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永臨從軍統府邸出來後,便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府邸之中,在短短一個時辰之中便帶著妻子往戎狄而去。


    隻要想到龐仕和紀玉被兩個南疆人控製住,全永臨就覺得這石龍城已經不是容身之處。


    當然,全永臨的舉動都落在了陶凡的眼中。


    陶凡也沒有在這個時候要了全永臨的命。


    畢竟在陶凡的眼中,能輕易的把龐仕和紀玉控製住全靠全永臨。


    嶽福樓中。


    秦寅在這酒樓之中差不多等了兩個多時辰,還是沒有等來燕無憂的到來。


    這個時候秦寅甚至有些懷疑燕無憂壓根就不會前來這嶽福樓。


    更是不知全永臨有沒有把龐仕落入他們手中的消息告知給燕無憂。


    這個時候,陶凡從外麵回到酒樓之中。


    看到秦寅獨自在房中,恭敬道:“主子。”


    秦寅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他的目光一直盯在桌麵上,不知在想什麽。


    “全永臨從軍統府邸出來後,便帶著他妻子去了戎狄。”陶凡說的小心翼翼。


    “意思是,燕無憂並沒有上當?”秦寅輕描淡寫的說著,他還真是小看了燕無憂。


    本以為放走了全永臨,照著全永臨和紀玉的關係,全永臨前去軍統府邸告知燕無憂。


    燕無憂便會前來這裏,隻是,這其中好像出了什麽錯。


    照著燕無憂剛來石龍城就來他麵前耀武揚威的性子,不該這麽沉得住氣才對啊。


    “這個,屬下並不怎麽清楚,但是看著全永臨從軍統府邸出來的時候,像是被人轟出來的,屬下也沒有去多問。”陶凡越說到後麵聲音便越小。


    他是有著想放全永臨一條生路,但是此刻才覺得好像做錯了什麽。


    果然,秦寅的聲音中有著淺淡的凜然之意。


    “沒有多問?我放全永臨離開這嶽福樓為的是什麽?他從燕無憂那小崽子府邸中出來,你不多問?還把人放走了?”


    陶凡立即單腳跪地,說道:“屬下知錯。”


    秦寅的目光這才放在單腳跪地垂頭的陶凡,冷笑:“看來那軍統府邸中還有別人。”


    聞言,陶凡仰頭看著秦寅:“主子什麽意思。”


    那軍統府邸住著的就龐仕和紀玉,現在燕無憂前來石龍城,府邸中就多了一個燕無憂。


    不會在有別人。


    秦寅臉色很難看,沉聲道:“如果這次燕無憂不上當,那麽就不會有機會讓燕無憂出那府邸。”


    “一旦燕無憂還在這石龍城,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就難辦的很多,燕無憂不是百裏卿梧,那是燕玦的兒子。”


    “如果是百裏卿梧尚且還能夠用別的理由讓以往燕玦的部下背棄於她。”


    “但是燕無憂怎能行?燕玦的那些舊部下對燕無憂的忠心就像對燕玦一般。”


    “一定有人與燕無憂一起,在燕無憂身邊指點一二。”


    聽著秦寅如此說,陶凡又一次後悔剛剛沒有攔劫全永臨,想著全永臨從軍統府邸中出來的模樣,定然是被什麽嚇到了。


    主子說的不錯,在這個時候不該存在什麽善心的。


    “主子,屬下親自去把燕無憂引出府中。”陶凡硬聲道。


    秦寅冷眼的看著陶凡,甚至能看到陶凡的燕中透著後悔之意。


    說道:“錯失了一次上好的機會,再去就徹底驚動燕無憂,會得不償失。”


    “那、接下來要做什麽?”陶凡沒有想到因著他心中掀起的一抹淺淡的愧疚,放走全永臨讓主子失去了一次機會。


    秦寅站起身,沉聲道:“我與黎洬在相商一番,如若燕無憂著實很礙眼,那就另想辦法暗中解決掉。”


    說完,秦寅便往屋外走去。


    原本想著把燕無憂引到這座酒樓中,把燕無憂出事鬧到人盡皆知。


    到時候在把控製住的龐仕放出來,燕無憂出事,必然會驚動燕玦以往的舊部下。


    在把燕無憂出事嫁禍到南疆身上,本來秦寅就是南疆人,在某些人的眼中秦寅仍舊是風洵的人。


    隻要燕無憂出事是因為南疆,再因為能控製龐仕。


    這石龍城的軍隊因著燕無憂的出事,絕對會歸順大燕朝廷。


    沒有了燕無憂,百裏卿梧的名聲隨便踐踏。


    沒有了燕無憂,淮州與北疆邊界處把守的大軍,就算直接聽從與百裏卿梧。


    在這個時候,也能很容易的給瓦解掉。


    隻是,龐仕和紀玉的事情並沒有把燕無憂引到這酒樓之中。


    看來事情還得緩兩日,畢竟,燕無憂不出那府邸,燕無憂出事,怎會鬧的人盡皆知?


    有的事情就是要趁熱打鐵。


    ——


    嶽福樓的對麵,許多情看著一輛馬車停嶽福樓前,挑眉。


    “秦寅的人剛進嶽福樓,無憂便來了,看來你們父子很有默契。”


    燕玦的目光落在嶽福樓前,看著那一身白衣的小少年走入嶽福樓,起身,道:“該我們出場了。”


    “燕七,等等。”


    許多情看著另外一輛馬車往嶽福樓的後門行駛而去:“那一輛馬車中又是誰。”


    整整一天了,除了龐仕與紀玉去嶽福樓之前嶽福樓中有滿當當的人外,嶽福樓中便沒有別的客人。


    正是許多情趕到奇怪的時候,在看到老海從那馬車中跳下來時,說道:“燕七,無憂這是要做什麽?”


    從許多情的位置隻能看到老海從馬車上跳下來,也不知老海在與誰說話。


    接著,便看到老海又坐上馬車,馬車漸漸的消失在那條窄巷之中。


    燕玦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深沉的目光有著一層淺淡的幽暗。


    “莫非是無憂把風洵也叫來了這裏?”許多情詫異道。


    按計劃中走的話,風洵的作用不是在這裏啊。


    “燕七,現在你還要潛入嶽福樓中嗎?”許多情又問道。


    燕玦沉吟片刻,輕笑道:“在看看。”


    許多情的目光在燕玦臉上停留了一兩秒,說道:“或許無憂有其他的打算。”


    嶽福樓中。


    走出房中的秦寅剛要進入黎洬的房中,便看到走入嶽福樓大堂的燕無憂。


    陶凡的腳步也隨之停下:“主子,燕無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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