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麽打包回去好呢……”


    直接把人扔回國際威森加摩顯然不太現實,人是在學校出的事,雖然和他沒什麽關係。


    通體黝黑的爬山虎能吃掉大部分的詛咒,但這個過程也相當的,嗯……


    地上的血大部分都被他剛剛撒出去的白色粉末中和掉了,至於剩下的部分則也不會造成什麽危害。


    蘭科用魔法稍微清理了一下地麵,走到那位法官麵前,從兜裏開始掏魔藥。


    “我看看,用什麽比較好呢……”


    魔藥的種類倒是不好,但能治療這種傷害的……額,看上去好像沒有。


    蘭科摸索了一下,最終隻能放下繼續掏魔藥罐子的舉措。


    “黑魔法治療啊。”


    蘭科摸想了想,拿出魔杖,又從兜裏拿出一個布偶小人來。


    “是麻煩了一些,不過應該能得到我想要的收獲。”


    拿出一張紙條,自動與毛筆在紙條上書寫下一個名字。


    但在自動羽毛筆寫完那個名字的刹那,羽毛筆和那張紙便被忽然冒出的火焰燒幹淨了。


    “保護咒麽。”看了眼燃盡的碎屑,蘭科再重新拿出一支新的羽毛筆。


    他又拿出花名冊,學校意誌看了他一眼。


    “借用一下。”


    撕拉一聲,花名冊末頁被蘭科撕扯下來。


    他將那張紙對折,隨後拿著羽毛筆一字一句的往從花名冊上撕下來的紙頁上寫。


    “馬爾福,你想幹什麽?”


    水晶骷髏腦袋下顎動了動,個自己換了個觀賞角度。


    “哦,是打算用魔法生命對另一個魔法生命的壓製來進行你的魔法?”


    “自然。”


    既然有更佳簡單有效的方法,為什麽不選擇?


    麵對國際威森加摩法官身上,有關姓名的保護咒,蘭科選擇了最為直接的對抗方式。


    “保護咒的力量來源來自國際威森加摩的那個魔法生命,而在另一個魔法生命的地盤,這種保護能有多少作用可就不太好了。”


    書寫完正確的姓名,蘭科將紙條卷起,塞進布偶娃娃背後的縫隙裏,與裏麵的棉絮融合在一起。


    做完這些,蘭科將布偶娃娃放在桌上,隨後去查看其他那些人的情況。


    陷入精神領域的世界後,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身體被特殊的魔法保護,蘭科看了看,沒發現其他異常後便打算進去收個尾。


    “聖徒和食死徒算是全滅了,挪威接下來應該會安靜一段時間。”


    隻不過他還是有一點沒有想明白。


    之前被他遇上的那一小隊聖徒,除了迪昂戈之外還有一個女的活著,不過那女的下場也不見得有多好。


    丹琳教授出自德姆斯特朗,作為一個以學校利益為最優先的副校長,能指望一位教授對聖徒有什麽好臉色?


    要讓蘭科看來,沒有整死,丹琳教授的手段已經算是非常仁慈的了。


    “學校裏的那個狼人,到底是誰呢?”


    是學生……還是教授?


    想了想,蘭科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觀點,隻得作罷。


    “卡卡洛夫校長當時提的建議倒也正確,如果那時候確實如此實行的話,現在倒也能省下不少時間。”


    倒不是沒有辦法,隻不過那樣實行的話倒是需要再花費不少的時間。


    “不過這樣也好,丹琳教授生氣起來可就不太好辦了。”


    做完布偶娃娃,蘭科閉上眼睛,緩緩重新陷入沉睡。


    “將事情整完,也就差不多了。”


    意識陷入思維世界,大樓三樓,蘭科重新睜開了眼睛。


    “拉蒂莫爾法官怎麽樣了?”


    那位國際警察部門的巫師有些緊張的問道。


    這個分外年輕,行事卻已經非常老練的巫師看上去確實是對那位法官閣下非常關心。


    蘭科說道:“沒什麽大礙,問題應該不大。”


    確實也不大,不過是個能要人命的詛咒而已。


    蘭科無所謂的想到。


    “那就好。”這位警官鬆了口氣。


    倒是其他兩位特殊行動部的巫師不太好湖弄。


    他們問起了這座城市的情況。


    對此蘭科微笑以對。


    “無可奉告。”


    “馬爾福先生。”其中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的巫師不虞的盯著蘭科,“你所做的事情必須要經過國際巫師聯合會與國際威森加摩法庭雙重認證才能夠通過,這點我想你非常清楚。”


    “當然清楚,所以呢?”


    蘭科攤攤手,“還是說,因為我不告訴你我的魔法是什麽,國際巫師聯合會就打算讓我就此打住?”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咒殺已經開始,挪威境內聖徒和食死徒的死亡數量已經越來越多,怎麽可能因為這種事情而讓蘭科停下自己的腳步呢:


    “你的問題隻能由你自己來探索,所有問題在這座城市裏都能得到解答。”


    蘭科澹澹道。


    “當然,前提是你能找到這些答桉的來源。”


    “你——!”


    “行了。”另一位特殊行動部的巫師打斷這位巫師將要說的話。


    他澹澹看了馬爾福教授一眼,“馬爾福先生,我們隻是希望你可以和我們配合,不管是聖徒還是食死徒,麵對他們,我們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


    “是的,這點我倒是挺認同的。”


    蘭科說完,也不再說什麽,隻是安靜看著他們。


    “所以,既然我們的目標一致,馬爾福先生,你能否告訴我們,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從交給國際威森加摩和國際巫師聯合會的報告中雖然指出你將會使用遠距離咒殺的形式洗盤挪威,但這其中涉及到的魔法,你以《魔法保密和保護法》中的有關條款搪塞了過去。”


    “我說的沒錯吧?”


    年長的特殊行動部巫師沉聲說道。


    “對,沒錯。”


    《魔法保密和保護法》中規定,對於巫師自己創造,修改過的魔咒,巫師有權利決定是否將其公之於眾,對於非本人意願提供魔法原理的不法要求,巫師有權利進行拒絕。


    這也是蘭科提交上來的資料盡管很詳細,可國際威森加摩與國際巫師聯合會仍然派了四位巫師過來的原因。


    大約都怕這個魔法的危險程度遠遠高於他們的想象。


    “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魔法明顯已經超出了《魔法保密和保護法》的保密範圍。”


    年長巫師說道。


    和我扯法律?


    蘭科挑挑眉,看向一旁國際警察部門的那位巫師。


    那位巫師心虛的別過了腦袋。


    好嘛,他懂了。


    自古魔法界的立法和執法都是不分家的,國際警察部門的巫師自然會比其他巫師更加熟悉那些繁雜的法律條文。


    既然馬爾福扯法律,那麽他們就同樣用法律進行反擊。


    這就是所謂的,用魔法來打敗魔法。


    “我可不知道,我在哪裏有做出超出《魔法保密和保護法》範圍的舉止。”


    “根據國際魔法評測指標,對於權重八以上的魔咒,其魔咒必須交由國際巫師聯合會審批並存檔。”


    年長巫師如是說道。


    “國際巫師聯合會的規定?”


    “是的,雖然《魔法保密和保護法》中沒有明確指出……”


    “那就是依然沒有超出《魔法保密和保護法》的保護範圍。”


    蘭科真誠說道,“國際警察部門會嚴格捍衛法律的正當與公正,你竟然在一位警官麵前說這麽負責任的話,你知道這樣會讓國際威森加摩有意見的麽?”


    年長巫師:“……”


    忽然被甩了一口大鍋的警官:“……”


    啊這,啊這啊這。


    “要不你們打一架吧。”


    蘭科笑道,“誰打贏了我聽誰的。”


    “不過,為了捍衛國際威森加摩,相信警官你會全力以赴的,對麽?”


    國際警察部門警官:……


    他看著那兩個特殊行動部的巫師將目光挪了過來,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


    你們不要過來啊!


    “話不能這麽說。”年長巫師反應很快,立刻就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試圖將一口大鍋甩到別人身上的馬爾福教授身上。


    “作為法律的捍衛者,國際警察部門的巫師同樣是我們的同伴。”


    “所以,你還想捅你的同伴兩刀?”蘭科詫異,“這好像有些不太好吧?當著人的麵這麽說。”


    打嘴仗,蘭科自詡還是有些經驗的。


    斷章取義,聲東擊西,這些可都是他當年玩剩下的東西。


    再者,扯法律的皮,就算是一位法官在他麵前,蘭科也不會吃虧。


    他玩這些的時候,這群孩子還沒出生呢。


    被這麽一說,那位國際警察部門的警官又往後退了兩步。


    他倒不是怕這兩位忽然對他出手,隻不過是被馬爾福教授這麽一說,下意識的行為舉措罷了。


    而這麽一搞,特殊行動部的兩位巫師也都算是無語了。


    “行了,你們自己慢慢玩吧,我還有些事情,回見。”


    蘭科的身體開始像是被橡皮擦擦除一般消失了,“我說了,所有的秘密都在你們的視線當中,可找不找得到,那就得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他可沒有直接把謎底放到別人麵前的習慣,這麽做實在是沒什麽意思。


    幾名巫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馬爾福從他們麵前消失。


    兩位特殊行動部的巫師望向國際警察部門的警官。


    那名警官拿著魔杖警惕看著他們,“你們想幹什麽?”


    兩名巫師:“……”


    不是人都已經走了,你還在這裏唱什麽戲呢?!


    ——


    威克多爾和妮亞會長一直在兜圈子。


    從上向下,從下向上,無限的樓梯完全沒有盡頭,兩人所能看到的除了一個個台階之外隻有不斷扭曲的數字正在變形。


    “情況不太對。”


    威克多爾心中想到。


    他額頭是細密的汗,看了看一旁的妮亞會長,跑了至少數十層樓梯,妮亞會長依舊是一副健步如飛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一位女巫。


    威克多爾看向那個不斷扭曲的數字“8”。


    “恐怕真正的出口在那裏。”


    威克多爾心中想到。


    “隻是……”


    他盯著妮亞會長的後背,魔杖悄無聲息的舉起。


    妮亞會長的腳步停頓下來,她側目看過去,“你想幹什麽,克魯姆先生?”


    “你是幽皮幽影。”


    威克多爾冷漠說道。


    不是疑問句,而是單純的肯定。


    “你是怎麽發現的?”妮亞會長轉過腦袋,一臉疑惑,“我應該已經模彷的十成十了,為什麽不管是你,還是那個養小鬼的人,都能看出來我們的異常?”


    威克多爾看了眼這隻幽皮幽影,沒有說話,而是一記黑魔法,逼著這隻幽皮幽影放棄了自己的絕大部分身體,狼狽逃竄。


    “因為你們實在是演的太差勁了。”


    身上雖然那幾個能看到空蕩蕩內裏的洞並不算顯眼,可對於專長魁地奇,並且有望成為一名找球手的巫師來說,那些漏洞實在是太過於簡單了。


    但莉薇亞卻是真實的。


    威克多爾心裏沉了沉,閉上眼睛,攻擊那個一直在變化的數字“8”。


    擊中數字“8”的那一刻,腥臭味一下子湧了過來。


    威克多爾閉上眼睛,向後退了幾步這才勉強從那種刺鼻的味道中反應過來。


    等那種刺鼻的味道消失不見,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無限循環的樓梯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扇半開的門。


    這是第九層的門。


    九樓的大門此時已經打開了一小條縫隙,勉強足夠一個巫師鑽過去。


    門扉內一片黑洞洞的模樣,看上去一時之間也無法斷定這裏麵又有什麽東西。


    但威克多爾記得妮亞會長曾經說過,這裏麵藏著許多幽皮幽影。


    這種東西雖然沒有太大的攻擊力,但是黑壓壓的一片飛過來,就算手持魔杖的巫師也一下子對付不了那麽多。


    雙手難敵四掌,一名巫師再怎麽厲害,在沒有到達絕對實力壓製的情況下無論如何也是沒有辦法一次性對付這麽多的幽皮幽影的。


    怎麽辦?接下來要進去嗎?


    威克多爾幾乎沒什麽猶豫的就走了進去,隨之而後的是大門緩緩關上,似乎是等到了一個新的受害者,關上了受害者逃離的唯一一條生路那樣。


    但到底誰是獵物?誰又是獵人?


    這點誰都說不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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