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荒野的風,帶了的孤獨的氣息,但是它新鮮且自由,沒有人踏足的泥土的新鮮,沒有人心欲望束縛的自由!


    在孟婉婷錯愕的目光中,牧羽穿著內褲走過來,拿起孟婉婷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自己身上套。孟婉婷不著一絲,雙手一橫一豎,一橫遮掩傲人雙峰,一豎遮擋密林幽穀,原本這種活色生香的場麵竟然被牧羽輕易的無視了,孟婉婷詫異的同時也有些失落,引以為傲的身體被人這樣看輕還是第一次。


    “難道是自己已經老了?還是今天妝容花了?”就在孟婉婷百思不得解胡思亂想的時候,牧羽已經穿好了衣服。


    不得不說孟婉婷這身衣服質量是真的好,設計出眾,用料科技又紮實,牧羽穿上竟然頗為合身,牧羽內心冰冷的心也不由得暗讚了一聲。在看一旁還在擺著誘人姿勢的孟婉婷,牧羽無波無瀾的語氣命令道:“去把那套衣服穿上,快!”說完伸手一指剛才脫下的那套衣服。


    孟婉婷先瞪大眼睛用眼神表達了一下質疑,然後看到牧羽一臉冰霜,才走到沙發那邊去穿衣服。


    不得不說孟婉婷不論是身材還是臉蛋都是萬裏挑一的絕色,然而有時候再嬌豔的鮮花也會偶遇冰霜,很不幸的是,牧羽就是前不久才結成的一坨碩大的堅冰。如果孟婉婷知道,和她的身體相比牧羽內心竟然讚歎的是她的衣服,估計會崩潰吧。


    在孟婉婷穿衣服的時候,牧羽經在辦公室裏搜到十幾把手槍,卻沒有長槍,看來白雪峰還是沒太看得起自己啊,聽過白雪峰講解的牧羽覺得這個老家夥奸詐狡猾且大膽心黑,可是在對付自己這件事情上,遠遠沒有警察局和盧業集團那邊重視啊,這也活該這老家夥先領了盒飯。


    此時已經下樓的“鋼琴家”與家人相見,也見到了媒體和剛好趕到的警察,警察一番詢問,得知是角色扮演,回頭嗬斥“鋼琴家”的老婆報假警給予了很嚴厲的口頭警告,一旁的記者也都很是掃興,紛紛拿起雨傘打算趕到馬路對麵去報導另一場綁架毆打案件。


    這些人剛剛散去,一個背著琴盒的嫋娜身影出現在安華大廈樓門口,稍微猶豫了一下,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撐起一把傘,走向馬路對麵的公寓樓。


    而牧羽穿著孟婉婷的衣服走下樓也緊接著走出安華大廈,不同的是,牧羽右轉十幾米在一處提前就踩好的下水井前,觀察了一下,這裏剛剛好是樓下被綠化帶裏的灌木遮蔽,陰雨的夜晚,更加隱蔽。看了看孟婉婷的精巧腕表,時間剛好10點,從灌木叢拖出一個琴盒,開始組裝amw。


    趙明亮同一時間看了表,通過步話機命令道:“行動!”除了了一些留下來封鎖的警察,重案組和飛虎隊開始向安華大廈方向迅速搜查而去。


    而此時,馬路對麵一個背著琴盒做任務的“領隊”罵罵咧咧的走到下樓,後麵跟著十幾個黑衣壯漢,“領隊”的妹妹趕緊上前詢問,卻讓警察扒拉到一邊,警察氣勢淩人的問道:“是你被綁架了麽?”


    “啊,綁架,那倒是沒有,關鍵我是角色扮演,他們也沒告訴還有打人的戲份,我早就知道這錢沒那麽好賺的,果然你這些家夥就是欺負我們不懂……”


    “你也是角色扮演?”警察嚴厲的問道。


    周圍的記者和圍觀者,大多都感覺上當受騙,紛紛指著“領隊”和報警的家人,然後就要打算散去。


    趙明亮帶領的重案組以及飛虎隊達到公寓樓下,正打算問警察是什麽情況,忽然一聲“噗”,剛剛走出樓門的黑衣壯漢中的一個應聲倒地,額頭爆出一朵燦爛的血花,後腦穿出的一道。


    其他壯漢反應迅速,立刻後退進樓尋找藏身之地,幾個壯漢已經從腰間摸出了手槍。


    重案組和飛虎隊的成員反應迅速,弓腰低頭打算尋找槍聲擊發的地方,可是忽然間到走出樓來的一群壯漢竟然掏出手槍,趕忙躲在車後,向樓裏的壯漢喊話:“裏麵的人立刻放下武器,走出樓來!”


    這邊牧羽已經裝上了消聲器調整好瞄準鏡,在灌木叢後起身,瞄準,扣動扳機,對麵樓道裏“咚”的一聲,樓門內一塊牆上出現一個放射性的彈坑。


    那邊的壯漢有的沿著樓道跑到了二樓、三樓,聽到樓下的動靜,以為是外麵警察開槍,紛紛從二樓、三樓的樓梯間拔槍對警察開火。


    “樓上的人聽著,立刻放下武器,繳械投降!”我們是蘭陵市飛虎隊。


    “砰!”“嘩啦!”又一塊玻璃被牧羽擊穿,三樓樓梯轉角處的一個正打算停下來回話的大漢被擊中,貫穿傷,眼見得活不了了。為首的大漢紅了眼睛,激發了凶性,“給我上樓,取家夥幹他娘的!”


    不多時,樓頂一支支長槍探出,密集的槍聲瞬時大作,樓下頓時人仰馬翻,沒來得及走的圍觀者和記者不懂躲避,紛紛中單倒地,哀嚎、驚叫夾雜著送無關人員撤離的呼喊,在槍聲中顯得蒼白無力。


    飛虎隊和重案組立刻進行反擊,奈何重案組重火力較少且仰射不利,飛虎隊被壓製在兩輛飛虎隊的防暴車後動彈不得。


    看著身邊一個個同事受傷倒地,趙明亮的心在滴血,躲在一輛轎車後,打開步話機,聲嘶力竭的呼叫增援。


    牧羽窩在灌木叢,通過瞄準鏡找到為首的大漢,輕輕吸了口氣,扣動扳機,大漢後仰消失在樓頂圍牆。


    當直升機的轟鳴隱隱傳來的時候,牧羽看了一眼手表,10:12,打開一旁的井蓋,看著已經消退的水位,說明市政的人員已經疏通了下水,可是汙水管道內依然隻有頂端有一點點空襲,其他都是因為雨水帶來的洶湧水流。


    將amw不舍得扔進井內,牧羽也下到井內,仰麵朝天順著管道朝一個方向浮遊過去,這種方法勉強可行但是凶險萬分,稍不留神就可能命喪下水道,而雨水再大一點也同樣小命不保,但牧羽沒有其他選擇,因為留下來就是困獸之都,外麵不光有警察的包圍,還有天上的直升機和無人機,紅外相機下地麵是無法躲藏的,在樓內也隻會拖延一點時間。


    下水道堵塞是牧羽放出的任務,就是買白菜在特定地點集中扔進下水道,作用就是讓市政疏通管道,好為自己潛行營造一段窗口期。


    可是牧羽沒想到原本漂過的地點都有柵欄封堵,千辛萬苦的換了一個線路後,沒漂多久就又被柵欄所阻。牧羽心頭湧起不祥的預感,可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強撐著已經快要到達極限的體力,又換了一個方向漂,冰冷的汙水不時湧進口鼻,腥臭難聞。


    好在這個方向在第一個節點沒有柵欄,透支的體力和水流帶走的體能熱量,讓牧羽已經無法辨別漂了多久,直到在一個豎井的地方遇到柵欄,牧羽渾身被凍得哆嗦起來,腿上得大筋也在不斷地抽搐。沒辦法牧羽拚盡全力爬上豎井,卻暫時沒有力氣推開井蓋。隻能攀在豎井處喘息著回複體力。


    可是沒等牧羽恢複多久,井蓋就被打開了,井口站著一個魁梧得像一頭公獅般的男人,男人身邊的兩個手下放下井蓋後,伸手就將牧羽提出了井口,像是提一個口袋般輕鬆。牧羽沒有反抗,因為知道那沒什麽用。


    兩支綁在腰間的手槍被抽走後,牧羽的小腹狠狠挨了一拳又一拳,牧羽的身體不走自主弓成蝦米壯倒地不起,血水混合著剛才喝進去的汙水一並嘔吐了出來。


    “咳咳咳,嘔、咳咳咳、嘔……”牧羽躺在地上咳嗽與嘔吐相間發作。


    可是魁梧男人的手下並不打算放過牧羽,一陣瘋狂的輸出,牧羽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少。一直沉默的魁梧男人擺手製止了手下,然後蹲下來抓住牧羽的下巴輕鬆的搬了起來,讓牧羽麵對著自己。魁梧男人自然是盧槊。


    “你是個很有趣的家夥,我有點喜歡你,可惜啊,你還是得死,可惜了!不過在你死之前,我想聽聽你的故事!怎麽樣,你同意麽?”盧槊饒有情趣的看著牧羽。


    牧羽看著盧槊虯髯滿麵的威武麵龐,氣息微弱的問:“你、是盧槊、麽?”


    “有趣的家夥,真是舍不得你啊!”盧槊顯得更加高興了。


    但現在的畫麵讓盧槊的兩個手下內心腹誹不已,因為牧羽一身貼身的女裝,大腿白花花的露在外麵,而自己的主子正抓著這個男扮女裝家夥的下巴,再配上剛才那句話,不讓人多想也做不到。


    讓兩個手下驚掉眼珠子的是,牧羽問完話,竟然閉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簡直不要太應景。


    盧槊停頓了幾十秒,沒有等到答案也不在意,很隨意的放開牧羽的下巴,在牧羽下巴砸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後,站起身來對兩個手下吩咐道:“帶回去!”


    蘭陵市南郊,靠近泰拉山山腳處一座隱藏在密林中的別墅內,牧羽被粗暴的丟棄在地下室的水泥地上,兩個手下找來水管,打開龍頭,冰冷的水將牧羽的身體噴得翻滾不已。等兩個手下覺得洗幹淨了才罷手,牧羽卻已經昏迷過去了。


    等牧羽醒來時,才發現自己依然躺在地上,渾身散架了一般的痛,肋骨似乎也斷了幾根,喘息稍稍大一點都會牽動胸肋的疼痛,可是牧羽卻沒有發出任何的呼疼的呻吟,沉默不語像是這副身軀不是自己的一般。周圍隻有一個桌子和三把椅子,其餘別無他物。牧羽調整了一下姿勢,平躺在地上,鑽心的疼讓牧羽動作很是緩慢,然後牧羽的雙腿打開,雙腳腳心相對,雙手也十指交叉放在胸前,強忍著疼,快吸兩口氣再緩慢的呼出,保持著特殊的節奏,漸漸的牧羽陷入一種奇異的狀態,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外看像是安靜至極,體內卻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血液的流速隨著這一呼兩吸的節奏,一慢兩快的律動,心跳也應合著節奏,一下輕跳而兩下重跳,渾身的傷因為血液的流動而不斷被修複,肋骨也在愈合,這種恢複的速度,比正常人快了幾倍。


    過了很久,地下室的門傳來響動,盧槊和兩個手下走了進來,將盤子大的一塊生牛肉扔在牧羽麵前,然後三人在桌前坐下,很自然的看著地上的牧羽,像是給狗喂食一般。


    牧羽在聽到動靜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剛才的姿勢,現在知道盧槊三人想看什麽,也沒有說話,緩緩的翻身,爬到牛肉邊雙手捧住後像條狗一樣撕咬起來,牛肉還算新鮮,血水不時從牧羽的齒縫唇邊流出,可牧羽卻吃的津津有味,仿佛是什麽珍饈美味。


    盧槊看了哈哈大笑,和兩個手下讚歎不已,連誇牧羽是條好狗。


    就這樣過了五六天,牧羽的傷基本痊愈,這期間盧槊又來過一次,之後都是兩個手下每天扔給牧羽一塊牛肉就走出地下室,不再理會牧羽。地下室內有一個水龍頭,渴了牧羽就趴在水龍頭處喝水。


    這一天,牧羽被兩個手下進來用一條粗壯結實的狗繩套在脖頸上,也不說話,牽著牧羽就往出走,另外一個手裏拎著一條鞭子跟在後麵。牧羽也不說話,跟著兩人走出地下室,又出了別墅,來到院子裏,院子頗大,能有十幾畝地的樣子,院子中央圍了一圈兩米高的鐵柵欄,牧羽知道這是做什麽的,自己以前就被扔進類似的鐵籠,這是鬥獸籠或者叫鬥獸欄,要和狗啊、狼啊、甚至是豹子、老虎、獅子、狗熊在籠子內搏鬥,有時候也會是相同身份的人,而幕後的老板卻在下賭注,下注誰贏誰誰輸,在遇到大型猛獸的時候,這些老板甚至下注裏麵的人能撐多久,時間最接近的贏。這種鬥獸還會被視頻直播,很多異地的老板也會下注,有時候國外的老板都參與其中。


    牧羽沒有默默的脫掉身上的衣服,僅剩一條內褲,自覺地走進了柵欄內,後背烙鐵留下七八個徽章和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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