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兒子,快起床了,今天有重要應酬。”薑雪韻象一陳旋風一般,衝進了王學平的臥室。


    “老媽,幾點了?”王學平在床上坐起身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信口問薑雪韻。


    “快七點半了,你爺爺早鍛煉就要結束。”薑雪韻笑眯眯地望著兒子,越看越愛,越看越是憐惜。


    這孩子一直流落在民間,吃了不少苦啊,不過,現在越來越有出息了!


    昨晚,半睡半醒的薑雪韻,『迷』『迷』糊糊地聽丈夫提及,成祖爺送了一副老撲克牌給兒子。[]領導672


    身為世家女的薑雪韻自然也聽說過,關於這副老撲克牌的典故。


    這不,薑雪韻忍了一晚上,加半個早晨,實在忍不住了,就借著叫兒子起床的工夫,跑了來。


    王學平自從當上市長之後,就很少嚐到睡懶覺的滋味,每天七點起床,吃過早餐後!八點差十分到市『政府』上班。周末,遇見突發**件,還得驅車到市『政府』坐鎮指揮。


    仿佛流水線作業一般,平日裏,隻要王學平在辦公室裏『露』了麵,市裏各部委局、行管辦,以及各區縣的領導們,一定會紛紛跑來點卯。


    這些領導們,挖空心思,即使沒有大事匯報,也總能找到一些有特『色』的小事,作為由頭,來拜見市長。


    這些人的目的,王學平心裏完全明白。在他麵前,哪怕每天隻待個幾分鍾,混個臉熟,留個尊重領導,事事請示的好印象,將來調整幹部的時候,就不至於吃大虧。


    “學平,那副撲克牌呢?拿出來給媽瞅瞅。”薑雪韻將一隻手伸到了王學平的麵前。


    王學平埋怨道:“媽,總得等我穿好了衣服,再幫您找出來吧?”


    “嗯哼,兒大不由娘,好吧,我就在外麵等你。”薑雪韻也不是沒有見過大世麵的農『婦』村姑,兒子也確實大了,即使是當媽的,也必須有所顧忌。


    等王學平穿戴整齊,把那副老撲克牌遞到薑雪韻麵前的時候,薑雪韻接過撲克牌,一張牌,一張牌,反複地摩挲著,神情異常之專注。


    過了足足十多分鍾,薑雪韻忽然噗哧一笑,說:“你那位叔叔,先是和你爸狠狠地掰過手腕。後來,又一直看不上你舅舅,明裏暗裏都要爭一爭。嘿嘿,就憑他那兩個比草包還要草包的兒子,哪裏趕得上你的半隻腳?”得意之情,傻子都看得出來。


    “是啊,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兒子?”老媽也是女人,而且是那種非常漂亮、氣質高雅的女人,王學平自然也得捧在手心裏,連哄帶騙,大灌**湯。


    “你這小壞蛋,一點都不讓媽省心,喏,白撿的幹女兒,就在外麵了。”薑雪韻眉花眼笑地望著王學平“你說,媽和那個小姑娘,誰更漂亮?誰更『迷』人?”王學平心想,得,老媽,您何必給兒子我設計出這種要老命的急轉彎陷阱呢?


    很不好玩略!


    “嘻嘻,都漂亮。不過,老媽您的高貴氣質,您的成熟風韻,是南琳騎上汗血寶馬,也追不上滴”王學平耍了個花槍,一個勁地誇薑雪韻。


    “哎喲喂”薑雪韻抬起手腕,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在王學平的腰間,輕輕一掐,嗔道“小壞蛋,膽子不小啊,連老媽都敢消遣,你想翻天是不是?”


    王學平迅速地躲到了一旁,心裏卻在想,以老媽如此爐火純青的掐人神功,天知道,老爹吃過多少次紅“好了,不鬧了,你趕緊洗錄幹淨了,出來吃早餐。”薑雪韻一直覺虧欠了王學平許多,很想好好地補償一下。


    所以,隻要王學平回了家,早上來叫他起床的,必定是薑雪韻本人。


    整理清爽之後,王學平下了樓,來到了位於一樓西側的小飯廳。[]領導672


    按照王家的規矩,隻要王敬國在家裏,必定是由他帶隊,領著家中的老小,恭迎老爺子駕臨。


    今天,王學平並沒有看見王敬國的身影,不用問,他也明白,父親一定是早早地就離開了家門,出去公幹。


    王學平在飯廳的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身〖運〗動衫的南琳。也許是第一次登上西山,這種神秘『色』彩濃厚的所在,南琳顯得很拘謹,腰杆挺得筆直,雙手背在身後,目不斜視地杵在那裏。


    招手把南琳叫到了身旁,王學平含笑解釋說:“這是在家裏,你是我的幹妹妹,也是半個主人,隨便坐吧。等會老爺子來的時候,看著我的眼『色』行事。”盡管王學平撫慰了一番,可是,南琳依然很緊張。


    南琳那張足以禍害死億萬人的一張俏臉,繃得緊緊的,坐在王學平的身旁澤身上下覺得不自在,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王學平叫過一位“1小阿姨”含笑囑咐說:“我這位幹妹妹是南方人,可能不太喜歡吃麵食,麻煩你,安排廚房做一鍋小米粥,再來上幾碟鹹菜,如果有河粉的話,最好炒一盤上來……”


    在高官的家裏,一般都把身邊的生活服務人員稱為“小x”或是“1【、


    阿姨”。


    奄琳瞪圓了烏黑發亮、貓眼一般的眼珠子,默默地聆聽王學平叮囑“小阿姨”。


    等那位“小阿姨”出了飯廳,南琳忽然小聲對王學平說:“我最愛吃炒河粉了。”王學平其實也不知道南琳究竟喜歡吃啥,隻是考慮到南北方的口味問題,做了些大眾化的安排。


    這也就是在王家老宅裏,限於老爺子一貫生活儉樸。如果是王學平在郊外的別墅裏,南琳想吃啥,都有。


    足以禍害人間的女警花,就近在咫尺,王學平的鼻端嗅到了一絲如蘭似麋的幽香,沁人心脾。


    “等會別緊張,我爺爺這人特別隨和,很好說話。”王學平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些汗顏。


    老爺子平日裏看上去,就和鄉下種地的慈祥農民爺爺,沒啥大區別。可是,到了關鍵時刻,老爺子把臉一板,即別說王學平這個孫輩,就算是他爹,位高權重的內閣副相,也得畏懼三分。


    南琳的緊張心情略有放鬆,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這間既普通,又特殊的小飯廳。


    “學平,你可不許欺負我的幹女兒哦。”換了身紅『色』職業套裝的薑雪韻,笑『吟』『吟』地出現在了小飯廳的門口。


    “首長好!”南琳慌『亂』站起身,下意識地抬起右臂警禮敬到一半,南琳察覺到不對勁,春蔥似的小手,竟然僵在了半空中,俏臉漲得通紅,尷尬得要命。


    “小南,你應該叫我幹媽才對。”薑雪韻笑眯眯地走到南琳的跟前,溫柔地拉住她的小手,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昨天,就在家裏,薑雪韻已經見過南琳,也按照老爺子的意思,當著所有人的麵,正式認下了這個幹女兒。


    “幹媽好!”南琳的腦袋幾乎都要垂到鼓漲高聳的胸前,耳根飛紅,心裏象是揣了十七、八隻小鹿一般,惴惴不安。


    出於女『性』的直覺,南琳敏感地意識到,自從薑雪韻進門後,慈祥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


    “我們家小南,長得真俊,肯定有不少人追吧?”薑雪韻和藹地拉住南琳的小手,笑眯眯地問她。[]領導672


    王學平心裏一陣惡寒,好家夥,這是要查戶口啊,又不是選媳『婦』,至於麽?


    也許,昨天是第一次見麵,薑雪韻隻是簡單地了解了下南琳的家庭情況,並沒有多問。


    今天,薑雪韻拉開話匣子,充分發揮女『性』的八卦天賦,開始對南琳旁敲側擊,問東詢西。


    南琳依然低垂著腦袋說:“我爸早年以身殉職,老領導可憐我少年喪父,安排我報考了警校,畢業後就頂我爸的職。我媽的身體一直不好,我弟弟還小,在警校讀書的時候,我每天隻要一放學,就得趕快回家,買菜做飯洗衣服,照顧弟弟,哪有心思考慮個人的問題?後來,參警之後不久,我就被當時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粱紅旗給盯上了,誰敢追我這種禍割”薑雪韻微微一歎,輕輕地撫『摸』著南琳的小手,憐惜地說:“閨女,你也苦命的人呐,和我們家學平一樣,打小就流落在了外頭,天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王學平聽不下去了,老媽安撫南琳也就算了,何必又把他給拉出來示眾呢?


    “媽”王學平很不滿意地拖長了聲調,薑雪韻斜睨了兒子一眼,輕聲笑道“好好好,我不多嘴了,1小壞蛋,你滿意了吧?”也不知道怎麽的,薑雪韻張嘴閉嘴,都是小壞蛋,喊順了。,大有固定下來的趨勢。


    也許是覺得小壞蛋這個稱呼很好玩,南琳微微抬起頭,有些好奇地偷眼看向王學平。


    不料,恰好與王學平看過來的目光碰到了一塊,她趕緊羞澀地再次低下頭去。


    這時,明明啥都看見了的薑雪韻,卻故意挪開了視線,她心想,這個幹女兒的家世清白,個人的經曆也很單純,留在兒子身邊,確實是個上佳的人選。


    “咳”門外忽然傳來了一聲輕咳,王學平含笑小聲提醒南琳:“爺爺來了,別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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