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公子說的,若是你跟著奴家,怎會讓你出來接客呢,那豈不是浪費了公子你這副好樣貌了?”


    女人說著,又是把目光看向百裏卿梧,繼續道:“小妹,你覺得如何啊,把你大哥留在姐姐這裏。”


    百裏卿梧這才是與這個女人對視,眼中有著淺淡的暗芒,道:“我這大哥紅顏可不少,你知曉飛鷹派的許多情許掌門嗎。”


    果然,那女人在看到百裏卿梧眼眸中的暗芒時,眉梢處的嬌柔立即消失。


    在是把目光看向許多情,挑眉:“你是許多情?”


    許多情好似知曉百裏卿梧擦覺到了什麽,劍眉越挑越高,很是肅然的說道:“正是在下。”


    女人深深的看了一眼許多情後,此時的雙眸與剛剛比起來簡直恍如兩個人。


    她防備的看著百裏卿梧與許多情,說道:“你們前往石龍城是要作甚?”


    百裏卿梧看著女人很是謹慎的模樣,輕笑,“姑娘能在這石龍城混的如魚得水,見到江湖中人如此謹慎做甚?”


    許多情垂眸,嘴角含著笑意,他知曉百裏卿梧很是通透,凡事都是看的比較全。


    倒是沒有想到她會懷疑這家客棧的女主人。


    “我們隻是路過石龍城罷了,姑娘長得如此出挑,言語間還需要收斂些比較好。”


    “畢竟,不是誰都會像我這大哥一般,難消美人恩呀。”


    女人深深的看著百裏卿梧,剛剛的第一眼隻覺得這個女子身上的裝扮讓她怔愣。


    現如今才是看著這女子的談吐以及舉止間並非普通女子能有的姿態。


    她淡淡說道:“多謝姑娘提醒。”


    百裏卿梧輕笑,似乎想起了剛剛邊角處的那幾個大漢說的話題。


    又是把目光看向那女人,說道:“不知如何稱呼姑娘?”


    女人眸色中又是微變,她很是自然的把垮在肩下的衣領微微收攏,嘴角含笑,“姑娘叫我花娘便可。”


    許多情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眉梢有著淺淡的變化,但終究是沒有說什麽。


    百裏卿梧淺笑:“在下和大哥第一次前往石龍城,還想請教花娘子幾個問題。”


    “姑娘客氣,你問便是,隻要我花娘知曉的定然不隱瞞。”花娘也是很直爽的說道。


    “石龍城不是屬於荒漠嗎,為何還有堤壩?”百裏卿梧直接問道。


    有堤壩便是有河流,為何有河流這裏卻是如此的幹旱?


    花娘聞言,還以為這個姑娘要問什麽呢,居然是問堤壩的事情。


    想著剛剛許多情給的銀票,花娘便是沒有隱瞞的說道。


    “雖然北疆邊界石龍城屬於荒漠,但也並非全是荒漠,畢竟民以食為天。”


    “但是呢,就是困在民以食為天,因為這裏的地界以及氣候的原因,都是無法讓土壤中的植物安生生長。”


    “再加上戎狄人時不時的騷擾,搞的百姓們都是膽戰心驚。”


    “這個地方本就窮,所以除了實在沒有能力遠走他鄉的人,留在歸根的地方都是生活很是潦倒的百姓。”


    “雖然有裕親王時不時的扶持,但是也隻能勉強度日。”


    “畢竟裕親王也是有二十萬大軍駐紮在邊界處。”


    “這些年還好一點,裕親王派人大力的扶持著留下的百姓,也算是不會挨餓。”


    “石龍城的大多百姓都是居住在四百裏之外的青山鎮。”


    “因為那裏有水,種的莊稼便有收成,難就難在那條寬闊的黃河。”


    “平時還好,就是雨季來臨後,如若不建造堤壩,河水暴漲,不光莊稼會遭殃,就連青山鎮的百姓也避免不了。”


    “也是奇怪,往年這個時候不是裕親王親自前去青山鎮,便是派人前去,今年好像並沒有什麽動靜。”


    百裏卿梧聽後,沉默,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許多情的眉梢倒是越挑越高,感覺所有的事情怕是都會堆積在一起。


    戎狄人一定會攻打石龍城,軍心還需要穩住,而這花娘口中所說的雨季,不就是快要來臨了?


    花娘見著沉默的百裏卿梧,道:“姑娘?”


    百裏卿梧抬眸,“嗯?”


    “你還想知道什麽嗎?”花娘繼續問道。


    百裏卿梧嘴角扯著一抹淺淡的弧度,搖頭;“多謝。”


    話音落下後,百裏卿梧便是繼續拿起瓷勺,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也是正是這個時候,幾道急促的馬蹄聲飛快的從客棧旁一閃而過。


    百裏卿梧猛然抬頭,往大門處看去。


    “那是龐大將軍的人,應該是發生了急事。”花娘說著,臉上也不由的嚴謹起來。


    許多情看著百裏卿梧,說道:“龐仕是燕七手下的第一大將。”


    話落,百裏卿梧直接起身,往大門走去。


    許多情起身快速的跟上百裏卿梧的腳步。


    而花娘好似才反應過來,她要是沒有聽錯,許多情口中的燕七是大燕裕親王,燕玦?


    看那姑娘的神色,是燕玦的什麽人?


    ——


    石龍城軍統府邸。


    大廳之中,一身龍鱗鎧甲的男人矗立在中央,他神色肅然的看著手中的信函。


    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目中有著淺淡的傷感。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大廳中的其他將士大氣不敢出。


    “將軍,可是王爺發生了什麽事情?”其中一位一身青衫的男子從太師椅上起身,問道。


    這時,龐仕才是從悲情中回神,然後轉身把手中的信函遞給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見狀,上前兩步,從龐仕手中接過信函。


    目光收回,盯在手中的信函上,霎時臉色驟然一變。


    大廳中其他人見著青衫男子臉色大變,都是問道:“紀軍師,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王爺薨世。”


    轟,一語好似炸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中。


    所有人都是站起身,其中一個格外魁梧的男人看著青衫男子,大聲道:“紀玉!你給老子在說一遍!王爺怎麽了!”


    紀玉仍舊輕言道:“王爺薨世。”


    那魁梧的男人三兩步便是靠近青衫男子,一手拽緊青衫男子的衣襟。


    “老子不信!”魁梧男人眼眸微微發顫,仍舊粗魯的說道。


    青衫男子神色也是有些變化,他說道:“南疆的人潛入荊陽,逼死了王爺。”


    “娘的!”魁梧的男人狠狠的推開青衫男子,往太師椅靠著的巨大的斧頭走去。


    提起斧頭便是往外走:“老子帶著弟兄們殺進南疆,殺了那條閹狗!”


    誰都知曉,南疆與燕玦有仇的,便隻有南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千歲爺,風洵。


    “站住。”龐仕聲音格外的深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士兵小跑走了進來,拱手:“將軍,外麵有位姑娘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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