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來自真阿阿部落的男人帶領下,終於走出來大濕地。


    “沒想到你還真熟啊!這下好了,我讓所有族人都騎馬過去,這樣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達真阿部落裏!”紮西勒拍了下那帶著他們走出大濕地的男人肩膀,憨厚的笑容竟然也能充滿殺氣。


    “因為我以前走過,……知道怎麽走會遲快走出大濕地。”男人笑著開口,那聲音驀然墜河失蹤的諾敏!


    他一腳深一腳淺走著對紮西勒說,“首領啼真是放心你帶族人出來,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首領啼失望啊。”


    早在塔裏那部落決定要攻打華夏部落,在他們還留守真阿部落沒有出發,諾敏便偷偷離開朝大濕地走來。


    到了大濕地便碰上巡邏的哈達,並由他信鴿送信給了啼,得到答複後由紮西勒帶著族人隨他離開大濕地前往真阿部落。


    同行的還有……三名邪巫!


    不用說,邪巫們跟過去就是起關鍵作用,有他們在,紮西勒帶了五十來位騎馬的族人才能真正滅掉塔裏那部落留守的男人。


    女人,孩子他們倒沒有想地要殺死,但也要看情況,就如巫師月所說:軋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他們可不能留著那些會報複華夏部落的家夥們。


    琰翎是不會想到他留下來的族人會在一夜間死去,他現在還在讓幾個首領帶著族人再一次靠近越來越近的城牆。


    真的離得很近了!


    近到讓阿顏骨越來越心驚起來,心裏有個聲音不斷提醒他該退離,該退離!可是,就這麽近了,讓他退離真的好不甘心!


    “跟他們一起再靠近過去!”是斯欽喝聲下令,他看到了那高高的城牆,更加興奮起來。城牆後麵是什麽?他是迫不急待地想要知道。


    那個女巫師到底為華夏部落做了什麽?她是怎麽做的……,他全都想知道!


    吳熙月看非常多,起碼是上千人黑影在朝華夏部落靠近,她動了動石頭壓緊的麻繩,隻是輕地一碰,幾百米的麻繩便抖動起來。


    這是一訊號,告訴投石手可以放放心心,大膽的擲石頭了!


    別以為他們是用頭擲石頭哦,最簡單的擲石就是一塊木板,一個木槽,木板放在木槽上麵,石頭放在木槽上麵,男人們輕鬆一跳……跳到木板上麵,石頭就是“嗖”地擲出去,距程遠不說,力度與殺傷力更強呢。


    星空夜幕下,天空是驟然下起了石頭雨,帶著疾風對著這些還在小心夜行的部落族人們頭腦上麵砸下去!


    “啊!”“啊!”


    慘叫聲,驚叫聲,怒吼聲……刹那間打破了夜的平靜,默默屹立在黑夜中的巍巍城牆此時就如一隻蘇醒過來的巨獸在朝侵犯領地的敵人示威。


    那麽多的石頭是直接地砸下來,城牆外麵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你想要找個什麽地方躲都是難。石頭砸下來誰也沒有地方可以躲,隻能是你推我,我推你,看誰能幸運躲過去。


    好在,衝在最前麵不是阿顏骨,琰翎他們部落裏的族人,就算是死亡也不會影響到各自的部落裏。


    吳熙月再怎麽聰明也想不到他們會這麽陰險,合著衝在前麵都不是自己的族人,合著全是那些依俯他們,投靠他們或是曾經接受過他們好處的小部落族人。


    “人還挺多的啊,一次不夠咱們來第二次!”蘇合可高興了,他最喜歡聽到那些侵犯領地的渾蛋們的慘叫聲呢。


    不知道是不是傷亡比較重,吳熙月站在最高的城樓下麵往下看,隻看到無數人影在草叢裏晃動、踩踏,更多的是往四周逃竄躲過砸下來的石頭。


    身為一名醫生吳熙月是相當謹慎,她身上缺少一種冒險精神,多了一些穩重。如果是吳熙寒,以她探險家的精神直接二話不說殺了出去。


    吳熙月是謹慎的,她不會就這麽大大咧咧打開城門,由其是如此漆黑的夜晚裏更不會去冒險。她要的就是時不時的小勝一次,增加對方的傷亡,更讓這些人心裏知道華夏部落不好對付,由此產生恐懼心理。


    這是一件心理上的戰術,吳熙月隻想用最少的傷亡換取最大的勝利,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自己的族人是一個都沒有犧牲便隱得勝利,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戰場的地方必定是有傷亡,她自己都已經做好隨時陣亡的準備了呢。


    第二次的擲石可沒有頭一次那麽有殺傷力,下麵的敵人不笨,在自己首領的吼叫指揮中,不是往後退便是往左右退開,如此,第二回的擲石隻能聽到少了之前一半的慘叫聲。


    對這個結果吳熙月已經很滿意了呢。


    蘇合可不是很滿意,在旁邊惱道:“大晚上他們就跟夜鳥一樣,還知道迅速逃離。這回沒有砸中幾個人呢。”


    “你就滿意了吧,剛下這麽一擲我敢說沒有百個傷亡,也有五十個。”吳熙月揚了揚眉頭,輕輕地笑了起來,“我們現在隻是起到一個震攝作用,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後麵。”


    蘇合想笑又不能笑太大聲,笑聲就在胸腔裏悶沉沉地回蕩起來,“是啊,最厲害的還沒有開始呢,這回估計著退回去商量著怎麽辦才對。”


    “傳我口令下去,所有族人不許吭聲,誰要吭聲了明天我讓人在他腋窩底下撓上一天!”吳熙月目光冷冽吩咐下去,聽著像是在開玩笑,可聽著的男人很清楚地感受她身上的厲氣。


    男人們接到這麽一條口令,那臉啊都成了苦瓜模樣。從一開始巫師月就是吩咐他們不許出聲,不許笑,不能讓下麵的敵人聽到城樓上麵有什麽動靜。


    好不容易打了一回,怎麽……怎麽還不能說話啊,小勝了,都想好好大笑著說話呢。


    城牆下麵有吃痛的聲音陸陸續續傳來,沒有一會便消失。那是活著的族人偷偷地撒過來背起他們離開。


    阿顏骨,旭勒,琰翎,斯欽他們四個是黑著臉站後麵最安全的地方,還沒有直正對決就已經死去許多男人,……讓後麵的族人們都感到了害怕。


    “他們一直沒有出聲,好像是睡著了一般。”死裏逃生的一個族人是驚魂未定告訴他們,沾著血的手不停地擦著汗,擦到臉上都有了血漬,“我還想靠近,石頭又一次丟出來……還是趴在一個死去的族人身下才沒有被砸中。”


    這個男人倒還有些小聰明,知道在身上墊個東西避免自己被砸中。他倒是成了留在牆壁下麵最久的族人,也是驚嚇最大的族人。


    眼睛驚恐地睜著,好像遇到了什麽極為恐怖的事情,“我聽不上麵一點點聲音,好像石頭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一般。好多族人就在說石頭是從天上掉下來,哪有人有力氣可以將那麽大的石頭拋好遠好遠。”


    “行了,這沒你的事快去休息下。”旭勒一聽便皺著眉頭喝令男人退下去,再說下去,還真為是神靈在暗中庇佑華夏部落族人。


    斯欽輕地歎口氣,道:“我就知道巫師月不可能沒有動靜,瞧吧,這就是她的動靜啊。雖然是小了一點,可是……已經嚇退我們許多族人了。”


    由其是不吭聲做戰,讓人有種後背都發涼的恐怖感。


    “一個隻知道躲起來,不敢走出來跟我們決鬥的家夥算什麽巫師!”旭勒是咬緊腮幫子,惡狠狠地說著:“一定要逼著他們出來才行!逼著他們出來,以我們這麽多的族人是絕對可以打贏!”


    阿顏骨是很不配合地說了句,“你們不還留了許多族人在嗎?為什麽不都叫過來一起攻打呢?留取真阿部落守著女人,孩子又能幹成什麽事情。”


    “哈哈哈,我們是跟你們一樣,大家都是一樣就不用多說什麽了吧。”是琰翎笑著開口,他對這個阿顏骨酋長真是沒有一點好感,麵對同樣有野心的家夥……真是怎麽也沒有辦法喜歡上來呢。


    斯欽抿抿嘴角,道:“明天如果還沒有攻破城牆,我們需要讓留守的部落族人盡快趕過來!既然已經打起來可沒有理由說退回去休整一段日子再打。”


    “這是自然,隻是不知道接下來怎麽打呢?今晚我看是不成了,這麽一下弄,再加上邪巫的事族人們開始害怕起來。我們可不能讓他們害怕,否則真是輸定了。”琰翎目光閃爍地看了眼斯欽,這個男人如果是塔裏那部落的族人就好了。他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狼王是在城門口等著吳熙月下令攻打出去,結果等了許久……等到他都快睡覺也沒有等到城門打開,反而是聽到外麵敵人嘶叫聲越來越遠了。


    這說麽,今晚……結束了?


    別說是狼王都有些鬱悶,他身後那些磨拳擦掌握,鐵器早握在手裏的男人們都好一陣失望。還說今晚終於可以打上,結果……竟然就這樣完了!


    神靈啊,沒見過一場大戰還可以幾次隔開著打啊!


    吳熙月從城樓上下來對一臉隱忍的狼王笑眯眯道:“回屋子裏睡覺去,好好睡睡。這幾天應該是休戰,我們還可以到原野上打打獵物讓男人們放鬆放鬆心情。”


    “擲幾個石頭就可以把他們嚇退?”狼王有些鬱悶地看著自己的女人,凶冷未褪的眼裏寫滿疑惑,“野狼們盯緊了獵物是絕對不會輕易退下,他們明明比野狼要聰明為什麽要選擇退離呢?”


    狼王是挺不明白,明明打起來最後還可以抽身離開。


    吳熙月沉呤片刻,才解決道:“是思維不一樣,雖然人類比野狼要聰明,但卻沒有野狼那樣的毅力。野狼為了獵物可以追上很遠不計得失,可人類不一樣,人類的心裏有一個得與失的衡量,當”失“遠遠地多於”得“時,他們就會要重新考慮要不要再繼續堅持下去。所以,這就是為什麽野狼之間一旦開戰沒有分出輸贏便不會停止,而人類一旦發現不利於自己時便會立馬退離。人與野獸的區別,很明顯不是嗎?”


    “人真是……很複雜。”狼王說這話的時候是沉默了許多,不再總是充滿野獸般凶狠的雙眼微微虛起看著吳熙月,他的女人應該也是很複雜吧,許多的事情,許多的話都是他沒有見過,沒有聽說過呢。


    吳熙月揚眉而笑,夜色下她的眸光是清清淺淺的,笑容亦是清清冷冷的,“是啊,不複雜的人類又如何統治這個世界呢?不聰明的人類哪有可能獵到更為凶狠的獵物呢?”


    “回去休息去,今晚是不會再有動靜,明天我們再上來看看說不定會新發現呢。”


    這一夜對華夏部落族人來說上半夜過得有些興奮,後半夜爬到草席上麵沒有一會便睡覺。聽巫師月的話是不會錯的呢,他們還是好好睡覺等明天再起來跟外麵的渾蛋們決戰吧。


    華夏部落的族人倒是睡得很香,苦逼的顏乞部落,塔裏那部落的族人們,要照顧那些頭上流身的,手腳砸斷的族人,整晚整晚還聽到這些受傷族人們痛苦的呻吟,是折磨到他們整晚整晚都沒有辦法入睡。


    最後還是斯欽想了辦法將所有傷員全部轉到另一個地方,以免影響到別的族人,便是這彌漫在族人上空的害怕散開。


    而旭勒則是乞求神靈,並告訴所有的族人們,神靈是會永遠的庇佑他們,讓他們安心睡覺,等到醒來一切事情都會過去。


    有神靈在,再害怕的心靈也得到安慰,這一晚雖然過得心慌,然後有神靈的陪伴便沒有那麽害怕了。


    薩萊是沒有上城樓,他與丹殊兩個一個占據一張草席,外麵喊聲震天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麽了不起。


    在血巫族裏,他們首先知道的就是部落與部落之間的紛爭永遠是充滿著血腥,沒有可以平平安安過去,更不會說沒有流血就可以過去。


    “結束了?”是丹殊翻過身輕輕地說著,聲音清明一聽便知道他壓根就沒有睡著。


    反倒是薩萊是一幅剛睡醒的口吻淡漠開口:“結束了,沒有結束外麵哪裏會平靜下來。”他複又輕輕地笑了起來,挺自豪道:“怎麽樣,我的女人厲害吧,這樣小戰對她來說就是小意思啊,說贏就一定能贏。”


    丹殊輕地籲了口氣道:“沒錯,你的女人確實是厲害,外麵那麽多的族人,你們華夏部落竟隻留這麽點來抵抗。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稱讚你們很厲害呢?”


    “族人多未必可以贏,是要看本事才對。”薩萊倏地停下來,翻身坐起來目光落在了門口,嘴角微地彎了起來,溫柔而多情,“她回來了,同狼王一起回來。”


    屋子裏是有火把照亮,能將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丹殊睨了他一眼,各種羨慕妒忌道:“有了女人還真是不一樣,都把薩萊巫師變成一個普通族人。”


    屋子裏有火光,溫暖而又安心。吳熙月與狼王攜手並肩走入,薩萊已經是笑意盈盈迎了上去,給小贏一場的兩人一個溫暖擁抱。


    第二天確實是如吳熙月所說,阿顏骨,琰翎兩個不敢再輕舉妄動。破雲而出的太陽如是灑下萬丈金芒照耀著巍然屹立在原野上的城牆,雖是簡陋但他們的眼裏卻是震撼。


    古樸,巍峨,凜然……這便是華夏部落的城牆。在這個時代,沒有人可以再複製,再重建。他們隻是用目光膜拜地看著,一瞬不瞬地為城牆的高度而折服。


    “太……太高了。這怎麽進去呢?”


    “我已經在懷疑自己能不能活著回去,神秘的華夏部落……我已經被這玩意給嚇著了。”


    “比之前我們遇到的城牆不知道要高多少啊,這個……難不成還需要撞城門才行嗎?能不能直接往城牆上麵撞呢?說不定還能撞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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