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熙月沒有想過說要把泥土磚燒到跟紅磚一樣,她隻知道兩種燒磚窯,一種是封口窯,一種是開口窯,可是無論哪種窯她都不知道怎麽弄。


    看著紮西勒他們每天辛辛苦苦燒幹幾十口泥土和枯草幹的土磚,吳熙月糾結到頭發都要每天掉下十幾根下來。


    這種事情,她一個人沒有辦法想出來,得需要找人商量了。


    找誰呢?自然是找部落裏經驗最豐富的老人。老人在部落裏真沒有剩多下個了,在逃旱的路上,老人不知道死去多少個。


    現在部落裏的老人加起來不過二十來位。


    吳熙月找到老達時,他們正在做磚模,就是幾個木條合起來,將泥土倒磚模做出來的泥土才是大小相同。


    “老達,有件事情需要跟你們一起探討探討才行。”吳熙月坐下來,跟著一起把木條固定,已經做了十來個出來,不過耗損也大,一天總需要壞上那麽幾個。


    老達他們很忙,打磨石器,製作農具,修補磚模等等這類的事情都是需要他們一起完全。老達是二十來個老人的小頭領,在他帶領上,每一個老人都會覺得自己並沒有因為年老還拖累的部落。


    幾個老人聞言,紛紛放下手中活兒;老達笑了笑,額角前的皺紋深到可以夾死幾隻蚊了,“月,你這麽一說,我都害怕起來了。什麽事情都難倒你,還需要跟我們這些老人討探呢?”


    說是這樣說,年老的眉目認真流出,是做好討論的準備了。


    吳熙月笑起來,彎彎的眉目看上去很是平易近人,“你們可是部落裏的活寶呢,太多事情需要跟你們商討了。來,我們坐近一點,需要解決一件大事情才行。”


    老人們一聽,臉上露出長者的慈愛笑容,坐攏一起靜靜地等著部落巫師說話。雖說,他們年長她許多,但是,卻沒有她懂得那麽多。


    “是這樣,現在冬季雖然有太陽,可男人們做出來的泥磚太不容易幹了,我想要把這些泥磚在幾天內就可以燒幹。紮西勒他們現在就是在泥磚周圍堆起幹柴燒幹,可一天下來不過燒幹幾十個,這樣的速度太慢了,還要加快速度才行。”吳熙月眉心微微皺起,口氣頗為凝重,“我們得盡快把這個問題解決才行,你們經驗豐富,看看有什麽好辦舉動解決這個難題。”


    這個問題是真把老達他們問倒,一個下午過去,吳熙月跟他們一起做了十來個磚模出來,辦法還是沒有。


    弄得老人們心裏非常不安,老達訕訕道:“你別急,肯定是有辦法可以解決,我們再好好想想。現在天已經黑下來,男人們很快從石頭山回來,月,你先回山洞去,我們再做幾個磚模就回去。”


    吳熙月想了想,道:“那行,你們也早點回來,太陽一下山就冷起來,你們別弄太晚了。這些磚模夠用了。”


    老人們嘴裏雖然應下,但還是一直到太陽全部落下去感到冷意才回來。他們不想讓年輕族人覺得他們老了,沒有用處,隻有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為部落效力。


    蒼措部落在熱火朝天地為重建家園而奮鬥,在另一個地方,貼木兒部落開始為與真阿部落的戰爭而做準備。


    薩萊冷眼瞧著,麵對這支部落表現出來的實力心裏震驚著,麵上卻依舊那麽冷漠,不跟貼木兒部落任何部落有任何的交道。


    在這裏,他並不需要跟他們說話,也不需要他們那有目地的示好。


    從自雪開始化了後,這支部落就開始忙碌了起來。那虛偽的女人也沒有再提過另一個女巫師,似是,真是忘記了一樣。


    耐心極好的薩萊不會很突然地問起,他會等,等到那女人主動提起來。


    “薩萊,這幾天我們更忙了,部落裏許多長矛都不能再用,我們需要到山上麵尋找一種更加堅硬的樹木來製成長矛才行。”托雅照例每天要來薩萊的窩棚坐上一坐,不管再忙,她都要過來好幾趟。


    對這個男人,托雅表現出來的熱情早讓眼珠子都要迸出來的族人們到了漸漸習慣。如果說某天托雅沒有去薩萊的窩棚裏坐一坐,他們還有些不習慣,會問上一問。


    薩萊斜睨了她一眼,花瓣般美麗的薄唇勾出記冷笑,“你們這是要跟真阿部落打起來了?他們的女巫師隻怕是厲害過你吧。”


    明知道巫師月不在真阿部落裏,他還是故意要這麽一說。


    “什麽女巫師?你以為巫師是好當的?男巫師都不好當,更不要說一個女人成為巫師了。”托睡皺起眉頭,看到薩萊眼裏明顯的不相信,不由氣極道:“你這是什麽眼視?以為我騙你嗎?”


    “告訴你薩萊,巫師可是需要學很多很多本事才行,我托雅可是上一任巫師親自帶出來的女巫師,幾個大部落裏的巫師就隻有我一個人是女巫師。”她眉頭揚起,眉間傲氣不掩,“在這片土地上,隻有我一個女巫師存在。”


    薩萊輕地嗤笑了下,沒有說話的他卻是全身上下,連頭發都在表示他一點都不相信她所說。


    托雅感覺被汙辱了,噌地站起來,橫眉冷瞪,“不許你不相信我!我托雅從來不說謊話,我是神靈的使者,每說一句話都是代表神靈的意思。薩萊,你就算是我最喜歡的男人,也不許隨便懷疑我,聽到沒有!”


    “我沒有懷疑你。”就算她是站起來跟他說話,薩萊氣勢如虹,能很輕易地壓住她的氣勢。薩萊就是屬於哪怕是雙膝跪地,亦是氣勢不輸於人的男人。


    他越這麽說,越讓托雅覺得他沒有相信他。


    咬牙切齒到狠不得一巴掌抽過去,可是,她忍了!經過這麽久的相久,她知道這個男人是不簡單,一個普通族人是不可能有這樣淩厲的氣勢。在以前,他隻怕也是一個有著如大酋長一樣地位的男人。


    想到這裏,托雅又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真是奇怪了,每次當成他的麵脾氣總是突然爆發出來,不過,又能很快冷靜下來。


    她深深呼吸口氣,道:“我是真沒有騙,你可能不知道現在這片土地上一共有七個大部落連盟,每一個部落裏都有自己的大巫師,也就是說,除了我之前還有別的巫師存在。可是,所有巫師裏隻有我一個是女巫師,其他都是男巫師。”


    “你是我中意的男人,我不會為這種隨便一打聽就知道的事情來騙你。巫師,哪怕是上任巫師選中了你,可最終決定是你能不能成為真正一名巫師還是需要神靈來決定。我就是貼木兒部落裏唯一得到神靈認可的女巫師,曾經跟我一起在巫師身邊學本來的男人都沒有資格,最後全部被上任巫師殺死在祭台上麵。”


    薩萊的神情微有些鬆勸,細目凝看了托雅一眼,口氣裏還有最後一絲懷疑,“我明明聽天有人提過還有名女巫師存在,怎麽到你嘴裏就說沒有女巫師了呢?這可是你的族人親口說的,我聽得很清楚。可你又說隻有你一個女巫師,我該相信誰呢?”


    “你當然是相信我啊!”托雅脫口而道,繼而臉色變得陰暗起來,目光含戾道:“那個女人哪裏是什麽女巫師,不過是個騙人的家夥!她以為自己是巫師就是巫師嗎?到時候我一定要親自會會他,親手撕破她的假麵目!看她還敢不敢說自己是女巫師!”


    半闔的細目裏一道淩厲劃過,這個女人真是夠囂張的!巫師月可是比你厲害不知道多少,沒有見過就敢說大話了!


    “有人說她是巫師,我看應該也是巫師了。畢竟,你也是個女人都能成為巫師,她也是個女人自然也可以成為巫師。沒有想到現在女人都能成為巫師,還且不止一個。有機會,我也想見識見識另一個女巫師是什麽模樣。”


    薩萊越如此說,越是讓托雅驚到牙癢癢。


    “你永遠都不可能見到她!哼!離我們遠著呢!”托雅最見不得有人說還有另一個女巫師存在,這樣會顯得她沒有那麽珍貴,巫師裏隻能是她一個女巫師存在,別的女人永遠休想成為巫師。


    總有一天,她會親手殺掉那個虛假的女人!


    薩萊知道今天是不能再問了,再問下去她就得起疑心,淡淡接了句,“就看你們各自的本來了,再說了,都是大部落裏的巫師,誰幹掉誰還清楚呢。”


    這是,事關尊嚴,又事實自己在中意男人心裏麵的地位,托雅沒有像以前那想謹慎入微。見到他麵色鬆動許多,看上去是相信她所說,心裏又由高興起來,興致起來說道:“不是什麽大部落裏傳來的消息,真要是大部落裏傳來的消息我就得好好思考思考,也許她真是位巫師了。是從我們下麵幾個小部落裏傳來的消息。這些小部落是想盡辦法要反抗我們,可是他們又不團結,隻怕什麽女巫師出現都是他們故意說出來,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薩萊心頭大震,這麽來說,巫師月其實離自己並不遠?也許就是在附近了。


    按下心頭巨驚,薩萊擺出副沒興趣再聽的表情,揮了下手,冷漠道:“行了,行了,我要睡覺,你快離開。”


    這男人,不會就是喜歡強勢一點的女人吧。聽到她提起女巫師就起了興致,現在聽到估計是個假的,又沒有了興趣。


    托雅以為自己是發現了什麽大秘密,整張臉都是生動起來,“好好好,你好好休息,我得出去了。哪個,你需要長矛嗎?要不要我給你親自做一根?”


    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話,男人早就背對著她坐下來,一幅不想再跟她說話的樣子。


    唉,怎麽就這固執呢?也相處了這麽久,怎麽就沒有見到他對她有點點表示呢?難道說,她還不強勢?沒有讓他喜歡的地方?


    托雅麵色深凝離開窩棚,看樣子還要繼續努力才行,這麽好看的男人她是真不想鬆手。無論用什麽手段也要留在身邊才對,就算自己得不到,別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她一離開,薩萊立馬轉身麵對著火堆沉思起來,既然知道巫師月就在附近離得不遠,他現在就要知道是在哪一個小部落才行。


    知道在哪個小部落裏還需要知道在哪個方向,應該怎麽走才對。托雅是不能再問了,接下來該到貼木部落族人身上費些功夫了。


    細目裏點點寒光似如冷鑽閃爍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芒,目光透過獸皮簾子的縫隙;不用再等多久了,很快,很快就可以離開了。


    大雪阻止他離開的腳步,現在大雪溶化是該到去尋找巫師月的時候了。


    也許,還得回山裏一趟才行,古巴拉族人是他永遠都不能丟下來族人,無何如何,也需要將他們帶到蒼措部落裏才行。


    然後,帶過去後,接下來應該怎麽辦?旺措他們願不願意成為蒼措部落的族人?當初,這是因為受到巫師們的陷害,又不願意成為任何一隻部落的族人才會逼到藏起來生存,這些事情雖然是發生在古巴拉祖輩身上,可是旺措他們是一直都沒有忘記過。


    薩萊抬手揉了揉額角,長年不需要勞作,顯得格外修長白皙的手指就像是精心繪畫的玉手般,修長,優雅,與這樣的手握在一起,也算是一種享受。


    貼木兒部落又一次需要給真阿部落獻上食物,這一次竟然是要求他們獻上一隻花豹,原因是真阿大酋長墊著坐的花豹獸皮被柴火燒了個洞出來,太難看需要重新再製一塊。


    貼木兒大酋長是怒不可遏,在獸棚裏大發雷霆,更是發下重誓,一定要將今天的恥辱討回來!


    “大酋長,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派出最有力氣,最勇敢的族人去山上吧。”托雅就算是很生氣也不會因為生氣而耽誤正事,現在一定要穩住真阿部落,要讓這支可惡的部落覺得貼木兒部落是真怕了他們才行。


    她的話大酋長一向能聽得進去,大發雷霆過後坐在獸皮墊上胸膛還在急驟喘伏著,“正好需要上山砍樹,長矛削製好……直接去打隻花豹回來。該死的混蛋!這口氣我先咽下去,總有一天會討回來!”


    坐在獸皮裏的薩萊當天晚上才知道這些人還要上山獵殺豹子了,心裏一動頭一回是破天荒找上了托雅。


    驚得托雅把獸棚裏的兩個男人是連推帶踹地踢出去,她正準備跟兩個男人睡覺,薩萊一來……兩眼都是冒綠光。


    “我知道豹子喜歡在什麽地方出沒,在你們部落裏呆了這麽久,這回我跟你們一起過去,算是回報你們的照顧。”薩萊一向不喜歡廢話,說完就走片刻都不會停留。


    他好不容易主動找她一回,托雅又豈會放過機會,一急之下忘記這個男人最討厭有人拉扯他,身手靈活的托雅一下子拉住薩萊的手臂,道:“既然來了就留下來,都這麽晚了用不著再回去。再說,天一黑下來就是很冷,你身上穿的獸皮太小,小心得病。”


    細目裏寒光徒盛,薩萊沒有多想直接就是抬起手,沒有再給她半點抓住他手臂的機會,一抬一甩就把托雅狠狠所到地上。


    本是清寒的聲音如同裹上冰雪,寒到徹骨,“再有下回,托雅,我不會管你是不是巫師,……該怎麽死,就怎麽死!”


    絕對是說到做到,不會再給任何機會。這次要不是還需要留著她,一起到山上麵看看,……直接掐死都算是鬆了。


    托雅現在想的不是自己被這樣對待,而且驚駭這個男人的力氣,他……沒有用全力,絕對是沒有用全力。


    如果真用上全力,這會她早就直接甩到火堆裏了。


    後背一身冷汗驚出來,托雅瞬間明白自己是真撿回來了個不能碰,隻能是看的強大男人了。她目光閃爍不止,過了一會後才站起來,打起圓場,“你真是讓我傷心啊薩萊,我不會是留你住一個晚上,你卻這麽對待我。”


    “算了,既然你願意冒著冷風走回去,我也不強留下來。”托雅也不會讓自己的心思讓他瞧了去,假裝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從容道:“既然你知道花豹在什麽地方容易出沒,你回去準備一下,清早我們就出發。”


    太危險的男人……她也不敢留在部落裏,還是帶在身邊為妙。


    趕出外麵的兩個男人聽到動靜,臉色一變也隨之衝了進來,他們的反應慢了些,正好跟離開的薩萊打了個照片。


    麵色森寒的讓事實說話讓他們眉心一跳,下意識看向巫師托雅,見她輕輕搖了搖頭,兩個男人才讓開身子讓薩萊離開。


    “明天你們兩個就盯緊他,這個男人……是個麻煩。”薩萊一離開,托雅麵沉如水坐在火堆邊吩咐起來,“到了山上我會故意帶著到撿到他的地方走一趟,我要看看他究竟是哪個部落裏的首領才行。”


    她懷疑薩萊有可能是某個小部落的首領,……因為打獵不小心從山上滾下來正好撞到岩石上暈過去。


    真要是部落首領,……眼裏閃過殺意,不管再怎麽中意也需要解決掉!


    現在沒有立馬解決他的原因是,她沒有聽說過太衍山下的小部落裏有這麽位年輕好看的首領,又怕自己弄錯,不如等到山上看情況再估決定。


    能成為一名讓族人尊敬又畏懼的女巫師,托雅身上必定有過人之處。手段狠戾,該舍便舍也是她的過人之處之一。


    薩萊的聰明又豈不知道自己剛才這麽一弄會引起托雅某些懷疑呢,懷疑就懷疑吧,再怎麽懷疑她也不可能想到,他也是巫師,他是衝著另一個女巫師過去。


    再來,讓他放過一個靠近身邊的女人……真是太難了!


    次日,薩萊隻穿上獸皮,再帶上幾塊獸皮便是大大方方離開貼木兒部落。他一走,倒是讓許多女人心裏很不舍得,她們都見過這個陌生男人長成什麽樣,這麽久過去,其實不能算是陌生男人了。


    隻不過,因為他是巫師托雅看中的男人,她們沒有辦法去招惹。


    太陽雖不猛,雪卻是一天一天淺下來,托舉力不舉的山脈裏雪崩時時發生,轟隆轟隆的聲勢浩大,有如雷霆萬鈞。


    這些雪崩災難是影響不到吳熙月,她現在是忙到晚上睡覺都想著磚窯裏的泥草磚會不會把好不容易建起來的窯洞給壓跨。


    這個烤磚窯不是她一個人想出來,而是她告訴老達磚窯外麵一個大概結構,裏麵要怎麽弄,怎麽的把泥草磚放上去都是老達他們自己想出來。


    是一個一個的隔層,每累到一定的高度就放木板隔著上下,再把做好的泥草轉放到木板上麵。外麵就是一個拱形燒磚窯,裏麵就是一層一層的隔板上放著泥草磚。


    下麵有一個放幹柴的洞,隻要往山洞燒幹柴,讓火的濕度在封口窯裏將泥草磚烤幹。


    一連兩日後,吳熙月小心翼翼把簡陋木梯子搭好,再一步一步爬上去把封住窯口的泥土捶掉,再把一塊木板掀開,一股熱氣是直接衝下來,嗆人的氣味顯些讓她背過氣。


    “月,成了沒有啊,”老達在下麵滿意希望地喊著,吳熙月收回用來戳戳泥草磚有沒有幹的長矛,笑眯眯道:“當然是成了!等這裏冷了後,我們就可以讓男人們進來搬磚了!”


    老達他們一聽到頓時歡呼起來,他們知道自己又一次幫到了部落,又一次幫到了年輕族人們。人越老,一點點事情都會感動。


    幾個老人已經是淚水滿眶了。


    等到蘇合帶著博羅特來到石頭山,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就是好幾個非常奇怪的窩棚,說它像窩棚麽……一點都不像,說不是麽,這個肯定是用來居住族人了。


    博羅特很震驚,他驚訝道:“這是用泥土徹成的窩棚,神靈啊,這個比我們的窩棚不知道要牢實多少啊。”


    “不用你說這麽清楚,我一看就知道了。”蘇合抹了把嘴,太眼紅了,太眼紅了。蒼措部落的族人怎麽會這麽聰明,竟然想到用泥土來砌房子呢?


    這麽一支聰明的部落究竟是從什麽地方來的?既然他們有實力,為什麽還要跑到太衍山裏去呢。


    蘇合怎麽想也沒有辦法想清楚,不打算問博羅特,因為他肯定也是不知道。


    “你們怎麽過來了?雪都化了大半,魯部落難道沒有過來找你們麻煩了?”吳熙月剛開了另一口窯,臉上盡是柴灰。


    蘇合可沒有功夫去看她臉上,直接指著他看不懂的東西道:“巫師月,這種奇怪的東西以後是用來給族人們居住的嗎?”


    好家夥,倒是一眼就瞧了出關鍵了。


    吳熙月抹了把臉,柴灰沒有抹掉,倒成了花貓臉了。微笑道:“嗯,這是我們族人用來居住的地方,我打算從這裏開始建,一直往別外兩個的山上麵擴過去。這裏,這裏,以後的房子隻會越來越多。”


    心裏一動,對他們兩人道:“來,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就知道我是怎麽想了。”


    連盟,是需要拿著誠意,她的誠意就是讓他們看看她是怎麽規則這一片以後就是屬於蒼措部落的領地。


    這個東西在現代並不少見,每一個樓盤在建前都有一個立體規劃圖,也可以稱為沙盤。


    兩個原始社會的男人見到,驚到眼珠子都要暴出來。這這這這……這個她是怎麽做出來的,把石頭山,還有周圍的領地都縮小到泥土上麵了。


    “這裏是石頭山,以石頭山為中心往兩個方向延長過去,右邊是一座山,左邊是一座山,而我呢,就是石頭山為主將房子往左右兩邊的山包建過去。這個就是護城牆,等我將房子建到一半邊,我就需要把三座山全部連接起來。”


    吳熙月手裏拿著樹枝將自己所要表達出來的意思跟這兩個男人慢慢地說出來,有沙盤,有細述,再不明白的話真不是她的問題了。


    一個做為部落首領,一個做為下任部落首領,這麽點理解能力都沒有那不可能的。


    心裏頭是再一次之被震驚到了,……這樣一來,巫師月是等著把這片沒有人敢要的領地全部歸分到蒼措部落裏來了,而且一旦她說的什麽城牆建起來,神靈啊,外麵的部落想要進來豈不是很難?


    吳熙月可以看出他們臉上的變化,知道他們是聽懂的,“我的打算就是讓蒼措部落的族人安安心心生活在屬於自己的城池裏,而你們,如果有心其實也是可以參照我們這麽。”


    這麽說,她也是有私心,因為唐古奴,西部落都在外圍,如果他們也照著這麽做的話,等於是把蒼措部落保護到了裏麵。


    有勁敵想要攻打過來,必須要破了前麵兩支部落才能打到蒼措部落裏來。


    博羅特盯著沙息看了許久許多,他長長歎了口氣,道:“巫師月,如果我們早一些找到你,我們這些部落是絕對不會向貼木兒部落低頭。”


    ------題外話------


    說有重複訂閱的,我這裏看不到,請把帳號以及重複收費的圖片發給我,我會把你們看過的幣退出來,時間可能會慢一些,因為老邪是需要抽時間來處理,不能把碼字耽誤的。


    一千字三分,一萬一千字是一毛一是吧,我得算算有多少人重複訂閱才行,巨汗,貌似又是件巨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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