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西涼,燕玦也把那不自在收了起來,目光往牢房中看去,見那驚豔的少年郎以昏迷。


    隨之收回目光,看向燕無憂:“西涼的人?”


    燕無憂微微側身,視線落在牢房中的於安身上:“老海把他關進這裏的時候,說是怕黑,我便來看看。”


    “我問他為什麽怕黑,他就像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就開始抱著腦袋在地麵上掙紮,嘴裏還胡言亂語。”


    “說父皇,兒臣,母後,還有他在地麵上畫了西涼的圖騰,鳳。”


    燕玦聞言,臉上出現了一抹驚訝,燕無憂看到了燕玦臉上的驚訝,看來父王也是沒有想到西涼皇室中人會出現在冷風寨。


    而燕玦回憶在西涼的事情,他從醒來便在攝政王府之中。


    去皇宮的次數也是渺渺無幾,而西涼好像也沒有這般年輕的皇子。


    就算有這般年輕的皇子也是被當年的陸晟給殺死或者被陷害進入天牢之中。


    當年陸雋為了燕玦不在西涼小皇帝麵前露出馬甲,搪塞了一個養病的理由也沒有見過西涼小皇帝。


    所以,燕玦對西涼皇室的事情也僅僅隻是表麵的情況,至於西涼皇室內鬥的事情,除非陸雋告知他,不然他也不清楚。


    畢竟,西涼與大燕隔著一片汪洋大海,消息也不全麵。


    西涼也與大燕打也打不起來,所以西涼和大燕勉勉強強算的上是沒有地界所爭,很友好的相處著。


    當然,西涼對大燕的消息更是不清楚。


    這也是當年燕玦選擇在西涼的原因。


    唯有在不熟悉的地方才能好好的活著。


    接著,他說:“西涼皇室,似乎並沒有這個人。”


    果然,燕無憂聽後更是震驚:“那他為什麽……”


    “可能是我去西涼之前這個於安就已經逃出了西涼,到了大燕的地界,流落在冷風寨。”燕玦打斷燕無憂的話,從而解釋道。


    燕無憂略懂,點了點頭,又問道:“如果是這般,那麽這個人該是西涼的幾皇子?又為何會成為於樓三兄弟的軟肋?”


    燕玦淡笑,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就得問問於樓了。”


    發現了於樓以及這個於安的秘密,似乎於樓三兄弟怕是擺脫不了他了。


    “父王怎麽突然回城了。”燕無憂細聲的問道。


    雖然知曉父王這般著急的回城後回府第一時間來找他,是因為關心他,但是燕無憂還是想親自聽到燕玦說關心他的話。


    燕玦看了看燕無憂,隨後把目光看向別處,沉聲道:“跟著你的人說是有人跟著你,放心不下,便回城了。”


    聞言,燕無憂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這也是從聽到百裏卿梧的事情後,露出的第一個笑容。


    雖然不細看幾乎看不到那笑容,但燕無憂也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在慢慢的試著怎麽做一個好父親。


    不過想到在城東處的街道上看到的邊淩,燕無憂說道:“父王,剛剛我在城東那條街上看到了邊淩。”


    燕玦瞳眸一暗:“你們說話了?”


    到現在,燕玦想到黎洬利用他女兒靠近燕無憂,甚至差點害的燕無憂死在風洵手下的手中,瞬間就點燃了沉澱已久的怒火。


    他說道:“以後不許靠近那小姑娘。”


    燕無憂想都沒有想一下,答應道:“是,父王。”


    燕玦收回視線,目光落在牢房之中,黎洬的女兒又出現在這懷城,還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他的兒子。


    又是要利用燕無憂想知道些什麽?


    這一刻,燕玦能肯定的是,那個邊淩前來懷城,是因為燕驊。


    所以,他們在暗中又是勾結著什麽樣的交易?


    當初黎洬前往北疆石龍城的時候,與秦寅在荊陽城停留了一段時日。


    目的是因為裕親王府之中的墨家機關術。


    那麽,現在黎洬的女兒出現在這懷城,是否也是與墨家有關?


    燕玦又想到燕驊輪椅上讓百裏卿梧都無可奈何的絲線,輪椅上所隱藏的機關並非墨家機關。


    莫非,除了墨家機關還有別的機關術?


    燕玦轉身看向老海:“去找玖歌前來。”


    老海拱手,恭敬道:“是!”


    待老海從入口之處走出後,燕無憂問道:“父王,你想到了什麽。”


    燕玦淡淡回答:“要等玖歌前來才能解惑。”


    燕無憂聞言,便乖乖的等在一側。


    玖歌掌管著百曉生,知道的事情比這世間每個人都多的多。


    這個時候,大夫也到了,留著山羊胡的大夫在看到牢房外站著的燕玦兩父子,怔愣了一下,說道:“見過公子,小公子。”


    還沒有等燕玦回答,燕無憂連忙走進牢房中,說道:“他突然像受到什麽刺激一樣,胡亂的抓著自己的頭,我們怕他傷了自己,便點了睡穴。”


    大夫走到燕玦麵前的時候微微頷首,然後走進牢房中。


    燕無憂怕大夫不明白,又說道:“我問他為什麽怕黑,好像這句話刺激到了他。”


    大夫放下手中的藥箱,蹲下。身來給於安把脈。


    牢房之中很安靜,燕無憂的目光緊緊的鎖在大夫的臉上,見大夫的神色漸漸便的凝重,燕無憂就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


    約莫過了半刻鍾,大夫才把手鬆開,然後打開藥箱,說道:“脈絡微弱,卻沒有什麽病,就連風寒都沒有,有些奇怪。”


    燕無憂跟著蹲下。身,幫著大夫扶著藥箱的上邊,問道:“脈絡微弱還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嗎?”


    “小公子是說這廝能像你我般正常的走動?”大夫更是驚奇的問道,就連打算取下銀針的手也頓住。


    燕無憂收起唇角的弧度,說道:“是啊,一點都不像脈絡微弱的人。”


    這般,老大夫又重新給於安把脈,沒過多久鬆開:“還是這般薄弱,不像小公子說的這般啊。”


    燕無憂抬頭看向牢房外的燕玦。


    燕玦說道:“對症下。藥。”


    脈絡微弱就讓脈絡正常起來。


    老大夫點頭:“公子說的不錯,對症下。藥,雖不知為何脈絡薄弱。”老大夫的話剛落下,他突然想到什麽,轉頭看向牢房外的燕玦,繼續說道:“老夫曾在一本醫術上看過一段病例。”


    “什麽病例。”燕無憂問道。


    “聽聞把一個人的記憶封存起來,那個人便會脈絡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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