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還是白天,可是再此時此刻,無人的空座町卻是那麽的寂靜,無論是飛鳥的低鳴,還是走獸的咆哮,甚至就連那風的呼嘯……在此刻也是安靜到了極點。


    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因天空中那個生物的到來,而感到恐懼。


    在那生物所散發的神威之下,絕大多數人腦海都陷入半空白狀,但震撼之餘卻也有著不甘,藍染剛剛的話他們自然是聽得明白。


    那個讓他們險些團滅的恐怖存在,竟然僅僅隻是藍染所製造出的特殊義骸……這讓他們不敢去相信,更加不想去接受。


    可,事實卻已經擺在了他們眼前。


    但也並非都是如此,有一人卻極為特殊,他並沒有去看空中藍染,而是看著地麵上那由無形帝國全體成員所凝聚的特殊義骸。


    這裏的一切都被他拋之腦外,應該說已經不能引起他去關注。


    “怎麽可能?如果那是友哈巴赫的話……我這些年的準備還有什麽意義。”石田龍弦自語,令其身邊的黑崎一心回過神。


    微微思考了一下石田龍弦所說的話,黑崎一心的臉上也不由浮現出了一抹複雜的情緒。


    如果說想要找出一個最了解石田龍弦的人,那麽這個人一定是黑崎一心,就算是石田龍弦的兒子也同樣不行。


    因為除了黑崎一心與浦原喜助,沒人知道這個男人為了給自己妻子報仇付出了什麽。


    石田龍弦的妻子是混血滅卻師。


    而友哈巴赫則是滅卻師的始祖,千年前的一戰,敗退的友哈巴赫用九百年恢複了心跳,九十年恢複了意識,而當其恢複意識之時,聖別發動了!


    強行將全世界所有混血滅卻師靈力取走的聖別發動後,除了石田雨龍外,所有的混血滅卻師都因虛脫而死,其中便包括石田龍弦的妻子。


    其中,因體內有虛,造成純血滅卻師血脈變駁雜的黑崎真咲,也同樣因這一次聖別而失去了所有力量,最終死在了一隻虛的手上。


    可以說,這兩個互看不順眼的男人,也可以說是最為相似的。


    為了報仇,石田龍弦甚至解剖了自己的妻子,製造出銀血栓,也正因此讓他們父子反目。


    他當時的傷悲又豈會弱於石田雨龍,親手將自己摯愛之人解剖,讓自己兒子直呼其名,與他形同陌路,這一切的一切可以說都是為了對抗友哈巴赫。


    可是,這一切在此刻都顯得如此可笑,那個恐怖的存在,甚至連同其帝國,此時竟然就這麽趴在那裏,變得殘破不堪……


    但那股滅卻師的味道卻是在此時散發了出來,證明藍染所言不假。


    “究竟,為了什麽……”


    為什麽這麽輕易的就死了。


    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石田龍弦心情複雜至極,一方麵有著大仇得報的欣喜,一方麵又感覺到極為不甘心,他所忌憚、所恐懼的存在,竟然會落到如此下場。


    “哎。”黑崎一心歎了口氣,上前拍了拍石田龍弦的肩膀以示安慰。


    ……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叫做吳彪吧,還真是奇怪的名字。”藍染不急不緩的說道,看向吳彪的目光中帶著一抹冷意。


    “我還覺得你們這些人的名字奇怪呢。”吳彪沒好氣的斥道:“叫不習慣,那就叫老子彪哥。”說得話雖然是那麽輕鬆。


    可,吳彪的神情卻漸漸變得肅然,徹底進入了由戰鬥本能所主導的戰鬥狀態。


    雖然早有預料,能夠讓一界之意所忌憚的藍染必然強大的恐怖,但當真正麵對藍染這一刻。


    吳彪的戰鬥本能讓他知道……自己還是小覷了這個男人。


    哪怕僅僅隻是普普通通的踩踏在虛空之上,卻給吳彪一種毫無破綻,無懈可擊之感。


    甚至,其所立之處,就連蔚藍天幕都開始了扭曲。


    就仿佛此界,也無法承擔這個男人的到來一般。


    “嗬嗬,感到恐懼了嘛……”藍染一眼便看出了吳彪的忌憚,輕語聲音尙還沒有落下,吳彪就感覺眼前一花,空中藍染直接從他的視野中消失,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甚至以吳彪如今的動態視力,在這一瞬間都沒有捕捉到藍染的移動軌跡。


    不過,看不到並不代表感覺不到,畢竟他可是被藍染稱為擁有‘神’一般直感的男人。


    “百倍,觀音拳。”


    幾乎在藍染消失在他視野中的瞬間,吳彪動了,開啟百倍觀音拳後,他的皮膚再一次變得赤紅無比,這赤紅在業火的燃燒下是那麽的美妙絕倫。


    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而就在吳彪離開不到一秒的時間,藍染的身形出現在他先前所立之處,目光並沒有去看吳彪,而是看著腳下那已經死亡的特殊義骸接著說道:


    “……這也難怪,現在的我究竟有多強,連我自己都無法確認。如果說這世界上誰還能讓我體驗自己的強大,應該也隻有你了。”


    探手一揮,腳邊那特殊義骸直接化作了灰塵,隨風飄散而去,一枚晶狀物體浮起後落到了藍染拇指與食指之間,赫然正是那崩玉!


    遠方的浦原喜助見狀微微愣了一下,因為就在看到那崩玉的瞬間,他就知道……這是由他所創造的崩玉。可是,為什麽會出現在那特殊義骸的體內?


    先前藍染所說的話,他還一直以為藍染是製作出了崩玉,融於這義骸當中,可是看現在的情形,應該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啪!


    脆響傳出,藍染做了一個讓所有人眼中都浮現駭然的動作,隻見那掐著崩玉的食指與拇指一闔,隨後那無論用什麽辦法都無法毀滅的崩玉竟是直接捏成了碎片消散。


    “怎麽可能?”


    這一幕,讓一向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浦原喜助,臉色徹底變得難看了起來。同時也不得不承認,藍染的強,已經到了他們所無法理解的境界。


    “這種東西,對我已經沒有作用了。”藍染輕聲呢喃,手掌同時一抬,舉過頭頂。


    砰。


    一聲悶響傳出,吳彪的身形出現在藍染頭頂,輪向藍染的那一腿直接被那手掌接了下來。


    “這麽著急嘛?我本還想和你多交談一會的。畢竟,這世界上擁有資格與我對話的也隻有你了,而你死後,這個世界也沒什麽存在的必要了。”


    “打架,哪來那麽多廢話。”


    吳彪的聲音冰冷至極,徹底進入戰鬥狀態的他可沒有什麽興趣與對手交談。應該說,彪哥更喜歡的是……等你躺地下我在聽你扯淡!


    幾乎瞬間,吳彪改腳為拳,業火噴射之下,身體以極為詭異的角度變換,那讓虛空都為之扭曲的一拳直接向著藍染砸了過去。


    藍染見狀,眼中閃過一抹輕蔑,普普通通的一掌拍出,直接將吳彪這勢若奔雷的一拳化為無形,甚至就連餘波都盡皆抹除。


    “還沒完呢!”


    不過一拳而已,無論如何都要贏,不然我的努力……大家的努力,又還有什麽意義?


    贏!


    我要贏!


    哪怕是為了這個早已熟悉的世界,這一戰我也要贏!


    這一念頭在吳彪心中咆哮,在他的腦海中嗡嗡回響,最後這一切都化作了力量、化作了速度,整個人猶如瘋魔一般,繞著藍染身周進行快而猛的攻擊。


    拳、腳、肘、膝……


    此時此刻,吳彪就仿佛一台不知疲憊的戰鬥機器,全身上下所有部位都成為了足以致命的武器,瘋狂的攻擊形成陣陣旋風回旋。


    讓那虛空扭曲,讓那空氣嗡鳴!


    可,藍染依然是臉帶淡漠,那雙手臂總能在吳彪攻擊的瞬間,擋在其攻擊軌跡之上。


    一切都顯然那麽普通,沒有所謂的靈壓翻騰,甚至在兩人身周連能量風暴都沒有產生。


    可是那周圍不時扭曲撕裂的虛空……


    那因引力而漂浮起來,又被瞬間化作虛無的石子……


    一切都在證明著,這一場戰鬥,遠不是看上去那麽普通。


    場中的兩人攻守之間,都做到了堪稱完美的集中,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那一拳一腳之間,沒有絲毫的外泄。


    可是,此時一旦有人介入到兩者附近,哪怕是隊長一級的人物也會猶如那石子一般,眨眼間化作……虛無。


    兩人間戰鬥的層次,已經超脫了這個世界太多……太多!


    砰!


    伴隨著藍染的揮手,無形氣勁直接轟擊在了吳彪身上,令吳彪眼中浮現駭色,恐怖壓力下血液奪口而出,身形滑落數十米才踉蹌停下。


    “如果隻是這種程度的話,那我隻能收回前言,就連你……”


    藍染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站在原地冷漠的看著吳彪:“也已經失去了跟我對話的資格!”


    好強!


    吳彪戰鬥狀態下的那種冷漠,都在此時被眼前之人的強大所打破,而多了一抹震撼!


    竟然會強到這種地步……


    不過,也難怪,畢竟眼前這個人可是能夠令世界都為之忌憚的存在,如果沒有這麽強的力量又怎麽可能做到這種事情。


    到此為止了嘛?


    怎麽可能!!!


    就算是死在這裏,也要將這個四眼仔擊殺在這裏。


    接下來的招式,身體承受不了。


    這種事,直接被吳彪拋出了腦海!


    畢竟,如果此戰輸了,結果同樣也是死,而且還不是自己一人……


    吳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身上狂暴的體魄之力一斂,隨即才輕吐出氣。


    “百倍觀音拳·改……”


    赤紅的皮膚表麵染上了一層漆黑如墨的綱色,吳彪的身軀為之一臌,當臌脹到極點之時,他的身體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龜裂痕跡,就仿佛隨時會破碎的瓷器一般!


    業火在那龜裂開的縫隙中流竄,最後構成了一身由業火所鑄就的鏈子甲。


    熾熱的血氣在此時徹底與業火結合在一起,從那鏈子甲噴射出血霧與業火的集合體,看上去就仿佛無數遊蛇在吳彪體表流竄一般。


    頭皮毛孔也同樣在此時流竄出了業火,形成一頭由業火所組成的赤紅長發,一種不弱於藍染神威的霸氣從他的身上蕩漾而出。


    “……地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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