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二天我完全忘記了給丁香打電話的事情,一直睡到上午十點醒來後才發現了手機上麵她的未接電話。<最快更新請到 >


    “對不起,睡著了。”我說。


    “你還說給我打電話呢。”她的聲音透出一種不高興。


    “你在什麽地方?我馬上過來吧。”我歉意地道。 醫道官途:婦產科12


    “我給你拜年啊,我到你家裏來吧。方便嗎?”她問。


    我想也沒想地就說:“不方便。”


    她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說道:“那好吧,你到我們學校來。你到了學校的大門口處給我打電話。”


    隨即起床,我覺得今天舒服多了,甚至還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心裏很是感激那位中醫專家。


    昨天,他給我診脈之後問了我幾個問題,同時教育了我一番。我唯唯諾諾地應答著,心裏羞愧萬分。後來他告訴我說:“你的身體很不錯,自我修複能力比較強。就如同一座礦山,雖然因為局部的無序開采導致了塌方,但是礦山的深處還是有很多的資源的。”


    “年輕人,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愛惜它就沒辦法了。”他最後說,隨即吩咐護士叫下一個病人。


    我很詫異,“您怎麽不給我開藥?”


    “一分藥一分毒。能夠不使用藥物就最好不要使用。我說了,你的身體潛能比較好。下一個!”他說,隨即不再理會我。


    我是醫生,很不習慣他這種方式,心想哪有當醫生不開藥的?於是壯著膽子又問了一句:“陶老師,您可要給我一個建議嗎?我也是醫生,不過是西醫。”


    “你也是醫生?”他看著我,隨即歎息,“現在的醫生啊。。。。。。好吧,我送你一句話,多到郊外去走走。”


    隨後他再也不理我了,而且下一個病人已經進來。我隻好離開。心裏不住嗟歎:真是一個怪脾氣的專家。


    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因為我發現自己身邊的女人很少管我。以前的趙夢蕾是這樣,後來的陳圓也是如此,而現在蘇華和阿珠也對我的行蹤很少過問。我想,可能是我這個人平常太嚴肅了,而且太過喜歡追求自由,所以她們知道即使管我也沒有什麽用處。


    不過蘇華確實把陳圓和孩子照顧得很好,這才是我可以隨時安排自己時間的關鍵。所以,在我的心裏對她還是非常感激的。


    到了丁香學校的大門口給她打電話,她說請我把車開進去,一直沿著右邊走,走到一棵大黃果樹的時候就可以了。我隨即開車進入了校門,果然,我遠遠地就看見在一棵黃果樹下麵的她。她的身旁有一個大大的編織袋。


    “我父母做的,你拿去嚐嚐,味道很不錯。”她對我說。


    我看著地上的編織袋,“太多了,我一樣拿點就是。你一個人,更需要這東西。”


    “我還有呢。”她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你把你家裏的香腸、臘肉都搬完了吧?”


    “我爸爸媽媽知道我喜歡吃他們做的東西,所以每年就要做很多。”她笑著說。 醫道官途:婦產科12


    我不禁歎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得,好好的,你說這樣的話幹嘛?你這不是想讓我傷感嗎?”她頓時不高興起來,“快把你的後備箱打開。”


    我將東西放上車後向她告辭,她卻對我說道:“怎麽?今天你還很忙?不上我那裏去坐坐?”


    “難得一個周末,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我說。


    “我又沒讓你去給我搬煤氣罐。<最快更新請到 >到我那裏喝杯茶總可以吧?”她笑著對我說道。


    我覺得也是,既然到了她這裏,如果不去她那裏坐坐實在說不過去,但是我又有些擔心,因為我知道自己的弱點。正為難間我忽然想起昨天那位中醫專家的話來,於是對她說道:“丁香,如果你有空的話,就陪我去郊區走走吧。”


    她頓時高興起來,“好啊。太好了。”


    我一看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就在郊外靠近城市的地方,江邊一座光禿禿的山上,一間石頭房子,前院圍了稀疏的幾竿青竹,長勢不好。後院有一條細小的溪溝,接了山泉的一脈分支,叮咚、叮咚流下山去。


    其實這地方是丁香發現的,從她的學校出來的時候她就直接坐上了駕駛台,“我來開開你的好車。感受、感受有錢人的感覺。”


    我笑了笑沒說什麽。她隨即開車出城,走的是距離郊外最近的方向。有時候我覺得很多偶然還是有它的合理性的,比如今天,當丁香剛剛把車開出城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座小山,還有小山上的那個石屋,她說:“那地方好像不錯,而且還有公路通上去,你是越野車,應該沒問題的。”


    本來就是出來散心和玩的,我當然不會反對她的這個提議,於是我說道:“方向盤在你手上,隨便你往什麽地方開。”


    於是我們很快就來到了這座石屋前麵。當然,石屋距離公路還有一段的距離,不過車停在上山的馬路邊,走到這裏也就幾分鍾的事情。


    我頓時喜歡上了這裏,因為它給了我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石屋裏麵沒有人,而且看上去好像是一處早已經廢置了的地方。我在石屋的四周轉了一圈後回來對丁香說道:“這地方打理出來會很不錯。再壘一間屋做飯燒茶,前後再種上些青竹樹木什麽的。既遠離了城市,又沒有離開城市太遠的感覺。真不錯。”


    “你想搬到這裏來住?”她問我道,一臉的詫異。


    我淡淡地笑,“說說而已。”


    隨後她開車繼續朝山上前行,後麵是一座更高的山,在一處轉彎的地方她停下了,“從這裏看這座城市覺得很不錯。”


    “可惜的是這座山太貧瘠了,不然的話會是一處不錯的公園用地。”我說。


    “遲早會的。當這座城市發展到包圍了這座山之後。”她說。


    我搖頭道:“這是城市的南方,一般城市會朝著北方發展,這是規律。”


    “為什麽?”她詫異地問。


    “一是因為南方多山,不利於城市的擴展。建設成本也會很高。二是中國人有一種骨子裏的迷信,總覺得北方才是王氣所在。你看長江、黃河的沿岸,很少有城市修建在南岸一側的,除非是北岸的地質條件實在太糟糕。”我說,其實這也是我曾經在某本書上看過的,現在說起這件事情來才忽然從腦子裏麵竄了出來。 醫道官途:婦產科12


    我喜歡看書,包括一些雜書,隻要覺得好看就行,不大去注意裏麵的知識是否對自己有幫助。我覺得很多知識與我們的閱曆一樣,平常看似不重要,但是一旦需要的時候才會發現它們很有用處。比如現在,我至少可以回答出丁香的這個問題來。


    她點頭,“好像是這樣。我們國家從古到今大多數的首都好像都是設在北方。”


    “據說首都設在南方的朝廷都不長久。這就是傳說中的王氣在北方的原因。”我說道,忽然想起一個故事來,“北宋時期有一位易學大家叫邵雍的你知道嗎?”


    “聽說過。想不到你的知識這麽淵博。你怎麽忽然想起這個人來了?”她看著我笑道。


    我淡淡地笑,其實我也是在那次林易給端木雄測字後才留心起這樣的事情來的,一次在看到關於邵雍這個人的故事後便頓時感興趣來了,剛才我們說到王氣方麵的事情,頓時想起了其中的一則故事來,“有一天邵雍與客人散步在天津橋上,忽然聽到杜鵑聲,頓時慘然不樂。客問其故,邵雍說,洛陽舊無杜鵑,今始有之,不二年,上用南士為相,多引南人,專務變更,天下自此多事矣。客人覺得很奇怪,問道,何以知之?邵雍說,天下將治,地氣自北而南。將亂,自南而北。今南方地氣至矣,禽鳥飛類,得氣之先者也。丁香,這下你知道了吧?古人認為王氣在北方才會天下大治。我們現在的官員很迷信的,當然會研究這方麵的問題了。”


    她頓時笑了起來,“我也聽說過現在的官員很迷信的。還有種說法叫什麽‘大官大風水,小官小風水,無官不風水。’意思是說所有的官員都迷信風水呢。”


    我大笑。


    這天一直是她在開車,看到好的風景便停下車來看看,然後閑聊一會兒,隨後又朝前,一直到了一個小鎮上麵才感覺到餓了。隨即,我們在小鎮上吃了點東西。


    “怎麽辦?繼續朝前呢還是回去?”吃完飯後她問我道。


    “回去吧,現在回去差不多天黑了。我家裏一攤子事情。”我說。


    “今天我太高興了。”她說,“今後能夠經常這樣出來玩就好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丁香,我給你介紹一位男朋友怎麽樣?”


    她怔了一下,隨即才問我道:“誰啊?你怎麽忽然想起這件事情來?”


    “我中學時候的一位同學,人大的碩士,現在是正處級幹部,身居要職。你覺得怎麽樣?”我回答道。


    “為什麽他到現在還沒結婚?”她詫異地問。


    我心裏歎息:人都有這樣的慣性思維,你怎麽不想想別人這樣問你的事情的話你會是一種什麽感受?不過我還是實實在在地回答了她,因為我忽然發現她還比較適合康德茂,至少她和我沒有那種關係,而且也是離過婚的女人,也沒孩子。


    “我的運氣不會這麽好吧?這麽優秀的男人會被我遇上?”她聽完了我的介紹後笑著說道。


    “你不是一直很自信的嗎?”我也笑。


    “想不到你還喜歡給別人做媒啊?你蠻好玩的。”她說。


    “據說這樣的事情是積陰德的哦。”我大笑。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不同意的話就是不讓你積陰德啦?”她問。


    我沒想到她會這樣問我,不過我覺得我們已經比較熟悉和隨便了,於是便笑道:“好像是這樣。”


    她卻說:“你是想把我推銷出去是不是?”


    我即刻正色地道:“是,因為你是我朋友。我希望你幸福。我那同學也是我朋友,我一樣地希望他也幸福。”


    “這麽說來我隻有答應了?”她笑著問我道。


    我點頭,“是。你必須答應。”說完後禁不住地笑了起來。


    她頓時大笑起來,“馮笑,你想過沒有?萬一你那同學不喜歡我呢?或者我見了他後覺得他並不是那麽優秀怎麽辦?”


    “總應該先見麵吧?不然你們怎麽知道合適不合適?”我笑著說。


    “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你是有心想積陰德,所以即使我們成了上天也不會獎賞你的。這對你多不劃算啊?”她大笑道。


    “你們覺得合適就行。我無所謂。”我說,覺得她的話有些刁鑽。


    “我明白了,原來你無所謂。”她卻如此說道。我頓時一怔,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因為我從她的話裏麵聽出了另外一種意味。


    這個世界有時候很奇怪,因為遇巧的事情總是會時常發生。就在這時候,當我和丁香正處於尷尬境地的這一刻,我的手機響了,而且還恰恰就是康德茂打來的。


    “你在什麽地方?”他問。


    “在外麵,正準備回家。”我說。


    “晚上想請你吃飯,有空嗎?”他問我道。


    “有什麽好事情?還有哪些人?”我問道,隨即去看丁香。


    “你接電話,看我幹什麽?”丁香低聲地嘀咕了一句。可是她的聲音還是被康德茂聽到了,他在問:“你和誰在一起啊?又是哪個美女?”


    “我先問的你呢。快回答。”我說。


    “就我們兩個吧。省政府的秘書長找我談話了,關於我調動的事情。”他說。


    我很是替他感到高興,“真的?怎麽樣?確定了嗎?”


    “差不多了,是正式談話。不然我幹嘛找你喝酒?”他說。


    “好。我馬上回來。你告訴我地方。”我說。


    “一會兒我給你發短信。”他說。


    隨即我去看丁香,“你去嗎?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同學打來的電話。他說要請我吃飯呢。”


    “你怎麽不先征求我的意見就提前告訴他這件事情啊?你也太過分了吧?”讓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忽然地生氣了。


    我莫名其妙,“丁香,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隨即醒悟了過來,“你搞錯了,這件事情也是我剛才才想到的,根本就不存在我提前告訴他的情況。是這樣,他馬上要調去給黃省長當秘書了,所以很高興,這才打電話請我喝酒的。隻不過這件事情太遇巧了,正好在這時候他打電話來了。”


    “鬼才相信!”她癟嘴說。


    我不禁苦笑:確實,這件事情太湊巧了,就是遇上我自己也不會相信的。於是我說道:“你不願意去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有告訴他我和誰在一起。哦,不,我從來都沒告訴過他你的事情。”


    她猛然地大笑了起來,“馮笑,你撒謊也不要這麽低級了吧?”


    我頓時愕然,“我哪裏撒謊了?”


    “你那個同學我見過。還是你叫去喝他一起吃的飯。那次還有另外一個美女在呢。你忘了?”她大笑著說。


    我這才想起來了那件事情,“這。。。。。。我真的搞忘了。好像是的啊,那次還有孫露露。不好意思,我真的搞忘了。那正好,既然你見過他,就不需要我多說了。”


    她看著我,“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相信你呢還是不該。”


    我頓時苦笑,不再回答。我知道,現在即使我再說什麽話都已經沒什麽意思了。同時,我心裏還有些生氣:我是想幫你呢,難道是我吃多了沒事幹?為好不討好!


    她專心致誌地在開車,一直不再和我說話。我心裏也別扭得厲害,於是閉目養神。可是哪裏睡得著啊?山路彎道很多,她開車的速度又很快,好像是故意不讓我睡著似的。我還是不開口,也沒睜開眼睛。


    閉著眼睛的時候同樣可以感受到車是在什麽樣的道路上行駛,左彎、右彎、上坡、下坡。。。。。。終於,我感覺到車是一直在朝下行駛了,也就是說,我們開始下山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她的聲音,“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我睜開了眼,眼前是那個石屋。它就在我視線的右側,顯得是那麽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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