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馬爾福教授的這個小小的提議,哈倫紐斯教授認真思考了一下,時候果斷給自己關了一個禁閉去做占卜。


    馬爾福教授對這個結果並不感意外,聳聳肩,他在給這棟房子設下各種保護類魔咒,並且確保這裏沒有奇怪的咒語之後這才放心離開,出去看看。


    這座島的麵積並不算小,不過除去這條類似於對角巷的街道之外,大多地方依舊保持著非常原始的風格。


    蘭科覺得這裏應該是被魔法界用魔咒保護起來了,否則依照如今麻瓜的發展速度,這個麵積不算小,自然資源豐富的島嶼是不可能逃得開被開發的命運。


    “不可標繪咒麽……”


    拿出一份地圖對這座島嶼進行定位的馬爾福教授沉思了片刻,想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他嚐試了一下幻影移形,很明顯的組滯感讓他沒有強行突破。


    “幻影移形阻止咒,不管是對外還是對內,這個咒語的效力在我見過的所有阻止咒裏都算是強的那種。”


    有必要麽,用這麽強的咒語?


    蘭科沒參加過類似的學術研討會,他在霍格沃茨上學的那段時間全世界都在忙活著怎麽搞死格林德沃,誰還會想著這種東西?


    “不過倒不是不能突破,隻是有些麻煩……”


    收起地圖,蘭科站在海岸旁忽然眯起眼睛,蹲下身去將手埋入潮濕的沙子裏。


    沙子摩擦的感覺並不算太好,蒼白的手指微微合攏,手中無數繃帶忽然竄起,將還來不及躲避的一截高度腐爛的東西帶了出來。


    蘭科看著被扔在地上的那截斷手,麵不改色的拿出了自己的魔杖。


    魔杖輕點那截手臂,在繃帶中掙紮的斷手便停了下來。


    蘭科又拿出一些金粉,將其灑在那截斷手上,徹底阻隔了上麵附帶的詛咒之後這才仔細端詳起這個東西。


    “已經放著有一段時間了。”


    蘭科沒讓自己的魔杖直接碰觸這東西,他把這截斷手翻了個麵,看到了斷手上有一個看起來相當複雜的紋身。


    “看上去是麻瓜的手。”


    巫師可不玩往身上刺這些東西。


    蘭科琢磨了一下,將視線看向麵前波濤洶湧的大海。


    “陰屍?”


    他忽然想到學弟為了保護魂器,製造了一片埋藏了巫師陰屍的湖泊,將魂器保護了起來。


    那是不是,麵前的這片海裏也會有一樣的東西?


    “暫時還不太確定。”


    他拿出古怪書來,將這截斷手塞進古怪書裏,順便加了點特殊的“料”上去反詛咒那個膽子不小的黑巫師,這才離開海邊。


    而當馬爾福教授走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這片海灘沒有發生任何奇怪的變化。


    直到夜幕即將降臨的時候,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掩蓋在了海浪聲當中,出現在了沙灘上。


    啪嗒……


    啪嗒……


    海灘上出現了一個個土坑,坑裏是一隻隻斷手,正在奮力向上爬動。


    掩蓋在海浪的衝刷下,那一隻隻斷手迅速離開埋著自己的土坑,轉身就離開了海灘。


    ……


    “哈倫紐斯教授還沒有出來嗎?”


    “不太清楚。”


    “馬爾福教授也不在。”


    “時間好像就快要到了。”


    二層小樓內,出去遛了遛彎,熟悉了一下環境的巫師們小聲交流著。


    卡路琳作為馬爾福教授的弟子,在這群巫師中受到了相當大的照顧……


    當然,這絕不是什麽害怕馬爾福教授給他們來一記魔咒,照顧自己學校的學妹難道不是什麽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啊哈哈哈……


    ……好吧,他們確實有那麽一點點怕。


    也因此,作為一眾巫師裏唯一的一個低分段巫師,卡路琳卻並沒有感受到來自這個社會滿滿的惡意。


    要放在平時,不說照顧有加,無視加愛答不理的態度才是他們的常態。


    此時卡路琳拿著從馬爾福教授那裏臨時得到的懷表,啪嗒一聲打開之後向克林德爾會長點點頭。


    克倫德爾會長頷首示意自己已經知曉,隨後她向前幾步,輕敲了兩下掛著“請勿打擾”牌子的哈倫紐斯教授的房間門。


    剛敲了沒幾聲,裏麵的人並沒有開門,倒是馬爾福教授回來了。


    “你們這是?”


    馬爾福教授掃了一下聚在這裏的眾人,隨後臉色微變得走了過來。


    “教授,馬上要到時間了,可哈倫紐斯教授還沒有出來。”


    卡路琳走了過來,將手上的懷表還給馬爾福教授。


    “我知道了。”


    馬爾福教授啪的一聲關上了懷表後示意克林德爾會長向後退,隨後他拿起魔杖,一下子就把久久沒有動靜的房門轟開了。


    強烈的爆炸並沒有引起太大的聲響,所有爆炸都被局限在了門口。


    “你們在外麵等著,不要進來。”


    或許是因為馬爾福教授的臉色很難看,就連卡路琳都不由得閉氣,一口氣也不敢喘。


    “到底發生了什麽,哈倫紐斯教授他……”


    通過被轟開的房門向內看去,房間內是一片濃鬱的黑色。


    裏麵沒有任何動靜,根本無法得知哈倫紐斯教授的狀況。


    哈倫紐斯教授是怎麽了?誰能透過他的防護魔咒傷害到哈倫紐斯教授?


    馬爾福教授身上的血紅色巫師袍像是一輪血色的太陽,走至房門口,緩緩遁入黑暗之中,被黑色所浸透。


    外麵的學生們安靜無聲,克倫德爾會長示意其他人不要傻站在這裏,檢查一下附近是否有奇怪的魔咒痕跡或者是有人進入的痕跡。


    “專業的問題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去解決會比較好。”


    克倫德爾會長並不知道哈倫紐斯教授身上發生了什麽,但她相信,馬爾福教授能夠解決問題。


    房門在一股無形的力量之下緩緩閉合,所有人默默看著黑暗被門扉關上,最後在克倫德爾會長的囑咐下這才動了起來。


    “會長,如果兩位教授到時間了還沒有出來的話……”


    “去和主辦方聲明我們的兩位教授身體有些不適。”


    克倫德爾會長看了那位五年級的學生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他們不可能讓其他人知曉自家教授的狀況的。


    況且,如果發生了什麽的話……


    克倫德爾會長想到了不久前馬爾福教授交給他的一樣東西,那裏麵裝著的是馬爾福教授的學校花名冊。


    而花名冊裏麵住著的是……


    ——


    濃鬱的黑暗並沒有持續太久。


    當穿過那層肉眼無法識別的黑霧,蘭科這才看清房間內的大致狀況。


    窗戶關閉,頭頂是一片透著紫色光暈的天空,房間內被布置的像是處在一片星空之下,哈倫紐斯教授低著頭,口中默默有詞,手中則是拿著一杆羽毛筆瘋狂在一卷羊皮紙上書寫著什麽。


    馬爾福教授的進入顯然沒有引起哈倫紐斯教授的注意。


    蘭科走過去,看到了羊皮紙上的內容。


    “手……”


    “手手手手……”


    “手手手手手手……”


    一大片相同的單詞在哈倫紐斯教授的筆下飛快呈現出來,蘭科聽了片刻,發現哈倫紐斯教授嘴裏念念有詞的也是一個手的單詞。


    “手?”


    蘭科想起了自己不久前在沙灘上撿到的那隻斷手。


    那片沙灘地下藏著不少這種東西,不過因為數量實在太多了,他也不想那時候就管,幹脆帶著一截斷手回來先研究看看再去解決的。


    可沒想到,他這邊還沒有出事,哈倫紐斯教授這邊倒是先出了問題。


    蘭科伸手朝著哈倫紐斯教授的眼前晃了晃,隻見哈倫紐斯教授忽然停下自己的動作,猛的抬起了腦袋。


    “手……”


    “手手……”


    “手手手手……!”


    他猛的向馬爾福教授撲了過來,張開嘴巴,似乎是想還用最為原始的方式去傷害自己的同事。


    “手什麽手?哈倫紐斯教授你這是占卜的把自己的cpu燒壞了?”


    馬爾福教授毫不客氣的一魔杖直接抽在了哈倫紐斯教授的腦袋上。


    他看的很明白,哈倫紐斯教授占卜到的東西蘊涵了詛咒,他是被咒了。


    而這個詛咒的來源也並非是常規手段,所以他的保護膜法才不起作用。


    和德姆斯特朗的那個前任占卜學教授一樣,都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所導致的後遺症。


    不過那位占卜學教授可就沒有哈倫紐斯教授這麽幸運了,在詛咒和學校意誌的拉扯當中硬生生的被撕成了碎片。


    這種占卜上的聯係所造成的影響不是隔絕魔咒能防範的了的。


    失算了。


    馬爾福教授的那一魔杖是切切實實敲在了哈倫紐斯教授的腦袋上的。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看上去也沒多硬的魔杖,在砸到哈倫紐斯教授頭頂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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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倫紐斯教授雙眼上翻,直倒倒的昏了過去,砸在了地上。


    頭頂的星空投影也在下一刻消失,周圍籠罩的黑霧也隨之消散。


    窗戶外忽然吹來一陣冷風,將房間內的的東西吹的啪啪作響,連同那份寫著無數個“手”字的羊皮紙,也緩緩飄落在了地上。


    蘭科撿起寫滿無數個“手”字的羊皮紙,一時之間竟然覺得自己可能會忘掉手這個單詞的拚寫是如何的。


    “難不成,這裏的問題就是和手有關?”


    蘭科想了想,看向倒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的哈倫紐斯教授。


    好吧,看樣子還得睡上一段時間。


    蘭科拿著魔杖走過來,對著哈倫紐斯教授被他用魔杖砸出的一個大包使用了治療類的魔咒,等到這個大包小腿的差不多了,這下搖醒了哈倫紐斯教授。


    “我……這是……”


    哈倫紐斯教授被魔咒強行喚醒的時候,隻覺得頭痛欲裂。


    “我這是怎麽了?”


    “占不到了不該占卜的東西所產生的後果。”


    “馬爾福?”哈倫紐斯教授愣了愣,見馬爾福教授在那裏修被他之前轟壞了的門的時候,忍著腦袋的疼痛問道:


    “占卜到了不該占卜的東西?我被詛咒了?”


    他明顯知道占卜到了不該占卜的東西會發生什麽,“可是我的占卜,其中並沒有什麽我覺得不該看的東西。”


    “你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吧,哈倫紐斯教授?”


    蘭科說道,“並不是你覺得不該看才是不該看的,在占卜學的領域裏哈倫紐斯教授你應該比我要懂得多,“象征”的存在在每一個占卜中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地步。”


    “而這種不該看的東西最擅長的就是偽裝自身,看上去平平無奇,實際上在看到的那一刻你就已經中咒了。”


    哈倫紐斯教授一下子陷入了沉思當中。


    等到幾分鍾後,他這才像是想明白了是的,一臉的恍然。


    “我知道那東西是什麽了!”


    “手麽?”蘭科隨口問了一句。


    “沒錯,就是手!……等等馬爾福,你怎麽知道的?”


    馬爾福教授嗬嗬了兩句,覺得這句話和廢話沒有太多的區別。


    哈倫紐斯教授:……


    不是你在這埋汰誰呢?


    “我看到一個女人。”哈倫紐斯教授隻能順著自己的占卜,大致朝著馬爾福教授解釋了起來。


    對於門鑰匙失靈導致許多巫師失聯的問題,哈倫紐斯教授和馬爾福教授自然會去關注,以及提前防範這些可能的安全隱患。


    但實在是沒有辦法,不僅是哈倫紐斯教授感覺到莫名其妙的,那些斷手給馬爾福教授的感覺同樣也是如此。


    “你確定你看到的是個女人?”


    “沒錯。”哈倫紐斯教授皺眉回了一句。


    “當時我的我沒感覺到問題,現在想來,她的那兩隻手卻明顯不正常。”


    “怎麽不正常了?”


    哈倫紐斯教授說道:“那個女人的雙手似乎不是她原來的雙手,膚色並不太一樣,一個是相亮一些的膚色,一個則是有些蒼白的膚色……和馬爾福你的膚色有些像。”


    那還真是謝謝誇獎。


    馬爾福教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道,“你再仔細回憶一下,那相對蒼白一些的手臂上麵是不是有一些斑點。”


    斑點?


    “是有些斑點,馬爾福,你覺得那是什麽東西?”


    蘭科想了想,提亮覺得這應該能提高內通的。


    “附魔嗎……”


    附魔在前,現在也不在海洋內讀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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