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的蕭氏父子看著大步離開的燕玦,都是起身。


    “父親,發生了何事才是讓裕親王這般慌張?”蕭初白滿眼的凝重,說道。


    “該是發生了大事情才是這樣,派人盯著,看看他往什麽地方去了。”蕭鄆眼中亦然充滿冷意。


    蕭鄆這輩子也是最不喜歡給臉不要臉的人,裕親王他對付不了。


    那所謂的裕親王妃他對付的了吧,敢擋住他女兒的路,最好的辦法便是讓裕親王妃下地獄。


    蕭鄆這般想著,冷聲道:“用最快的速度,讓在北疆的人打探一下裕親王妃來路。”


    “是,父親。”


    在蕭氏父子走出大廳的時候,慕容楓婲看著蕭氏父子,剛剛他們的對話無疑被她聽在耳中。


    隻見慕容楓婲臉色嘴角扯著一抹詭異的笑意,“三年前讓燕七抓住把柄,三年後,借刀殺人如何?”


    “百裏卿梧,看你的命能硬到何時。”


    ——


    皇宮。


    禦書房。


    一身明黃龍袍的黎賦正是在看著不知從何處尋來的野史,好似特意在等什麽人一般。


    小李子在一側看著今日如此安靜的皇上,心中歎氣。


    皇上明明一夜未眠,還是如此的有精神,難不成是百裏姑娘的離開刺激到了皇上?


    “皇上,奴才讓禦膳房給你燉……”


    “閉嘴、”小李子還沒有說完,便被黎賦製止。


    “皇上,若是不想讓百裏姑娘離開,留在帝都便好了嘛,怎麽你親自送走了,還這般臉上,怪嚇人的。”小李子嘴裏嘟嚷的說道。


    “小奴才,這兩年朕給你膽子了吧。”黎賦放下手中的野史,帶著笑意看著小李子,說道。


    然而,小李子越是見到此刻臉上仍舊有笑意的皇上,心裏越是發悚。


    小李子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仍舊一臉笑意的皇上,立即垂眸,顫顫的說道:“皇上,你別這樣,奴才害怕。”


    “害怕還多嘴,要是朕能留的住她還用得著你來說、”黎賦終是嘴角的笑意淺淡下去,一臉冷意。


    他厭惡離別。


    小李子被這一道冷聲嚇的身子一抖,立即跪在地麵上,說道:“皇上息怒。”


    正當此時,外麵傳來幾道阻攔的聲音。


    “你不能進去,沒有皇上的召見你不能進去……”


    突然,一身紫色身影闖了進了禦書房,那些沒有阻攔住的小太監立即跪在地麵上。


    黎賦一臉冷意的看著緩緩走進大殿中央的燕玦,對著小李子使了一個眼神。


    小李子會意,帶著小步快速的走到大門前,嘴裏細聲的說道:“走走走,不要命了還不快走。”


    果然,那些小太監立即起身連滾帶爬的出了禦書房。


    “朕可是等了裕親王許久了。”黎賦薄唇一勾,懶散的靠在龍椅上,清涼的眼睛有著說不出的涼意。


    燕玦亦然嘴角處扯著一抹淺淡的冷意,那雙深幽的黑眸中有說不出的狂意,“本王有生以來做過最後悔之事,便是當年為了五萬大軍與你簽下十年之約。”


    “不過,本王想著若是沒有本王的大意,本王的妻兒怎會安好的活在這世上,許是冥冥之中自有的天意。”


    黎賦清涼的眼眸中一瞬不瞬的看著大殿中站著無比驚豔的男人,他從沒有想過冷傲囂張的燕玦還有這麽不要臉的一麵。


    不過,黎賦隻是低低一笑,“對啊,裕親王對卿梧和無憂的大恩大德他們母子倆該是無以回報了。”


    因著昨夜飲酒的關係,燕玦此刻並不想與龍椅上的人說廢話,臉上的冷意逐漸的濃烈。


    “百裏卿梧在哪?”


    黎賦聽到燕玦終於說出了正事,懶散的姿勢正直不少,他目光微微看著燕玦臉上的冷意,輕嗤道:“不是裕親王的妻兒嗎?”


    “朕怎麽知道。”這一句黎賦說的挑釁無比,嘴角噙著的笑意更是彰顯著正與主。


    正是在燕玦凝視那龍椅上坐著的黎賦時,一道聲音人未到便已經傳來。


    “聽聞大燕裕親王前來了,本座可真是受驚不已啊。”


    一身玄色錦袍的風洵懷中抱著一隻純白的波斯貓走了進來,眉宇間仍舊是溫柔六月的風。


    “見過皇上。”風洵恭敬的說道。


    黎賦神色稍稍暗淡了不少,風洵此刻來瞎摻合什麽?“千歲大人不必多禮。”


    風洵淡然一笑,卻是與燕玦並肩站著,帶著一絲笑意,溫和道:“老遠便聽到裕親王在問裕親王妃在哪裏,怎麽的,裕親王是以為皇上把大燕的裕親王妃藏起來了?”


    燕玦深沉的眸子劃過一抹陰戾的光芒,隨即半眯著眸子看向風洵,輕笑,“本王倒是不知千歲大人還活在這南疆朝堂之上。”


    一瞬間,這大殿中的三個各有千秋的男人身上好似都縈繞著一股淺淡的冷意。


    那一身紫衣的男人卻是有著優雅公子的氣息,然而攝人心魄的眼睛是在戰場上曆練而來,他再一次說道,“百裏卿梧在哪。”


    好似耐心快用完了,那爽深不可測的眼睛沒有絲毫的溫暖,反而有種藐視天下的氣魄。


    然而風洵好似並不懼怕身側站著的人,異瞳微微一閃,他等的不就是這一刻?


    風洵突然笑了起來,說道:“等了三年裕親王才是從北疆找來南疆。”


    “怕是讓裕親王都是想不到,你的裕親王妃在這南疆帝都呆了三年吧。”


    果然,燕玦挑眉看著一臉溫和的風洵,不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倒是黎賦臉色略顯一沉,“千歲大人,朕在召見裕親王,你們之間的恩怨還是另選別處在相談可行?”


    “皇上,熟話說明人不說暗話,裕親王妃到那小公子,這三年來皇上是怎樣相待,怕不用本座來相說吧。”風洵輕輕的撫摸著懷中的波斯貓,輕言道。


    黎賦看向風洵的臉色更是一冷,他不想百裏卿梧背負別樣的名聲,哪怕是與他有關係也不行。


    他想保護的從不是百裏卿梧的命,他想保護的是百裏卿梧的所有,什麽名聲貞潔,都要保護的好好的。


    所以這些年他從沒有越界。


    “風洵,適可而止。”黎賦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然而風洵,卻是溫然一笑,視線看向燕玦,“裕親王,你可好奇你的王妃與我們皇上是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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