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誒的應了一聲後,才說道:“林局,我現在打算去看一下秋月,不知道她最近好不好?”畢竟人是交托在他那,算是我拜托他,所以我說話的口吻很是禮貌。


    誰知道他竟然給我說:“王秋月啊?嗯?我已經把她送回醫院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頓時感覺這胸口如同一個池塘輕輕的蕩過一層微涼的漣漪,迅速泛過我全身,讓我整個人迅速降溫。


    我張著嘴,暗暗地深吸一口長氣,明明很想衝他吼幾句,但還是忍住了。


    畢竟我知道,事已至此,說了也沒用。而且林正年紀比我大,其實我吼他並不太好。


    由於早先給這計程車司機報了林正的地址,所以他直接將我給拉到了林正家的樓下。


    既來之則安之,所以我幹脆就來見林正,索性想著將自己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講給他聽。


    而就在我要上樓的時候,一隻手忽然在我身後伸了過來,直接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頓時就感覺到了,卻沒有及時回頭望去,而是暗暗想著究竟是誰站在我的身後?


    這一刹那,其實我整顆心都懸到了嗓門眼上,隻感覺砰砰亂跳。我站在這原地,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緩緩的回頭望去。


    結果發現,站在我身後的人竟然是程楓!


    這個家夥剛剛不是已經睡著麽?什麽時候已經跟蹤上我了?真的讓我吃驚不已。


    “你來這裏幹嘛?”他逼視著我問道。


    他此時的這種目光,讓我很不舒服,因為裏麵還帶著一股很深的懷疑之色,簡直就像是我做了什麽背叛的事情一樣。


    不過我卻能夠理解,畢竟我從前沒少這樣懷疑人。


    在案子偵破之前,每個人都有嫌疑,而且現在就屬我嫌疑最大,那兩個死在十字路口的家夥,我最有可能是殺人凶手。


    因為與其說出那麽荒唐得讓人想不到的事實,倒不如讓他覺得我在撒謊還會好一點。


    為了避嫌,我急忙給他解釋說:“沒有,我就過來看看王秋月。”


    程楓還是驚異的望著我,不過幾秒不到,他就選擇了相信我,更是緩緩的將手從我肩膀上滑落,說:“可以,那我現在陪你去看。”


    我不得不給他解釋清楚情況,說:“其實,王秋月我是托在林局長家的,而且剛剛我打電話過來,林局長給我說,王秋月被送回醫院去了。所以……”


    我越描越黑,讓程楓越來越是懷疑,盡管事實就是這樣。


    從他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他那明明已經放下的戒心,又一次提起來了。他就微微側開臉龐,然後就這樣懷疑的睥睨著我。


    我不禁深深倒吸了一口長氣,就在鬆開之際才給他解釋道:“好了,你要相信我。”


    這會兒這個路段是有那麽一些行人的,程楓左顧右盼一下,也許是擔心人多眼雜,就將我拉上了他的車。


    就在我打算係上安全帶的時候,他竟然能以為我要下車,立即取出了刀子來,架在我的脖子上,警告我說:“你知道我是什麽人。”


    頃刻間,我臉上的表情絕對是哭笑不得,而我內心是慌張的,因為我知道他真的可能會殺了我。


    我就有些誇張的扯起這安全帶,故意給他看一下,也問:“你在想什麽?我不用係安全帶啊?”


    這時,後座竟然傳來了冷冷的笑聲。我們倆連忙轉頭望去,這才發現,秦淵竟然在後座冒了出來。


    “你怎麽會在這?”程楓問道。


    看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山還有一山高。


    秦淵笑著望向程楓,說道:“別問了,開車吧,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去奶茶店,邊走邊說。”


    一大清早就想要喝奶茶?什麽怪癖。


    我一麵在心裏頭無奈取笑,一邊轉過頭去看向車窗外麵,因為我一點也不喜歡麵對程楓現在這懷疑的眼光。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誰能沒有放不下的弱點?又有誰能沒有一些不可說的隱秘?


    車開了一段路之後,秦淵才很是理解的替我說話:“我說程楓,剛剛事情的經過我也都了解。其實就想跟你說,我們三個人現在是三位一體,所以要是沒什麽大事,真的不要隨便懷疑來懷疑去的。”


    對此,程楓隻“嗬嗬”冷笑,而這笑聲已經表明了他內心的觀點:他一點也不讚同秦淵這想法。


    不過我也能理解,讓我不去懷疑他們倆,我是做不到。因為就我以往破案的經驗而言,凶手一般都很有可能就是身邊的人。


    我們三個人來到了奶茶店之後,秦淵就給我們說了另外一件事:“昨天晚上我不是也在保安室等著麽?然後我就利用新發明的一個儀器檢測到在我們住的那幢大樓裏,人口指數偏高。”


    這能夠代表什麽?而且是什麽機器那麽牛,竟然可以探測到人口指數?


    程楓想的興許和我一樣,所以就問秦淵說:“你那個是什麽機器那麽厲害?”


    “也沒有什麽,就和溫度傳感器一樣,可以穿牆透壁,檢測到每個屋子有多少人。然後我給你們說件事,你們一定會很驚訝的。”秦淵說話的時候,臉色顯得很是嚴肅。


    瞧他說得這麽一本正經,我很好奇,就對他說道:“好,你說。”


    他“嗯”的應了一聲後,才看著我說道:“就在我們住的那間房,昨晚不應該隻有你和那個阿婆嗎?但是,我發現在靠左邊的地方,也就是那個阿婆的房間的地方,多了兩個人。看那個樣子,就像是被阿婆和你昨晚坐的屁股底下。”


    我都還沒有說什麽,程楓就很吃驚的問道:“有沒有搞錯?”


    我低下目光,想了想,然後就想到:昨晚我和阿婆比較長坐的地方是在阿婆的臥室裏頭,而這麽說的話,那兩個人應該是被塞在了床底下的。


    想想就可怕是不是?而假如真的是的話,原來我曾經還和葉煥程、穆念英兩個人那麽近。


    然而我感覺不太可能啊,阿婆都一把年紀了,而且不像是會這麽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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