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小少年口中的話語後,於家三兄弟皆是起身,目光緊鎖朝著百裏棠走去的燕無憂。


    於深盯著小少年的容貌,沒想到燕玦的兒子也會在這軍營之中。


    這麽看來的話,這軍營之中已經被燕玦徹底給掌控住。


    就是不知道懷城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這般想著,於深的目光不由的看向對麵那動彈不得的沈閬。


    沈閬現如今被困這個地方,這軍營之中也沒有趙顯坐鎮,他們完全沒有從燕玦的手中逃出的可能。


    這一刻,他們更是想知道沈閬以及趙顯背後的人是誰。


    當然了,現在想這麽多已經沒什麽用了。


    眼下,如過沈閬以及趙顯背後的人不及時出現。


    那麽,趙顯以及沈閬這顆棋子那就成為了廢棋。


    當然,他們兄弟幾人同樣的是會沒有好下場。


    現在也隻能想著沈閬是他背後之人最重要的棋子,然後那背後之人出現,順帶拉他們兄弟幾人一把。


    隻是,這樣的希望有些渺茫。


    自來都是能算會計的於深,在這一刻,卻怎麽都想到該是如何來巧妙的解開這個結。


    是他們兄弟三人貪心了,以為薑珩的離開,會讓趙顯的人成功的拿下雁北關。


    如果在那晚後就與燕玦說好的計劃行動著,就不會有現在的局麵。


    燕玦定然是不會要他們三兄弟的命。


    但是,就如燕玦的兒子所言,要了在冷風寨於安的命該是如何?


    如果讓人發現於安的身份,又該是如何?


    最重要的是,如果燕玦等人是真的把於安從冷風寨給帶走,他們三兄弟又該怎麽向那個人交代?


    於深怎不懂燕玦懲罰人的法子?


    殺人先殺那人軟肋。


    從那晚因著於安被威脅,燕玦便知道他們兄弟三人的軟肋就是於安。


    就好比此刻於深在期盼著沈閬背後之人在懷城把燕玦的軟肋給捉拿住一般。


    隻是,事與願違,那個裕親王妃也不是那般好對付的。


    “父王,就按照兒子說的那般做,既然是冷風寨的先壞了規矩,那就按照規矩而來。”燕無憂在百裏棠的鄰座坐下,沉聲道。


    燕玦看著燕無憂深沉的語氣,薄唇微微輕扯,漫不經心的看向另一邊的於樓,說道:“於大當家,我兒子的提議你應該沒什麽意見吧。”


    聽著燕玦懶散語氣之中夾雜著的冷厲,於樓深深的盯著燕玦,咬牙道:“我想,這也不關於安什麽事情,我們三兄弟的命都握在你們的手中,就不要傷及無辜!”


    “無辜?”燕玦正了正身子,輕輕的咀嚼著這兩個字,然後滿是諷刺的說道:“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從於大當家的口中聽到無辜二字。”


    “還真是稀奇……”最後的尾音拖曳的極長。


    於樓怎會不知燕玦的話裏有話?


    當年他還沒有被燕玦逼迫到冷風寨的時候,他的雙手殺的無辜之人還少?


    今日說出這無辜二字,別說燕玦覺得可笑,他甚是覺得可笑至極。


    這天下哪有什麽無辜之人?


    還是常年在冷風寨的於安,他就真的無辜嗎?


    “不管如何,我們三兄弟以及外麵兩千多冷風寨兄弟的命都掌握在你們的手中,遠在冷風寨的於安就是無辜之人。”


    於樓越說,態度越發的強硬,繼續說道:“還請燕王爺知曉,是我們兄弟三人出爾反爾,不該禍及於安!”


    “瞧著於大當家的語氣,是在命令我們,還是在和我們談條件?”百裏棠冷眼盯著對麵的三人,語氣是相當的不滿。


    “二公子,我想大哥的意思是,這整件事和我們四弟沒有關係,四弟更是不知我們對於燕王爺的承諾出爾反爾。”於深開口,語氣很是溫和。


    百裏棠歪著腦袋,與燕無憂相視一眼,輕笑道:“無憂,你怎麽看?”


    燕無憂展顏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那虎牙格外的醒目,他說道:“二舅舅,我已經讓魏禮以及老海帶軍前往冷風寨了。”


    燕無憂:“現在應該快到冷風寨了吧。”


    燕無憂說著,目光看向於家三兄弟,說道:“在你們的人進入雁北關的時候,我就已經讓我的人帶著大軍前往了冷風寨。”


    於樓深深的盯著那張與燕玦及其相似卻又顯得稚嫩的那張臉,慢悠悠的說道:“你早就知曉我們兄弟三人會出爾反爾?”


    燕無憂輕笑:“我為什麽不能有這個知曉?畢竟,你們冷風寨的人盯上懷城也是一而再而三,不是嗎?”


    聞言,於樓才是知道,對於燕玦的這個兒子,他也不能用以八九歲的年紀看待。


    “燕玦!凡事不要做的太絕了!”於以憤恨的盯著主位上的燕玦,怒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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