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呀!”一個山溝裏,被陳才偷襲過的上尉狂吼道,“你不是會偷襲嗎?現在起來偷襲我呀!”雖然逃過了從“基地”裏追出來的特勤大隊,但陳才還是沒逃過搜查小隊的追擊。此刻他正被上尉一腳接一腳地踢,人已經趴在地上起不來了,嘴角邊也有了血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要是一對一,陳才倒不一定會輸給上尉,但他們一上來就一窩蜂地先將其拿下。如果還手,陳才沒準也能放倒幾個,但他沒那樣做,因為那樣會激起眾怒,引來眾人的海扁。可他現在卻開始後悔了,因為其他人倒和想象中的一樣,見自己不反抗就收手了。畢竟都是一個團的,抬頭不見低頭見,誰也不會過分為難誰。但被他偷襲過的上尉可不一樣了,雖然大家都停了手,可他還在沒命地折騰陳才,好像陳才真的是敵人一樣。


    “隊長,我看就算了吧!”旁邊的一名中尉看不下去了。


    “算什麽算,是你說的算還是我說的算?”說著他又狠狠地給了陳才的肚子一腳。


    “誰他媽說的都不算!”就在上尉準備繼續狠揍陳才時,身後一個聲音響起,是周丹趕來了。他撥開人群,衝進去扶起了陳才。他之所以心急火燎地趕來,就是怕出現這種情況,沒想到還是晚了。


    “周連長,人是我抓到的,貌似你還沒有權力將他帶走吧?”上尉陰著臉說。


    “是呀!”周丹決定針鋒相對,“人的確是黃副營長抓到的,但好像你也沒權力把他打成這樣吧?要是你覺得手癢的話我倒可以陪你玩幾手!”周丹的話說得鏗鏘有力,見陳才被打成這個樣子,他已忘了自己是下級的身份。


    望著周丹惡狠狠的表情,上尉雖然非常生氣,有些下不了台,但嘴裏卻一句也說不出來,準確地說是不敢說。雖然自己軍銜比他高,但他心裏卻非常清楚自己絕對不是周丹的對手。就算到了團長那兒,自己的話也沒有周丹硬氣,加之的確是他理虧在先,所以也就任由周丹將陳才帶走了。走到上尉身邊時,陳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上尉立時感覺全身涼颼颼的,不禁打了個冷戰。他想的沒錯,陳才此刻已將他當成死敵,陳才可沒有以德報怨的覺悟,既然有人敢向自己下黑手,那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隊長,你做得的確有點過了!”昨夜在伏擊圈外圍與他們交手的少尉說道,“昨晚雖然他們製服了我和另一個兄弟,但都是點到即止,並沒有下重手。”


    “沒錯,雖然他們打昏了俺,但也隻是拿了俺身上的幹糧。他們還怕俺在昏迷時被動物傷害,還特意搭好帳篷,把俺放到裏麵,四周還撒上了硫磺。”“沒錯,就是這樣,醒來的時候我的背包裏還有半天的幹糧,水壺裏還有水。”兩個最先被偷襲的特勤隊員也忍不住說道。


    “反了你們!”上尉怒吼道,“別忘了,老子才是隊長!老子做什麽都是對的,包括揍你們!”


    “陳才,你沒事吧?”基地的一間帳篷裏,周丹正喂陳才喝藥。陳才說沒事,可一張口就劇烈地咳嗽起來,痰液裏還帶有血絲。坐在一邊的邢副團長已是頭冒青筋,差點把手裏的作戰頭盔擰扁了。他也很難想象黃副營長怎麽就下得了這麽重的手,難道他真的把陳才當成了敵人?難道他沒看清楚陳才腦袋上也頂著一顆金燦燦的五角星!看來回去後有必要向團長反映一下問題了。


    和邢副團長一樣生氣的人還有一個,就是躲在不遠處觀察的孟軍。當他看到周丹背著陳才回來時,心一下就揪緊了。“還真他媽下得了手,既然這樣,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想著他拿出紙筆畫起作戰圖來,他必須將陳才救出來,即便是把自己也搭進去,他知道自己必須那麽做。


    “小子,孟軍還好吧?”見陳才有所緩解,邢副團長笑著問他。


    “首長,你就放心吧!”陳才依然吊兒郎當地說,“他好著呢,你永遠都別想抓到他。”


    邢副團長道:“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去抓他,反正隻要你在我手裏,你倆的整個行動都是失敗的。”


    “首長,你這樣考核是非常不合理的!”陳才叫嚷著說道,“我被抓了是沒錯,但孟軍沒有呀!他的優秀首長你是親眼目睹了的,你就讓他進特勤大隊吧!”


    “那你呢?”邢副笑問。


    “嘿嘿,我嘛,進不進就無所謂了,反正已經被抓,也就不指望什麽了。”


    “胡說!”邢副團長白了他一眼道,“作為一名軍人,無論到了什麽時候都不能喪失鬥誌。一息尚存,戰鬥不止。要是孟軍真如你說的那麽優秀,那他一定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反正我還是那句話,要來一起來,要走一起走。還有最後的三天時間,你好好準備一下。”


    “好好準備一下?”陳才一頭霧水。


    時間一晃就到了第八天的晚上,陳才被俘已經有兩天了。要是明夜十二點前還不發生什麽,那自己和孟軍這十天來受的罪算白受了。正在他打算結束胡思亂想睡覺時,一聲貓叫傳來。陳才一下被驚醒,他已聽出這聲音的來源,正是和孟軍聯絡時的暗語。轉過頭他看到看守自己的兩個特勤隊員一個已經睡下了,另一個正在看書。


    “哥們兒,看的什麽書?給我也過過癮。”陳才開始套近乎。


    “等等,我還有三頁就完了。”


    “成,麻煩你快點。”這個隊員不錯,陳才不打算下重手,將他打昏就行。這時,他看到一把野戰刀無聲無息地刺破了帳篷。


    沒錯,孟軍來了。在樹上觀察了兩天,發現每天都有人往這間帳篷裏送吃的,於是他初步判斷陳才就在這間帳篷裏,所以今晚摸了過來。他先是在外麵發暗號,當聽到裏麵陳才與隊員的對話後,已基本確定了二人所在的位置,於是果斷地劃開了帳篷後悄悄摸了進來。


    “好了沒有?”陳才催道。


    “好了、好了!”說著隊員起身給陳才送書過來,當他朝手腳被綁的陳才走過去時,被孟軍從後麵打昏了過去。另一個正在睡覺的人這時也醒了,可當他準備大叫時,陳才跳過去一拳將之打昏。他手上的繩索早已被孟軍解開。


    “怎麽現在才來?”陳才笑道,“老子都憋壞了。”


    孟軍收拾了些幹糧後,從進來的布洞鑽了出去,陳才當然也毫不猶豫地跟著他爬了出去。順著預先選定的路線走走停停大半個小時後,他們終於利用時間差逃過了特勤大隊的巡邏小隊,逃到了安全地帶。


    “誰打你的?”剛安頓好,孟軍就迫不及待地問。


    “別提了,想想就氣!”陳才捂著還有點隱隱作痛的胸口說道,“還不就是那個狗日的上尉公報私仇。”


    “既然這樣,那也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孟軍顯得非常陰沉。


    “你想怎麽樣?”這回輪到陳才緊張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狗日的小說看多了,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大俠呀!我們現在可就兩個人,報仇還是另找機會吧。”陳才倒不急著報仇。


    “哪成呀?”孟軍不甘地說,“考核期間揍他那叫出手過重,其他時間就叫破壞團結了。”


    見孟軍說得就像被打的人是他自己一樣,陳才無奈地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是為這事影響你加入特勤大隊就不好了。”


    “切!少來,老子從來就沒稀罕過!”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本以為孟軍很在乎這次機會,可沒想到他也持這態度,他都無所謂了,自己就更無所謂了。


    “放心吧,我自有妙計!”


    和孟軍想象中一樣,得知陳才跑掉後,特勤大隊營區立馬炸開了鍋。可無奈森林太大,二人目標又實在太小,何況他們已經完成了任務,要想在無邊無際的森林中找到兩個比泥鰍還滑的家夥無疑與大海撈針一樣困難。但為了體現解放軍永不言棄的精神,邢副團長還是將所有的特勤隊員派出去搜索孟、陳二人。由於這種地毯式搜索很是被動,因此邢副團長隻好發揮人員優勢,把四十個人每兩人分成一組,一共二十個小組,從四麵八方搜索開來。


    邢副團長的這一無奈之舉於兩個小子看來無疑是針強心劑,此刻孟軍正用85式狙擊鏡鎖定了場上幾十個人頭中的一個,不用說當然就是暴打陳才的那個了。此刻他正帶著一名少尉從他們左側過來,其表情難看至極,想必是自己抓的人跑了,心裏非常不爽,想要再次將之抓回。


    看到這個人,陳才心裏的怒火也一下子爆發出來。待上尉和少尉走進叢林時,兩人從身後悄悄跟了上去。他們不急著動手,畢竟這裏離基地很近。


    跟著他們走了二十來分鍾,見周圍已沒有其他隊員的蹤跡,孟軍跳出來吹了個口哨。


    聽到身後有動靜,上尉和搭檔猛一回頭。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看到兩個黑壯黑壯的家夥時,上尉的頭開始大起來,並為自己原先的衝動後悔起來。雖然交手不多,但他深知憑自己這邊的兩個人絕對不是那兩個小子的對手。陳才上次攻擊他時雖然帶著很大的偷襲成分,但孟軍的功夫可是貨真價實的。


    “你們想幹什麽?”見孟、陳兩人二話不說放下武器朝自己走過來,上尉緊張起來,“再過來我可動家夥了!”說著提了提手裏的81式自動步槍。


    “是嗎?那麻煩您老人家照準老子的胸口打。”報仇機會就在眼前,陳才哪裏肯放棄。


    “媽的!”和上尉一起的少尉明顯不知深淺,大喝一聲後揮舞著拳頭橫衝過來。可能是輕敵,少尉並沒發揮出應有的實力。人還沒衝到位就已經被孟軍一腳踹了回去,再也站不起來。


    緊接著,陳才撲向了上尉,收回腿的孟軍也迅速擋住了他的後路。


    “給你一個機會!”陳才自信地說道,“隻要你能把我打趴下,我們就放了你,以前的事既往不咎。”


    “你的話算數嗎?”說著話,上尉卻把目光投向孟軍,此刻他可不指望用上級的身份壓製這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


    “當然!”孟軍想也沒想。男人的尊嚴很大程度都體現在說話的分量上,因此孟軍不想反駁陳才,就算他真的被人打倒,這個約定同樣得執行下去。


    如果說上次的比試是陳才耍心眼,那這次可就是憑真本事了。


    上尉不緊不慢地解下武器,之前說是要用槍,那隻不過是恐嚇的話,要是真敢這樣幹,那他也不可能在軍隊待那麽長時間。


    “準備好了嗎?”陳才沉著地問道。


    上尉聳聳肩道:“隨時可以打趴你!”


    “多說無益!”陳才的直拳攻了過去。


    望著陳才來勢洶洶的拳頭,上尉哪裏還敢輕視。右轉一步後左肘擋住陳才的直拳,但由於站在山坡上,擋了陳才一拳後,上尉重心一個不穩,人已向後倒去。


    陳才哪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借著他後倒的時機,人順山而下,一腳踢中上尉的腹部。上尉的身體立時變成“弓”字形,然後前身趴在地上,吃痛不起的他努力地想掙紮起來。可陳才的攻擊還沒完,隻見他一個倒地肘攻將倒在地上的上尉徹底打趴下!緊接著的幾記重腳後,上尉的狀況與先前陳才比起來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收拾了上尉後,兩個小子開始正式跑路。他們得躲過幾十人的追擊直到明天晚上十二點,首選地點當然就是他們前幾天發現的天然樹洞了。


    “想不到老子這麽能打!”


    “得了吧,你小子少臭美!”孟軍打擊陳才道,“其實你的實力和上尉差不多,隻是你占了地利及人和而已。”


    “地利我承認!”陳才爭辯道,“我從上至下俯衝,的確占了便宜,可人和我可就看不出來了,我們可是一對一單挑!”


    “這你就不懂了,戰場上心態很重要。就以你們剛才這場格鬥來說,一開始我們就打倒了他的手下,使上尉心裏產生了壓力,並擔心起自己的處境來,可以說從一開始他的心態就處於劣勢。而你卻是報仇心切,鬥誌昂揚,加之地利上的優勢,打敗他就沒什麽奇怪的了。”


    “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基地裏,邢副團長望著全身傷痕累累的上尉吼道。


    “報告首長,我們不小心滾下山坡摔的!”先被打倒的少尉說。這也是上尉教他說的,上尉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那兩個臭小子打了。


    “真的是摔的嗎?”邢副團長麵無表情地問。


    “是……的確是……摔的!”少尉的騙人功夫的確不到位。


    “那你們是在哪裏摔的呀?”


    “四號地區,就在四號地區的山坡上。”


    “好吧,那你們好好養傷!”說著,邢副團長帶著一個一臉迷惑的少校走了出去。


    “老大,你真相信他們是摔的嗎?”少校不解地問。


    “你當我白癡呀!”邢副團長白了他一眼道,“他們回來時我就猜到是怎麽回事了,多半是被那兩個兔崽子報複了。你馬上把所有人叫到四號地區搜索,我就不信他倆會上天入地不成。”


    少校領命急匆匆地走了。這時邢副團長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聲東擊西殺掉目標,耐心偵察敵情,從防守嚴密的基地救走戰友,完事後還不急著逃命,而是躲在周圍見機行事。有勇有謀,這小子前途無量呀!”想著想著,這位久經沙場,因負傷而退出特種部隊的優秀狙擊手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七百米外的地方擊中目標,這小子很有狙擊手潛質呀,看來我是該做點什麽了!”邢副團長暗歎道,高興地朝四號地區走去。


    “報告首長!附近已搜遍,沒發現目標。”


    “知道了!”邢副團長無奈地道,“繼續搜索!”大家都是經驗豐富的軍官,其實此刻所有人都很清楚,絕不可能在晚上十二點前找到已擊殺目標成功還順利跑掉的兩個小子了。也就是說考核到現在基本就算結束了,孟軍和陳才已順利通過考核,正式成為特勤隊員了。之所以首長不放棄,隻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


    晚上十二點零一分,孟、陳二人爬出樹洞,見外麵依然有很多手電筒在尋找,於是大聲吼道:“別找了,我們在這裏!”


    聽到他們的聲音,幾十支手電筒一齊照向他們,大家從四麵八方圍過來。這回當然同樣是來“打”他們的,隻不過都沒用勁,隻是拳頭輪流在他們胸口上輕擊一下。


    “下麵我宣布,孟軍和陳才順利通過考核,正式成為特勤隊員!”邢副團長說完,身邊立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包括被陳才打的上尉也由衷地鼓著掌。雖然與陳才一直磕磕絆絆,但同時上尉也是接觸他倆最多的人,當然也就是最了解他們實力的人了,他自己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首長!加入特勤大隊有什麽好處?”回團部的汽車上,陳才一臉媚笑地問。


    “當然有!”邢副團長解釋道,“我們特勤大隊隨時都有可能去執行任務,可以說是和平時期也有仗打的部隊,這可是其他部隊夢寐以求的事。”


    “這個我知道!還有其他實際點的嗎?”陳才繼續問。


    邢副團長一臉不解地道:“你到底想問什麽呀?”


    “他是想問加入特勤大隊後的津貼會不會高點!”孟軍此話一出,車內一片哄笑。


    陳才瞪了孟軍一眼道:“基本上就是這個意思!”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邢副團長一臉無奈地說道,“竟然為了錢加入特勤大隊。告訴你吧,特勤隊員的確有特別津貼,不過得到你順利度過服役期後由上級一次性發給!”


    “什麽意思?”


    “就是你得有命來拿這筆錢!”


    ……


    伴著陳才的一路鬼哭狼嚎,汽車嘟嘟地駛入了特勤大隊的團部。得知二人雙雙入選特勤大隊,團長和政委親自到操場迎接他們。這倒也沒什麽,畢竟是邊防團,轉來轉去就那麽幾個人,可問題的關鍵是孟軍前腳剛跨下車,一陣香風襲來,接著左手被人抱住。回過頭,看到的是周童淚眼汪汪地看著自己,不過此時的造型已經變回了淑女樣。


    “周童,你……你還沒走呀?”邊說孟軍邊用力擺脫她的懷抱,可如此一來周童就變本加厲地抱得更緊了,還把孟軍的手緊緊地貼在其雙胸之間……感受著如此奇妙的感覺,孟軍小臉兒一片橘紅。這時他看到人群裏除了團長和政委等見死不救裝什麽都沒看到外,還有兩道淩厲的目光——楊勇狠狠地瞪著他。


    “我當然沒走!”周童香汗淋漓地說道,“我就是專門在團部等你和哥哥回來後宣布一個重大決定。”


    “什麽重大決定?”說著,孟軍一把扯住想開溜的周丹。


    “下麵我宣布,我要你,當我的男朋友!”


    孟軍“苦不堪言”地左右搖擺,可怎麽樣也擺脫不掉周童頂在自己胸口上的纖纖玉手。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狠掐周丹,讓他想辦法解決問題。


    實在吃不住痛的周丹嬉皮笑臉地道:“你表個態呀!”


    “是呀,快表態呀!”


    “沒錯!”這時,團長和政委也幫起腔來。


    看著幾十雙期待的目光,孟軍知道自己是騎虎難下了。如果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日後的麻煩事還會更多。


    “先放開我!”聽了孟軍的話,周童立感自己失態,連忙鬆開雙手。孟軍看到她的臉微微紅了一下。“真是個單純的女孩!”孟軍暗歎。


    “快說呀!”團長比孟軍還急。


    “好吧!”孟軍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其實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所以不能……”


    “你騙人!”周童漲紅著臉吼,“不喜歡我可以直說,你不用找這樣的借口!”


    看著她淚水盈盈的雙眼,孟軍真不忍心繼續說下去,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要是讓她抱有任何希望,那對彼此的傷害會更大。


    “我沒騙你,我女朋友是我在軍校的同學,這個陳才可以作證!”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轉向坐在車上的陳才了。


    “沒錯,孟軍的確沒騙你,他有女朋友,而且是我們軍校的大校花哦。還有我現在也是單身一人了,要不……”本來想自我推薦一下的,但看到幾十雙冒火的眼睛,陳才可不敢再說下去了。


    “騙子,大騙子。”吼完,周童捂著臉跑向招待所。這時,楊勇忽然從人群中衝出來一腳踹在孟軍屁股上。


    “我都拒絕她了!”孟軍鬱悶地低吼。


    “她對你這麽好,你竟然拒絕她……”


    “停!”這時團長大吼起來,“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搞個對象有這麽複雜嗎?想當年……”這時政委戳了他背上一指頭,團長連忙收住話頭。


    “既然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那以後就安心服役!”政委講了一大堆沒用的話後,終於轉入正題,“為了慶祝孟軍和陳才雙雙入選特勤大隊,團部特意為大家準備了慶功宴!”聽到“慶功宴”三個字,政委後麵的話已被歡呼聲淹沒。眾人大叫一聲後,餓狼般衝向食堂。


    飯菜還算豐盛,各種野味一應俱全,但孟軍卻一點胃口也沒有。周童的話一直在耳邊回響,雖然事出無奈,但不管怎麽說整件事都因自己而起。“當初要不是我遇上她該多好呀!”正歎息著,周丹一臉無奈地進來坐在他身邊道:“別想了,她已經走了,這封信是她要我轉交給你的。”


    “我……”


    “什麽也別說了!”周丹拍拍他的肩膀道,“現在讓她難過總比以後讓她痛苦要好。”


    “謝謝!”


    “不用,咱們是兄弟。”


    剛把周童的信收好,楊勇就走了過來,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來,以為一場“戰爭”要爆發了。


    “對不起!”楊勇道。


    “沒什麽!”


    所有人立時發出善意的笑聲。


    吃過慶功宴,孟軍草草地告別了下就帶著陳才走了。一個星期後他們就要正式開始為期三個月的特訓,特訓結束後一年的見習期就滿了,等探完親回來就正式授銜,到時候他們就是真正的軍人了。因此他得把排裏的工作交接一下,順便也要好好指導二牛幾天,讓他盡快真正地強大起來。


    “孟哥!幹嗎走這麽急?”陳才不滿地說道,“人家周童都走了!”


    “少他媽把我和周童扯在一起!”孟軍鬱悶地嚷道。


    一個急刹車響起,副駕駛座上的陳才雖然毫無防備,但這種小兒科的手段當然傷不了他,人還在往前傾時手已經牢牢抓住扶手。


    “小樣兒,這樣就想暗算我嗎!”


    “狗日的,再胡說信不信我把你扔下車去。”


    “信,我當然信,你是老大,你說了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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