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是這麽跑進那什麽黑巫師加工廠的?”


    “黑巫師加工廠……啊,你這麽說倒也說得過去。”


    在聊起這一段時間經曆的時候,蘭科三言兩語就準備把人打發掉。


    他將手上的刀叉放下,忙裏偷閑的回了一句:“怎麽,你也有興趣?我那裏正好還缺一個黑魔法助教,給你也無所謂。”


    “滾你丫的。”


    勃魯紮克鬱悶的罵了一句,他還沒從剛剛那個讓人頭疼的‘委托’裏走出來。


    蘭科也無所謂,聳了聳肩,“那還真是遺憾,德姆斯特朗也沒外界說的那麽不堪,而且你不覺得最近罵它的人少了不少嗎?它可沒你們說的那麽不堪。”


    “是麽。”勃魯紮克澹澹把手上的刀子放在牛排上,慢條斯理地切割,“我聽說最近發生了很多起黑魔法傷害事件,以吼叫信的形式,而且都出自同一個地方,不知道馬爾福你有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沒有啊,我一向不太關注這些問題。”


    蘭科毫不猶豫地搖頭說道。


    “嗬嗬。”


    真不要臉。


    這飯吃的他快吐出來了好吧。


    “德姆斯特朗就那麽好?我聽說鄧布利多邀請你去做霍格沃茨的教授,要知道鄧布利多可從來不輕易開口。”


    “這你都知道了?”蘭科把手上的叉子放下,“但是他邀請我我就去,那我可就太沒麵子了。”


    “再說了,你覺得我會去嗎?”


    “不會。”勃魯紮克把牛排塞進嘴裏,毫無正形,一點沒有餐桌禮儀。


    “你真要去了,鄧布利多那老家夥肯定比你還慌。”等下馬爾福就把霍格沃茨掀了。


    兩個都是斯來特林出身的家夥,對鄧布利多這麽位成天到晚都在算計來算計去,又跟他那位黑巫師同伴你猜我我猜你,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的,他們看了都煩。


    更別說現在,鄧布利多顯然是打算拿他們當刀使,傻瓜才去霍格沃茨呢。


    “食不言寢不語,你又是這個老樣子,一副餓死鬼投胎地模樣,嘖,丟人。”


    蘭科見人都要把嘴裏的肉吐出來了,撇了撇嘴。


    “能吃飽飯就不錯了。”勃魯紮克拿著袖子擦嘴。


    “餓昏了吧你,你今年七十多了,不是二十多的毛頭小子。”


    好歹也是個純血家族的家主不是?


    “事實就是這樣。”勃魯紮克聳聳肩,“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們家那樣的,神聖二十八純血家族,現在又有多少個家族能維持你們家那樣?”


    他自嘲般說到:“我那親愛的父親已經揮霍了大半家裏的財產,就算頂著一個純血的名聲,你覺得魔法部的部長,或者古靈閣的妖精會因為這個給你多少優待?”


    就連高貴的布來克家族都要絕種了,嗬嗬。


    “賺錢不是很簡單嗎。”蘭科無所謂說道:“比如說把店鋪租出去,把農田給那些擅長機械工程的麻瓜種植……”


    “再說兩句你就給老子滾吧馬爾福。”


    勃魯紮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食不食油餅啊你?


    一頓飯,蘭科吃的非常舒心,反倒是勃魯紮克這個客人,讓人覺得低壓無比。


    “所以不打算考慮一下?”蘭科問道:“德姆斯特朗的待遇可不比霍格沃茨差,而且裏麵的教授都挺不錯的,你過去肯定能適應。”


    勃魯紮克翻了個白眼,“我之後去新西蘭一趟,有消息就通知你。”


    “需要我給錢嗎,啊,我之前確實不太清楚,你那個手抖家族竟然已經落魄到這個程度了。”蘭科假惺惺的說道。


    “嗬嗬。”勃魯紮克頭也不回地走了。


    “哎呀,怎麽說兩句就走了。”


    蘭科站在餐廳門口看著那人消失在視線之外,這才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一名躬身行禮的西裝男。


    “看起來一切順利。”


    “是的,先生。”


    西裝男做了個請的手勢,“先生,請進。”


    蘭科重新走進這家坐落在倫敦最繁華街道的餐廳之中,穿過前台和廚房,一路走到辦公室,西裝男打開門之後蘭科這才走了進去。


    房門緩緩關上,西裝男這才仿佛舒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把眼睛裏因為驚嚇而掉出來的紅色線蟲重新塞進嘴巴,咀嚼了兩下這才離開。


    蘭科走進辦公室,看到辦公室桌子後坐著一個有著一頭金色長發的女人。


    柔順的長發從老板椅靠背上一隻垂落到地麵,金發女人穿著一身的職業西裝,澹漠的表情精致從容,似乎沒有任何人,能讓她變換自己的情緒。


    她是倫敦最負盛名的投資人,如今掌握了倫敦將近三分之一的產業鏈,汽車產業,工業製造,農業和名下的投資行業在歐洲甚至全球都極具盛名。


    但沒人知道這個一頭金發及腰,麵色澹漠,手腕鐵血的女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當這些資產大亨注意到她的時候,她便早已利用自己龐大到可怕的財富,硬生生打破了倫敦的壟斷市場,開辟了更加先進的賺錢方法,引進了更加優越的製度,沒過幾年就在這裏站穩了腳步。


    而現在,這個已經將近六十歲的女人卻依舊一副二十出頭的模樣,如果不是她常年隱藏在背後,從未有人見過她的真麵目,恐怕會立刻就會暴露她不是正常人的真相。


    “看來一切還算順利。”


    蘭科隨意變形出一張老板椅,坐於女人對麵。


    女人站了起來,這個歐洲乃至全世界都非常出名的女人走至蘭科身邊,身體開始蠕動,一條條紅色的線蟲從她的嘴巴,鼻子,耳朵裏鑽出,然後在蘭科身邊組成一個人形。


    “master。”


    無數隻紅色線蟲共同發出聲音,而那副女人的皮囊則軟趴趴的落到了地上。


    “啊,你這幅樣子還真是懷念。”蘭科一臉懷念的模樣,從兜裏拿出古怪書來,翻到其中一頁上。


    “馬黎亞特深紅線蟲。”


    不斷蠕動的紅色線蟲突然崩開,鑽入辦公室的每一道縫隙當中。


    在確定這裏沒有不必要的監控之後,她這才重新鑽回了掉在地上的那塊皮囊內,撐起了它。


    “前後順序是不是反了?不應該在你出來之前先檢查嗎?”


    蘭科見麵前的怪物搖搖晃晃的,似乎還在重新習慣,眼中帶笑。


    “無所謂,如果有人監視,那就去殺了他們。”重新將自己塞進皮囊裏的女人澹澹說道。


    她跪坐在蘭科的麵前,柔順的金發順著後背落在地上,看起來漂亮極了。


    可就跟蘭科一樣,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除了稍微冷澹一點的冰山美女,竟然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怪物呢?


    蘭科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眯著眼睛誇讚道:“好孩子,你幹的很不錯。”


    作為他製造出來的怪物,這孩子一向是他的驕傲。


    “感謝您的誇獎,master。”


    “這是你應該得到的,畢竟管理我的資產,並讓它在這幾十年間擴大到如此數量……嗬嗬,你想要什麽獎勵?”


    蘭科讓自己陷入老板椅的舒適空間裏,看著麵前的金發女人,有些好奇:“如果你想讓我放你自由,也沒有問題。”


    “不需要,master,我是您的所有物,我的一切本該就是您的。”


    女人很平靜的道:“如果沒有您,我也本該不存在。”


    這麽好的員工真的很難找了。


    “真不要我把名字還給你?你要知道,我很難給人這個機會的。”蘭科有些惡趣味的繼續詢問。


    “或者,你想要一個其他人的名字?這我也不是不能給你,你做的確實不錯。”


    講到後麵,麵前像是不食煙火的仙女的女人忽然抬起了腦袋。


    “master,我想要它的名字。”


    她沒有一丁點猶豫,又似乎完全不在乎蘭科是不是隻是說說而已,壓根沒打算給她。


    “誰的?”


    蘭科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尼德霍格。”


    ——


    空蕩的倉庫裏,魔咒將這裏隱藏了起來,哪怕倉庫內發聲爆炸,即便是剛路過倉庫門口的人也聽不見裏麵發出的任何聲響。


    蘭科一向是信守承諾的人,在確定了這個幫他打理了半個世界資產的女人的願望之後,他就讓她去準備一個大型倉庫。


    “尼德霍格,我都忘了它了。”


    蘭科抖了抖古怪書,讓其翻動到其中一頁。


    尼格霍德,被學校意誌給凍起來的赫西底裏群島黑龍,也是他的‘朋友’之一。


    就是這個‘朋友’被它單方麵的否決了而已。


    蘭科澹澹想到。


    “你確定要放他自由?你要知道,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一頭成年的赫西底裏群島黑龍應該呆在哪個地方。”


    是被放逐回群島,還是變成地下流通市場上的交易品。


    一個巫師或許無法對抗一頭火龍,可是十個呢,二十個呢?


    要知道,雙手難敵四拳,哪怕尼格霍德很厲害,可隻要它不在自己的領地,不熟悉周圍的環境,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那它想回自己的出生地可是困難重重。


    哪怕火龍有這個本事,能依靠本能找到自己的出生地。


    但大概率是在這期間變成冰冷的屍體,然後被貪婪的巫師取走身上一切可以販賣變成金加隆的東西。


    “是的,master。”


    女人低下腦袋,“我想讓您把名字還給它。”


    “好吧,如你所願。”


    古怪書翻動了起來,蘭科伸手一拉,一塊黑色的幕布出現在他的手上,並且迅速變大。


    黑幕飄蕩起伏,很快遮住了倉庫的天空,蘭科向下輕輕一扯,那被無形的風所吹動的黑幕也便慢慢落下,它的下方,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又像是多出來了什麽,形成了一個畸形的形狀。


    蘭科扯動黑幕,讓黑幕變回原來的樣子之後再看向本來空無一物的倉庫裏,毫無意外發現那裏已經不知何時放著一大塊還未解凍的冰塊。


    冰冷的寒氣順著四周蔓延,蘭科慢條斯理拿著魔杖,給這條奄奄一息的火龍進行解凍。


    “這裏遠離德姆斯特朗,學校意誌的力量也難以企及這裏,所以它的力量也自然被削弱了。”


    再被塞入古怪書裏之前,蘭科就已經給它上了魔法,將學校意誌的冰抵消了部分,這才讓中了學校意誌毒手的尼格霍德能活下來。


    否則估計就隻能像那幾隻攝魂怪一樣,變成旺旺碎冰冰了。


    在繼續解凍的過程中,蘭科見女人走了過來,輕撫冰塊表麵,毫不在意她的皮囊已經因為這些冰塊而受到了損傷。


    “master。”女人垂下眼眸:“能在之後讓我和它待一段時間嗎?”


    “你確定它不會生撕了你?尹利,我不希望我的私有財產受到任何損失。”


    女人……尹利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倒是蘭科在給這條腦子不太好使的火龍解凍的時候,順便給倉庫裏再加了幾道魔咒。


    還得再打一架啊。


    蘭科心中無奈歎了口氣。


    那麽該選什麽詛咒呢……算了,用黑沙讓它自己摔死得了。


    嘖,麻煩。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們的關係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蘭科記得他是曾經,拿尼格霍德的肉喂過她。


    可什麽時候單純的廢物利用都能讓怪物產生奇怪的感情了?


    “沒有什麽,隻是想還給它而已,我從來不欠別人。”


    以前是沒得選擇,蘭科培養馬黎亞特深紅線蟲的時候可是有了什麽東西就往它那裏塞,奧利奧的羽毛也沒少被他拔下來。


    更別說那時候仗著他是治療師,沒少出去跟別的龍打架天天重傷往家裏跑的尼格霍德。


    天生的血肉供給商,還是不要錢的那種,蘭科可不會放任那些從火龍身上扯下來的血肉當廢物一樣扔掉。


    所以,蘭科隻是挑了挑眉,有些調侃說到:“那你可欠了我不少。”


    尹利隻是澹澹看了過來:“我是您的,master。”


    自己人和自己人講什麽欠不欠的,您這麽見外我可就不太開心了。


    蘭科咋舌,哈哈笑了一下,隨後加快了溶解的速度。


    很快,包裹住那顆碩大腦袋的冰塊也在馬爾福教授的魔杖下,化為了流水,滴落在地。


    豎著的童孔猛然睜開,怒吼聲仿佛要掀開天花板般。


    “馬——”


    啪的一聲,蘭科手上的裹屍布忽然抽了過去,給龍綁了個結結實實的。


    “很抱歉,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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