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那塊將近兩百公斤大理石桌麵居然被周易一腳踢得翻了過去。


    望著那如大山般壓來的桌麵,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的張廳長早已是雙腿發軟。


    見勢不妙,他那兩名保鏢連忙頂了上來。


    雖然他們及時擋住了巨大的桌台,但那滿桌子的湯菜酒水卻澆了張廳長滿頭滿臉。


    撥開頭頂的魚骨頭,正準備開罵的張廳長卻是看到周易再次衝了過來。


    飛身一躍,猛然踏上桌台的周易把正準備起身的兩名保鏢再次踩了下去。


    借著那股衝勢,捏住張廳長脖子的周易直接把他撞到了牆上。


    回過神,疼得齜牙咧嘴的張廳長漲紅著臉罵道:“你他媽的找死!知道我是誰嗎?!”


    “啪——”


    抬手就是一巴掌的周易直接打碎了張廳長一顆大牙。張廳長原本就有些發福的右臉瞬間腫成了一個豬頭。


    “草泥馬!老子是張江!老子是公安部……”右臉火辣辣的疼,在這麽多手下受辱的張江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然而,沒等他說完,周易反手又是一巴掌。


    周易下手很重,那巨大的巴掌聲震得在場的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至於張江,那更是慘不忍睹。他的左臉上印出了一個朱砂般刺眼的巴掌,嘴裏耳朵都是滲出了鮮血。


    這下可把張江給打懵了。明明自己已經自報家門,對方居然還敢下此重手。他到底是什麽人?


    看到張江消停下來,周易捏住了他的下巴沉聲問道:“說吧,是誰下的藥?”


    聽到下藥兩個字,張江終於明白周易是為雪琳而來的。然而,他怎麽可能承認這種事情?


    “下藥?什麽下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冷笑一聲,正準備動手的周易卻是感到了一絲危機。


    瞬間撲倒在地,雙腿在牆上猛蹬的周易直接滑到了另一張桌子的底下。


    在他撲出去那一瞬間,兩發子彈幾乎是同時擊中了他背後的牆壁。


    “砰砰砰砰——”


    子彈擊中牆壁後,亂竄的跳彈甚至打碎了眾人頭頂的吊燈。


    麵對突如其來的交火,包廂內的眾人連忙臥倒在地。


    鋼芯彈!


    掀翻桌子,隱藏在石桌背後的周易心中騰起了一絲寒意。


    為了避免誤傷,警用手槍大多是使用穿透力較小不容易引發跳彈的鉛芯彈。這兩個家夥居然使用的是鋼芯彈!


    而且不做任何警示就開槍,這分明就是想要射殺自己!


    來不及思考,全力爆發的周易直接把大理石桌麵推了出去。


    那可是將近兩百公斤的大理石啊!再加上周易全力一推,成噸的力量就像一個推土機般摧枯拉朽的朝著兩名黑衣保鏢掃去!


    麵對如此恐怖的力量,兩名保鏢當然不敢硬抗。就地一滾,兩人分別向兩旁躲去。


    轟然巨響中,巨大的桌台砸在牆上摔做了數塊。


    與此同時,緊隨其後的周易一下子衝到了一名保鏢的身前。


    一把扯過黑衣保鏢的右手,將對方小臂架在椅子上的周易猛然揮拳一砸。


    “哢嚓——”


    一陣令人心悸的骨折聲中,男子的小臂瞬間折成了詭異的九十度。


    沒等他發出痛呼,拔出軍刺的周易直接把他撐在椅子上的左掌釘在了椅子上。


    漆黑的三棱軍刺幾乎是末柄而入,汩汩的鮮血順著血槽流到了地麵。


    看到另一名黑衣人準備開槍,隨手抄起一塊碎石的周易直接砸了過去。


    石塊砸中了對方的手腕,一時吃痛的男子立刻鬆開了手中的手槍。


    與此同時,如猛虎撲兔的周易更是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一手捏住對方的咽喉,騎踩在對方胸口的周易直接踩著他搓出了數米遠。


    見勢不妙,大驚失色的黑衣保鏢連忙高呼:“你想幹什麽?!襲警可是重罪!”


    冷笑一聲,周易的臉上帶著森森的寒意:“襲警?你們朝我開槍還好意思指責我襲警?”


    “我們是張廳長的保鏢!你襲擊他我們自然要阻止你!”漲紅著臉,黑衣保鏢理直氣壯的說道。


    “在毫無警示的情況下開槍射人?你們簡直比主席還牛逼啊!”嗤笑一聲,周易當然不會相信這樣白癡的理由。


    別說在華夏,就算是美帝的警察都不敢在沒有警示的情況下直接射殺對方!


    看到周易製服了那名叫小張的保鏢,終於回過神的朱建業厲聲喝道:“周易!你知道自己在幹嘛嗎?!還不快放了小張!”


    挑了挑眉毛,周易一臉揶揄的說道:“朱局長,好大的官威啊!你以為你是誰?讓我住手住手?”


    “這關官威什麽事!現在屋裏的大家都是人民警察,我們當然不能放任你這樣無故傷人!趕緊住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橫眉冷對的看著周易,大腹便便的朱建業居然露出了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聽到人民警察幾個字,心中一陣悲哀的周易瞬間就騰起了一股滔天怒意。


    一拳轟在了小張的腹部,噴出一口酸水的小張瞬間弓成了一種蝦米。


    撿起地上的手槍,臉色陰沉的周易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人民警察?剛才這兩個家夥開槍射殺我的時候你們怎麽不是人民警察?雪琳被人下藥帶走的時候你們怎麽不是人民警察?!她當你們是同事,是朋友!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帶走卻沒有任何表示,你們他媽的也好意思叫人民警察?!”


    渾身青筋暴漲,雙目通紅的周易就像一頭暴怒的雄獅。


    望著一個個噤若寒蟬的同事,吞了口唾沫的朱建業結結巴巴的說道:“張廳長隻是帶,帶雪琳警官去休息而已。你,你憑什麽說他要侵犯雪琳?”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周易忽然一臉瘋狂的吼道:“既然如此!那好!老子今天就是要殺人!來啊,你們這些人民警察來阻止我啊!老子今天把話放這!誰他媽敢往前走一步,老子立馬讓他變成烈士!不怕死的盡管來!我倒要看看你們誰他媽是人民警察!”


    麵對瘋狂的周易,屋裏的眾人把頭埋得更低了。雖然他們並不確定周易是否真的敢動手,但他們卻依舊不敢有所違逆。


    人,終究是怕死的,特別是這些享受慣了的官老爺們。


    環視一圈,冷笑一聲的周易鄙夷道:“人民警察?哼!”


    或許是覺得太沒麵子,朱建業有些難堪的說道:“周,周易!別以為你有點本事就可以為所欲為!”


    挑了挑眉毛,周易直接拿槍指住了朱建業的腦門:“你猜……我要是現在打死你會不會有事?”


    “你……”雙眼圓睜,還準備說些什麽的朱建業瞬間就噎住了。


    “三秒鍾。三秒鍾之內你要是不說出今晚是誰對雪琳下的藥,那就隻有請你死一下了。不要說不知道哦,答錯或者不答都是死。要是真不知道,那就隻能怪你倒黴了。”


    聳了聳肩,周易看似輕鬆的說道。


    然而,沒有任何人敢懷疑他話的真實性。


    作為警察,誰沒見過幾個亡命之徒?此時此刻,周易的那種漠視的眼神跟那些亡命之徒困獸猶鬥的時候一模一樣!


    瘋狂!那是一種絕對的瘋狂!


    世人都知道方少龍惹急了會無比瘋狂,但卻沒人知道他的瘋狂全是照著周易學的!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除了被釘在椅子上那名保鏢的哼哼聲,偌大的包廂裏居然沒有一點聲音。一時間,一股詭異的氣氛籠罩著整個包廂。滿屋子的警察居然眼睜睜的看著朱建業被人拿槍指著而沒有任何反應。


    “一……”


    周易開始倒數了。


    一滴突兀的冷汗自朱建業肥碩的臉上滑下。


    從警二十多年,一路飛黃騰達的朱建業已經有十多年沒有經曆過這種死亡威脅的感覺了。


    酒色利欲早已腐蝕了他的身心,如今的他早已沒有了當初的膽色。


    此刻的他哪還顧得上什麽身份地位,望著腦門上黑洞洞的槍口,臉部肥肉直顫的朱建業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道:“小張……”


    冷笑的看著朱建業,周易直接扣下了扳機!


    “啪——”


    一聲清脆的撞針聲傳來,緊閉雙眼的朱建業錯愕的發現自己並沒有被擊中!


    原來,周易早在對付小張的時候就已經卸掉了槍中的子彈!


    目無焦距的望著前方,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朱建業瞬間癱倒在地。


    一把提起因為劇痛而喪失了行動能力的小張,一臉暴戾的周易卻是以一種平靜到詭異的語氣問道:“是你下的藥?”


    麵對無法回答的小張,淡定無比的周易直接從他的腰間取出了一把匕首。


    在眾人的驚恐的目光中,手起刀落的周易直接砍掉了他的整個手掌!


    爆濺的鮮血灑滿了白色的牆壁,而作為凶手的周易卻十分淡然的為他止起了血。


    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嚇破了膽,此刻的小張麵色慘白得就像一張草紙。


    然而,蹲在他旁邊的周易卻像談家常般對他輕聲說道:“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嗎?”


    直勾勾的望著周易,小張的眼中隻剩下了無盡的恐懼。


    “哢嚓——”


    沒等對方說話,周易又是一腳踩碎了他的膝蓋。


    望著痛苦到連聲音都發不出的小張,麵若寒霜的周易沉著臉說道:“現在舒服點了嗎?你不說的話,我們還有的是時間玩。”


    此刻的周易可沒有半點憐憫之心。你能殺了我,那也是你的本事,但你敢動我在乎的人,你們就全都要為此陪葬!


    正當淚流滿麵的小張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一隊全副武裝的武警突然破門而入。


    於此同時,十幾把步槍全都對準了周易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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