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突然出現的聲音讓燕玦回神,他側眸看著已經站在他身側的少女。


    道:“沒想什麽。”


    聽著有些淩然的話語,陸覓便知曉燕玦是不想和她多相談。


    但是,她怎麽會放過?


    “你是在想五王兄口中所說的百裏卿梧嗎?”


    聞言,燕玦眉梢越挑越高:“跟你有什麽關係。”


    許是因為記憶的關係,這個男人淡去了以往的陰狠勁。


    就連那雙從來都是震懾別人的漂亮眼睛,如今也是變得溫和了許多。


    以往興許能看出這個男人的真情緒。


    現在,這個儒雅且隨時都溫和的男人,明明看著比以往那個滿眼陰騭的男人還要好相處。


    卻、


    怎麽都覺得,這個男人的溫文儒雅下是一把鋒利且帶著劇毒的利刃。


    此刻,給陸覓的感覺就是這樣。


    不過陸覓知曉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會對她怎麽樣,便繼續說道:“你好奇你的過往,我也好奇。”


    “雖然以往多多少少從某些人的口中提起過你的事跡,但事跡渺渺無幾。”


    “我可以跟著你去大燕帝京看一看五王兄口中所說的百裏卿梧嗎。”


    燕玦看著很陸覓很是期待的目光,別開眼,低沉道:“她、有什麽好看的。”


    陸覓聽著男人的聲音中沒有任何的情緒,似與平常一般談話般。


    她微微仰頭,看著黑沉沉的上空,說道:“我聽過你的過往,你要聽聽嗎。”


    “沒興趣。”


    男人聲音落下後,人已經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陸覓看著那偉岸的背影,輕笑:“是你和百裏卿梧的過往,你真的不聽聽嗎?”


    前麵的身影仍舊沒有停下來。


    陸覓見狀,不由的一笑,跟了上去,繼續說道:“燕七,你是和那個百裏卿梧和離的,是你寫的和離書。”


    嬌俏的聲音落下,男人的腳步停下。


    見起了作用,陸覓繼續說道:“你可以覺得是我道聽途說,但是有一個人在你的身邊呆過,你要見見嗎?”


    前麵的男人轉身,麵容上仍舊沒有任何情緒。


    就好像是真的在聽著一個陌生人的事情。


    “誰?”他眉梢一挑。


    陸覓輕然一笑,“她不在石龍城,或許在太西就能見到她了。”


    “太西?”燕玦的眸色一沉。


    “不是要與那個秦寅的人前去太西嗎,那個人和秦寅認識。”


    陸覓看著燕玦的臉上有著輕微的變化,嘴角的笑意都是深了幾分。


    卻是在下一刻,麵前站著的男人轉身根本就沒有想到在繼續理她的意思。


    陸覓臉色一黑,這次沒有繼續追上去。


    她看著已經走遠消失在她視線中的那麽背影。


    輕笑:“羌雪,或許就是一個很好的棋子。”


    ——


    一連幾日石龍城都是處於很是熱鬧的狀態。


    邊界處徹底關閉,就連邊界以往的大漠之中,都是軍隊把守。


    燕無憂這幾日一直呆在邊界處的軍營之中。


    軍統府邸前猶如他想的那般,許多商人都是擁至在軍統府邸前。


    一座很是小的沙丘上,遠遠看去一個小少年就地而坐。


    他挑眉看著守著邊界處的大燕將士,心中頗為感慨。


    這個地方看似貧瘠之地,但是真正崛起後,這裏猶如太西碼頭一樣遊人如織。


    一定會遊人如織……


    “公子,王妃來信了。”老海邊走著邊往那個坐在塵沙中的小少年看去。


    聽聞是娘親的信,小少年瞬間從地麵上蹦起來。


    “娘親一定是想我了。”小少年說著,就是從老海的手中拿過信函。


    老海看著小少年眉宇間的喜悅,便是知曉小公子是想王妃了。


    “公子,王妃說了什麽?”看到突然臉色凝重的無憂,老海問道。


    燕無憂把手中的信紙塞回信封之中,說道:“娘親讓我回帝京一趟。”


    “怎麽突然又要回去了?”老海不解,不是才剛剛來石龍城嗎。


    王妃可是給小公子兩年的時間來整理石龍城呐。


    “太子生辰,會大辦宴會,甚至請了西涼,南疆的人。”無憂說著,神色有些深沉。


    把手中的信函好好的放在懷中。


    “太子生辰?”老海眼中全是疑惑,“今年怎麽想起要大辦了?”


    “娘說是裴丞相的意思。”燕無憂說著,便往小沙丘下方走去。


    老海見狀,跟在燕無憂的身後:“什麽時候出發。”


    “在過段時間,等我把這石龍城中生意人解決好了在說。”


    ——


    自從戎狄到石龍城後的陶凡隊伍,在第二日便離開石龍城。


    陶凡要盡快趕到太西與秦寅會合。


    要不要在石龍城中占就一席之地,更重要的是,戎狄人手中能在大燕寶貴的東西。


    這裕親王妃突然而來的過路財,還真是擋了不少人的財路啊。


    不過,這次好像不妥協也不行啊。


    如果其他的商人都是反抗的話,吃虧的隻是商人。


    民不與官鬥。


    這是自古以來不變的道理。


    況且,就算鬥,怕損失的不止那點過路財。


    或者丟的是性命。


    都是聰明人,該知道怎麽做。


    經曆了一個月有餘的時間,快馬加鞭才是抵達了太西。


    然而,在這路上,陸雋明顯的感覺到了陸覓有了變化。


    比如、現在。


    陸覓是與前麵那一身白色錦袍的男人相繼走在一起。


    說說笑笑。


    雖然都是陸覓一個在說,但燕老七並沒有像以往那般不耐煩啊。


    陸雋一路沉默到早就安排好的酒樓。


    直到……


    陸覓帶著一個很是麵生的且帶著麵紗的女子來到雅間的時候,陸雋的臉色才是真正的黑了下來。


    “陸覓,你這是要做什麽。”陸雋沉著聲音說道。


    陸雋說著又是看了看視線在窗外的燕玦,他總覺得燕老七知道些什麽。


    “不做什麽呀,我帶三哥的一位故人來見見三哥。”


    陸覓說著,目光看向燕玦,道:“三哥,人我帶來了,你有什麽想要問的,就問吧。”


    這時,燕玦才是把目光看向那一身雪白帶著麵紗的女子。


    羌雪也是在對上那雙漂亮的眼睛時,震驚了一下。


    不過,那人的眼睛才不會像這麽溫和,她看向陸覓:“你讓我來這裏。”


    “就是來見西涼攝政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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