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以往對燕玦的恐懼才是徹底的席卷於深以及於以。


    這些年來的安穩讓他們忘了當年他們是怎麽被燕玦逼迫到冷風寨的。


    這麽多年的安逸也是讓他們忘了,燕玦本就是一個手段毒辣的人。


    這一次,他們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懷城會出現燕玦。


    怕是連他們大哥都沒有想到。


    本以為懷城沒有了薑珩,便與駐紮懷城的趙顯趙將軍聯手,就能穩穩的把懷城給拿下。


    再加上,懷城本就是雁北最重要的城池,若是懷城被他們經拽手中。


    雁北關自然不在話下。


    如今大燕從裏到外都是爛透了,就看誰能成為最後的贏家而已。


    大燕本就這般大,北疆當年能被燕玦劃分出是燕玦他的地盤。


    這個雁北關一帶的城池落入他們手中了劃分成他們的地盤又不是不行?


    在說,雁北關還有十萬大軍,雁北關是易守難攻的地方,就算南疆在如何的削想大燕,雁北關都打不入,那就別想大燕這地界了。


    隻是,他們打了一個好算盤,偏偏這個時候半路殺出一個燕玦。


    這如何讓人不能恨?


    還一抓就把於安給抓住,這次,是要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吞了。


    而百裏棠也發現了那個長相比較驚豔的小少年似乎對於深以及於以有些不一樣。


    而那個少年也並沒有冷風寨土匪氣。


    正是百裏棠在探究那個少年於冷風寨是什麽關係的時候,從外麵走進的侍衛恭敬的說道:“二公子,於樓求見。”


    百裏棠看了一眼燕玦,然後才是說道:“請他進來。”


    隻是話音落下,一個魁梧的身影便入了所有人的眼簾。


    於樓走進大廳之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主位上坐著的那個男人。


    那個曾經逼著他上冷風寨不得不做山匪的男人,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


    壓製著煞氣,說道:“原本還以為是我的人看錯了,錯把別人當成裕親王,沒想到裕親王還真活在這世上。”


    燕玦的眉梢越挑越高,看著與以往多出一圈絡腮胡的於樓,燕玦淡淡一笑:“看於大當家的模樣,似乎本王活在這世上,讓於大當家很不爽?”


    於樓冷笑:“那我說了不爽,你燕玦能下地獄?”


    於樓與燕玦的恩怨說深也不深,說不深也不深,反正於樓所有的遭遇他都歸咎在燕玦的身上。


    每每想起以往的時候,於樓就會想,如果不是燕玦當年下狠手,他怎麽會走上山匪這條路?


    如果不是燕玦,他會在那山中憋屈這麽多年?


    原本聽聞燕玦死的消息,他還暗爽了一陣子,像燕玦那種人自有天收。


    但是他哪裏知道,時隔這麽多年了,燕玦突然冒出來,又來壞他好事。


    “那自然是不能的,不過本王可以送於大當家下地獄,順便去請教請教一下閻王,問問何時收了本王這個禍害。”燕玦帶著一絲頑劣的語氣說道。


    聽著燕玦這欠揍的語氣,於樓差點沒有憋出內傷。


    在看到燕玦的手中手持長劍的站在於安身後時,便知曉燕玦一定是發現了什麽。


    以往和燕玦交手的時候,於安還沒有去冷風寨。


    “大哥,大哥好好說話。”於深亦然是壓製著脾氣,生硬的說道。


    於樓看著於深的表情,便知道燕玦威脅了於深,還是拿於安威脅了於深。


    這般,於樓上前兩步,說道:“燕玦,你想怎麽樣?”


    百裏棠見於樓態度大變樣,低沉一笑,看好戲的看著於家幾兄弟。


    燕玦交叉的手鬆開,身子徹底的靠在椅背上,瞳孔之中帶著幾絲慵懶,他說:“於大當家能好好說就好好說,不能好好說,我們動武也不是不能解決。”


    “於大當家,你怎麽看?”


    於樓深深的盯著燕玦那眼中挑釁的眼神,雙手緊握:“燕玦,你可還是如以往那般狡詐,男子漢大丈夫,能不能不要用威脅人的法子對付別人?”


    燕玦劍眉微微聚攏,淺笑:“本王要對付一個人,威不威脅結果都是一樣,你,怎麽到現在還沒有看明白?”


    “大哥,少和燕玦廢話,等我們把懷城給占領了,燕玦算個什麽東西,這懷城中壓根就沒有他的什麽人。”於以冷聲說道。


    從那暗巷之中到薑府,於以便觀察過,燕玦根本就沒有帶什麽人前去。


    可能就是路過剛巧碰上的。


    而這懷城之中全是趙顯的人,就算燕玦武功高強,他還不相信燕玦的雙手能抵得住幾百雙手。


    而他們現在占下風,完全就是因為於安那個臭小子。


    如果不是於安,他能這麽憋屈?


    大哥能這麽憋屈的來見燕玦?


    然而,於以能想到的,於深當然也是也想到了,也看到了。


    原本他以為燕玦是帶了不少人在懷城把守著。


    誰知道燕玦就是在框他們。


    燕玦除了兩個手下外,根本就沒有什麽別的人。


    不過他們人都已經進入了薑府,而且於安還被燕玦握在手中。


    就算是他不想管於安,但是大哥必然是不會不管。


    他怎麽可能會為了一時的不仁不義,讓他和大哥沒有兄弟可做?


    大廳之中也是隨著於以的話徹底低沉起來。


    燕玦與百裏棠倒是沒有什麽變化。


    倒是於樓眼中的殺氣似乎是要奪眶而出一般。


    這次,燕玦是又是在玩弄他?


    沒有帶一個人前來懷城,就想和他做對?


    最後,於樓的目光落在於安的臉上,說道:“燕玦,你直接說要怎麽樣放了於安。”


    燕玦微微皺起的劍眉隨著於樓的這句話,舒展開來,他輕言:“既然於大當家都說了,那本王也就直說了。”


    “你想做什麽,你們前往懷城又是什麽目的,是誰把你們放進懷城的?你們聯手,你於樓能得到什麽好處?”


    聞言,於家的幾兄弟都是帶著異樣的目光盯著燕玦。


    這個時候,燕玦問這些?


    於以冷厲一笑:“燕玦,你要知道,就算你把我四弟如何了,你也逃不出這懷城!”


    “你燕玦終究雙腳難敵四手,更何況,薑府還有眾多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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