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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這些,青葵你叫張管事開公中的庫房,看三姑娘那兒缺什麽給添上, 記得記單子,給我爹送過去。”


    在飯桌上她雖然沒跟阮姀對幾眼,但阮姀那身寒酸的衣裳她是記著了, 她爹再細心後宅的事情多少會顧不上,她能幫忙分憂的, 自然就幫一幫。


    “為什麽要對三姑娘那麽好?”


    海棠抱著首飾盒, 不怎麽高興, “就算給三姑娘置辦首飾,也該是公中出銀子, 姑娘你做什麽要動自己的私庫。這些首飾姑娘你都還沒戴過呢!”


    原本家裏就隻有一個姑娘,那就是她們姑娘,現在又多了個三姑娘,聽著就覺得煩。


    “因為我是她的嫡姐。”


    阮沁陽點了點海棠的腦袋,因為鎮江侯府人口簡單, 她就個跟小霸王似的, 連帶著她身邊的丫頭性子也養的隨意了起來。


    “家中沒有主母,又是由我管家, 她若是穿不好戴不好, 走出門去你說別人會怎麽說。”


    自然是覺得阮姀可憐。


    “奴婢明白了。”海棠應了聲, 但是看著這些首飾, 還是有些不甘,“繡房送了不少衣服過去,那些衣裳雖然比不上我們這兒的,但那一件不是做得精細,三姑娘卻巴巴穿了件素麵的,奴婢覺著三姑娘是故意的。”


    她故意打扮寒酸,然後她們煦錦院就把東西送過去,那不是如了她的意。


    “不管她如何想,煦錦院都該把規矩做足了。”幾盒首飾阮沁陽還沒放在心上,再說送出去一些,她不是更有借口買更多的新的。


    簡直就是皆大歡喜的好事。


    “你聽姑娘的話,乖乖送東西就是,哪有那麽多問題。”青葵瞪了海棠一眼,打量著姑娘好說話,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


    青葵雖然教訓海棠,但阮沁陽也能看出她對阮姀那邊的不歡喜。


    正好聊起,阮沁陽算是提醒了身邊的大丫鬟,“我知道你們替我不高興,但沒必要氣多了個阮姀,她的年紀在家裏麵待不了幾年,庶出的女兒嫁出去就嫁出去了。”


    而且這位庶出的女兒,以後說不定還能當皇後呢。


    那麽一想,阮沁陽又添了一盒珠寶:“你們姑娘我這幾年就要相看人家了,你們是想外頭傳我愛護弟妹,還是傳我欺壓庶妹。”


    幾個丫頭那麽一聽,頓時覺得主子送的這些東西不虧,青葵去選物件也盡足了心,讓管事瞧得都忍不住誇阮沁陽大氣。


    “就希望三姑娘能明白我們姑娘這份心意。”


    打發了海棠跟青葵去辦事,阮沁陽叫來了蘭溪。


    “謝姨娘那兒怎麽樣?”


    她爹跟她娘的感情好,身為侯爺身邊也就兩位姨娘,兩個人沒孩子,平常都是安分守己的人物。


    不過三年孝期過去,她爹正值壯年,侯府遲早會有新的女主人,這兩位姨娘也有些坐不住了。


    “謝姨娘求了不少生子的藥方,每日都令她身邊的丫頭偷偷尋地方煎藥,一日三次簡直把藥當做飯吃。”


    蘭溪想到謝姨娘瘋狂的勁,“姑娘要不然直接告訴侯爺,侯夫人才去了多久,謝姨娘竟然就開始想這些花頭。”


    阮沁陽搖頭,平心而論她當然不希望她父親其他的子女,但這是在現代都不大可能,更何況放在古代這個大環境。


    大明隻有女子死了丈夫,守著貞節牌坊過一輩子,男子為亡妻守一年已經算不錯,她爹如他們這般守了三年未娶新婦,在所有人看來已經是癡情無比。


    按照夢裏的進度,也就是這幾個月新婦就會進門。


    “這事我們不管了。”


    阮沁陽交代了句,就開始回想夢中關於她那位繼母事,可惜那書裏麵著重就提了她折磨阮姀,別的事情都是一筆帶過。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的狀態,她怎麽想阮家都不會發展成書本中那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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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了幾盒珠寶出去,阮沁陽沒覺得不舍,隻是見著身邊丫鬟的肉疼模樣,突然動了清點名下資產的心。


    這一算就忍不住覺得自己太過富裕,錢多就是不善管理也會生錢,更何況她接過了侯府的產業後,怕愧對她爹的信任,廢了八分力。


    不知不覺她名下的商鋪田地就越來越多,雖然不到鎮江第一富,但比起那些那月例過日子的世家小姐,她估計比她們爹媽能動用的銀子還多。


    弄了一天,阮沁陽看著新擺在麵前的賬本琢磨:“那麽多銀子總得用點才好。”


    賞了幾個大丫頭一人一根赤金簪子,看時辰還早,阮沁陽就叫下人備了轎,出門逛一圈,順便接她家的小胖墩。


    鎮江說大不大不說小不小,因為明昌帝定國都為應天,鎮江到應天也就半天路程,也就越來越繁華。


    基本上京城有的新奇玩意,沒到半天就會傳到鎮江城。


    到了繁華地界,阮沁陽就下了轎,邊走邊逛。


    雖然有錢,但她買東西從來都沒有隻能買貴,見到眼前一亮的東西,就會叫丫頭付錢。


    “我還道這是誰,什麽東西都往家裏搬,原來是阮二小姐。”


    阮沁陽掃了眼旁邊的珍寶閣,又看了看眼前許久未見的魏雪真:“魏小姐在店裏選首飾,離得那麽遠,也不忘觀察我在做什麽,真叫我不知道說什麽是好了。”


    魏雪真今天穿了條鵝黃八幅湘裙,頭上帶著和田紅玉雕的牡丹簪,脖子上還戴了串鑲金的寶石瓔珞。


    打扮一等一的精致富貴,走到那兒都少不得注目,不過到了阮沁陽這兒卻輸了一籌。


    富婆阮沁陽踩了雙跟魏雪真衣裳同款布料繡金繡鞋,穿得衣裳不算華麗,其上的花紋卻在日光下散著淡淡的光,懂行的就知道進貢的天雪緞。


    魏雪真家裏不是沒有天雪緞,隻是她家女眷不少,好東西賞下來,她也就得了一塊天雪緞製的手帕,哪裏像是阮沁陽這樣,能有整匹布來做衣裳。


    想著,魏雪真就氣不順,特別是阮沁陽那雙鞋,怎麽看怎麽刺眼。


    “阮二小姐怎麽就獨自出來了,怎麽不帶著你那新妹妹。”


    鎮江侯府多了個庶女的事情已經傳遍了,魏雪真笑逐顏開,她聽說了這事就一直等看阮沁陽的笑話,還聽說那庶女還是她那對她最好的哥哥帶回來的。


    阮沁陽沒如她所想氣得跳腳,隻是愣了下,歪了歪頭:“我剛剛突然想著魏小姐你排行第幾,一時間竟然沒想到。”


    說起庶子庶女,魏雪真的姐姐妹妹們牽著手大概都能霸街了。


    “阮二小姐的記憶竟然這般不好嗎?”


    跟在魏雪真後頭出珍寶閣的姑娘,原本隻是在旁看著兩個寒暄,聽到魏雪真被阮沁陽堵得說不出話,開口就沒客氣,“怎麽也是經常來往的人家,連排行都記不住,這般失禮沒教養的事,阮二小姐似乎不以為恥。”


    有人為自己說話,魏雪真臉上的難看一掃而空,挽住了黎韻霏:“還是表姐說話有理,阮二你這般也太不把我們魏家放在眼裏。”


    這位冒出來的姑娘長得不算出眾,而打扮放在富婆阮沁陽眼中也隻是平平。


    如果非說特別,也隻能說這姑娘身上那股目中無人,欠打的態度了。


    “是啊,這般失禮沒教養的話,我竟然不留意聽完了,是該為恥。”阮沁陽輕飄飄地道,說完就不打算再在這兩位身上浪費時間。


    而黎韻霏聽出阮沁陽在罵她,哪會願意讓她走,攔在她的麵前:“我早聽過阮二姑娘專橫跋扈,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阮沁陽看了看攔在她麵前的手,目光又掃過這兩位沒事找事的:“這位陌生姑娘怎麽光說反話,我雖不認識你,但你的專橫跋扈卻叫我想繞著彎遠離了你。”


    大街上路人不少,三位世家小姐發生衝突,不少人頓步指指點點。


    黎韻霏在京城都沒吃過這種憋,臉色漲紅:“你給我道歉。”


    阮沁陽眨了眨眼:“專橫跋扈。”


    “你!”


    “雪真,表妹……阮二姑娘。”


    魏柏彥本來在珍寶閣站著不想出聲,見三人像是要鬧起來了,也就不得不出現。


    見著阮沁陽,魏柏彥眼神複雜,與她對上視線,就匆匆撇過。


    這副模樣落在魏雪真的眼裏,就是她哥哥對阮沁陽舊情難忘,咬了咬唇:“二哥你來的正好,阮沁陽出口傷人,今日怎麽都得叫她給我跟表姐道歉。”


    可既然侯夫人走了幾年,侯府如今連阮姀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庶女都能容納,她們怎麽可能繼續無欲無求。


    後宅的女人哪個不想有個子女傍身,特別是容顏老去,家中又很快有年輕主母進門。


    這個道理阮沁陽知道,所以一直叫小丫頭盯著兩位姨娘,若是有什麽問題也好有個防備,隻是沒想到她爹想的比她還明白,沒等她去找她爹聊,她爹就解決這事。


    阮侯爺看似溫潤,但做事卻是十足的雷厲風行。


    胡姨娘被灌了藥落胎,謝姨娘雖然努力了幾個月肚子沒動靜,但也跟著胡姨娘一起,被送往鄉下的莊子。


    “這也太……”阮沁陽身邊的幾個丫頭都是守規矩的,但見著幾個時辰不到的功夫,王府就沒了兩個姨娘,駭的不輕,海棠想說些什麽,被青葵撞了肩膀,無論時候都不能妄議主子。


    “去查查兩位姨娘走時帶了什麽?要是太慌亂東西帶的不齊,你們就給補上。”


    阮沁陽雖然猜到結果會是這樣,但內心還是有些複雜。


    不過她也更肯定了阮晉崤不是阮家的孩子,如果阮晉崤是的話,等他娶妻,有嫡媳進門,穩住侯府後院,她爹就不必做得那麽絕。


    但現實就是他們家這脈唯一的男丁就是五歲的阮晉硯,她遲早要嫁人,阮晉崤會回歸皇室,到那時候現在不要臉皮頗讓她煩惱的阮五老夫人,都不是最大的麻煩。


    所以侯府內院還是需要一個鎮得住場的主母。


    “侯爺讓大夫隨行跟著了,伺候的老媽媽跟了幾個,吃穿用度也備了兩車子。”


    青葵說完,屋裏的丫鬟們心情都鬆快許多,都是伺候主子的下人,兩個姨娘還算是半個主子,見侯爺雖然手段雷霆,但卻不算是完全不念情分,總歸讓她們鬆了口氣。


    “姑娘,侯爺派人請你去書房。”


    青葵怕海棠性格跳脫,伺候姑娘說什麽不該說的,打發她去泡茶,她這端茶進門的功夫,就帶了個消息。


    “來的是米管事,現在正在外頭等著。”海棠急急忙忙說,手上描金海棠花托盤都忘了放下,“這急急忙忙叫姑娘去書房會是什麽事?”


    青葵怕是侯爺知道了姑娘關注兩個姨娘的事,嫌姑娘手太長:“大爺也是遲些走就好了。”


    “這才多久,大哥就成了煦錦院護身法寶。”


    阮沁陽本來琢磨著她爹叫她什麽事,見兩個丫頭恨不得阮晉崤插著翅膀飛回侯府的勁,忍不住撲哧一笑。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之前她爹對她多不好,叫她的大丫鬟光想著找人來救她的命。


    青葵也覺得自己太誇張,表情訕訕:“不知道怎麽就覺得大爺在,姑娘就什麽虧都吃不了。”


    阮沁陽想了想,發現竟然否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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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對古代男人來說就是個談正事的地方,什麽事情地點選在了書房,就帶上了嚴肅正經的氣氛,也怪不得青葵她們擔心。


    不過……阮沁陽踏進門檻,毫無壓力地打量了周圍一圈。


    正中沒掛牌子也沒貼聯子,就是一副簡單清月翠竹圖,畫工不算特別,阮沁陽掃了眼圖上的印章,是聖上畫作,也難怪貼在這裏。


    阮侯爺想著要跟女兒說得話,本來神情嚴肅,但見女兒一進門那雙水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轉,渾然沒害怕的情緒,想笑又覺得笑出來太荒唐,便歎了口氣,朝阮沁陽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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