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鐵門打開著,葉子非直接衝了出去,就地一個翻滾,卻看到neck靠在天台邊緣,一手持槍,很自然的揮了揮手,就像朋友見麵一樣,招呼道:“你來了。”


    葉子非抬手就是一槍,子彈貼著他的臉穿過,在他俊朗的臉上留下一道傷口。


    k麵不改色,反而仰頭大笑,道:“哈哈啊……有意思,如果不是你是一個女人,我幾乎懷疑你就是小醜偽裝的,不但殺人的方式一樣,就連性格也一樣,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葉子非從地上站起來,再次看到昔日同伴的音容相貌,心中隻覺得五味雜陳,他還是像以前一樣,一樣的天真幼稚。


    “有興趣加入我們的組織嗎?我可以為你引薦。”


    沒想到他是抱著這樣的心思,所以特意在這等候,現在的組織已經不像當初那樣風光,訓練營早就被封閉,歐洲警察和國際刑警步步緊逼。


    組織的生存變得越來越艱難,不但得不到新鮮血液的補充,離開和死去的人也越來越多。


    隨著小醜的墜落,更加劇了組織的衰亡,不得已他們開始招募一些傭兵,退伍軍人,和黑幫分子,使得管理變得越來越混亂了,任務效率也越來越低。


    也是他們像借著這次機會,看看能不能開拓日益強盛的天朝市場,為自己贏得生存空間。


    葉子非沉默著,問道:“為什麽不是你退出?”


    “品嚐過血液的味道,如何能夠甘於平淡的生活,殺戮,死亡。黑暗……都是會讓人沉迷的東西。”


    k語調風格一如既往,如吟唱的詩人,婉轉起伏,一樣的不知所謂,“你這是病,得治。”


    “……”


    “還剩七分鍾,談判破裂。動手吧!”


    葉子非和neck同時拔槍射擊。同時做出避規的動作,他們的射擊頻率和躲閃的動作就像早就演習好的一樣,如同一則。


    密集的槍聲不斷響起。子彈從他們貼著身體穿梭而過,噴射的火舌如煙花綻放,刺鼻的火藥味彌漫著整個天台。


    天色漸漸的黯淡下來,兩個人的視線卻不受光線的影響。彼此追著對方的身影,一邊躲閃著迎麵而來的子彈。疾速的子彈穿破空氣的阻力,劃出一道道光線,編織交錯著,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炙熱起來。


    呼嘯的風刮扯他們的衣服。他們就像風中舞動的精靈,不斷變幻著,射擊仿佛成了藝術一樣。充滿韻律和節奏感。


    趕到的獨孤無忌看到眼前的一幕,幾乎看傻啦。回想起自己當初打出十環成績就雀躍不已,現在看到他們兩個的表演,他感到無比羞愧和自卑,這簡直就是用槍的藝術。


    不過幸好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很快加入到這場戰鬥中,他用的武器是警用微衝步槍,威力一般,但勝在後坐力小,射擊穩定。


    他的加入就像催化媒一樣,打破了他們兩人之間的均衡反應,將這場戰鬥的節奏變得更快更激烈。


    k雖然一對二,但應付起來並不吃力,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好像極為享受這一切,不斷的叫喊著:“快點,再快點,你們太慢了……”


    葉子非麵如止水,一種無力感在心頭升起,她第一次感到neck語調是如此讓人厭煩,她已經明顯感覺到了,二人之間的差異,自己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他掌控著場上的主動權,也掌控著生死。


    時間一秒秒過去,即便是在戰鬥,葉子非和neck還有心力在計算著時間的變化,剩餘的時間不多了……


    獨孤無忌躲閃不及,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胸口,雖然穿著避彈衣,但是巨大的衝擊力幾乎將他骨頭震碎,胸口一陣窒息,手中的槍掉落在地上,neck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腦袋。


    與此同時葉子非的槍口也已經鎖定在他身上。


    k得意的笑道:“放下槍,我饒他一命。”


    “他的死活與我無關,neck你太相信自己的判斷了,忘記了人性自私的本性。”


    小醜也當初說過同樣告誡的話!


    k眼孔猛地收縮起來,猛地轉頭看去,就在這時葉子非手中的槍響了,子彈打在了他的心口,他看了看彈孔的位置,艱難道:“原來如此,有趣……”


    然後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葉子非走過,看著地上昔日的同伴,手中的槍抬了抬,最後無力的垂落,像是在自言自語道:“以後不許到天朝,更不許提起我的事……”


    說完她架起獨孤無忌向樓下狂奔逃命,後來覺得速度實在太慢了,葉子非直接將他扛在肩頭,近七十公斤的沉重力壓迫著她身上的傷口,她緊破下唇,血腥味充斥著口鼻之間,以痛疼來轉移疼痛的注意力。


    獨孤無忌全身無力,既羞愧又感動,虛弱道:“放我下來,自己逃吧!”


    “別自作多情,我隻是需要一個墊背的。”


    “……”


    獨孤無忌終於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們剛走沒多久,天台上中槍倒地的neck又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彎著腰,劇烈咳嗽著,將手伸進上衣口袋,拿出常年隨身攜帶的打火機,在原先的彈孔上同樣的位置,一顆子彈正鑲嵌在裏麵,打火機已經變型了。


    他低頭慘然的笑了幾聲,看著天台出口,低語著


    _——“小醜,我們還會見麵的。”


    葉子非逃到三十五樓,獨孤無忌的那些戰友居然不顧危險,上樓來迎接,他們看到葉子非二人,來不及多問一句,直接扛起昏迷的獨孤無忌就往樓下跑,葉子非緊跟在他們身後,發現下麵幾層的炸藥已經被人用沙袋包掩的嚴嚴實實,以減少爆炸後的殺傷力和破壞力。


    剛到三十樓的沙包掩體後麵,十層樓的炸藥同時爆炸,巨大的能量將整棟樓都震動著搖晃,附近的幾棟樓的玻璃全部震碎,飛濺的沙土和爆炸後產生的煙霧,向四周擴散著,形成一個蒸騰的蘑菇雲霧狀。


    在沙土和暮色的掩護下,卻沒有人注意到空中一架黑色的滑翔機,宛如幽靈一般,漂浮滑翔在夜色之中,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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