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回歸


    “趙王殿下?”那鷹揚郎將挑著眉毛,斜睨著顧小小。


    沒看出來,這小子長得還真他娘的俊,嘖嘖,看看這臉盤兒,比娘們兒還白膩,就是不知道摟在懷裏比娘們兒的味道如何?


    這人眼中的光芒,顧小小不陌生,和那個禽獸上司一樣,色迷迷的,帶著濃重的貪婪和rou欲,讓顧小小一陣惡心,也出離的憤怒。


    本來,若是這些人講理放過這一家老小,她還不想與他們交惡。但是,現在她已經改變主意了。


    “哈哈,小子,你撒謊也不打量打量爺們是誰?就憑你還敢冒言趙王殿下?……實話對你說吧,這裏是叛匪的老窩兒,你一個過路的小子也不知情,爺們兒也發發善心不把你拉扯進來了,但是,你也不能再替這些匪徒出頭。”這些話說出來,顧小小心中的怒意更甚。隻是,老人家和悉文悉武變了臉色,驚疑地打量著顧小小。


    可惡,居然在這種時候來離間她與這一家人。


    顧小小冷冷一笑,行動完全自由的她徑直對那桃花驄吹了個口哨。桃花驄希律律一聲嘶鳴,猛地一個人立,掙開抓著韁繩的兵丁,跑到了顧小小身邊。


    顧小小抓住韁繩,目光從哪些吃驚的士兵們臉上滑過,對上那名郎將打量的視線,“既然你們羽林衛在此,想必聖駕離此不遠。是不是趙王所贈,你盡可以去問趙王,也可以詢問當今聖上。趙王贈馬之際,聖上也是在場的。”


    “你?”那名郎將似被顧小小的氣勢震懾住,吐出一個字後,竟不知如何繼續。


    “我,如何?”顧小小一仰下巴,不屑地哼了一聲,“是不是你們輕易難見聖駕?要不要我替你們去聖上麵前問問?”


    話音未落,顧小小嘴角微挑,漾開一個譏諷的微笑。兵將們見一個小小少年身上居然有如此威勢,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木澄澄還在發愣呢,突然間,毫無征兆的從天上劈裏啪啦地落下無數石塊沙礫,重重地打在他們身上。頓時哭爹喊娘、鬼哭狼嚎地嚷成一片。


    很快,站在院子門口的士兵就發現,詭異的石塊隻是落在院子內,慌慌張張地逃竄出來,才逃過那仿佛沒完沒了的石塊攻擊,等是鬆了口氣。這種發現很快就蔓延開來,兵丁們紛紛逃出院子,就連那名鷹揚郎將也吃不住勁,護著已被石塊砸的青紫流血的頭逃了出去。


    隨著羽林衛的兵將們退出小院,院中詭異的石雨也立刻停止了。小院中安安靜靜地,就連地麵上也沒有任何石塊沙礫,仿佛前一刻的恐怖情形隻是幻覺一般。


    那名鷹揚郎將剛剛在院子外站定,還沒定下神來,就驀地覺得自己的下頜一痛,嘴巴被突然捏開,然後一個圓形的東西被塞進了他的口中。幾乎是同時,背後又挨了一巴掌,他隻覺得喉頭一動,不知什麽東西已被他咽下肚去!


    “還不快——滾!”不知何時,清秀單薄的身影已經來到了院門口。一聲厲喝,宛如滔天海潮滾滾而來,那些羽林衛驚恐地手腳戰栗,再不敢停留片刻,爭先恐後的往各自的馬背上爬去。那一個鷹揚郎將腿腳都軟了,抓著馬鞍爬了幾次都沒能爬上馬背,幾個已經上馬的親衛看不過,複又跳下馬來,將他抬上馬背,一去簇擁著,狼狽而去。


    這春陽丹被她扔在空間裏好久了,想不到今天居然用上了。哼,這也算是皇帝的禦賜之物,倒也不算虧待了此人!


    顧小小瞥了眼羽林衛踏起的滾滾塵埃,轉回院中,伸手牽住桃花驄的馬韁,就欲離開。


    今日之事,雖不是因她而起,但她再留在此地,恐對這裏更加不利。


    “恩人!”一隻老邁幹瘦的手拉住了顧小小的韁繩,悉武的爺爺擋在了她的身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顧小小趕忙伸手攙扶,想不到悉武兄妹和他母親也隨在老人身後給她跪了下來。


    “恩人,先是救了小孫一命,後又救了我們一家老小,這等大恩大德,小老兒無以為報。從今後,我竇家上下,包括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建德,世世代代都願為奴,追隨恩人。”


    “什,什麽?”顧小小被雷的不輕。她不過是經過此地,不會這麽巧合吧?“你的兒子叫啥?”


    “我兒命叫竇建德。乃此處裏長。因帝東征,我兒隨軍押運糧草,為二百人長!”老人見顧小小一聽兒子的名字臉色大變,心中也稍稍疑惑,難道這少年與自己的兒子有什麽瓜葛?心中雖然疑惑,但老人還是將兒子的情況簡要地說了出來。


    “此地是彰南?”顧小小還存著最後一絲僥幸。


    “正是,此地是貝州彰南竇家莊!”


    轟!顧小小最後一絲僥幸被轟飛了。


    好麽,她先是拐帶了劉黑闥,如今又救下了反王竇建德的家人……這算什麽?還竇家世世代代為奴?那她算啥?


    沒精打采地坐在車廂裏,身旁是竇建德的夫人、老爹和三個兒女。車轅上是竇家的老仆人竇全趕著車。馬車晃晃悠悠地已經走了三天,顧小小還是有些鬱悶。


    這哪裏是什麽為奴啊,這簡直是一堆包袱啊!她一個人願意走就走,願意停就停,還隨時可以賴在空間裏也不耽誤走路的悠哉日子算是徹底沒有了。


    出了那種事,竇家老小在家裏也呆不住了,又不知道竇建德的去向,幹脆跟上她一起流浪!


    可是,帶著這反王的一家,顧小小簡直不敢想,東都和大興,她還回得去嗎?


    哎,不管了。不管竇建德是啥人,這一家子她看來暫時也無法丟掉了。再說,眼下竇建德也沒自立為王。想必朝廷對他的家人也不會花費太大精力抓捕。


    不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嘛,她也算是在軍隊了掛了號的,不如就將這一大家子帶進隊伍去。


    顧小小轉轉眼珠子,看看竇建德的夫人,不算太美,但容貌清秀,個子也不矮,想必化妝成男人也勉強過得去。至於一老三小,就說是路上撿的吧。從孫思邈帶著若兒一家進京來看,也是寬容之人,想必不會反對。


    拿定了注意,顧小小指揮著沒出過院門的竇全悄悄地改變了方向。兩天後,他們就來到了一個小鎮。據離聖駕和東征軍隻有三十多裏了。


    當晚,竇家人吃了顧小小加了料的飯菜,都睡熟了。顧小小就把他們都挪進空間,騎上馬,直奔軍營。


    第二天,當竇家人從營帳中醒來,還是吃了一驚。隨後看到顧小小,聽了她的解釋,這才安定下來。並跟隨在了蘇烈的後勤營中。當然,竇夫人改了男子裝扮。


    剛剛安頓好這一家子,蘇烈、羅成、尉遲恭、雄闊海等人就聞訊趕了過來。幾人都聚在顧小小的營帳之中,聽顧小小說被劫之後的事兒。


    說到一半,帳外又走進來一人,顧小小等人抬頭看去,竟然是幾個月未見的李靖!


    原來,李靖此次被楊廣作為後勤人員帶在軍中,因為遼東打的順利,這些後勤人員也未能上戰場,一帶戰神離著戰場咫尺之遙,卻隻能看著蘇烈一幫小年輕建功立業。說起來很是滑稽。


    見到好久不見的大哥,顧小小自是欣喜不已。李靖也問了顧小小被劫持的經曆。說起來才知道,那日楊廣起駕回程,這些將領都被召到禦前伴駕。等到他們回來,才知道顧小小不見了,已經離開臨渝關很遠了。


    顧小小看著眾人的擔憂和關切,心中的鬱悶也好了許多。


    “嗬嗬,我這麽沒事兒嘛!”顧小小笑嘻嘻地說著,看眾人一副不認同的表情,想想自己若不是遇到竇建德家人一事,還不知遊蕩到哪裏去呢,心下慚愧,換了一副輕鬆地表情,“我這麽天縱奇才,卓絕不凡的人,那個老怪物能奈我何?”


    李靖苦笑著搖搖頭,“不然。那紫陽真人乃難得一見的世外高人,不但武功卓絕,而且為人亦正亦邪,行事極其古怪。賢弟還是多多提防的好!”


    顧小小忙不迭的點頭應承著。並一再說自己以後會小心。眾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不久,就紛紛告辭離開。


    蘇烈看著離開的李靖、雄闊海和尉遲恭,再看看仍舊磨蹭的羅成,又囑咐了幾句,這才轉回頭看著羅成道:“瀟賢弟一路勞頓,想必也累了。羅將軍,我們就不要再次打擾了。我那裏禦賜的好酒還有些,走,我們兄弟去喝上幾杯!”


    羅成看了看顧小小,又看著蘇烈站在一旁,一臉殷切,擺明了他不走他也不走,也隻好放下心中之事。與蘇烈一起走出顧小小的帳篷。


    顧小小呼一口氣,俏悄無聲息地鑽進空間。


    紫陽真人能把她從軍營裏帶走一次,就能帶走第二次。她還是防備的好。


    帳外,兩人一出門立刻黑了臉。


    “禦賜美酒我那裏也有,就不去蘇將軍那裏討饒了。”羅成撂下一句,也不等蘇烈回答,抬腳就走。


    “這裏可是我的營地,日後羅將軍再入此地,還是讓我知道的好!否則,被巡邏兵丁誤會了,傷了和氣就不好了……”蘇烈扯著嘴角,對著羅成的背影,慢慢地送上一句話,很高興地看到,羅成的腳步一頓,身側的兩拳緊握,卻還是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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