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買夠全文70%, 才可以看更新, 不要看盜文噢噢噢噢~~~  “將軍趕路趕得太急, 才叫病情加重了,大夫說需要好好休養,要不然就會損耗了身體元氣, 以後難以補回來。”


    阮沁陽點頭:“一個大夫候著恐怕不夠,我再派人請個專治風寒的大夫回來。”


    “靠二姑娘多費心了。”弓藏覺著再多請幾個大夫, 都還沒阮沁陽守著主子有用,但這話卻不能直說,“二姑娘忙著勸將軍飲食,這會兒還沒用早點, 不然在側廂用膳?”


    “不了,我回煦錦院。”回去之前,阮沁陽把大夫找到跟前,詳細問了阮晉崤的病症,雖然她沒克服心理陰影, 看到阮晉崤就肚子疼, 但該做周到的一定得做周到了。


    未來會登基為帝, 而且還可能一怒之下弄死鎮江侯府全家, 她可開罪不起。


    “我聽說大哥帶回來一位醫女,這些日子該都是她在照顧大哥。”阮沁陽沒忘記女主,朝弓藏說, “有些事情她更熟悉, 要是她有什麽需要, 可以直接吩咐張嬤嬤,叫下人直接準備別耽擱了事。”


    當個女配真不容易,伺候好了男主,還要擔憂避而不見的女主在府裏有沒有住舒坦。


    “那位姑娘……”弓藏表情糾結,不曉得該不該與阮沁陽說,遲疑了下,“那位並不是什麽醫女。”


    “不是醫女?”阮沁陽眨了眨眼,驚異了下,卻沒有多問,“大哥總不會帶個無關緊要的人回來,就算不是醫女,大概也能照顧大哥幾分。”


    “的確也不是無關緊要的人……二姑娘的吩咐,小的記住了。”


    弓藏表情糾結,從調查看來,阮姀很有可能就是鎮江侯在外頭留下的私生女,隻是鎮江侯年輕時候的風流韻事,總不能讓他一個下人來說。


    阮沁陽沒有追問叫弓藏鬆了口氣,二姑娘人好,從來不叫人為難。


    踏出恒明院,阮沁陽用早膳的胃口都淡了點。


    喝著櫻桃凝露蜜,阮沁陽還想著女主避而不見,還有阮晉崤與往常不同病懨懨的樣子。


    現在的狀況,應該是阮晉崤發現了初戀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傷心欲絕。


    而女主一邊又是心疼,一邊還要擔心十幾年沒見過的親父不歡迎她尋親。


    在書裏麵鎮江侯沒說不歡迎阮姀的出現,但也沒多高興就是了。


    鎮江侯跟已逝的侯夫人感情甚篤,到現在侯府沒有庶出子女這一點就能看出來,阮姀對他來說更像是個錯誤。


    在書裏麵,阮姀到了侯府後,鎮江侯就抱著補償的心態對原身更好,到最後縱容原身弄死了阮姀。


    其實夢裏的故事在她看來太狗血也太無腦,她爹雖然疼愛她,卻不可能隨意縱容她弄死一條人命,但是再無腦也是她的金手指,還是提防些好。


    現在的話,按理來說她應該把親爹讓給女主,在旁化解他們的矛盾,做好一個善良女配。


    但是……爹是她從小叫到大的,就算是擁有上一世的記憶,在鎮江侯府生活了十多年,對她來說鎮江侯府就是她家,鎮江侯就是她親爹,大哥沒了就夠心疼的了,爹可不能再讓給別人!


    女主什麽的,有男主就夠了。


    “姑娘,你說那醫女不是醫女,難不成是大爺的房裏人?”海棠伺候阮沁陽用完早點,忍不住好奇。


    鎮江侯潔身自好,阮晉崤這個嫡長子在男女方麵更是幹淨,這些年侯府裏爬床的丫頭那麽多,沒一個成功的,連帶著鎮江侯送的,阮晉崤也拒了。


    她們這些丫鬟都說,大爺這是給未來妻子足夠的尊重,沒娶妻之前不會納妾也不會留丫頭在房裏伺候。


    之前說帶了醫女,她們隻是覺得好奇,稍微多猜了一些,現在說醫女不是醫女,像是另有隱情,要不是規矩好,她們這些丫頭早就去蹲牆角打探消息去了。


    府裏誰都曉得恒明院就像是森嚴的像是鐵桶,但對她們煦錦院格外的鬆,她們去打探消息,絕對不可能無功而返。


    “姑娘,要不然我喚蘭溪去打探打探,若是房裏人,府裏的下人也好知道該用什麽態度待那位姑娘。”


    “到底是為了府裏其他的下人,還是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


    青葵覷了海棠一眼,給阮沁陽奉上了漱口的清露,“姑娘沒發話,自然是有她的打算,叫你跳脫,東問西問。”


    “我這是想為姑娘分憂。”


    海棠小聲反駁。


    青葵看向主子,這是以往不用海棠說,她們找把那“醫女”的底給打聽清楚了,但她隱隱能感覺主子與以往的不同,不是在鬧脾氣,而是真得有些排斥大爺那邊的消息。


    “若是想為我分憂,就約束院裏的小丫頭,都老實乖巧些,不該說得話都別說別問。”


    阮沁陽瞟了一眼瞬間乖巧老實的海棠,忍不住翹了翹唇:“注意恒明院的動靜,有什麽不好就通知我。”


    不過大概也不會有什麽不好,在才故事剛開始,男主總不可能就沒了。


    打發了丫頭,阮沁陽有些心亂,也就沒理事,叫青葵給她鋪了筆墨紙硯,開始練起了字。


    /


    再寫到“維鵲有巢,維鳩居之”,丫頭進屋稟報,說鎮江侯已經進了城。


    擱了筆,阮沁陽掃了眼牆角放著的沙鍾,比預料的早回來兩個時辰,看來是聽到阮晉崤回府的消息,就馬不停蹄地從天京趕了回來。


    就說阮晉崤那麽急幹嘛,半夜趕回來,擾得所有人都麻煩。


    青葵端了滴了玫瑰露的溫水叫主子淨手,拿著軟綾的帕子裹了玉石在主子的手指上輕按“姑娘要不要再拿調製的青花膏再潤一下。”


    今日阮沁陽握筆多用了些力,看著柔嫩白皙的指沿邊上紅了一層,青葵瞧著都覺得心疼。


    青花膏是蜂蜜搭了幾種花露藥材配置而成,是千金難買的祛疤良藥,但到了阮沁陽這兒,就是預防寫字長繭子可以厚敷的普通藥膏。


    “別費事,免得等會兒耽誤了時辰。”


    阮沁陽估摸著不錯,等她換了衣裳,發飾剛戴好,下人就通報說侯爺距府邸就兩條街了。


    阮沁陽去二門的途中,亭廊沒走一半,就見弓藏領著個穿著青色對襟的姑娘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二姑娘……”弓藏急得不行,見著阮沁陽就叫了聲,“將軍知曉侯爺回來了,不管大夫交代,要到大門迎接,小的趕過來想請二小姐勸勸。”


    弓藏說完,站在他身後的姑娘,側了側身,低著頭補充:“將軍現在不適見風。”


    阮姀半低著頭,看不見具體的五官,卻能見著她肌膚欺霜賽雪,美人尖俏麗。


    阮沁陽在夢裏是見過女主長相的,此時看著隻在夢中出現過的人,真實出現在在了麵前,接受自己穿書了,還是有點恍惚。


    不過,阮晉崤不能見風,女主就不能多攔一攔,來她這兒做什麽。


    “大哥走得是哪條路?”


    “走得是謝蘭亭。”


    阮沁陽匆匆過去,正好趕了個尾巴。


    過了壁影,瞧見換了茶花紅直裰常服的阮晉崤快走到了大門。


    阮晉崤的步子不急不緩,恍若散步,但瞧見了他側麵,就能從他的臉上看出病態。


    這難不成是求愛不成,心裏難受故意折騰自己?


    阮沁陽思緒紛紛,無意掃了旁邊的阮姀一眼,卻發現她在看她,而不是該像是書本那樣,瞧著可望不可即的阮晉崤,強忍住心中的心痛。


    “沁陽。”


    阮晉崤轉身見到阮沁陽,唇角勾了勾,看著像是心情不錯。


    “大哥生病就是不來接爹爹,爹爹也不會在意。”


    看著妹妹邊說邊上階梯,到了最後一層的時候,阮晉崤伸出了手:“大哥牽著你。”


    阮沁陽看向擺在她麵前的手,骨節分明,比起兩年前繭子要更厚了,充滿力量,一點都不像是尋常世家公子的手。


    阮沁陽伸手在他手上拍了下:“大哥快回去休息吧,病重了爹爹該自責了。”


    手一觸即離,阮晉崤卻迅速反握,把妹妹軟若無骨的手抓進了掌心。


    “沁陽剛剛寫字了?指頭都紅了。”


    見阮晉崤捧著她的手看,阮沁陽眨了眨眼,就那麽點痕跡,她不仔細瞧都瞧不出來,阮晉崤居然能看出她寫字了。


    “練了一會。”


    阮沁陽回完,見阮晉崤依然沒放手的意思,就像是要牽著她的手等鎮江侯回來。


    大哥不是大哥了,不管什麽阮沁陽都覺得怪怪的,忍不住掙了掙手。


    阮晉崤沒放,而是疑惑地看向了她,抬手遮唇輕咳了兩聲,阮晉崤的臉色因為咳嗽帶了一絲血氣,沒冠緊的黑發滑落幾縷碎發,搭著他身上的紅衣,深邃棱角分明的五官有了絲與以往不同的俊美。


    “沁陽,怎麽了?”


    略啞的聲音,似乎因為這個問題十分困擾。


    阮沁陽下意識搖了搖頭。


    說起來,好像阮姀過來那麽久,也沒見男女主深深對望之類的。


    難不成是刻意逃避?還是她不夠警醒,沒察覺到什麽暗湧流動。


    不過不管什麽,阮沁陽還是推開了阮晉崤的手:“大哥既然不想回去休息,就陪我一起迎爹爹回來,不過等會大哥記得多服幾碗藥,病情反複身子疼起來可不好受。”


    兩家玩得好,又都是兄妹一起出遊,旁人難免會開一些玩笑,把他們兩兩配對。


    魏雪真見識過無數次阮晉崤的對阮沁陽的好的,覺得魏家跟阮家聯姻,一定沒什麽好事,就減少了跟阮家兄妹的來往。


    她想得清楚明白,但是她哥魏伯彥卻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了水,別人說多了,自己也把阮沁陽當未婚妻對待。


    魏雪真不願意一同出遊,他就寫了帖子單獨約阮沁陽去賞花。


    然後就被……阮晉崤揍了一頓。


    阮晉崤下手不輕,把魏伯彥當做騷擾妹妹的市井流氓,魏伯彥被揍得雙眼過了半個月才能視物。


    阮晉崤是嫡子,魏伯彥同樣也是嫡子,魏家自然要問阮家討回公道。


    但阮晉崤的身份,鎮江候怎麽都不可能說揍他,也就罰他抄寫詩經,他不願意上門道歉,鎮江侯也隻有捏著鼻子自己上門賠禮。


    可不管怎麽樣,這梁子都是結下了。


    從那以後魏伯彥對阮沁陽就有幾分避而不見的意思,阮沁陽想了想他大概是被揍得太慘,連帶對她也開始害怕。


    “雪真別任性。”


    被魏雪真拉過來當幫手,魏伯彥並未站在她這邊,話裏還帶著淡淡的斥責。


    “表哥這是幫著旁人?”黎韻霏聽過魏伯彥跟阮沁陽的往事,本來就氣不平,如今見他幫阮沁陽說話,更是不高興。


    她家不是什麽落魄人家,來魏家暫住,就是兩家人想要聯姻,抱得讓她相看魏伯彥的心。


    魏伯彥才貌出眾,她沒有不滿意的地方,唯一覺得缺陷的就是他這段曾經往事。


    阮沁陽是什麽東西,父親不過是個異姓侯,在大明並沒多少根基,哪能與他們黎家與魏家相比。


    “阮二姑娘未主動招惹你們,是你們擋在了她前頭……”魏伯彥掃了眼神色淡然的阮沁陽,似乎每次再見,她的容貌都比上一次更妍麗,美得讓人想擋在她身前護她。


    而她脾氣那麽好更顯得兩人無理取鬧,“別鬧了,你們不是想看珠寶,看中了什麽我買與你們。”


    “我缺那些珠寶?我姐姐在宮裏備受寵愛,我是她的嫡親妹妹能缺什麽好東西。”黎韻霏氣不過,當眾駁了魏伯彥的話。


    既然魏伯彥不願意幫她,她就自己出頭。


    “你可知道我姓什麽,知道我姐姐是誰!”


    原本不知道的,黎韻霏那麽一說,阮沁陽倒是想起來了。


    魏家最拿得出手的幾個親戚之一,其中就有一個其女在宮為貴妃的黎家。


    聽說黎貴妃傾國傾城,沒想到胞妹長得那麽寡淡。


    此時周圍已經站了不少圍觀的百姓,阮沁陽眨了眨眼:“我雖不知道這位姑娘的姐姐是誰,但姑娘的意思我是聽明白了,姑娘的姐姐不是一般人,姑娘這話是想以勢壓人?”


    周圍噓了聲,顯然都看不慣黎韻霏這趾高氣昂的態度。


    “至於姑娘姓什麽,世上最尊貴的姓氏便是國姓,難不成姑娘你……”


    圍觀的百姓頓時來了精神,這相貌普通的姑娘竟然那麽大來頭,有幾個心裏害怕,直接跪了下來,就等喊公主千歲了。


    黎韻霏臉色漲紅,被阮沁陽逼得進退兩難。


    世家女需要學習的規矩之一就是背熟其他家的關係,方便平時社交往來,免得不小心失禮。


    她不知道阮沁陽是真不知道她哪家的,還是假不知道,她明明都說她的姐姐是宮裏的妃嬪,她竟然能把她扯成皇室。


    意思就好像是,她要不是皇室貴女,就不要狐假虎威的充臉胖。


    “我記住你了。”


    “記住誰了?”


    略啞的聲音響起,人群自然往兩側分開,一襲紅色錦衣的男人,輕而易舉的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黎韻霏從未見過阮晉崤,一瞬間被他的氣勢鎮住,見他走過來,還下意識退了一步。


    比起世家子弟,阮晉崤格外不一樣得就是他身上的氣質,世家子都是各個家族費心培養出來的下一代,氣質孤傲出塵的不在少數。


    但阮晉崤眉眼的冷是帶著血腥的,上過沙場的男人,不需要刻意擺出高高在上的神態,下壓的眼眸,就叫人忍不住仰視。


    見著這樣的阮晉崤,魏伯彥麵容苦澀,他曾想過阮晉崤戰死沙場,也想過他到沙場上嚇破了膽,會成了廢物抬回鎮江。


    可阮晉崤偏偏沒按著他的想法來,他變得更強了。


    強得讓人不願跟他對視。


    看到阮晉崤出現,阮沁陽略驚訝,他就算病大好了,也該在家休養,怎麽就出來了?


    難不成是循著她腳步來的?


    想起以前兩人總是形影不離,阮沁陽的視線在阮晉崤的臉色一觸即離,要是阮晉崤一直那麽湊上來,恐怕她就要忘記夢裏麵那些不好的事,不管麻煩,跟他和好了。


    “這是阮將軍。”魏雪真小聲朝黎韻霏道。她不怕阮沁陽,但卻怕阮晉崤,當年他把她哥打得殘樣,她還記憶猶新。


    “沁陽出門忘了帶上我。”


    阮晉崤麵上流出與他氣質不和的委屈,話說得就像是自己是被主人遺落的大狗,周圍的人愣了片刻,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幻聽了。


    而魏雪真和魏伯彥早就習慣了,魏雪真隱約還有些羨慕,她雖然害怕阮晉崤,卻喜歡他對待阮沁陽這股勁。


    看看別人家的哥哥,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是無條件站妹妹,再看看自己哥哥,胳膊肘總往外拐。


    魏伯彥麵色黯淡,大約是想起了曾經被阮晉崤壓製的苦楚,朝阮家兄妹拱了拱手,打算帶魏雪真她們離開。


    阮晉崤還記著打過他妹妹主意的男人,目光掃過,淡然開口:“不日鎮江侯府打算在麓山設宴,進山圍獵,記得魏公子騎射出眾,不日還望賞臉。”


    聞言,阮沁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阮晉崤的臉皮,阮晉崤這張臉大概是去沙場,被風沙給磨厚了。


    當年他把人打成那個樣子,現在竟然還能語氣平淡,說記得魏伯彥騎射出眾,邀請他圍獵。


    不過,家裏什麽時候打算設宴麓山,她怎麽一點都不清楚。


    雖然魏雪真一直看不慣阮沁陽的奢華,倒也相安無事。


    徹底翻臉的問題,硬要說應該是說出在阮晉崤身上。


    兩家玩得好,又都是兄妹一起出遊,旁人難免會開一些玩笑,把他們兩兩配對。


    魏雪真見識過無數次阮晉崤的對阮沁陽的好的,覺得魏家跟阮家聯姻,一定沒什麽好事,就減少了跟阮家兄妹的來往。


    她想得清楚明白,但是她哥魏伯彥卻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了水,別人說多了,自己也把阮沁陽當未婚妻對待。


    魏雪真不願意一同出遊,他就寫了帖子單獨約阮沁陽去賞花。


    然後就被……阮晉崤揍了一頓。


    阮晉崤下手不輕,把魏伯彥當做騷擾妹妹的市井流氓,魏伯彥被揍得雙眼過了半個月才能視物。


    阮晉崤是嫡子,魏伯彥同樣也是嫡子,魏家自然要問阮家討回公道。


    但阮晉崤的身份,鎮江候怎麽都不可能說揍他,也就罰他抄寫詩經,他不願意上門道歉,鎮江侯也隻有捏著鼻子自己上門賠禮。


    可不管怎麽樣,這梁子都是結下了。


    從那以後魏伯彥對阮沁陽就有幾分避而不見的意思,阮沁陽想了想他大概是被揍得太慘,連帶對她也開始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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