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真的很好奇,因為我發現她的那傷口處的線好像有被吸收的樣子,所以我很懷疑唐小牧的男人使用的是醫用的腸線。(aoye純文字)


    “我也不知道,都是他自己去外麵買回來的東西。”她低聲地回答我說。


    我更加好奇了,“你先生是幹什麽的?”


    她卻不再回答。 醫道官途:婦產科17


    我當然不好再問了,於是轉身去問正在那邊準備手術器械的護士,“好了嗎?”


    “好了。”護士回答。


    接下來我開始給她做手術:外 陰消毒,局部麻醉。因為她以前的手術切口基本正確,所以我隻能重新打開那個創口,然後清洗,將那些腐爛了的肌肉剔除,稍微加大切口的範圍然後重新縫合。


    很快就做完了手術。我很滿意,心裏暗暗地笑:這下好了,她的裏麵更緊了,那個男人肯定會滿意的。同時還想:也許正是因為這個手術的簡單所以唐小牧的男人才有那麽大的膽子。雖然我覺得那個男人膽大包天,但是心裏不禁對他有些佩服:一個生手,竟然能夠把這手術做下來,看來這個人很有當醫生的天賦,或者他就是一個天才。


    “過幾天你就可以出院了,最近幾天要預防感染。不過必須在今後一個月內不得有**。你必須要記住。否則的話裂開後就再也難以縫合了。你那裏麵都變成了那樣子,再不注意的話就真的麻煩了。”隨即我吩咐她道。


    “謝謝。”她低聲地說。


    讓護士送她回病房,然後我去到了丁香那裏。我管轄的病人中現在就隻有丁香的病情屬於最特殊的了。


    今天我看到丁香後頓時驚訝萬分,因為我發現僅僅才兩天的時間她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現在,她的臉色已經有些紅潤了,最突出的變化是她的精神上。她的整個人看上去有了一種別樣的風采。


    現在,我有些相信古時候那些相馬的人了,因為他們可以看出一匹瘦骨嶙嶙的、毫不起眼的馬是一匹千裏駒。而我在兩天前就已經發現丁香的美麗。那時候的她卻是處於萎靡不振、麵色蠟黃的狀態啊。她的眼神,她眼睛裏麵的那一絲一晃而逝的亮色引起了我的注意。當時我以為那是她對生命的一種渴求,但是現在我覺得好像不是了,我覺得那應該是她潛意識裏麵對自己美麗的自信。


    我對丁香一直有些好奇,因為她的那本筆記。她是我第一次見到的詳細記錄自己病情的病人,所以我一直在想:她是什麽職業呢?怎麽會有這樣的愛好?要知道,一個人在生病的狀態下很少會有那份精力和閑心去記錄那樣的東西的。


    我進去的時候她正躺在床上做拉筋運動,見到我就即刻坐了起來,“馮醫生,你來啦?”臉上笑吟吟的,一種叫做美麗的東西頓時向我撲麵而來。


    “怎麽樣?”我的心情頓時也好了起來,一種難以言表的成就感讓我感到全身通透的舒服與快意。直到今天,我才真正地、完全地體會到了自己對醫生這個職業的熱愛和不可丟棄。我第一次感覺到醫生這個職業真正地與自己的內心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了。


    “我覺得好多了。謝謝你馮醫生。”她的臉上綻放著笑容,嘴巴裂開得大大的,露出兩排整齊白皙如玉的貝齒。她的臉部的下方、下巴處在微微地顫動,左右顫動,配合著她的笑。很美,很可愛。


    我是婦產科醫生,即使不刻意地去觀察女性但是她們的某些特征也會慢慢浸潤到我的意識裏麵去。我發現,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往往都會這樣,在她們高興的時候,在她們流露出最美麗的那一瞬間往往會出現臉部下方顫動的情況。我分析那應該是她們兒時調皮模樣的再現。說到底,那應該是一種自信的表現。


    現在,我仿佛明白了,我麵前這位漂亮可愛的女人應該有著豁達開朗的性格,隻不過因為長期的病痛折磨才變成了極度的失望的。自信的女人往往在那樣的情況下更容易被摧毀。女性是非常在乎自己的容顏的,但是一旦看見自己的容顏在慢慢消失,內心的自信就會慢慢地、然後在最後那一瞬間被完全地摧毀。


    還好,她恢複了,她找回了她自己。


    當然,我不會把她的治療效果完全歸結於那個什麽拉筋療法,因為她的治療方案裏麵有著秋主任的智慧。婦產科的疾病中最難把握的是女性激素的調節,以前我在大學時候學習婦產科這門課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搞懂女性激素的那部分內容。還好的是我在研究生階段彌補了這個問題。不過在實際應用上還是很有距離的,而秋主任的經驗和水平替丁香解決了這個問題。


    所以,當她對我說“謝謝”後我即刻地說道:“你應該謝我們的秋主任,是她親自給你製定的這個治療方案。”


    她卻在搖頭,“是你提供給我的這種鍛煉方法起了作用。你開的那些藥最多也就是起了輔助作用。” 醫道官途:婦產科17


    我笑了笑,“怎麽會呢?我看你也在教病房裏麵其他的人,她們的效果怎麽沒有你這麽好?”


    她笑道:“那是因為我運氣好。不是嗎?我住院正好碰上了你這位醫生,然後你又給我提供了這樣的治療方法,最重要的是,這個方法恰恰就對我的效果很好。你說這不是運氣是什麽?”


    我哭笑不得但是卻無可奈何,因為我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過她,“好吧,是你運氣好可以了吧?對了,你其它方麵都正常了嗎?”


    “就是白帶還有些多。”她說。


    “這樣吧,我再給你檢查一下。”我說。隨即卻發現她變得有些扭捏了起來,“怎麽啦?”我問道。


    “沒什麽。”她說,臉上一片通紅。我頓時明白了,朝她笑了笑轉身出了病房,離開前我對她說了句:“我在檢查室等你。”


    她剛到醫院來的時候極度失望與頹然,所以並沒有去考慮其它,可能那時候她的心裏唯一的想法就是試一下這最後一次的治療機會。但是現在她基本上康複了,這時候才想到我是男醫生的問題。曾經看到過一幅漫畫:一個女人的前麵是一隻老鼠,而她的背後卻是一頭凶猛的老虎,那個女人被那隻老鼠嚇得連連後退。女人就是這樣,在危險麵前往往容易迷失方向。比如現在,她首先考慮的就不是她自己疾病的問題了,而是我的性別,一個已經對她的疾病有著很大療效的醫生的性別問題。


    我剛剛進去她就來了,在檢查室的門口處扭扭捏捏地站著。這時候的她的模樣仿佛比她的實際年齡小了很多,就像一個中學生的樣子。我當然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扭捏了,看了她一眼後就去洗手、戴樹膠手套,背對著對她說了句:“上去吧。護士,幫她把褲子脫一下。”


    我背對她是為了不讓她更害羞和難堪,特意叫護士是暗示她這是在醫院,是正常的檢查。


    以前我給她做過檢查,當時並沒有去注意到她這個部位的具體的那些東西,因為那時候我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分泌出來的白帶,還有她白帶發出的臭味。但是今天我發現自己有些不太正常了,因為我第一眼注意到的竟然是她那個部位的細節。它竟然是那麽的小巧,鮮豔,分開後發現裏麵確實有少量的白帶,低頭嗅了一下,是有點臭味。拿來窺陰器看看她的裏麵,情況還不錯。給她的白帶做了個塗片後對她說道:“好了。估計沒什麽大的問題。本來我覺得你可以盡快出院了,但是現在看來還得用藥物調養一段時間。”


    她從檢查床上起來,滿臉緋紅,羞澀地道:“我聽你的。”


    我朝她微微一笑,“這次可要完全治好了後才出去啊。對了,你平常喜歡記錄你的生活細節嗎?我看了你的那個筆記本,覺得你很不一樣。”


    她朝我笑了笑,嘴巴頓時變得大了起來,“不告訴你。”


    這下反倒是我不好意思了,隻好再次朝她笑了笑然後去脫下手套洗手。背後傳來了她的聲音,“馮醫生,等我好了我要請你吃飯。”


    我轉身去看她,見她在朝我笑,嘴巴大大的,但是很好看,特別是她的牙齒。


    曾經聽過一種說法,那是外科醫生和我開玩笑的時候說的。馮笑,聽說女人的嘴巴大下麵就小,嘴巴小下麵就大,是不是這麽回事情?當時我聽了哭笑不得,也沒有引起注意,當然更不會刻意地去做那方麵的比較。但是今天,我卻猛然地想起了這件事情來,或許是因為丁香忽然顯現出來的那種美麗,也或許是她笑起來的時候那大得有些誇張的嘴巴。


    馮笑,你不能這樣,你是醫生,是婦產科醫生。我在心裏提醒我自己,但是卻止不住在腦海裏麵浮現出丁香的模樣來。我忽然發現,她在平常的時候,在沒有笑的時候,她的嘴巴看上去似乎很正常。然後。。。。。。腦海裏麵頓時浮現出她下麵那個部位的畫麵來。。。。。。我心裏頓時呻吟了一下。我覺得自己很難受——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莊晴不再和我在一起,林育和洪雅也一直沒有聯係過了,而陳圓卻懷有身孕。本來平常沒事的,因為上班,因為喝酒,還因為心裏的煩躁和鬱悶,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情,但是現在,它卻猛然地蘇醒了。


    她在朝我笑,頭微微地在朝著一側歪斜,手在她的背後,很可愛的樣子,她在對我說:“馮醫生,等我好了我要請你吃飯。”


    “好。我一定去。”我情不自禁地說道。


    “真的?”她問,眼睛亮亮的。


    我點頭,“真的。” 醫道官途:婦產科17


    她“撲哧”一笑,“本來很想和你拉鉤的,但是我覺得那樣太那個了。說定了啊,到時候不準耍賴。”


    我再次點頭,朝她微笑,“繼續去拉筋吧。我去把你的藥調整一下。”


    她很高興的樣子,歡快地離開。


    我朝辦公室走去,心裏的漣漪已經在升起。馮笑,你是醫生,她是病人,你不能這樣。我在心裏告訴自己說。這時候忽然聽到我手機在響。


    “哥,你快回來。”電話裏麵傳來了陳圓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


    “出了什麽事情?”我問道,心裏暗暗地想:又怎麽了?


    “好幾個人來給我們送東西。我不要,他們非得留下。”她說,“怎麽辦啊?你回來看看。”


    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林育對我說的那句話來,不過依然有些不大明白是怎麽回事情。急忙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有一個多小時才下班,急忙問道:“他們留下了名字沒有?”


    “我沒看。好像都是很值錢的東西。”她說。


    “等我下班回來再說吧。你今天沒去上班?”我問道。


    “正準備去,她打電話來說那裏的孩子們有好幾個都感冒了。於是就叫我最近幾天不要去上班。”她回答說。


    “就這樣吧。那些東西你先不要動。我回來後再說。”我想了想後說道。陳圓說的“她”我當然知道指的是誰。


    怎麽回事情?我很納悶。


    腦子裏麵猛地一亮:難道是昨天晚上那些來吃飯的人送的?對,很有可能。昨天晚上林易通知那些人來吃飯,而且他還說那些人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但是他卻在酒桌上說了兩件事情,一是陳圓與他老婆的母女關係,二是我和陳圓的婚事。既然那些人是林易的好朋友,在吃了飯、喝了酒之後豈有不送禮的道理?我頓時覺得林易在這件事情的安排上是動了心思的:一方麵不讓昨天的排場搞得那麽大而引起我的反感,另外又讓我們的婚事得到了他周圍朋友的認可。關鍵是我這裏,因為我剛剛和趙夢蕾離婚,所以我並不想把自己和陳圓的婚事搞得沸沸揚揚。我覺得這並不是一件什麽光彩的事情。前幾次我對林易的反感讓他意識到了這一點。


    趙夢蕾?猛然地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來——昨天下午我不是與童瑤約好了要去看她的嗎?她怎麽到現在都還沒給我打電話?


    急忙撥打過去,電話通了可是卻被她忽然給掛斷了。她在開會?我心裏想道。


    一直到下班的時間她都沒有給我回複過來,我隻好再次給她撥打過去。她接聽了,“馮醫生,對不起,我現在還在開會,一會兒我給你打過來。”


    她的聲音很小,我明白了。隨即打車回家。我和陳圓的那個家。雖然在我的心裏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把那地方當成我自己的家,但是那裏有陳圓,而且我們已經有了婚姻關係,所以我隻能把那個地方當成自己的家了。《 純文字》


    其實在我的內心也是很自卑的。以前我和趙夢蕾結婚的時候,我們的新房是她買的,我隻是搬了進去。現在,我和陳圓的住處卻是林易安排的。說到底,我至今對自己的家庭沒有任何的貢獻。或許正是因為自己對家庭沒有過貢獻才造成了我的不負責任?


    我不得不這樣去想,而且我覺得這裏麵似乎還有著某種聯係。是的,責任和義務本應該是聯係在一起的,當沒有了責任,義務也就淡漠了。


    回去後我駭然地發現在家裏的客廳裏麵擺滿了東西,東一堆西一堆地擺放得很分明,它們仿佛是在告訴我每一堆就是不同的人送來的。


    “你終於回來了。你看,這怎麽辦啊?”陳圓手足無措的樣子。


    我去到一堆禮物處,發現都是大大小小的禮品盒。打開其中的一個盒子後發現是高檔的化妝品。又去打開另外的,有首飾,有高檔服裝,男女款式都有。又去看另外一堆,發現裏麵幾乎都是奢侈品。


    在客廳裏麵的這些禮物中,唯有一個地方比較特別,因為那一堆顯得有些小。我朝那裏走去,發現是兩隻考究的紙袋子,每個紙袋裏麵卻隻有一個小小的盒子,打開其中一個後發現是一對高檔情侶手表,另外那個紙袋裏麵也是一個小盒子,裏麵裝的竟然是一張包裹有某種東西的白紙,打開後發現白紙的裏麵竟然是一張銀行卡,白紙上寫著銀行卡的名字和密碼。名字是我的,密碼很簡單。


    這下我感到有些不大對勁了。人們都有一種觀念,東西再貴重也不過就是東西而已,但銀行卡代表的可就是錢啊。我頓時不安起來,急忙給林易打電話。


    “馮笑,聽說你今天還去上班去了?我覺得你應該給醫院請假,畢竟是你和小楠的婚期嘛。你說是不是?”電話通後他即刻這樣在對我說道。


    “請假的事情以後再說。因為我還沒有處理好趙夢蕾的事情。”我急忙地道,“今天上午很多人送東西到我們這裏來,都是很高檔的東西,此外還有銀行卡。怎麽處理?”


    “什麽怎麽處理?那些都是賀禮,你照單全部收下就是。送你東西的人都是我多年的好朋友,我女兒結婚他們本該這樣做的。所以你一點都不要覺得有什麽不好。而且,那些人家裏有紅白喜事的時候我不也去給他們送過?這是人之常情,禮尚往來嘛。”他說,隨即在電話裏麵笑。


    “可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好啦。你們單位裏麵你的朋友結婚的話你送不送禮?道理是一樣的。你是醫生,人家有不會找你搞腐敗,你害怕什麽?”他又說道。


    “好吧。”我說,覺得他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不過,我依然感到有些不安,還是因為昨天晚上林育的那句話。不行,我得去問問她才是。


    我在打電話的時候陳圓一直在看著我,很緊張的樣子。現在,我放下了電話,笑著去對她說道:“是別人送給我們結婚的禮物。收下吧。這樣,你看看你喜歡哪些東西,常用的與不常用的分別放好。收拾好了後我們吃飯。我去書房打個電話。”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樣啊。”


    隨即我去到書房,然後給林育打電話,“姐,我記得昨天晚上你好像給我說了一句話,你說我要發財了是不是?”


    “嗬嗬!怎麽?今天就已經發財了?這麽快?”她笑著問我道。


    “別人送來了很多東西,都是值錢的玩意。”我說,心裏暗自奇怪:她怎麽會知道的?


    “還有銀行卡和現金是吧?”她笑著又問道。


    我更驚訝了,“我沒看完,現金沒發現,不過確實有銀行卡。”


    “那是當然了。”她笑道,“昨天晚上林總宣布了你和小陳的婚事。那些來喝酒的人可都是林老板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而且都是大老板,少數的幾個官員都得到過林老板的好處,說到底,林老板和那些人都是一種利益關係,你說他們能不送你東西嗎?”


    “你怎麽知道會有銀行卡什麽的?”這下我明白了,但還是有些詫異。


    “你們結婚,人家還能夠送什麽?不就是化妝品、高檔服裝,還有手表、首飾什麽的,實在不知道送什麽好的就隻好送錢了。很簡單的道理嘛。”她大笑道。


    我這才恍然大悟,“姐,你覺得這些東西我該不該收呢?”


    “收,幹嘛不收?你不過是一個醫生,又不是什麽官員,怕什麽?那些人反正有的是錢。沒事。”她笑道。


    我心裏頓時踏實了下來,“好吧。我聽你的。”


    “馮笑。”她忽然低聲地叫了我一聲,我心裏猛地一顫。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


    “姐。。。。。。”我也低聲地回應了一聲。


    “馮笑,姐很高興。你能把這些事情都告訴我姐真的很高興。這說明你終於完全地相信我了。”她說,聲音很動情。


    “姐,你別這樣說。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隻不過以前我有些不好意思經常來打攪你。”我急忙地道,心裏頓時感動起來。


    “那還是你對我有距離感嘛。”她笑,“現在不是很好了?看來你現在才真的把我當姐了啊。”


    “嗬嗬!”我對著電話傻笑。


    “晚上我們一起吃頓飯吧,姐也祝賀你一下。”她說。


    “好。”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就你一個人來,不要叫你那小媳婦。”她說,隨即歎息,“馮笑,你那小媳婦雖然漂亮,但是太單純了,像一片玻璃一樣,雖然明亮但是卻很容易破碎。馮笑啊,今後可有你累的了。”


    “姐,你開玩笑呢。她怎麽會像玻璃呢?”我訕笑道,不過我在心裏暗暗地覺得她說的好像還真是那麽回事情。


    “好了,晚上見吧。到時候我給你發短信。”她說。電話裏麵即刻傳來了忙音。我怔了一會兒後才走出了書房。


    外麵還沒有收拾好,陳圓在那裏傻乎乎地看那些東西。我朝她走了過去,“幹嘛呢?怎麽不趕快收拾好呢?”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阿姨呢?”


    我這才想起在回家後就一直沒有發現保姆的影子。


    “她做好飯就出去了,說是家裏這麽多貴重的東西,她方便在家裏麵。”陳圓回答說。


    “你就真是讓她出去了?”我問她道,心裏略略地有了一種不快。


    “我。。。。。。”她惶恐地來看我。


    她的眼神讓我頓時心軟起來,“陳圓,你應該勸她不要出去的。她那樣做其實是一種害怕,但是你同意了她那樣就表示我們對她並不信任啊。你說是不是?她是我們家的保姆,今後要長期住在我們家裏麵,還要給我們帶孩子,我們就應該像對待自己真正的家人一樣對待她才是啊。你說是不是?”


    “哥,我不知道的,也不懂啊。”她低聲地道。


    我在心裏歎息,“好了,沒事。抽時間我找她談談。不過圓圓,我希望你從今往後對她像對自己真正的家人那樣,如果你的心到了,也就知道該怎麽去對她說話了。你說是不是這樣?”


    “嗯。”她低聲地道。


    我覺得自己好像說得重了些,於是急忙地問她道:“你餓了沒有?要不一會兒我們一起來收。”


    “我沒餓。看了這些東西就一點不覺得餓了。哥,你餓了吧?要不我們吃了飯再說。”她回答道,頓時笑了起來。


    我一怔,隨即大笑,“圓圓,你怎麽變成財迷了?”


    “我是女人呢,看了這些東西怎麽會無動於衷呢?哥,我記得以前我看過一本書,好像是破案的,就是說一家珠寶店裏麵的一件珍寶被盜了,偵探分析小偷還在那家珠寶店裏麵,中間的過程我記不得了,然後那位偵探就把珠寶店裏麵的所有人都集中了起來,然後拿出一顆大大的鑽石讓大家看,結果裏麵所有女人的眼睛都在發亮,但是那個偵探卻發現隻有一個女人無動於衷,於是他就判斷那個女人就是小偷。後來經過審訊,那件珍寶還真的是那個女人偷的。”她笑著給我講了這樣一個故事。


    我很詫異,“這是為什麽?為什麽會判定那個女人是小偷?”


    她大笑,“因為那個女人是一個男人裝扮的。那個偵探當時就想,沒有哪個女人不會對那樣的鑽石心動的,除非他是男人。”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我這個婦產科醫生並不合格啊。連女人這樣一種最基本的特性都不知道。好吧,我們先來慢慢看,然後再去吃飯。”


    “還是先吃飯吧。你下午還要上班呢。吃完飯我慢慢收拾,你還可以休息一會兒。”她說,隨即去往廚房。


    我看了看時間,心裏有些犯嘀咕:童瑤怎麽還不給我打電話來呢?


    可是,我現在卻不好再給她打電話過去了。人家都說了很忙,還會主動給我撥打回來,我怎麽可以再去打攪人家呢?


    陳圓已經將飯菜擺上了桌,很豐盛,“哥,來吃飯啦。”


    “怎麽都是熱的?你不是說阿姨早就做好了嗎?”我詫異地問道。


    “她在鍋裏放了水,開著微火,然後把這些菜放在裏麵。所以一直都是熱的。”陳圓說。


    我不禁感歎,“圓圓,你看人家龍阿姨,想得真周到啊。人家對我們這麽好,我們就更應該對她好了。對了,她一個月的工資是多少?談了嗎?”


    她張大著嘴巴看著我,“我,我不知道。。。。。。”


    我不禁苦笑,“好吧,還是我去和她談。對了,有空你去給她買個手機,你看現在,她去哪裏吃飯啊?如果她身上有電話的話我們現在也好找她了。這樣,你去拿個大碗來,我們給她留點飯菜。”


    “哥,我是不是很沒用?”她問我道,神情黯然。


    “你別多想。你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不熟悉這個社會是必然的。對了,你大學時候是怎麽過來的?難道都不和你們同學接觸?”我問道。


    “是啊。那時候我幾乎不與同學接觸的。我害怕。”她說。


    “你害怕還敢獨自一人跑到我們這裏來?”我驚訝地問她道。


    她低聲地道:“我想找到我的爸爸媽媽。所以就什麽也不怕了。”


    我很是後悔剛才自己提出了那個問題,趕忙柔聲地對她說道:“圓圓,現在不是很好了嗎?”


    “哥,可是我覺得找到她了反而更恨她了。我始終都喜歡不起她來。我總是要去想她當年為什麽要扔下我的事情來,所以我覺得始終是無法原諒她。”她說,眼眶裏麵淚花在往外麵湧出。


    “她不是說了嗎?她當年也沒有辦法的啊。既然現在你們已經見麵了,這也是上天對你們的眷顧啊。你應該好好珍惜才是。你說是嗎?”我柔聲地對她說,伸出手去替她揩拭眼淚。


    “嗯。”她笑道,眼淚卻依然在滴落。


    吃完飯我沒有睡覺,因為沒有接到童瑤的電話我實在睡不著。於是和陳圓一起收拾東西。我真的在一個口袋的盒子裏麵發現了現金,嶄新的百元大鈔一疊疊的擺放在那個盒子裏麵,一共十疊,急忙去看另外那個口袋,也是如此。這個人送了二十萬現金。


    “這麽多錢?”陳圓驚呆了。


    我苦笑,“這裏的哪一堆東西不值這個數?”


    “這些人真有錢。”陳圓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是,他們都有錢。我們就算是打土豪分田地吧。”


    “聲音小點,被別人聽見了就不好了。”她急忙低聲地對我道。


    我大笑,“你也還知道別人聽見了不好啊?”


    “哥,你把我當傻子了吧?雖然我懂的不多,但是這個還是知道的啊。”她頓時不滿起來。


    我再次大笑。


    終於把東西收拾好了,裏麵大多是高檔物品,還有五張銀行卡,現金有六十萬。我想不到這錢來得竟然是如此的容易,心裏的那種不安頓時又開始出現了。


    看了看時間,“圓圓,你也累了,下午好好睡一覺吧。我上班去了。”


    “那些錢。。。。。。”她問我道。


    “就放在那裏吧,我抽時間去存到銀行裏麵去。”我說。


    “嗯。”她說,隨即伸了個懶腰,“我還真的累了。腰好酸。”


    我看著她笑,“要不我抱你去床上?”


    她的臉頓時紅成一片,聲音在顫抖,“哥。。。。。。”


    我內心的柔情頓起,猛地將她橫抱,“走吧,我抱你去睡覺。”


    剛剛抱起她,保姆開門進來了,她看見了我們親熱的情景,急忙地道:“我,我啥也沒看到。。。。。。”


    我急忙將陳圓放下,陳圓飛快地跑進了臥室。我尷尬了一瞬,隨即對保姆說道:“龍阿姨,我們給你留了飯菜在鍋裏。你快點去吃吧。”


    “我,我在外麵吃了點東西的。”她低聲地說。


    “那怎麽行?你快去吃。我要去上班了,抽時間我還想和你好好聊聊呢。”我急忙地道。


    她驚訝地看著我,“你們不要我了?”


    “龍阿姨,我們怎麽會不要你呢?你做事情那麽細心。是我們有些事情沒有做好。比如今天吧,你就不應該跑出去的。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你這樣做太格外了。陳圓,哦,林楠有時候不大懂事,她的情況你可能也聽說過,不過她心底很善良。龍阿姨,請你今後再也不要這樣了,好嗎?”我柔聲地對她說道。


    “嗯。”她點頭,眼淚花花的了。


    “快去吃飯吧。改天有空的時候我和你慢慢聊聊。”我又道。


    “嗯。”她朝廚房走去。


    “龍阿姨。”我忽然想起了那件事情來,“你的工資是怎麽和林老板談的?”


    她轉身,同時在揩拭眼淚,“姑爺,工資是林老板給我發,一個月五百塊呢。”


    “這樣啊,我明白了。”我說,心裏在想道:下午我去問問我們這地方保姆的工資標準。我覺得一個月五百塊好像太低了些。


    離開家門的時候我告訴了陳圓晚上不回家吃飯的事情,同時也對保姆講了。我真的希望讓保姆融入到這個家庭裏麵來,不然的話今後很多事情會很尷尬的。


    一直到要下班都沒接到童瑤的電話。我心裏暗暗著急,實在忍不住給她發了則短信:今天你忙,明天你可以帶我去看她嗎?


    剛剛發完林育的短信就進來了,是告訴我晚上吃飯的地方的信息。我不禁歎息。


    童瑤依然沒有回短信。我隻好鬱悶地下班。


    在出租車上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地給童瑤打了個電話。她連聲道歉,“對不起,今天發生了個大案。我實在沒空。這樣吧,明天中午好不好?”


    這下我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好吧。謝謝你。不好意思啊,打攪了。”


    “沒事。看來你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嘛。”她在電話裏麵笑,“好啦,我馬上去吃飯,晚上還要接著研究案情。”


    心裏沒有了擔憂於是就變得愉快了起來,感覺很快就到了吃飯的地方。這是一家不錯的酒樓。


    我進入到雅間後才發現洪雅也在裏麵。她正在看著我笑,笑得怪怪的。


    “怎麽啦?”我被她的眼神搞得莫名其妙。


    “聽說你又結婚了?”她笑著問我道。


    林育即刻瞪了她一眼,“洪雅,幹嘛呢?你以為他願意那樣啊?”


    “對不起,我隻是隨便問問。沒有別的意思啊,真的沒有。”洪雅急忙地說。


    “沒什麽。”我隻好朝她淡淡地笑了笑。我不可能和她生這種氣的,畢竟她也是我的女人。


    “馮笑,其實你很累的。我看啊,你最好趁現在抽時間出去走走。你不是剛結婚嗎,帶著你現在的老婆出去走走吧,這樣可能會好些。”洪雅隨即對我說道,很認真的語氣。


    我搖頭,“趙夢蕾的事情沒有解決好之前我不會出去的。出去了我也玩不高興。”


    “你呀。你這性格真沒辦法。”洪雅歎息。


    “別說這個了。來,我們喝點酒,然後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說項目的事情。”林育說道。


    “姐,項目現在怎麽樣了?我很久沒有和你們聯係了,什麽都不知道呢。”我急忙問道,也是想趁機轉移話題。


    “雖然你沒問,但是你在中間起的作用很大啊。”洪雅笑著說,隨即去對林育道:“林姐,我們倆一起敬馮笑一杯吧,如果沒有他的話這個項目可能還會很麻煩。”


    “好,我同意。”林育笑道。


    我莫名其妙,“我起了什麽作用?”


    “如果不是你的話,林老板會全額投資這個項目然後把那個休閑中心送給我們嗎?”洪雅笑著問我道。


    “哦,這樣啊。我倒是聽說過這件事情。”我說,隨即去問林育,“姐,這樣的話對你有沒有什麽影響?”


    “我的股份分配在你和洪雅身上,難道我還不放心你們兩個人?”林育笑道。


    “這樣最好。”我說,覺得她確實考慮得很周到。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不得不提前考慮這些事情。其實我這人並不貪錢,但是想到今後官場上的風險,我又不得不這樣做。我無兒無女,今後老了怎麽辦啊?”林育歎息著說。


    “可以包養一個的。”我說。


    她頓時笑了起來,“那還不如讓你今後的孩子認我當幹媽。”


    “好啊。”我也高興了起來。


    正說著,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馮笑,我不想幹了!”


    電話裏麵傳來的是莊晴氣急敗壞的聲音。我頓時呆住了。


    我搞不清楚莊晴的狀況,急忙對林育和洪雅說了聲“我出去接下電話。”


    林育朝我笑了笑,“去吧。”


    我快速地跑出了雅間,“莊晴,慢慢說,究竟出了什麽事情?”


    “你現在在哪裏?”她問道。


    “和朋友在一起吃飯。”我回答。


    “我可以來嗎?”她問。


    “這。。。。。。不大方便。這樣吧,我吃完飯就和你聯係。”我猶豫了一瞬後說道。


    “馮笑,哎!好吧。一會兒你得陪我喝酒。”她說。


    “行。”我說,“但是你先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麽事情。”


    “見麵再說吧。煩死了。對了,聽說你和陳圓結婚了?”她問道。


    我心裏頓時有些不安起來,“一會兒見麵的時候一起說吧。”


    “本來我不該來打攪你們的。但是。。。。。。”她的聲音低了下去。


    “莊晴,我們還是朋友不是?你心情不好,當然應該給我打電話。好啦,我這邊盡快結束,然後馬上給你打電話。”我柔聲地說道。


    “嗯。”她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回到飯桌上,心裏依然在暗暗地奇怪:莊晴她究竟遇到什麽事情了?怎麽讓她如此不高興?


    “沒事吧你?”林育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於是問我道。


    我搖頭,“沒事。不過我得早點離開這裏,我還有事情。”


    “好吧。那你也少喝點酒。”林育柔聲地對我說。


    “嗯。”我點頭,發現她最近好像變得與她以前不大一樣了。


    “幹嘛這樣看著我?”她也發現了我異樣的眼神。


    我頓時笑了起來,“姐,我怎麽覺得你忽然變得溫柔起來了?”


    洪雅頓時大笑起來。


    林育氣急敗壞的樣子,“喂!你們兩個!合起來欺負我是不是?”


    “哪裏敢呢?”洪雅道,卻忍不住在那裏繼續大笑。


    “你還笑?”林育生氣地道,卻即刻忍不住地她自己也笑了起來,“馮笑,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前想母老虎是不是?”


    我急忙搖頭,“有你這麽漂亮的母老虎嗎?”


    “你!”林育氣急,隨即俯身到了桌上大笑起來,手在上麵晃動,“你們兩個,氣死我了,哈哈!我不和你們說了。哈哈!”


    洪雅頓時止住了笑,她詫異地來看我。我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


    林育終於抬起了頭來,我發現她的臉上一片暈紅,心裏頓時一動,急忙問她道:“姐,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沒有!”她回答得斬釘截鐵。


    我大笑,“肯定是談戀愛了。你如果回答得不是這麽快的話我還不相信。姐,他是誰啊?”


    問完後我心裏在想道:難道是那個傳說中的黃省長,她曾經的那位老師?不會吧?


    洪雅狐疑地在看著我,“馮笑,為什麽這樣說?林姐,你真的談戀愛了?”


    “沒。。。。。。有。”林育回答道,隨即又笑,“這下回答慢了吧?”


    我大笑,“姐,這次是你故意的。剛才我問你的時候你回答得那麽快,那才是你的第一反應呢。一個人心裏想要掩飾某樣東西的時候才會像你這樣。”


    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林育這時候卻表情黯然了起來,“沒有,真的沒有。”


    她心裏有事。我頓時明白了。


    因為林育忽然有了心事,我想問她卻又覺得不大好,於是氣氛就冷淡了下來。很快地我們就吃完了飯,酒也沒喝多少。


    洪雅要去結賬,林育卻止住了她,“今天讓馮笑結賬吧,我們倆也沾沾他的喜氣。”


    我大喜,“謝謝姐給我這個機會。”


    我當然高興,男人都不喜歡被女人當成附庸的。


    “你去付賬吧,我和洪雅還在這裏坐一會兒。”林育對我說。我知道她這是在趕我離開了,也許是想到我有事情,也可能是她們還有事情要談。


    我急忙離開。


    “馮笑。。。。。。”林育忽然叫住了我。我急忙轉身,“姐。。。。。。”


    “沒事。以後再說吧。”她卻朝我揮手道。


    這下我更感覺到她有心事了,“姐,你有什麽話就對我講吧。”


    “林姐,我出去一下。”洪雅說。她也看出來林育有話要對我私下講了。


    林育點頭,“洪雅,你先出去一會兒。幾分鍾就可以了。”


    洪雅出去了。我即刻坐回到剛才的那個位子上,“姐,什麽事情?”


    “馮笑,你是通過林老板認識端木雄的吧?”她看著我,緩緩地問道。


    我一怔,隨即點頭道:“是的。”


    “你和他接觸已經不止一次了是吧?”她又問。


    “嗯。姐,你想問我什麽就直接問吧。我一定照實回答。”我心裏有些詫異。


    “好。”她點頭,“那麽我問你,你覺得端木雄這個人怎麽樣?”


    我仿佛明白了,“姐,他想和你複婚。是嗎?”


    她點頭,隨即歎息,“馮笑,你覺得他適合我嗎?我們都已經離婚了,而且他曾經還那樣對我。”


    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端木雄的表現,還有後來沈丹梅和孫露露和他一起離開的事情,“姐。。。。。。”頓時轉念:寧拆十座橋,不壞一樁婚,“姐,我覺得關鍵的不在這個地方。”


    “那你認為在什麽地方?”她問道。


    “關鍵的是,你還愛不愛他。男人嘛,總是會經常犯錯誤的。不過隻要他知道改就行。我認識端木專員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我倒是覺得他這個人很不錯的。為人豪爽不說,還很平易近人。”我說道。我覺得自己沒有亂說,豪爽就不說了,平易近人也是真的,不是嗎?那天晚上他可是喝那些小姐打成了一片呢。不過他反正是與林育離婚了的男人,那樣做也無可厚非。其實說起來林育不也一樣嗎?大哥別說二哥,臉上的麻子點點一樣多。他們兩個人在這方麵抵平了,所以我不說出端木雄的事情來也是應該的。我這樣替自己辯解道。


    “他是有目的的啊。你知道的,他想當那個地區的地委書記。”她幽幽地道。


    “這個世界上因為目的而結成的婚姻還少了?其實我與陳圓的婚姻多多少少也是有目的的。姐,我還少那句話,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還愛不愛他。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得由你自己把握。”我真誠地對她說。


    “他那麽風流,今後我能夠管得住他嗎?”她歎息道。


    “姐,我認為利用其實是相互的,你不也是通過他才認識和了解了林易的嗎?還有,即使你今後管不住他,組織上管得住他的啊。他已經因為婚姻的問題走過一次麥城了,我想他今後一定會注意的。你說是嗎?”我說。


    她靜靜地坐著,一會兒後猛然地抬起頭來看著我,“馮笑,端木雄給了你什麽好處?你竟然如此替他說話?”


    我大吃一驚,“姐,今天可是你在問我的啊。我可沒有主動對你說起這件事情來。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想和你複婚的事情。真的。”


    “嗬嗬!我開玩笑的。沒事了。你去忙吧。我再想想這件事情。對了,你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講這件事情啊。你說我弟,所以我才對你講的。”她朝我粲然一笑。


    “嗯。你放心好了。那。。。。。。姐,我走啦?”我問她道。


    “好。你出去的時候教洪雅進來吧。”她說,依然在朝我笑。


    出去後即刻給洪雅打電話,“我走啦,姐讓你回去。”


    “好。馬上啊。馮笑,你最近怎麽把我給忘了啊?”她笑著問我道。


    “我最近心裏很煩。哎!”我說。其實,我心裏已經不想和她繼續那樣了,但是卻一時間硬不起心腸來告訴她。


    “那好。今後我給你打電話。”她說,隨即掛斷了電話。我在心裏歎息:馮笑,你這樣下去怎麽得了啊?


    我記得自己以前好像不是這樣優柔寡斷的性格的,自從搞了婦產科之後好像才慢慢變成了現在這樣。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禁惕惕:難道婦產科這個職業真的可以將一個男人變成女人的性格和模樣?


    莊晴說她想去吃兔子,“馮笑,我還沒吃飯呢。你還是很久前說帶我去吃那什麽泡椒兔,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實現你的承諾。不行,今天我必須去。”


    “好吧。不過,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哦。也許那裏的味道你並不一定喜歡。”我笑著說。


    “不管,反正我早就被你那句話給勾出了饞蟲了。”她說。


    “好吧。不過你說要喝酒就不要開車了啊?寶馬呢,撞壞了怪可惜的。”我笑著說。


    “車沒了。”她隨即對我說道。


    我很吃驚,“怎麽啦?車哪去了?”


    “宋梅家裏的人來找到我了,說那筆錢他們從銀行查到了在我手上,是我和宋梅離婚後的財產。我啥都沒說就把那車扔給他們了。馮笑,我很英明是吧?總感覺了開寶馬的滋味了啊。要是把那筆錢放在銀行裏麵的話,現在啥都沒有了。”她在電話裏麵大笑。


    我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可思議,“莊晴,你可以要求留下一部分錢的啊。畢竟你和宋梅曾經是那樣的關係。”


    她歎息道:“算了。宋梅生前欠下一**債。他父母也很不容易的,年紀大了,兒子也沒了。他們比我更需要錢。”


    我不禁黯然。


    半小時後我和她在那家專門賣兔子肉的小酒樓坐下。


    “馮笑,你好像瘦了。”她看著我說。


    “是嗎?我怎麽沒覺得?”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說。


    “哎!其實你的心裏也很苦。我知道的。”她歎息。


    “你也變了,變得喜歡歎息了。”我笑著說,隨即問她道:“想吃什麽?”


    她卻看著我笑,“馮笑,你身上帶了多少錢?”


    我取出錢包看了看,“剛才我請客花了一千多,還有兩千塊左右吧。沒事,我身上有銀行卡。你要做什麽?說就是了。”


    “夠了。兩千就夠了。”她笑著說,隨即大聲地對服務員道,“你,過來!”


    服務員過來了,莊晴笑著去問她:“你們這裏有什麽好吃的?”


    “我們這裏有一兔三吃。還有炒兔肚,泡椒兔腰花。”服務員回答道。


    “怎麽個一兔三吃法?”莊晴問道。


    “就是把一隻兔子做出三種不同味道的菜來。有泡椒兔,辣子兔,還有水煮兔。”服務員說。


    “好,那就一兔三吃。還有那什麽炒兔肚、腰花什麽的都上來。我可餓壞了。”莊晴說道,隨即又去問那服務員:“你們這裏有什麽便宜點的好酒?”


    服務員為難地道:“這。。。。。。”


    我大笑,“你這不是讓人家給你拿假酒來嗎?服務員,來一瓶五糧液。”


    服務員離開了。我這才開始去問她:“莊晴,今天出什麽事情了?你幹嘛說你不想幹了?”


    “你先說說你和陳圓的事情。”她反而來問我。


    我忽然想起那天在別墅那裏的事情來,“莊晴,那天的事情對不起啊。”


    她抬頭去看樓頂上麵,“那天什麽事情?我怎麽記不得了?”


    我苦笑,不過心裏頓時好受多了。其實她今天主動給我打電話就說明她心裏一直是把我當成了朋友的,不過能夠當麵看見她這樣我就更高興和放心了。


    “我和陳圓結婚了。你是知道的啊?”於是我說道。


    她點頭,“我知道,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大敢相信。哎!陳圓太幸福了,能夠遇上你。不過你今後可就麻煩了。陳圓的內心晶瑩剔透,軟弱得像一直很容易被摔碎的花瓶,今後你可得時時嗬護她才行。馮笑,從今往後有你累的了。”


    我頓時一怔,因為她的說法竟然與林育差不多。不禁歎息,“我會的。”


    “馮笑,我想去北京,去當北漂一族。”她忽然地對我說道,“北京是我們國家的文化中心,我覺得那裏發展的機會多一些。”


    我大吃一驚,“你怎麽忽然想起這件事情來?”


    “今天他們讓我試鏡。。。。。。”她說,“日**的!竟然想吃老娘的豆腐!”


    她的聲音是忽然加大的,而我們坐的是大廳,周圍還有不少的人在吃飯,所有的人頓時就朝我們這裏看了過來,眼神都怪怪的,有幾個男人還在朝我瞪眼。我大駭,“姑奶奶,別這樣一驚一乍的好不好?你看,馬上就有人準備來英雄救美了。”


    她隨即去朝那些人笑,同時做了個鬼臉,也不知道她是在對我說還是在對那些人講,“對不起啊。”


    我哭笑不得,“究竟怎麽啦?誰讓你生這麽大的氣?”


    “還不是個攝影師。他非得要我上身隻穿內衣,下身不穿內 褲。狗日。。。。。。”她說,聲音猛然地又大了起來,我急忙伸出手去將她的嘴巴捂住,“姑奶奶,小聲點!”


    她掙脫了我的手,輕輕地笑,“看把你嚇的!馮笑,那攝影師就**的是一個流氓!我不幹了!我決定了,既然已經跨出了這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我真的想去北京闖蕩一下。以前我太順了,去闖闖試試。”她說。我看著她,頓時感覺到了她的鬱鬱。


    “莊晴,林老板答應了要捧你的。”我急忙地道。


    她搖頭,“不,我想自己去試試。那個林老板,我看他也不像什麽好人。”


    我詫異地看著她,“為什麽這樣說?”


    “反正我覺得有錢的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她癟嘴道。


    我哭笑不得,“幸好我沒錢。”


    她笑,“所以你是好東西。”


    我這才明白她這是故意引我如套,“莊晴,你太壞了。”隨即擔憂地看著她,“莊晴,你需要錢嗎?”


    她看著我,像看一個怪物似的,“馮笑,你很有錢嗎?”


    我搖頭,“我的錢不多,但是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一部分。”


    “一部分是多少?”她問道。


    “你需要多少?”我微微地笑,心裏想的是家裏的那六十萬。


    “十萬,你有嗎?”她給我倒酒,同時問道。


    我差點大笑起來,“我給你二十萬。行吧?”


    她張大著嘴巴看著我,“馮笑,看不出來啊,你竟然也是有錢人。”


    我依然搖頭,“我不是有錢人,但是我還不至於一無所有。何況是你需要。”


    她的眼簾頓時垂了下去,低聲地道:“馮笑,你真好。。。。。。”隨即抬起頭來看著我,“不過,我現在不想要你的錢。但是,那二十萬已經算是我的了,現在暫時存在你那裏。今後如果我實在混不下去了我就來找你要。你說好不好?”


    “莊晴,你一個人去北京,今後的困難是很難預料到的。我覺得你還是多帶點錢在身上的為好。”我勸她道。


    她搖頭,“馮笑,你以為我身上沒錢啊?我有錢的。其實我很想去體驗一下沒有錢、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去賺錢的那種生活。哈哈!看你那樣子,又不是讓你去受苦。馮笑,別擔心,現在網絡這麽發達了,如果我真的沒錢了的話馬上給你打一個電話,幾分鍾你就可以從銀行把錢匯到我的卡上來了。你說是不是?”


    我一聽,頓時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好吧。但是你一定要記住,我馮笑是你的朋友。”


    “我一定會記住的。你不僅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男人呢。”她低聲地道,隨即輕笑。我心裏不禁一蕩。


    “馮笑,陳圓懷孩子了,你最近肯定很饑渴吧?我準備最近就去北京,不,明天就去。今天晚上我好好滿足你一次怎麽樣?”她低聲地問我道,隨即又笑道:“別那個樣子嘛,也算是滿足一下我自己行不行?我馬上去北京了,不知道那地方有沒有我喜歡的男人呢。如果沒有的話我今後豈不是要守活寡?呸!我呸!我打你莊晴這張臭嘴!”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打她自己的嘴巴。我看著她可愛的樣子,頓時笑了起來。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她。


    “來,你不是餓了嗎?你不是想喝酒嗎?我陪你。”我朝她舉杯。


    “你真的瘦了,你也多吃點。”喝下酒後她給我夾菜。


    我也去給她夾菜,“你多吃點。味道不錯吧?”


    她頓時笑了起來,雙肩不住地聳動,“馮笑,算了,我們還是自己吃自己夾菜吧。這樣相敬如賓的樣子我實在受不了。”


    “好。”我說,忽然看見她竟然在流淚。我頓時黯然:她哪裏是覺得好笑啊?明明是心裏在傷感啊。


    我們很快就喝完了那瓶五糧液,“莊晴,我們再要一瓶好不好?”我問她道,也許是因為激動的緣故,我感覺到有些頭暈。


    她卻在搖頭,“不喝了,喝多了晚上你就會沒力氣了,你今天晚上想偷懶可不行。現在這樣最好,你肯定會持久耐力的。我要好好享受一次,說不一定真的要幾年後才會有男人光顧我了呢。”


    “莊晴,你喝醉了。走吧,我送你回去。”我發現她說話越來越**了。


    “誰說我馬上要回去了?”她說,雙眼在瞪著我,“馮笑,我想去唱歌。記得我以前好像對你說過,我唱歌唱得很好聽的。怎麽樣?想不想欣賞一下我的歌喉?”


    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我當然不會拒絕她,“好吧,我陪你去。”這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林易的那家夜總會,因為我隻熟悉那裏。當然,今天我和莊晴在一起是不可能去玩那樣的遊戲的。或許我今後永遠都不會去玩那樣的遊戲了。


    “哎!”她卻忽然歎息了起來。


    “幹嘛又歎息啊?”我問道。


    “要是把陳圓一起叫去唱歌就好了。我們以前三個人在一起多好啊。現在她懷孕了,那樣的地方不適合她了。馮笑,我到北京的事情你回去告訴她吧。讓她今後有空的時候經常給我打電話,我還真的擔心自己今後會寂寞。”她歎息著說。


    我心裏大定,同時也有些傷感,“好的。我一定給她講。”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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