠留在你身邊的話你還不至於像現在這麽濫情。因為我看得出來你很將就阿珠的,而且似乎好像還有些怕她。所以,也許她還可以管住你,或者你會看在她母親的麵上不再像以前那樣**。看來我真的錯了。哎!當初你讓我查詢阿珠的情況後我就即刻給阿珠的單位打了電話,然後詢問清楚了情況,阿珠科室的負責人說,她離開的時候特別交待了的,如果你去問她的去向的話就回答你說她出國去了。於是我也就那樣回答了你。其實我在我們的電腦上並沒有發現她出國的記錄。早知如此的話,當時我就該想辦法把她找回來了。”


    她的話讓我感到萬分震驚,甚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禁不住大聲地問她道:“童瑤,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點頭。隨即依然在歎息。


    “那你可以查到她現在在什麽地方嗎?”我急忙地問道。


    她搖頭,“我可以查,隻要她還在使用她的身份證就可以查到。不過這是違紀的。這倒是無所謂,你是我朋友,為了你的事情違反一次紀律我覺得也值。但是馮笑,你想過沒有她為什麽要離開?即使你現在知道了她在什麽地方的話又能怎麽樣?難道你要去把她找回來?行,你可以去把她找回來,但是你又能夠給她什麽?難道僅僅是為了讓你不再像現在這樣**不羈?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阿珠付出的也太多了吧?說實在話,現在我很後悔告訴你這件事情。不過我也想了,如果我告訴了你這件事情能夠讓你從此變得成熟一些的話也值得了。馮笑啊,你應該知道,要改變這一切隻能靠你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心裏頓時難受起來,眼淚差點忍不住往外流出。我默默地站了起來,然後離開。身後是童瑤的歎息聲。


    一連幾天我的心情都很糟糕,幾次想給童瑤打電話請她幫忙查一下阿珠現在在什麽地方但是每一次都痛苦地放下了電話。是啊,我能夠給她什麽呢?把她找回來了又能改變什麽呢?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莊晴的電話,我的心情才稍微好轉了起來。


    莊晴告訴我說,她出演的電視劇馬上就要播出了,而且還是中央一台的黃金時間。


    名導演、這麽短的時間就開播了,而且還是中央一台的黃金時間播出。莊晴告訴我的這一切信息讓我明白了一點,那就是她從此可能會進入到一個新的天地。


    我很是替她感到高興,於是問她道:“馬上是多久?”


    “半年之後吧。”她說。


    我頓時愕然。


    她卻笑道:“才剛剛剪輯完成,半年後已經是很快的了。你要知道,央視播出的電視劇可是早就排滿了的。能夠在今年之內播出來已經是很快的了。”


    原來如此。我這才明白。


    “那你最近在做什麽?”我問她道。


    “最近事情很多。導演又給我推薦了一部劇。我正在看劇本。最近也有很多商家來找我簽約廣告代言,導演說最好緩一下。”她說。


    “導演的意見是對的。現在商家很聰明,他們可以預感到你將出名,所以現在讓你低價代言。不過我倒是覺得不能一概拒絕,可以把代言的時間簽約到半年或者最多一年。這樣的話對你也沒有什麽影響,而且說不一定反而會對你的宣傳有好處。畢竟廣告的效應很不錯。”我說。


    “馮笑,你真厲害。你說的和導演說的一模一樣。”她笑道。


    我也笑,“本來就是這樣啊。作為商人,總是希望能夠以最小的成本去獲取最大的利益。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你隻要好好想想一個問題就明白了,你想:他們為什麽會在現在來找我做廣告代言呢?你說是不是?”


    “有道理。”她說。


    “你馬上準備拍的又是一部什麽類型的電視劇啊?”我問道。


    “都市偶像劇。我出演女一號。”她說。


    我歎息,“莊晴,這下你不想出名都不行了。”


    她大笑,“希望如此吧。”


    我感覺得到,她現在的心情一定非常愉快。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即刻對她說道:“莊晴,你應該有一位經紀人了。這樣的話很多事情就有人給你打理安排啦。”


    “等等再說。畢竟我還沒有出名,暫時還不需要。”她說。


    “以前林易說過,他可以幫你聯係一位經紀人的。”我記得自己曾經給她講過這件事情,所以就趁此機會提醒她一下。


    “不用。我不希望別人操心我這樣的事情。馮笑,我說過,以前他花出去的那筆錢我會想辦法還的。”她說,聲音冷冰冰的。


    我知道她心中的有個結還是沒有解開,於是對她說道:“不需要你還的。他是投資。裏麵也有我的錢。算了,我不再說這件事情了。你自己拿主意吧,凡是我也不懂你們那裏麵的事情。”


    “馮笑,我不是針對你的。”她的聲音忽然變得柔和起來。


    我也柔聲地對她說道:“我知道的。”


    “陳圓怎麽樣了?孩子還好嗎?”她問。


    “就那樣。”我說,並不想和她多說這件事情,因為一提起這件事情我心裏就會忽然變得煩躁起來。


    “對不起,可能我不該問你這件事情。”她說,“馮笑,我哥哥的事情麻煩你了。如果你有空的話還是多關心他一下。他是從農村出來的,啥也不懂。”


    我笑著說道:“我發現你哥哥很聰明的。和你一樣聰明。”


    她頓時笑了起來,“那是當然。我們莊家屋裏的人都聰明。莊子你知道吧?那就是我們家的祖先。”


    我大笑。


    “馮笑,那個章詩語最近還在和你聯係沒有?”我正笑著忽然聽見她這樣在問我道,頓時怔住了。


    我沒有想到莊晴會忽然問起我這個問題,所以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頓時怔住了。卻聽到她繼續在說道:“聽說她在北京鬼混了一圈,結果沒人買她的帳。她長得漂亮咋的?太**了,結果把別人都嚇跑了。”


    我聽起來覺得她的聲音有些刺耳,“莊晴,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呢?畢竟你們還是親戚吧?她父親有過錯,但是她沒有得罪過你啊?”


    “馮笑,你這人真是的,女人和你那樣了你就開始為對方說話了?”她生氣地道。


    我不禁苦笑,“莊晴,我不想和你多說什麽。將心比心吧。”


    “她章詩語的事情關我什麽事?我懶得說她。好了,我馬上有事情了。馮笑,你別生氣啊,你乖啊。我很想你的。”她笑著說,隨即低聲地又說了一句:“我喜歡你的大**。”


    我心裏頓時一蕩,隨即便是一陣惡寒。正苦笑之間卻發現電話已經被她給掛斷了。


    隨即想起章院長交辦的事情來,歎息了一聲後給林易打電話,“章院長想和你談談。”


    “等一等。”他說。


    我有些詫異,“為什麽?”


    “我問過了。你們學校領導換屆還有兩個月。別著急,現在把有些事情放一下今後的效果可能會更好。時間早了他可能會不聽話。”他說。


    我頓時覺得他有些過分了,不過想了想也就理解起他來。畢竟他是商人,追求利潤是他的本性。於是我說道:“如果現在太過分了,讓他內心裏麵對你產生了反感了的話可能今後會適得其反的。我倒是覺得以合作、交朋友的心態去和他談判才是最好的。因為任何一個男人,特別是當領導的人,他們的內心很痛恨被別人控製。這樣他們會覺得沒有安全感,甚至還會有一種被侮辱的感受。你說是嗎?”


    我純粹是從心理學的角度在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我想到了我自己,我還不是什麽領導呢,連我都很反感被人控製,何況章院長?


    “你說的好像也很有道理。我再想想。”他說。


    “林叔叔,我不知道你最近是怎麽想的。以前你好像不是這樣的啊?以前你把朋友看得很重,生意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現在怎麽。。。。。。嗬嗬!你別生氣啊,我是好心提醒你一下。”我說。確實,我覺得他在章院長的問題上很奇怪,完全和他以前的處事原則不一樣了。當然,我這樣大膽地問他更多的是替章院長在考慮,畢竟他的女兒和我已經有了那樣的關係,而且他和我今後的工作也密切相關。再有,林易是我的嶽父,我並不希望他和章院長兩個人之間出現太大的裂痕。章院長已經對我說了希望我作為中間人從中協調,我也隻能如此了。


    林易沉吟了片刻,“你現在有空嗎?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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