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梅叔急著躲避於曉波的局,走的就很匆忙,深一腳淺一腳的走,沒多久就走出去了兩公裏。


    然而就在前麵的一條公路上,我們卻碰到了一起非常嚴重的交通事故,我們看到一輛摩托車側翻摔在路邊,旁邊還有兩個人,這兩個人明顯是從車上摔下來的,模樣相當淒慘。


    一個人身體扭曲成很詭異的形狀,脊柱明顯斷裂了,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恐怕活不成了。


    另一個人更慘,腦袋直接撞爆了,現場一片狼藉,我看了一眼差點沒吐出來。


    再仔細一看,這兩個人都是女人,穿的非常性感,身材也很好,我和梅叔對視一眼,我問梅叔:“叔,這不是於曉波給我們找的那幾個女的裏其中兩個嗎?”


    因為這倆人都已經麵目全非了,梅叔沒辦法從臉上認出她們來,隻能看她們的衣著,隨後點頭道:“還真是。”


    我走過去又確認一下,隻見這兩人就是於曉波找來的美女,而且她們是跟著我去房間的,衣服都是一樣的。


    梅叔趕緊說:“看看她們身上有什麽東西,假的夜明珠在不在她們手裏?”


    我湊過去檢查了一下,隻見兩人的包裏空空蕩蕩的,隻有兩個錢包,一串鑰匙,兩部手機。


    我剛想告訴梅叔說什麽都沒有,結果就在這時,我猛然在摩托車旁邊,看到了一件讓我毛骨悚然的東西!


    那個瓷壇!


    突然出現在我行李箱裏的瓷壇!


    這玩意現在居然突然出現在摩托車的旁邊,就那麽孤零零的擺在那裏,而且它既沒有碎,也沒有倒,居然是好端端的擺在摩托車的旁邊!


    我一下就嚇傻了,整個人後背直冒冷汗,我指著這瓷壇,趕緊對梅叔說:


    “叔,你看,你快看!這他媽……這他媽真邪門了!”


    梅叔順著我的指引往過一看,也是一下就意識到了我的意思。


    “這……這不是咱們在阿瑜陀耶貨船上找到的那個瓷壇嗎?它怎麽在這?是這兩個女的給帶過來的?”


    我搖頭說:“不對勁!就算這瓷壇是被這兩個女的給帶出來的,她們遭遇了這麽嚴重的車禍,車都摔了,這個女的腦袋都開花了,這瓷壇居然沒摔碎?這不可能吧?”


    梅叔也是臉色慘白,一個勁的搖頭,看得出來,他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奧秘。


    不過這裏畢竟是肇事現場,隨時有可能來人,梅叔深吸一口氣,趕緊朝著我招了招手,說:“走吧,榕生,趕緊走!咱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商量。”


    我點點頭,卻沒急著離開,而是先指了指這瓷壇,問道:“叔,那這瓷壇怎麽辦?還要帶走不?”


    梅叔皺了皺眉,說:“這鬼玩意也太邪門了,看著瘮得慌,榕生,我聽你的,你想要帶走不?”


    我其實也有點害怕這東西,梅叔說的沒錯,它的確很邪門。


    而且我帶著它的時候,有時候總能聽見一陣小孩的哭聲或者是笑聲。


    我本來不想帶著瓷壇和我們一起走,但再一琢磨,我又覺得這玩意好像陰魂不散似的,不管我去哪,它總能找到我。


    與其讓它來主動找我,倒不如我自己去主動找它,所以我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說:“帶著吧,叔,我怕我不帶著它,它最後反倒來找我,那可就更嚇人了。”


    梅叔說聽我的,就聽我的,最後也沒反對,點點說:“嗯,那就帶上吧。”


    於是我和梅叔,我們兩個就抱著這瓷壇,趕緊離開了車禍現場。


    走的時候我還回頭看了兩眼這兩個女的,心裏隻覺得她們是死有餘辜。


    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麽快,她們幾個小時前剛把我給迷暈,偷了我的東西,轉眼就完蛋了。


    隻是不知道設下這個局的於曉波現在去了哪。


    轉眼又過了兩個小時,我和梅叔漸漸走到了芭提雅的邊緣地帶,這個時候天也亮了,街上開始出現了不少行人。


    但我和梅叔在這個地方舉目無親,又不會說泰語,可以說完全沒辦法交流,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更何況我們爺倆身上還帶著兩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還有一個邪門到家的瓷壇,這些寶貝我們都急著出手,可不敢隨便留在我們身上。


    最後我們倆一合計,還是先聯係六叔吧,畢竟沒有六叔,我們連國都回不去。


    梅叔拿出手機,開始給六叔打電話,但是電話打了好幾遍都打不通。


    我也試著給六叔打電話,結果還是沒法接通。


    我們爺倆站在大街上,拿著手機像兩個二傻子似的,半天都沒打通。


    這時旁邊一個賣泰國特色小吃的大姐推著她的小餐車路過,看見我們拿著手機發愣,就過來挺好心的問我們怎麽了。


    我們不會說泰語,就指著手機,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結果這大姐居然還會說幾句中文,估計是接觸的國內遊客不少,她指了指我們倆的手機,說:“看看,看看。”意思是要給我們看看。


    我把手機給她,她撥了個號碼聽了聽,然後對我直擺手,說:“沒錢、沒錢。”


    我大概懂了她的意思,應該是說我的手機欠費停機了。


    緊接著梅叔也把他的手機給了大姐,大姐給看了一下,同樣搖頭說:“沒錢,沒錢。”


    看來梅叔的手機也沒錢了。


    這下我就懂了,為什麽我們兩個從一上岸就聯係不到六叔,根本不像是於曉波說的,什麽六叔在曼穀忙一個會議,而是我們倆的手機都欠費停機了。


    我懷疑,這一切都是於曉波做的手腳,他就是要讓我們聯係不上六叔,所以他才能趁機布局搶我們的夜明珠。


    想明白這一點,事情就好辦了,我看那大姐身上也有手機,就指了指她的手機,然後給她幾張現金,想花錢借她的手機打個電話。


    大姐也是個熱心腸,硬是不收我的錢,很痛快的就把手機借給我了。


    梅叔拿著大姐的手機,撥通了六叔的電話號碼,結果這一次很輕鬆就接通了。


    六叔電話打通之後,他上來就問:“大腚!你這幾天死哪去了?怎麽手機還欠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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