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京閣。


    身穿勁裝的侍衛走進廂房之中。


    走至放中央,並沒有抬眸,直接拱手恭敬道:“皇宮中追擊出來一大批暗衛,不過沒有和西涼王爺交手,在和順街道便撤回皇宮。”


    那小榻上跪坐著的男人凜冽一笑,繼續擺弄著小案幾上的棋局。


    “屬下跟隨西涼二位王爺,在前往皇宮的時候,二位王爺兵分兩路。”


    “屬下隻能跟隨其中一個。”


    侍衛的聲音中有些顫意,明顯他是跟錯了人。


    在他跟隨著其中一位西涼王爺的時候,便看到另一位已經從皇宮中出來。


    身後還跟著一大批皇宮中的暗衛,他在遠處看著本以為會大打出手。


    不過後來從皇宮中趕出來的人讓那些暗衛撤回了皇宮之中。


    是以,他也不知道另外一位西涼王爺在大燕皇宮之中到底看到了什麽。


    才是遭受皇宮中的暗衛追擊。


    “所以,你錯過了什麽?”秦寅慢條斯理的拾起棋盤上的棋子,輕言道。


    “屬下、”侍衛聽著秦寅如此輕聲的語氣,立即單腳跪地:“請主子責罰。”


    秦寅淡淡一笑,眸色清幽。


    陸晟和陸雋低調的進入大燕帝京,聯想到如今與南疆的關係,必然不隻是來遊玩一番。


    一來到這帝京便是讓他帶他們入皇宮之中。


    秦寅有種念頭,莫非是西涼與大燕聯手了?


    也不對,若是聯手,陸晟與陸雋該是名正言順的來到大燕帝京才對。


    但,若沒有聯手,陸晟為何給他的感覺有些很是熟悉大燕帝京的感覺?


    就是如此,秦寅覺得陸晟與陸雋給他一種把控不了的感覺。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二人出現這帝京意欲何為。


    “去查清楚。”秦寅把手中的棋子漫不經心的放入棋簍中,聲音中充滿冷然。


    “是,主子!”侍衛起身,道。


    待侍衛走出房門後,秦寅才是抬起頭來,目光看向窗戶外。


    略有些感歎:“兩日後便是太子生辰宴啊……”


    來這帝京如此之久,還從未有與百裏卿梧碰過麵。


    也不知,百裏卿梧是否還記得他這個故人啊……


    ——


    翌日。


    丞相府中一早便迎來一個讓裴子言沒有想到的人。


    時隔經年,裴子言是沒有想到陸雋會再次造訪他的丞相府。


    陸雋也是沒有想到短短三年的功夫,裴子言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


    兩人相見時,都是怔愣了一番。


    還是裴子言先回過神來:“陸兄,別來無恙,坐、”


    饒是裴子言都是沒有想到當年那個說著是西涼經商的人居然是西涼的晉王。


    如果知曉是晉王,裴子言想,他們說不定也不會達到交好的地步。


    陸雋麵帶笑意,這裴子言還真是比他這個晉王還灑脫的多啊。


    居然一下抱了倆,還是千金,真是好大的福氣。


    待陸雋坐下後,抱拳說道:“昨日抵達的帝京,安頓好後便登門拜訪來了,裴兄可莫要見外才是。”


    裴子言雖然心中有許多疑惑,比如,西涼可是有使臣前來。


    怎的陸雋就不用西涼晉王身份前來帝京?


    不過看著陸雋如此光明磊落的說出來。


    他說道:“怎麽會見怪,陸兄能如此把裴某放在眼裏,是裴某的榮幸。”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這陸雋跟以往還真是一模一樣。


    圓滑的如一條狐狸,哪怕是明知陸雋私自出現在帝京別有用途。


    偏偏出現在他裴子言的麵前,就打消了許多懷疑的事情。


    因為,西涼晉王前來帝京,沒有隱瞞大燕的丞相嘛。


    照著裴子言現如今在大燕的地位,如果陸雋前來帝京真的有對大燕不利的事情。


    便不會出現在他的丞相府中了。


    但是,這陸雋為何不用西涼晉王爺的身份前來帝京?


    “原本是不打算前來帝京的,不過去了一趟北疆的石龍城,然後知曉了你們太子生辰的事情,不來實在不像話。”


    “但是呢,我們使臣提前一步就來到了大燕,所以,在下就這樣出現在裴兄的麵前了。”


    陸雋可以說的很圓滿了。


    因為陸雋知曉,燕無憂絕對會告知百裏卿梧西涼的攝政王以及晉王出現在北疆以及戎狄。


    他就將錯就錯的先發製人說出來,他踏上大燕的土地本就是為了給燕七尋找記憶。


    又不是前來與大燕結仇的。


    那就讓裴子言以為他們不過是在北疆時知曉西涼使臣前來大燕的消息。


    才是從北疆趕來帝京的。


    這樣,一切都說的通了。


    裴子言呢,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還有些詫異的問道:“陸兄前往北疆做甚?”


    “現在西涼不是和南疆正僵持的時候嗎?”


    陸雋淡笑,很是委婉道:“裴兄說笑了,這朝堂之上的事情,我陸某自來都是不參與其中。”


    “至於西涼和南疆的僵持,其實往另一個角度看去,這何嚐不是給大燕喘一口氣呢。”


    聞言,裴子言眼眸半眯,嘴角的笑意深深:“陸兄說的不錯。”


    “因著西涼突然的與南疆較勁,才是讓大燕喘口氣,也正是這樣,大燕才能如此給太子大辦生辰宴。”


    丞相府大廳中的兩位都是圓滑且城府極深的人,相談起來,都是不相上下。


    陸雋前來是為了想從裴子言的口中探探百裏卿梧的消息和昨晚皇宮中的事情。


    裴子言亦然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想從陸雋的口中探探他們前往大燕的真正目的。


    奈何二人說來說去,都暢談了半個時辰,都是未從對方打探到心中想要的消息。


    無奈,陸雋隻能起身告辭,心裏還在腹誹裴子言老狐狸。


    “裴兄,告辭。”


    “陸兄,千萬莫怪裴某招待不周,實屬這些時日忙得不可開交。”


    裴子言同樣是噙著萬年不變的招牌笑容,讓陸雋嘴角抽搐了一下。


    原本還想著從裴子言的口知道點什麽,看來是無望了。


    他還真是為燕老七操碎了心,還有這裴子言。


    他可不相信裴子言真的不知道昨日皇宮中的事情。


    裴子言看著陸雋的身影已經徹底淹沒在人群中後,他才是說道:“備轎。”


    陸雋前來、


    看來與王妃昨夜在皇宮中的遭遇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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