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的味道,好鮮。老家夥,我警告你,我是尊貴的地獄三頭惡犬。以後最好別叫我為狗。”


    隻見巴掌大小的三頭犬對著那紅繩幻化而成的男子霸氣側漏的說道。


    紅繩幻化的男子說道:“嗜靈,你最好清楚一點,你可是我的手下。”


    當名叫嗜靈的三頭犬和男子交談之時,秋蘇若也抱著三月陷入了昏迷,她感冒太嚴重了,本以為靠薪火燎原儀式能夠燒毀那根紅繩,可她怎麽也沒到會是如今的局麵。


    在花都的邊圍,楊靜正在和一鬼對質,而那兩個偷看的人已經躺在地上,不明死活。


    楊靜說道:“李晴晴。”


    “月下青城許生世,無奈紅繩錯鴛鴦。楊老師,抱歉。我已經無法控製我自己了,還請老師能夠送我一程。”


    一襲紅色大衣袍,和她死前穿的根本不一樣,準確的來說這件大紅袍是婚衣。


    楊靜說道:“李晴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李晴晴說道:“知道和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一切該隨風而去了。”


    說不盡的傷懷,道不盡的苦澀。據說地府有一味迷魂湯,在步入輪回時喝下當轉世投胎以後能夠忘去一切,從新開始。可聽李晴晴的話語,好像那所謂的迷魂湯沒有了作用。


    楊靜說道:“既然你不願替,那一切就如你所說隨風而去吧。”


    “萬法為界,以鏡結界,收。”


    咒語念完李晴晴也被關在了那麵鏡子之中。本該有場惡鬥,可因李晴晴記起了前世的什麽,耗損鬼元來壓製束縛她的咒法而得到完美解決。


    解決完李晴晴楊靜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人,發現隻是混迷之後快速跑去桃樹那。


    狂風大作,驟雨急池,周圍更是升起了絲絲瘴氣,楊靜進不去了。


    “小若,柳葉,三月,能聽到我說話嘛?”看到裏麵的不同尋常,楊靜止步了,她本就是三人中修為最弱的一人,如果在貿然進去,等待她的可能是死亡。


    楊靜看到沒有動靜,轉頭就跑。她雖然修為弱可是不傻,唯今之際隻能尋求救援。


    可惜……


    瘴氣內紅繩幻化的男子嘴角一笑說道:“想走,小看我了。”


    “鬼手噬命。”


    楊靜轉頭看向身後那隻無比龐大的黑色掌印,拿出鏡子說道:“太元芳華,照臨萬象。”


    話一說完,隻見那麵鏡子發出無比刺眼的黃色亮光緩緩向黑色手印飛去。楊靜也就承這個機會逃出了黑色手印。


    桃樹上紅繩幻化的男子使勁握住了那隻向楊靜抓去的鬼手。


    “哈哈哈哈,老家夥,吃虧了吧。”隻見噬靈不斷嘲笑到。


    楊靜所丟下的鏡子,因為時間緊急沒有進行最後的淨化,被關在鏡子中的李晴晴又從裏麵跑了出來。


    “哼”紅繩幻化的男子一聲冷哼,從樹上漂了下來。


    “噬靈,那個男的魂魄送給你享受了,這倆女的我有妙用。”


    嗜靈聽完,轉頭看向了三月,可一下子他本閉著的那三隻眼突然睜開,而後緩緩說道:“不用了,你我契約今夜結束,以後也不用叫我,我不會來了。”


    “嗜靈,一切都好說,這倆女的我有妙用。”可惜,嗜靈已經從來時的那個圖案處消失了。


    紅繩幻化的男子看到大罵道:“混蛋,需要我時死皮賴臉,現在不需要了,隻要一點不滿意就跑了,地獄裏的東西就這麽無恥。”


    他沒看到,嗜靈不是不滿意他,而是因為三月。在地獄的某處,嗜靈正縮成一團全身發抖,沒人知道它害怕的要死,幸好它趕緊逃了,否則觸碰到它所不能觸碰的禁忌,那等待它的是無窮無盡痛苦。


    紅繩幻化的男子可不管這些,隻見他漂到秋蘇若身前,從懷裏拿出一個玉質盒子,而在那盒子之中裝著一根玉質的發簪。


    “很美的發簪。”


    不知何時醒來的三月對著發呆的男子說道。


    紅繩幻化的男子說道:“是啊!很美很美。你想聽故事嘛?”


    三月說道:“願聞一祥。”


    “我叫韋固,隻是一名落魄的書生,在我進京敢考之時,被一夥山賊擼上了山。雖然在下隻是一名書生,可我還是憑借自已的本事成功說服那夥山賊,可惜代價卻是加入他們。”


    韋固陷入無盡的沉默,身上的煞氣隨時變換著可三月卻一臉平靜的問道:“還有那。”


    韋固接著說道:“不負所望,我成功的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山賊,同時也成為一眾山賊的頭頭,你說我厲不厲害。”


    三月說道:“厲害。”


    韋固有說道:“有一次我偽裝成普通人去往城中逛街,因我乃是書生之身,在一次燈會之中出盡風頭,同時也駁得一女子的好感。”


    三月說道:“閣下好本事,那然後那。”


    韋固說道:“之後我和她逛燈會,遊湖賞花,好不快哉。本以為我跟她是命中注定之人,奈何她卻是太守之女。自古官匪對立,我和她有怎麽會走到一起。”


    三月說道:“是不是之後,你就集結兵馬,踏平太守之女所在之地,並將她搶回山頭。”


    韋固說道:“你好大的想象力,一所城池如果區區盜匪就能夠踏平,那豈不是豆腐做的。”


    三月說道:“不然那。”


    韋固說道:“隻後我殺光山頭所有匪眾,隱姓埋名苦學四書,祈求能夠榜上題名,以好迎娶琴兒。”


    三月說道:“閣下還真下的去手,那麽多人命說殺就殺。”


    三月知道,殺氣這麽重的人,就算榜上題名,百姓也不會幸福的,為達私欲,不惜山光一群悍匪,那今後豈不是不達心意就殺氣騰騰。


    韋固說道:“那些人全部該死,如果不是他們我早以榜上題名,迎娶琴兒了。”


    三月說道:“或許吧,那之後那。”


    人無完人,如果那些山賊都該死的話,那韋固早以命散黃泉,一落魄書生,那些靠刀口舔血為生的山賊可不會把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書生擼上山。


    韋固說道:“之後我金榜題名,本想回去迎娶太守之女,可琴兒卻早以嫁人了,嫁給一個她府中的下人。我不服,想帶她遠遁天涯,可她卻拒絕了我。”


    三月說道:“那琴兒說什麽了。”


    “琴兒說,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很開心很開心,可她卻一直把我當哥哥的。我知道,一定是琴兒有什麽把柄落在那個下人手中,否則她那麽高貴的身份是不會嫁給一下人的。”韋固煞氣臨人的說道。


    三月還是淡淡的說道:“之後你是不是殺了琴兒的夫婿,將她占為己有。”


    韋固說道:“你說的沒錯,本來我是那樣打算的,可有一次我有潛入琴兒府中時,琴兒和那下人在一起的感覺和跟我在一起的感覺不一樣,我嫉妒了。”


    三月說道:“之後你把他們全殺光了”


    韋固說道:“不不,我要讓琴兒知道我才是他的真名天子。”


    隻有韋固知道,他為了得到琴兒不惜動用手裏的權利陷害琴兒的夫婿,最後他成功了。成功的同時傷害了無數可憐的女孩,或許琴兒本性善良不忍那些女孩遭人口舌將那些女孩都帶回家做妾。韋固本以為計劃得逞卻不料琴兒唱這麽一出,一瞬間嫉妒怨恨其發,終於將主意打到了琴兒父親頭上。在一次,他成功了,也得到了琴兒,可得到的卻是一具沒靈魂的肉體。


    本該故事就此結束,可琴兒的夫婿卻發奮圖強勢要翻案,當韋固得知以後將琴兒的夫婿極其家人全部殺害。並用計謀再一次得到琴兒的好感。


    惡人自有惡下場,漏網之魚終於將韋固正法,而韋固如今的那枚玉簪正是得知一切真相後身著出嫁婚衣自殺的,琴兒的東西。


    當韋固被正法之後,逃脫地府追捕附身於玉簪之中,在一次他看似偶然之中他發現了一根陰氣極重的紅繩將它煉製成了他的鬼器。


    三月說道:“聽鬼一故事,方知畜生行勁。在你認為一切都是琴兒的移情別戀,可你想過他為和願意和一下人成婚也不願和你嘛。”


    韋固煞氣領人的說道:“為什麽。”


    三月說道:“一個畜生,你覺得你配得上琴兒嘛。當你殺光山賊開始,你早以失去了做人的資格。山賊固然可恨,可並非全是大惡之人,一切皆有律法處置。”


    韋固說道:“那你知不知道,那時的律法是如何說的。我告訴你,是如何說的,一切山賊皆殺之。”


    “哈哈哈哈,笑話,天大的笑話。一切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了,律法固然嚴柯,可那卻是為了更多的百姓。你既然能說服那些山賊不殺你,自然也能夠勸其歸善或逃脫。並不是那些山賊想留你,而是因為你忘卻本心。”三月依舊還是淡淡的說道。


    雖然琴兒也有過錯,可更大的過錯卻是明知是錯還一犯再犯。


    韋固說道:“閉嘴,一切都是他們的錯,我沒錯,我沒錯。”


    韋固記起了那夥山賊,本來人家不過是想劫幾個饅頭過日子。可他卻要求加入他們,在他帶領下那夥山賊無惡不做。所謂,鬼話連篇非韋固莫屬,真真假假,誰知道那句是真是假,這也就是三月一直那麽淡定的原因,鬼話都能信的話,那他就不是地獄三頭犬害怕的存在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六道客棧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禾秋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禾秋雨並收藏六道客棧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