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的收獲就是女人們獵殺一隻最大的野豬……公的,男人們則是四頭母野豬,一百多斤的野豬仔三隻。


    野豬的產崽量是比不上家豬的,有三隻額外收藏的豬崽都夠讓族人們開心了呢。


    隻不過,回來的男人們除了大豐收的高興外,神情裏還有一絲微妙變化在裏頭,這種微妙變化一直沿續到第二天大清早。


    吳熙月的微妙則是……從晚上就開始。


    一回來,便看到兩個風華截然不同的男子在等著自己,乍地一瞧,臥勒個去啊!她這是造了什麽孽讓兩個男人頂著已有寒冷的秋風大半夜裏等她回來呢。


    由其是她哼著小曲兒,嘴裏還有淡淡果酒清香氣味一路得瑟著回來,然後便看到門口站著一位身量頂挺的男子,離門口前約三四米遠的地方站著一位身量秀頎的男子,那一刻,心情真tmd是微妙起來。


    做享齊人之福……突然間覺得好爽!


    隻不過,這種好爽隻是持續了一會兒;過了屋子後,麵對兩張床兩個男人,吳熙月突然間覺得……要不去找納雅混一個晚上先?明晚回來再給薩萊在旁邊砸間房。


    她的房子是跟所有族人是不一樣的,族人們的房子就是一間大屋,左右兩間小屋。而她的,一間大屋,且是間一房一廳的大屋,右側是兩間小屋儲存與廚房,左側呢……有一條類似小走廊,小走廊兩側就是啼,狼王,芒三個男人的房子。


    嗯,這就是原始社會時期的後院。


    問題來了,因為三個男人本來就是不喜歡跟彼此之間住在一起,薩萊來過的時候吳熙月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為毛是在自己的居室裏……多砌了一張床!


    她是多麽多麽的腦抽風啊啊啊!竟然在自己的居室裏多砌上一張床。


    簡單洗漱後,吳熙月掀起草簾子一進去,傻眼了。


    咽了咽口水,妹紙幹巴巴笑兩聲,“怎麽還不睡啊?你們也真是,等這麽晚做什麽呢?我要是一個晚上不回來,你們難不成真還在外麵等到天亮不成?”


    “等你過來一起睡。”薩萊斜斜地靠在自己的石床上在,一直不習慣套上長褲的他每到晚上自然還是不會套上長褲,就是圍一塊麻布,然後往褲子裏一鑽完事了。


    隻是,今晚上不知道這貨抽了哪門子的腦風,硬是露出筆直修長,肌膚光滑白皙的雙腿在外麵,且是,左手支頭,右腿高支,端的是風情(騷)萬種!


    弄得她一進門,兩眼先是嗖嗖嗖朝他雙腿及雙腿之間……各看兩看。等到一道實質感極強的冷冷目光掃過來,瞬間打了個激靈。


    ……抹冷汗,她差點被大巫師給色誘了!


    不動聲色後退一步,那幹巴巴的聲音都不像是從她嘴裏蹦出來的,“兩張床不太好睡吧,我還是睡到後屋裏去,你們睡,你們睡。”


    瞧,多麽有愛的退讓,不是麽?


    真要是同意也就罷了,啼隻是挑挑修眉,輕輕“嗯”了一聲,想要逃跑的妹紙沒骨的停下來了,等到他第二聲“嗯”時,吳熙月化身小白兔,外贈一枚特麽無辜的笑容跑到啼的身邊,也就是……她的床邊。


    結果就是,薩萊不樂意了,“嗬嗬”兩聲淺笑,端的是讓人毛骨悚然!吳熙月後背一僵,……感覺到他的目光落過來,僵硬的後背就宛如有上百條毛毛蟲在爬啊爬啊,爬到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忽略鳥。


    低下頭,抬手迅速搓了把臉,將僵硬的臉皮子搓到發軟發臉,這才是脖子“哢吧哢吧”轉過來,朝著薩萊笑微微,“睡啊,你睡啊,可以睡了啊,怎麽還不睡呢?”


    真的是可以睡了!她不是故意敷衍。


    不買賬的薩萊又是“嗬嗬”兩聲,這回不是讓人寒毛豎立尖叫的笑聲了,而是一笑便是花開綻放,絕顏色的麵容風華無雙,隻是一眼便會被他眼裏的媚,嘴角的笑深深吸引住,跟喝了迷魂湯似的。


    吳熙月傻眼了,……尼瑪啊啊啊啊!這男人一笑百媚生比女人一笑百媚生更要人命嗷嗷嗷!


    笑毛,笑毛,笑到姐兒兩個男人都要壓了。


    噗……,得矜持淡定一點吧,別丟天朝姑娘們的人啊,好歹也是天朝來的妹紙,必須得裝逼裝屌絲!


    薩萊很意,他已經知道眼前的女人對他的容貌比他的人還要感興趣,雖然……這是一個讓他相當惱火的事情。


    目前來說,能在啼手上將女人勾過來,他還是挺滿意的。


    啼接到薩萊無聲挑釁,棕黑色的眸色漸漸幽深了下來,裏內的深如大海那般難測,在轉處,似處有風浪微微習卷而來。


    一貫不表於形的啼薄唇彎了彎,趁吳熙月還沒有勾到七暈八素走過去前,指尖發冷的右手輕輕按住吳熙月的手,順勢起來,又用左手勾住吳熙月及腰的長發。


    “上回過來頭發不是垂到屁股下了嗎?怎麽變短了呢?”勾住一綹發絲,也不嫌有股汗水與枯草汗,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在吳熙月看不到時眼風凜冽掃了薩萊一眼,繼而俯耳過去,氣息如熾灑在吳熙月的耳廓裏,“明天我給你洗頭?用皂角洗頭。”


    薩萊氣結,不甘示弱道:“不用你給她洗,你們沒有在的時候,我經常她洗頭!還不會將她頭發扯下來。”


    “哦,真謝謝你這段日子對我們女人的照顧。現在我既然回來了,這些小事情就交給我吧。在以前,都是我們給月洗頭的。”頓了下,啼似乎很回味道:“還會給她搓背。”


    吳熙月:“……”她絕對不會承認看到兩個男人為她鬥口舌有種……想繼續看下去的念頭。


    因為,一承認了就顯得她不厚道鳥!


    薩萊嗆了下,搓背!搓背!哼!每次洗身子的時候她都是把門關住的,他站在外麵就聽到水聲在“嘩嘩嘩”響著。


    磨磨牙,薩萊風輕雲淡道:“原來還需要搓背的,謝謝你提醒我,下回我會注意的!”該死的,他確實是沒有想到還可以衝進去搓背。


    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男人,啼咬咬腮幫子,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大巫師是這麽厚臉皮呢?還想給月搓背嗎?不可能!


    “月,被窩我睡暖了,你脫衣服進來吧。”啼沒有再跟薩萊扯來看去,他看到女人臉上的倦意,再說下去……女人隻怕要生氣了。


    吳熙月被他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本來就沒有睡意這回都散開了。


    聞言,站起來,正好站在兩張床的中間,好整以暇地朝他們笑了笑,淡定道:“繼續說啊,挺有意思的。”


    生氣什麽的,還真沒有。


    薩萊“喲”了一聲,“我這裏也暖了啊,月,過來睡。而且……”目光將啼上下打量一眼,慢悠悠道:“而且啼可是比我強壯多了,床又這麽窄,月你確定今晚可以舒舒服服睡個好覺麽?確實不會睡著睡著就掉下來?”


    ……


    啼很自覺地朝裏麵挪了挪,且是半邊身子都是擠到角落裏快要跟牆壁貼在一塊了,“在這上麵,我們做過更激烈的事情,不止是我,還有芒,狼王都在上麵睡過,從來沒有說讓月掉下來過。”


    男人醋還在暗中進行中,吳熙月打了個哈欠,對他們道:“繼續說,我不奉陪了,真是好困啊。房間留給你們了,等明天起來你們再告訴我今晚上誰贏了。”


    說畢,相當瀟灑地掀起草簾子,回頭還不忘朝兩個男人各投一記微笑,纖細腰肢一扭,走人了嘍。


    要穩住後院不起火,最少得讓他們知道……和平相處才是王道。那什麽爭風吃醋偶爾是可以,多了是件煩心事。


    該給他們長記性的時候就必須得出手,比如今晚上,再說下去,誰都不陪你們自個看著辦。


    吳熙月的方式向來是表麵溫和處理,掀起溫和表麵,裏內盡是凜冽,而且總是突然決定,來個讓人措手不及。


    就像是現在,前段還是笑呤呤的,下刻……臉色微沉走了。


    給兩個男人迎頭一棒,傻眼了。也就是說,他們說了這麽久……誰也沒有贏。


    沒有吳熙月在兩個男人頓時覺得沒有意思了,啼坐了一會,道:“你睡吧,我出去走一走。”


    “你睡,我去打鐵房看一下。”薩萊掀被起身,已經是索然無味。


    去打鐵房嗎?啼眸心微動了下,每次回來都是急匆匆來,急匆匆走,打鐵房與冶鐵房他都沒有好好去看一眼。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沒有睡意,不如一道走走吧。順便聊聊以後該怎麽辦才對,總不能老是出現今晚這樣的事情,惹得自己的女人生氣。


    薩萊沒有反對,微微頷首算是同意。


    到了次日,吳熙月是睡到連早食的時間都錯過才起來,部落族人都知道她喜愛睡晚,便將早食熱著,等她起床便可以吃。


    而啼跟薩萊下半夜先以鐵器,銅器展開話題,再漸漸圍繞著吳熙月將話題更深度展開。具體說了些什麽吳熙月不太清楚。


    隻是起來後,兩人一起進屋還彼此時笑了下,完然沒有昨晚上的針鋒相對,雖然眼底還有幾分疏離,關係卻是好轉許多。


    準備要去吃早食的吳熙月見此,還小聲“咦”了下,道:“看來昨晚還是聊得挺來的啊。”


    “是說了一些話。”啼握過她的手,清峻麵容含著淺淺的笑,眼神卻是含著百般歉意,“昨晚上我們兩個都錯了,你不要生氣,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會來處理。”


    薩萊勾了下嘴角,慵懶的笑容燦爛到讓人不敢直視,“男人跟男人的事情不該讓你參和進來,巫師月,你的男人是用來疼你,保護你,還是來心煩你。所以呢,你不用因為昨晚上我們的事情讓你自己心裏不舒服。”


    沒想到有一天還能從薩萊嘴裏聽到這麽一番感人的話呢,吳熙月笑睨了他一眼,慢悠悠道:“行啊,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誰要心裏不舒服,不服氣的就到外打一場,發泄一場。”


    眸色沉斂許多,看著最讓她費腦細胞的薩萊,正色道:“薩萊,你既然選擇了就不能輕易放手,如果沒有辦法做到,我希望你再好好考慮清楚。”


    吳熙月太清楚自己的大女人思想了,隻能提前給薩萊打針預防針。


    突如一問,薩萊先是愣了下沒有反應過來,幾個眨眼功夫就明白過來她在說什麽了,剛才還是陽光燦爛的麵孔……瞬間就是陰雲密布了。


    “你的意思是我在故意戲弄你?戲弄完後直接離開?”生氣的薩萊很恐怖,細目陰沉沉的,話裏含著刺針似的。


    吳熙月挑了挑眉,尼瑪,又摸到這廝的逆鱗了。


    歎氣道:“我沒有個意思,對啼,芒,狼王他們一樣在一起前都會讓他們仔細考慮再考慮,以免到時候相處起來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個錯誤,需要將錯誤掰正過來才行。”


    一聽到前麵三個男人都有這麽對待過,薩萊才緩過口氣,臉色還是陰沉的,“我們認識多久了?我身邊有出現過女人嗎?有對別的女人親熱過嗎?”


    “需要說一下,在月沒有出現前,我身邊也沒有過女人。”啼眼皮子一跳,從容地道清楚自己之前也是很純潔滴。


    薩萊不屑地眼神很是赤果果的掃了啼一眼,又掃了一眼大清早在部落裏繞一圈回來似乎還是頂起來的某個部落,輕輕地“哼”了聲。


    赤果果的不相信呢。


    事關自家男人的清譽,妹紙站出來說話,“我作證,啼跟我前確實是沒有一個女人。至於有沒有自擼過就不清楚了。”


    咦?話說回來,她還真沒問過啼有沒有自擼過啊。


    薩萊張口反駁便見女人的眼睛是亮晶晶的盯著啼,笑得挺……猥瑣道:“有沒有自擼過呢?”


    ……


    薩萊說:“我也想知道,因為我連自己都沒有摸過自己。”得瑟了。


    “正常男人都會衝動,薩萊,你是想告訴我你根本不正常嗎?”啼是風輕雲淡地將問題甩了過去,完全不正麵回答。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說出來呢?!


    薩萊磨牙了,“我是沒有功夫去想!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有好多好多的時候在想著吧,也好,你們看到女人跟男人一起就會衝動起來。還是我好些,不管他們怎麽做我也不會衝動。”


    囧囧有神了,這樣的事情是不值得拿出來炫耀吧,最少,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這麽說啊。吳熙月默了。


    所以,啼修眉微微一挑,對吳熙月意味深長一笑。


    笑到吳熙月都於心不忍了,是對薩萊於心不忍,扯了下薩萊的衣角,歎道:“這樣的事情以後不要拿出來說,丟人知道不。你跟我們說說就算了,千萬不要在外麵說你能自己都沒有自擼過,知道不。”


    啼疑似在笑到肚子抽筋。


    薩萊完全不知道這有什麽不對的,嘴角壓緊,道:“我什麽時候會這樣親近族人們?不是你們兩人才說一下。”


    “嗯嗯嗯,還好你有這個覺悟。”吳熙月嘴角抽了抽,對薩萊的單純突是表示同情起來,將話題連忙轉開,“你們吃了沒有?”


    兩人同時回答已經吃過,吳熙月就自己一個人吃早食去。


    過去正好遇上大清早又一撥修建城牆的男人們回來。他們是真正的好幾個月沒有回一次部落裏,看到原野上歡樂玩耍的小孩們,再看看女人手裏抱著還不會走路的小孩們,曬到亮黑亮黑的臉上盡是滿足笑意。


    修建城牆還不是為了保護女人,保護孩子,保護部落麽?為了這些,所有的辛苦都值了呢。


    正好,大家一起吃早食去。


    這次回來又是幾十個,女人們立馬準備食物,整個原野上空的笑聲更大了。


    吳熙月吃過早食,央姆就在陪邊悄悄道:“男人們有些奇怪,在殺野豬的時候……我們一靠近就立馬不敢說話了。”


    “都弄完了嗎?”吳熙月抹了下嘴巴,八隻野豬怎麽著也要整一個上午才行吧。“有什麽好奇怪,他們經常談一些跟女人有關係的話題。”


    央姆搖了下頭,“今天確實不太對勁,英子走過去好幾個男人好像驚嚇到一樣,鐵刀差點把自己手臂給割傷。”


    驚嚇到?英子長得挺英氣的,男人們還會被驚嚇到?


    等過去一了解,才知道男人們為毛神情微妙了。


    笑到吳熙月臉色都是紅紅的,“我覺得納雅說得挺對的,說不定以後女人們確實是要比男人們還要厲害。以前都是男人打女人,以後啊,哈哈哈,女人來打男人也不是不可能啊。”


    原來納雅看到昨晚上女人一起打回來的大野豬,當場是叉著腰哈哈道:“你們現在是越來越比不上女人了,瞧瞧,這麽大頭野豬都是女人獵回來,以後啊,你們這些家夥就乖乖地等著被女人們打吧。”


    怎麽說呢,男人們本來就隱隱覺得部落裏的女人們是比以前要厲害許多,經常聽到女人們手裏拿著掃帚追著男人打。


    被納雅一捅破,男人們開始惶恐惶恐了,還真有些害怕以後都是女人打男人。


    有巫師月在,這樣的事情真是有可能發生的。由其是,男人們個個需要女人,都是想盡辦法想跟女人一夜春宵,由此,女人們在部落裏的地位是絕對地節節高升。


    再來,有幾個男人回來後,發現自己的女人懷崽了,至於是誰的崽……真沒有辦法清楚。還好,沒有綠帽子一說。


    回來發現自己的女人懷崽後……還挺樂嗬的。


    吳熙月選擇的……無視與淡定!因為,通過幾年努力,現在已經沒有“**”現象存在了。


    至少,在蒼措部落裏裏不會出現“**”,而新加入的唐古奴,克溫鄂,西部落還是有幾對,這種事情已經不需要她特意指出來,蒼措部落的族人們已經在提醒他們,兄與妹,父與女,叔與侄隻要有血緣關係的都不能在一起。


    吳熙月對納雅的話表示認可,更加激起女人翻身做主的**了。


    還在給處理野豬的男人們相互看了一眼,看到彼此眼裏的無奈……,扯扯嘴角歎氣。唉,就這樣吧,反正女人們厲害也是件好事,不是麽?


    最少,不像以前那樣需要男人們時刻保護了。


    沒有幾天,男人們都選擇的退讓,讓女人們的內心得到極大滿足;對此,莫依卡一個人跑到一個坡頂上扯著嗓子嗷嗷大叫。


    終於不要再裝男人了!


    為此,莫依卡是徹底死心踏地留在了蒼措部落,並一心一意為部落打算。


    這也算是意外收獲了。


    吳熙月也怕女人一腔熱血直衝腦門,還真男人們欺負到慘裏去。一餐晚食後,讓各個女人中的小頭領們將所有女人召集在一起給她們上一堂“思想品德”課。


    “男人們的退讓是因為我們女人們做得夠好,夠讓他們放心,安心,舒心。但是,如果一旦我們女人們所事的事情讓他們感到的厭煩,我的好夥伴們,等待我們的絕對是男人們的反抗。”


    “不要以為男人退讓是代表他們弱勢下來,男人們無論是體力還是戰鬥力,產生力都是比女人們要強大,我們跟他們交手完全就不是一個層次。他們退讓是因為我們都是一個部落裏的族人,女人們高興了,他們心裏也樂嗬著。”


    “一旦平衡徹底打破,他們不會由著我們繼續欺負他們。就像是以前的父權時代,那個時候的男人們可以擁有許多女人,於是對女人們不是打就是罵,最後呢?還是不女人們開始反抗起來,弄得最後男人們沒女人抱了,……女人們哪裏去了呢?不是死就是逃!莫依卡,你們的部落為什麽都是女人呢?你能站出來跟我說一說為什麽嗎?”


    吳熙月長篇大論下來,說到這幾天相當得瑟的女人們如同頭上澆下一盆雪水,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不少。


    巫師月說得對啊,她們這幾天可不是有些過份了。


    莫依卡哪裏想到會被巫師月直接喊出來,麵對這麽多的女人……她都有些緊張了。站起來結結巴巴老半天,然後道:“我們這支部落是沒有部落名字的,祖輩們就是……就是哪些些逃出來的女人,碰到一起就一起生存唄。反正後來我們部落裏是高大一點的女人就當成男人,矮一點的女人就當女人。”


    說著,撓了撓頭,有些不太好意思道:“我在部落裏算是個頂高的,就是一直當個男人。結果,巫師月一看就看出來我是個女人。”


    “哈哈哈,就你這個頂算高啊!”坐在最前麵的納雅站起來,手一劃一比,“你瞧,你都比我還要矮一點呢。”


    莫依卡道:“你不覺得你們都高到過份嗎?所有男人都比許多男人們要高呢。”


    那是因為血種不同,所以才有個頂才會相差極大。吳熙月在心裏暗暗補充。


    低下的女人們已經是頻頻倒吸冷氣了,原來莫依卡她們的祖輩是為了逃跑男人們才在一起的。


    如果說,她們也像以前的男人們一樣,這個,這個……,神靈啊,那男人們豈不是也會逃離?


    這樣,真不行啊。


    吳熙月知道女人們心思是要活絡許多,清了下嗓子等到安靜下來才道:“所以說,我們可以當家作主,但一定是要男人們心服口服,並且是心甘情願留在我們身邊,由我們驅使才對。用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隻是暫時的壓鎮,等到男人們忍無可忍時,也就是我們女人們的災難來臨。”


    “男人們注定是處在強勢上麵,而我們以性別的決定,力氣的低劣注定是處在下風。所以,我們不是說用打罵來要求男人們服從,聰明的你們應該是要從別的方麵讓男人們心甘情願臣服才對。”


    “當然,我們的優勢是男人無論怎麽努力也是經不上的,比如說女人們會小孩,小孩越多是代表我們部落實力於延續,男人們已經清醒過來離開女人他們也會注定滅亡,所以,我們也要覺悟過來,沒有男人,女人也會注定滅亡,整個部落注定滅亡。”


    她極為會握語速與調控氣場,再加上有一幅天生娓婉的嗓音,在月色下,火光裏就如會叩動心弦一樣般的海妖塞壬,隻會隨著她的聲音而走。


    時淺時淺,聲色溫婉不失威懾,一段說下來已經讓女人們後背驚出陣陣冷汗,再想想這幾天的行為,亦是拭了把冷汗。


    等到散開,女人還沉浸震驚裏。


    這次談話男人們是沒有聽到,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些什麽;反正次日起來,發現女人們對他們的態度溫和許多,雖然還是挺凶的,但……凶得讓他們狠不得將女人抱在懷裏狠狠親上幾個。


    男人與女人之間和諧了,許多事情更是進行得和諧。


    男人打獵,女人們處理,男人們勞作,女人們關懷,到了晚上,門一關,屋子裏處處都是族人們的笑聲。


    吳熙月暗中觀察兩天後才放下心來,如此一來,就不要擔心女人會恃寵而驕了,雖說,她是希望女人能強勢過男人,但絕對不是指暴力**。


    而是指讓女人們自身的本事讓男人們覺得聽女人們的,沒錯!


    解決完部落的事情,吳熙月才有空閑來處理後院的事情。啼已經回來六天,跟薩萊好像……這幾天走得還挺近的呢。


    兩**清早會一同出去,偶爾還能一起出現在部落某個地方,她也沒有去理睬,回去後照樣自己睡自己的,他們睡他們的。


    也許是那晚上直接冷落他們起了一定震懾作用,此後,再也沒有出現兩個人同時出現在她房間裏,趴在床上等著她爬上來。


    沒有彼此冷言譏諷確實讓她放心了不少,大抵也知道應該是兩個私底下有聊一聊,協商了才能和諧相處。


    “薩萊的房子就跟狼王的房子排著建吧,後院還有這麽一**空地,再建一間房子還是可以。”第六日晚,吳熙月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避開他們,而是站在門口等到他們回來直接開口。


    這麽久薩萊還是沒有離開,那麽是真考慮清楚了。


    不需要吳熙月提醒,啼已經在暗中讓男人們準備了。隻需要等她一句話就可以開始砌起來,畢竟,男人們回來許多了呢。


    部落族人知道大巫師薩萊也成了巫師月的男人,並居到一塊去都沒有太多驚訝,不居一塊了反而驚訝呢。


    女人們瞧見又是一個長得相當不錯的男人成為巫師月的男人再度刺激了把,一時間,一夜情是一路飆高,弄得後來好多小孩隻知道其母,不知其父。


    吳熙月默默掬把淚,大歎:又造孽了!


    她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這已經通往母係社會的一個過渡期了。


    太衍山平原的冬季來得早,打了幾場霜後細絨絨的雪花開始飄起來,不像是現代下一場還需要先下雪粒做個鋪墊。


    這裏的雪花是說下就下,早上雖然是鉛雲重壓,到了中午便是雪花飄飄。


    芒卻還沒有回來。


    吳熙月將冬季牛,羊,馬需要吃的枯草捆好,收好,對一旁邊的啼擔憂道:“芒還沒有回來,我想過去看看了。”


    沒有想到下雪會來得這麽早,做好的獸皮大衣才剛剛送走。


    她頭發上落著幾根枯草,啼抬手拿到枯草,目光溫柔地看著她,柔和道:“不要擔心,他跟我說好第一場雪下來就會回來,還有,我們在城牆邊的附近都有建房子的,是蘇合送過來的族人我已經安排居住在有城門的城牆邊。”


    難怪提到信說暫時不用到部落裏砌新房,原來啼早有了打算。


    把最後一捆枯草堆好,吳熙月才道:“那麽說最快明天就可以見到芒了?蘇合送過來的族人應該有自帶過冬穿的獸皮吧。”


    “有,鳳凰山離太衍山近,我們還沒有回來時他們自己就開始上山儲存食物。蘇合說,唐古奴部落族人的過冬食物不需我們負責,他們會解決好。”


    博羅特給蘇合送過信,明確告訴他貼木兒部落之所以被真阿部落大敗,大部份原來是各個部族分散太厲害,還是集居在一起為好。


    蘇合知道西部落送來快過半的族人,也是二話沒有說將拾赤鐵石,赤銅石的男人們都留下來,並將他們的女人也送了過來,到了打了兩場霜後又送來一批年輕力壯的男人,女人過來,相當於也是將部落過半上的族人都搬遷到蒼措部落高砌的城牆裏。


    吳熙月本來還想弄些梯子出來,後來想想還是算了。丫的!這不是變相告訴外麵的族人高高的城牆是可以用梯子這樣的工具攻下來麽。


    牛欄,馬廄、羊圈不再是趟開式了,還是加蓋了頂棚,為的就是防止家畜凍傷或是燕凍死。


    至於雞,鴨……這個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大冬季裏就是吃它們了。也不能全部吃掉,還需要留出母雞,公雞用來做種呢。


    另一邊,男人,女人們都將枯草收掇好,走過來特意跟部落首領,巫師月說了好一會的話才離開。


    聊了一會,吳熙月笑眯眯道:“去分食吧,以後下大雪我們就各自窩在屋子裏吃東西了,你們都快點過去。”


    下大雪的時候出去相當不便,阿溫告訴她,這裏下雪一腳踩下去就是及腰高的。以前一到大雪天所有部落會重新回到山洞裏過冬。這個辦法已經行不動了,居住在城牆裏的華夏部落聯盟人數已經超過千數,沒有這麽大的山洞來居住。


    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各自將幹柴儲存好,再將食物分配下去。


    西部落的族人,莫依卡的族人還好一些,他們是居住在一間通房裏,就不存在方不方便,還是跟以前一樣一起烤著食物吃。


    給小孩子吃的小麥粉、蛋類都配了下去,地窖裏可以說是空地一物,族人們儲存了一個秋季的食物全部不剩息數分配出去。


    吳熙月還讓男人做了籠子,到時候放到灑上幾把草籽,說不定還能抓到幾隻飛鳥,野雉吃個新鮮。


    入了冬,吳熙月是沒有想到真阿部落跟貼木兒還會來一場生死決鬥,才將雞窩裏的幹草換了一遍,蘇合急急趕過來了。


    “打起來了!外麵都打起來了。”從馬上麵下來的蘇合不管腿軟,一下子撲通摔地都沒有起來,直接爬過來,“巫師月,外麵打起來了!”


    兩個男人立馬將蘇合扶起來,吳熙月眸色凜冽,站在寒風裏如一株傲雪寒鬆般,“扶到房裏去,給他碗水來!”


    蘇合張了張嘴,幹澀的喉嚨一開口就跟刀割似的。


    到了屋子裏喝了兩大碗溫水才把嗓子的疼意給潤壓下去,喝得急,中間還嗆了好幾口,衣口打濕**。


    吳熙月坐在鋪著兔子皮的椅子裏,沉聲道:“怎麽會打起來了?托雅不是派人過去說入冬再沒有分勝負等到雪化了再打嗎?”


    “說是這樣說,結果托雅這個臭女人太陰狠了,趁真阿部落許多男人外出打獵儲存食物,竟然搞起了偷襲。”蘇合是痛心疾首,那一眼的憤怒就好像是打了是唐古奴部落一樣。


    “兵不厭詐,諾敏……太相信巫師的話了。”吳熙月心裏沉得厲害,她明明提醒了諾敏任何時候都要警惕,結果還是出岔子。


    隨行來的啼,薩萊兩個皆是神色一冽,不約而同想到貼木兒部落的失信隻怕更有深意在裏麵。


    啼峻顏平靜道:“是敗了,還是贏了?”


    “不知道,派出去的族人還沒有回來,我是收到他們打起來後就立馬騎馬過來了。”蘇合又喝了一大碗水壓下心驚,“想不到托雅巫師竟然是一個不守信用的東西,這算什麽巫師!”


    吳熙月冷笑道:“相反,我到是認為她相當聰明。用假意來麻痹諾敏,再趁其不出意一舉進攻,嗬,好計謀呢。”


    目光轉動,神色更中肅冷,“有沒有聽過貼木兒部落跟別的部落聯盟一起對付真阿部落?”


    “這倒是沒有聽說,就算有,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知道。”蘇合一拳頭打在大椅並不精致的扶手上麵,咬牙切齒道:“以後誰敢再相信巫師的話呢?托雅這個臭女人算是讓我們都知道原來也有巫師是挺混蛋的。”


    薩萊微微眯了下眼睛,風輕雲淡道:“這不更好嗎?以後我們了可以耍些小手段的,不是嗎?”


    已經有人打破巫師不能說謊,不能欺騙族人的血誓,接下來的隻怕是所有巫師都不會再遵守的。


    “讓哈達過來。”吳熙月在心裏已有決策,如果真阿部落贏,她還可以安心過分冬季,如果真阿部落輸……,這整個冬季都過得不安心。


    啼眼神一暗,抿著嘴角道:“月,你想讓哈達他們騎馬過去打探?”


    “沒錯,從這裏騎馬過去十來天就可以到達真阿部落,我需要極時知道他們的戰況才行。托雅突然出手隻怕是會引起各個部落聯盟動蕩,我們華夏部落聯盟越了解外麵戰局,越對部落有利。”


    知已知彼方,方能百戰百勝。她必要知道外麵的戰況如何才對,必要是,她會采取暗殺,直接將托雅暗暗殺掉!換來……換來這個冬季的安寧!


    蘇合反而小心翼翼問道:“我們要不要出去幫助諾敏呢?”


    “暫時不用。”是啼開口,“他沒有派族人過來求助,說明他還能抵擋得住。如果諾敏夠聰明又豈會容易被貼木兒部落偷襲了?”


    這個倒是,吳熙月輕輕吐出口濁氣,諾敏還是夠聰明的。


    隻是,再聰明也有著道的時候。


    此時的諾敏已經是連續三個晚上沒有睡覺,炯亮有神的雙目布滿的血絲,看上去就像是一頭困獸。


    玉甫素急得來回走動,“阿兄,這樣下去我們會被他們一點一點打敗的!出去打獵的族人都被截住沒有辦法趕回來,……可惡!阿姐怎麽都不知道瓦圖部落的陰謀呢!怎麽辦,怎麽辦,我們現在都沒有辦法將所有族人都集中一起啊!”


    一直沒有吭聲的諾敏閉上眼睛,沉聲道:“你先出去,我再想想辦法。記住,真阿部落是不會輕易打敗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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