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來的女子除了雙手占滿血跡,就連裙擺都是占滿了血跡。


    這個女子出現,讓還沒有走出這座院落的蕭鄆以及蕭初白停下腳步。


    院落中也一時陷入一陣慌亂,許多人都是像極在防備著。


    燕玦看著如此詭異的一幕,眼中湧上一抹嗜血。


    慕容井遲臉色亦然是肅然無比,慢慢與燕玦並肩而站。


    遠路返回的蕭鄆父子走過來大聲嗬斥道:“何事如此慌張!”


    那女子見到蕭鄆父子,好似解脫了一般,大聲說道:“老爺,後花園、後花園有位姑娘暈倒,奴婢,奴婢正是要扶起時。”


    “奴婢正要扶起時,人皮,人皮,人皮脫落,鮮血,全是鮮血……”


    所有人看著這位女子說的語無倫次,所有人的眼中都好似有些了解。


    那便是一位姑娘被人剝了皮,顯然發現有人前來,人皮並沒有帶走,屍首也沒有被帶走。


    恰好蕭府的丫環看見屍首,以為隻是暈倒,打算上前扶起時,人皮脫落,屍首中的鮮血便擁了出來。


    不過,任何事情發生在今日便就與眾不同。


    這是要在蕭老太爺的壽宴上搞事情啊。


    正是在大家有些驚恐的時候,一道細聲的交談上響起。


    “前幾日在路過塗州城時,塗州城不也是發生幾件女子被剝皮屍首被拋屍在城外的事情嗎。”


    “你這麽說,我還想起來了,就連進入塗州城都是要通關文牒,難不成是塗州城內的凶手前來帝都了?”


    “天子腳下都如此囂張,看來是一個並不懼怕南疆朝廷的勢力。”


    慕容井遲聽著這兩個人的交談,與齊越相視一眼。


    而燕玦左手臂猛烈一陣撕裂的疼痛,讓他悶哼一聲。


    慕容井遲與齊越神色微變,就連水悠都是發現了燕玦有些不對勁,半眯著眼眸看了看燕玦,又是看了看那個此刻都還有著驚慌的女子。


    蕭鄆臉色更是刹然一白,到底是什麽人膽敢在他的府邸中胡亂生事、


    “帶路!”蕭鄆惡狠狠的看著那一手血跡的女子。


    私下找他解決不行嗎?非要當做這麽多人的麵說死了人?


    今日可是他老父親的七十大壽,不管是意外還是他殺,都是凶兆!


    而且如若不把此件事情說清楚,今日來的客人定然會立馬掉頭就走。


    如此血腥的事情出現在府邸中,誰會知曉下一個被遇害的人是誰?


    那女子看著如此凶悍的老爺,雙手不止的顫抖,眼中裝滿怯意轉身往剛剛奔來的方向走去。


    所有人見著蕭鄆往月門處走去,都是跟在後麵,這個時候誰都想親眼目睹被害人。


    然而,慕容井遲見著所有人都是往一個方向走去,立即握住燕玦的手腕,把脈。


    齊越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


    水悠挑著柳眉,“裕親王這是怎麽了?”


    齊越不語,這件事情還真是無從開口。


    慕容井遲把手鬆開,淡淡的看了一眼燕玦,眼中才是掀起一絲冰寒,“燕七,羌雪看來這附近。”


    此刻,慕容井遲也是想到了或許剛剛那占滿血跡的女子所說的事情定然是與那個閩地聖女有關。


    水悠雖然沒有聽懂慕容井遲的話語,但也知曉,事情不簡單。


    “不知,可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水悠的視線看向眼中有著隱忍的燕玦,說道。


    齊越拱手,客氣道:“謝水閣主,不過這是主子的私事,還需主子自己解決。”


    水悠挑眉,燕玦的私事?和一個女人的私事?


    怎麽想都覺得是燕玦比較香豔的故事啊,那、裕親王妃呢……?


    “燕七,可有絞痛之感?”慕容井遲看了一眼神色依舊的燕玦,說道。


    燕玦冷沉的看著慕容井遲,並沒有直接回答慕容井遲的話。


    他說道:“去看看。”


    說著,率先的往院落中的月門處走去。


    慕容井遲立即跟上,在燕玦的身後低語,“到底有沒有絞痛之感,這可不是什麽小事。”


    然而,燕玦依舊一副冷凝的臉,好似並沒有聽到慕容井遲的話語。


    越是這般,慕容井遲越是覺得有什麽大事情要發生。


    “燕七,你可不能拿你的性命開玩笑,還有,那晚羌雪對你說了什麽?”


    依舊沒有想要理慕容井遲的意思,反而讓身後跟著的水悠聽見。


    此刻的水悠滿眼的疑惑,這燕玦不過才來南疆帝都最多也就半個月功夫,怎麽好似發生了許多事情?


    慕容井遲見著燕玦一臉沉重的模樣,亦然也乖乖的閉上了嘴。


    這蠱蟲還在體內,顯然剛剛身體的不適是因為羌雪在附近。


    ——


    待燕玦趕到蕭府後花園時,卻是驚叫連連。


    “你把我女兒放下!你先把我女兒放下!”蕭鄆的聲音中有著強忍著的殺意。


    “爹!爹快救救女兒!”蕭芙珺衣衫不整,滿臉的淚痕剛剛強忍著的懼意,在看到蕭鄆以及眾多人時,徹底釋放出來。


    然而,那明明該是一身雪白錦衣的女子此刻前身卻是染滿血跡,一隻手死死的掐著蕭芙珺的白皙的脖頸。


    那裸露在衣袖外的左手臂有一條長長的傷口,刺眼的鮮血順著手臂緩緩滾落直到指尖然後滴落在地麵上。


    慕容井遲在看到羌雪的時候,瞳孔一縮,“果然在這裏,她是要做什麽?”


    水悠在看到那一身雪白錦衣女子的時候,還有那詭異的肌膚,眼眸一顫,輕言道,“閩地人?”


    說著,又是看向視線一瞬不瞬都是盯在那雪白錦衣女子身上的燕玦。


    “放下?”羌雪冷眼的看著蕭鄆,隨即冷笑,“本姑娘甚是喜歡蕭家大小姐的這張皮,對於喜愛之物,怎能說放下便放下?”


    果然,在所有人聽到皮的時候,臉色大變,莫非就是這個女子在塗州城內大肆殺人刮皮?


    “不、不要!”蕭芙珺發出驚叫聲。


    顫顫的看著麵前沒有一絲血色的女子,她剛剛也不過是看到了這個女子所做的事情。


    正是在她驚恐之時,還沒有來得及逃脫,便被捉住。


    蕭芙珺隻要一想到掐著她脖頸的手撕扯這那血淋淋的人皮是,她就惡寒不已。


    “你敢!”蕭鄆陰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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