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耶當生怕泡司會瞧得這部落裏第二位首領生氣,連忙拉了他一把,笑道:“別介意,他就是這麽張嘴,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來。巫師月,你別怕,我們會在你身上灑上草藥粉,這飛蟲是最怕了。”


    ……這樣還差不多,吳熙月不動聲色道:“有你們在,我自然不需要害怕。”丫的,其實還是挺害怕!一隻飛蟲就能咬死人的事情,確實是有發生。


    芒也是鬆了口氣,“我陪你一起進去。”生怕吳熙月拒絕,氣都不喘加快道:“多個人在,看得更清楚。”


    “你眼睛長得跟野獸一樣嗎?”泡司就像是看不順眼一樣,總是話裏帶刺地說著。好在,芒的包容心很強大,換成是狼王早就是一拳頭招呼過去了。


    平時,泡司是不會這樣,吳熙月不由多瞧了幾眼,這一瞧倒是發現他脖子上麵有好大塊青淤色。


    吳熙月無奈地笑了下,勾住芒的手指:“你要不跟過去,事後隻怕會自己一個人摸過去。一起過去,我也放心些。”都太解對方了,如同了解自己一樣。


    把兔子丟到雪裏去的泡司瞧在眼裏,鼻子裏重重地哼了聲。烏月那個女人要是跟巫師月一樣好看,他也不至於……也不至於現在這樣!


    莫耶當是長長吐出口氣,這事情都過去幾天了,他怎麽還在生氣呢?


    等泡司走在前麵一點,莫耶當才輕輕告訴為毛他這麽不對勁,“烏月前幾天配了藥把他弄倒,然後……,咳,然後又怕他中間醒過來就把泡司給綁了。”


    話說一半又不說的最討厭,吳熙月側頭有些八卦問起,“她不是挺喜歡泡司的嗎?為什麽又是弄藥,又是綁的呢?”說完,妹紙的腦海裏一道如同霹靂的靈光森森地閃過。


    臥個槽!尼瑪不會是她想的這樣吧。


    聰明人就是聰明,不要他說清楚就明白過來的。莫耶當很含蓄道:“嗯,就是你猜的那樣,綁了後……就把泡司給上了。不是上一次兩回,是連續這麽多天。”他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妹紙是狠狠地絆了下腳,烏月凶猛不解釋!二天……連續二天強奸……噗!強奸了泡司。


    撫額,還有沒有更重口味,更不木有限,更凶猛的事情不?


    莫耶當也挺想笑的,但身為他們的頭領這麽笑也太不厚道了,憋笑到臉色扭曲的他壓著嗓子的把那兩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中間泡司就醒來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烏月巨嘴張開……,好像是要把他腦袋要吐掉,……結果,泡司直接是暈過去,他以為遇上什麽恐怖野獸了。”


    這回,連芒都是忍不住要笑了。急忙側開頭,手握拳頭放到嘴邊連續假咳好幾聲。


    吳熙月是笑到肚子都疼了,又不能大聲笑出來……,簡直是在折磨她。凶猛的烏月啊,在社會要多幾個像她這麽強悍的女人,……不知道要性福多少男人呢。


    邪巫們是跟紮西勒他們一起居住,吳熙月難得到他們山洞裏,把正在準備烤肉的紮西勒幾個驚喜到。


    “月,你怎麽過來了?”堯勒本來是跟著阿措那一起在叉著生肉,一見她過來丟下生肉就驚喜著跑過來,“外麵雪太大,你過來做什麽?小心摔跤。”


    這小屁孩也知道關心人了。


    幾年過去,堯勒的頭個串得快,現在都快跟她一樣高了。小家夥應該是肖似阿母,長得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個俊小夥。


    俊小夥什麽的最有愛了,吳熙月笑眯眯的摸了摸他那俊臉蛋,道:“想你們就過來了嘍,怎麽樣,烤出來的肉好吃嗎?”


    “他烤出來的肉裏麵還是生的,外麵早就焦了。”阿措那已經是個小大人了,正是處在變聲期,跟公鴨子一樣。他走近來,眼睛亮亮地看著吳熙月,頗為期盼道:“月,你要不要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


    他的阿母烏那拉央一聽,心裏一下子就變得忐忑不安起了。阿措娜……怎麽突然間要留下巫師月?啼跟狼王還在山洞裏,巫師月肯定是要回去吃烤肉。


    好在,跟了吳熙月幾年,現在的烏那拉央沒有以前那麽細微謹慎了。但麵對吳熙月時還有拘束感。應該說,她跟所有女人之間都有種拘束,許多時候都是把活還回山洞,或是默默地到一邊一個人忙著。


    吳熙月假裝在考慮,倒是把堯勒跟阿措那給急了,瞧著兩張都足見日後俊秀的少年麵孔,吳熙月笑眯眯道:“行啊,不過,我得吃你們烤的烤肉才行,而且,我喜歡吃有鹽巴的。上回分給你們的鹽巴還有沒有?不會都吃完了吧。”


    這回,兩少年高興到差點蹦跳起來,堯勒拉過阿措那的手,笑到眼睛都看不到了一般,“我這就去烤肉,……嘿嘿,一定會烤到很好吃。”


    阿措那穩重,再穩重也是個少年朗,眉間一下子是神采飛揚起來,對吳熙月笑了笑由著堯勒拉著一起去烤肉。


    都長大了呢,再過個一年兩個啊就可以成為能為部落效力的男孩了。看著他們俊秀挺撥的背影,吳熙月不由感概起來,他們長大,她就老了嘍。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你怎麽會老呢?”“多年輕漂亮的巫師,瞧上去就跟剛成年的女人一樣。”


    ……原來她直接把話說出來了。


    芒是親昵地刮了刮她秀挺鼻梁,寵溺道:“不會老,是個年輕漂亮,會讓許多男人都惦記的女人。”……最少,那兩個小子就惦記上了。頭痛,這麽小的家夥成年了沒有?


    “你們還要聊多久?”進了山洞就沉著張臉的泡司無意地瞄到山洞口進了個女人,一瞧……,臉色更是刷刷黑得厲害。烏月,這個混蛋終於舍得回來了?


    莫耶當嘴角抽搐了下,泡司,你能不能拿出點男子漢氣概出來?不要一臉害怕烏月的樣子行不?行不?行不?!


    見他們還沒有走,泡司立馬抬腳朝山洞左側過去,沒有一會整個人就隱在暗處了。而進山洞的烏月是做賊一般先在左右張望走進來,她生怕泡司突間趕著毒蛇來咬她呢。


    泡司沒有看到,倒是看到站在火堆邊與莫耶當說話的巫師月了。


    這回,烏月是直著身板過來,有巫師月在……她就不用害怕了嘍。


    “還是先帶我去看看毒飛蟲的地方,草藥粉在哪裏?我得灑些才行。”沒有留意到烏月靠近,吳熙月看到泡司已經走開,便又問了句,“他身上應該灑了藥粉了吧。”


    莫耶當轉身道去拿藥粉,“我去拿,不用灑太多,一點就夠了。”


    芒已經站在她身後,擋住烏月要拍過來的手,……這些邪巫在他眼裏是說話都帶著各種毒,還是小心一點好。


    “巫師月,你怎麽來我們山洞裏?”沒有辦法拍到肩膀,烏月隻能是繞過來喜孜孜地說話。


    吳熙月眉頭一挑,這家夥是從外麵過來,……不會是到出去躲了幾天吧。挑著眉頭,笑道:“邪巫裏出來位猛女,我特意過來膜拜膜拜。不錯啊,烏月,真瞧不出來你還有估強奸犯的潛質。”


    “啊!你都知道了?”還想著瞞下來的烏月驚到下巴都要挪離,在她戲謔地目光裏,烏月訕訕道:“追了這麽久我也沒有什麽耐心了,反正納雅說了,男人就是一個德性,你強上了他麵上不樂意,心裏早就樂壞了。我就想著,幹脆強上算了。”


    “結果……”烏月鬱悶了,“結果根本就不是納雅這家夥說的一樣啊,我差點沒有被泡司給打呢!他痛,我不痛啊!坐下去我都痛到快要岔氣了!”


    吳熙月:“……”這年頭,大家都是不容易啊。遂是拍了拍她肩膀,一臉真誠道:“我要提前恭喜你得手!最好是一舉得男,讓泡司想不認帳都難。”


    把藥粉拿來的莫耶當就當沒有看到烏雲,吳熙月跟芒也沒有再說下去,還是正事要緊了。


    留下烏月一個月在擰眉思考,一舉得男?巫師月是在說讓她再努力再努力,一舉得到泡司這個男人嗎?!握拳頭,既然巫師月都這麽說了,看樣子還得繼續暈倒泡司,繼續綁著上才行!


    走到山洞進入,吳熙月終於看到一群毒飛蟲緊貼著黃褐色的石頭上,蟲子的顏色就是很好的保護色,往石頭上麵一貼不仔細去看是很難發現。


    “它們喜歡一半是陰潮,一半是幹爽的地方,你瞧這塊石頭,一邊全麵是濕的,這一邊卻沒有一點潮意。”對感興趣的事情,泡司是全幅心身都投入,麵容更是多了種讓人難將目光離開的魅力。


    ……難怪烏月喜歡了這麽久,確實是一個值得等待下去的男人呢。


    肩膀輕在碰了下,芒提醒道:“你盯到泡司說話都結巴了。”


    妹紙大囧,主要是烏月幹的那事情太激刺了,弄得她到現在還有些蕩漾。


    沒有她不掩飾的目光,泡司說話又利索起來,“我一直喜歡看到毒蟲,毒蛇之類的東西。這種飛蟲從飛到山洞裏開始我就注意上了,特意放了幾隻兔子到下麵,發現它們咬過後,傷口會紅腫厲害,再漸漸爛掉發膿,可用不了多久又會好起來。”


    “然而,傷口雖然好了,人卻漸漸不行了。央羅去得太突然,我是懷疑是不是被這種蟲子咬掉。”泡司聲音一斂,低下頭突然說了句,“對不起,如果我早點告訴你們,也許央羅就不會死去。”


    人知自責說明良知還在,泡司他們不是壞人,隻是對人冷漠了些。


    吳熙月歎道:“不是你的錯,央羅麽……嗯,之前也得過一場大病,後來又跟著走了幾年幹旱路,其實身體早就不如從前了。這人啊,一旦鬆懈下來什麽病也就跟著出來了。這件事情我們知道就行,你不要說出來,勉得亞莫部落族人有什麽想法。”


    “你把那隻飛蟲給我,我派個族人帶去亞莫部落提醒他們才行,免得還有族人遭央。”吳熙月並沒有罪怪他,這是意外,不能怪到泡司身上去。


    泡司臉上一怔,火把照著的他呆凝呆凝的臉;巫師月竟然沒有……沒有怪他?沒有怪他為什麽不及時提醒族人們?


    肉已經烤到差不多,香味都飄到了山洞進入,烏那拉央走到離他們還有幾步距離,恭敬道:“巫師月,首領芒,肉已經烤好,你們……可以出來吃了嗎?一會冷了就難咬了。”


    吳熙月舉起火把把那些貼在石頭上麵的飛蟲一隻不落地燒死掉,“你們看看能不能在這種地方散些藥粉,還有山洞掛著擋風的草簾子上麵也灑些藥粉?總得要防著才行……。”


    山裏有這樣的蟲子,誰敢再住下去呢?


    ……誰敢再住下去?吳熙月瞳孔微地一縮,如果說,以前在這裏生活的部落族人也是因為這種毒飛蟲的存在,而不得不離開呢?


    吳熙月一下沉默了下來,這些蟲子剛才用火一掃都沒有看到它們飛起來跑開。這麽說,現在並不是它們活動的時候,那什麽時候才是它們最多,活動最廣的時候呢?


    尼瑪的!如果不是有泡司他們在,她是真不可能發現這類毒性巨強的飛蟲。


    一直到坐下來吃起堯勒,阿措那烤的烤肉,她還在深思著。吃到嘴裏的肉也是直接嚼一嚼就咽了下去,都沒有理會好不好吃。


    烏那拉央等陶罐裏碎肉加野菜的湯水燒開,連忙用大勺子舀了一碗過去,“光吃肉難咽下去,喝些湯,我……我加了鹽巴。”


    “阿母,你放在月身邊就行,她手裏還拿著烤肉,怎麽好的接過碗?”阿措那輕聲提醒自己的阿母,貼心地將碗自己接了過去。側身一看,發現巫師月的心思似乎沒有在吃肉上麵,便把用根樹枝撥了柴火灰出來,把陶碗放上去暖著。


    芒看瞧見,直歎這麽小的家夥就懂得對女人倒貼細心了。


    堯勒是眼珠子骨碌碌靈動十分足的轉了轉,半個身子就靠在吳熙月身上,“月,你在想什麽事情呢?我烤的肉好吃吧?”


    、吳熙月是咂巴咂吧嘴,在堯勒那亮晶晶的眼睛注視下,故意卡著不好。卡到堯勒那張臉都快要哭的時候,才哈哈大笑道:“還不錯,雖然外麵烤焦了,但裏麵總算熟了呢。”


    又指了拿在左手的烤肉道:“這塊我猜應該是阿措那給我烤的,香到連樹枝我都想吃下去了呢。”


    阿措那是屬於早慧的男孩,十五六歲的少年該懂得也懂得差不多了,得到表揚羞澀到連耳根子都紅了,低下頭靦腆地笑起來道:“阿母的手受過傷,每天下雪天或是下雨就疼,我要不會學會烤肉就沒有人照顧阿母了。”


    大約是覺得自己這話說得不太妥當,他又立馬解釋道:“阿母說她年輕時候都是一個人呆在山洞裏,三個阿父都是白天出去晚上才回來,習慣一個人呆著的阿母到現在還是喜歡一個人呆著。身邊再多一個族人在,她反而不自在。”


    烏那拉央向看兒子的目光溫柔而慈愛,阿措那終於長大了,而她也老了。


    “阿措那是真長大了,我記得他有回咳喇,咳到都快要背過氣了,是烏那拉央跟幾個男人一起背過來,我接到手上,小小一團,不過六七歲。我把他獸皮裙一拖,那小屁股上麵還有兩團黑印子。”吳熙月眯著眼睛回憶了起來,那個時候也是她才來蒼措部落沒有多久的時候呢,大約還不到半年吧。


    而現在,已經是六七年了,尼瑪的!還差點就要奔三了!


    人家的孩子都已經成年,而她,蛋都沒有下個!是該好好備孕了。當然,如果說以後蒼措部落裏的小孩有合適成為首領,她生不生其實也無所謂呢。


    阿措那本來就是紅著臉,由其是在堯勒那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聲裏,他更是羞到手腳都不知道往什麽地方擺了。


    那個時候,他是有印象,阿母說要不是巫師月他早就沒有了呢。


    芒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兩個小屁孩,心裏一陣陣直歎,這兩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東西明顯對他的女人有超乎尋常的喜歡呢。


    有些無奈,他的女人怎麽成了老的,少的,年輕的都會喜歡靠近呢?


    回去得跟啼,狼王提一提,要好好防著點這些快要長齊毛的小東西才行。芒頭痛地埋著腦袋啃起肉了,以後,再也不會來這個山洞裏吃東西了。


    紮西勒很高興看到自己的兒子主動跟巫師月親近,他是真心認為這是件好事情,所以,等到丟在地上的骨頭收撿幹淨,紮西勒笑著道:“巫師月,外麵都在刮起冷風,你今晚就睡在這裏。讓堯勒跟阿措那陪著你睡,我跟首領芒說說話。”


    日月可鑒,說這話的紮西勒是真沒有往什麽別處想。他就是單純地認為有阿措那,堯勒陪著睡,她不會感到無聊。


    堯勒聞言,立馬高興道:“行行行,我這就去把獸皮鋪好,阿父,你的獸皮一股汗味巫師月聞不習慣,我拿新的出來。”


    “你去找白倫珠要。”紮西勒亦是笑眯眯道:“所有獸皮都是她收著,你去問就行了。”


    白倫珠是換鹽人裏唯一的女人。


    在場的族人們反正個個都是臉色古怪起來,以烏月為首的幾個人都交頭接耳起來。大概就是一個意思:紮西勒膽子真大,當著首領芒的麵把自己的兒子獻給巫師月。


    男人們的意思大概是這樣:就兩個都還沒有完全長高的家夥,能行嗎?能行嗎?


    大約,除了紮西勒之外,山洞裏其他的族人都是森森誤會了。


    吳熙月是誤會到嘴角抽搐了好一陣,尼瑪喂,她看上去是屬於戀幼形女人嗎?是喜歡啃嫩草的妹紙麽?


    讓他們兩小屁孩來到陪她睡覺……,噗!得多重口味。


    烏那拉央聽完後,早就靠近阿措那身邊,輕聲問起,“你願不願意陪巫師月睡覺?她還是很年輕,部落裏的女人都沒有她漂亮呢。”


    “阿母,你說什麽話?”阿措那眉頭擰了下,悄聲回道:“首領芒在這裏,誰也別想打巫師月的主意。”


    就算要打巫師月的主意肯定是不會當著她三個男人任何一個的麵來打主意。


    烏那拉央鬆了口氣,“跟巫師月也好,其她女人都不是很溫柔,巫師月看上去冷漠了些,但還是挺關心族人們的。”


    遠目,身為阿母的烏那拉央也真心覺得自己的兒子陪著巫師月睡覺是件正常事情。


    一臉扭曲的妹紙木著臉對紮西勒道:“我得回山洞才行,有重要事情要做。那個泡司啊,你有沒有空,要不現在跟我一起去山洞,然後明天再一起去亞莫部落山洞?”


    “啊,我也去,我也去!”那邊藏在角落裏準備下回暈倒泡月的烏月直接衝出不,大聲哇道:“我也要去,那對付飛蟲的草藥還是我弄出來的呢。巫師月,不能少了我哦。”


    泡司一臉凶狠轉過身,發著狠的目光對上烏月,咬著後牙槽道:“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別讓我衝動放東西出來咬死你!”


    烏月聞言,閃得跟煙似的……,一臉害怕的閃了。


    吳熙月是逃似的離開了山洞,雷滴個嘎嘎啊,太特麽重口味了。她還是速度閃人吧,真不能讓兩屁孩獻上童貞給她。


    她的拒絕讓堯勒,阿措那隻覺得掃興,等她離開好久都生著悶氣兩個人坐在火堆邊不願意散開。


    烏那拉央還想去勸一勸,紮西勒卻道:“他們都是男人了,自己的事情就得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才行。烏那拉央,你以後少管些阿措那,我看著他挺有自己的主意,是個相當聰明恿敢家夥。”


    “這是哈達,巫師月他們帶得好啊。我們到了蒼措部落都是他們照顧著阿措那。”烏那拉央是最聽男人的話,紮西勒一開口便立馬停下腳步不再過去。


    紮西勒同樣感概道:“堯勒也是一樣,我把他放到蒼措部落裏當初隻想著讓他不再跟著我們受苦,卻沒有想到巫師月他們那麽細心地帶著他。堯勒現在懂的東西我這個做阿父都比不上了。”


    介於兩個都有自己的小孩,共同的話題就是圍繞著小孩,一聊是可以聊很晚。


    火堆邊坐著的堯勒丟了把幹柴進去,十四歲的他想法是比父輩不知道要多多少。受了吳熙月的影響,他做事情絕對是想得深,也想得全麵。


    “阿措那,我覺得我們之前的方向搞錯了。”沒有征兆的,堯勒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麽句話。


    而阿措那肖似其阿父雙眼的眼睛微地凝起,過了一會才道:“嗯,是搞錯了,得要好好該一該才行。”


    “不能再是防著他們三位首領,而是得讓巫師月先不要躲開我們才行。”堯勒習慣性地拿起根細樹枝在地上畫起來,寫寫畫畫盡是象形文字。他慢慢分析著再慢慢說出來,“以前,我們還以為最大困難是三位首領,沒有想到最大困難竟然是巫師月自己。唉,我腦袋有些痛,你想個好辦法,然後再告訴我就行了。”


    堯勒用樹枝在柴灰上麵畫了起來,畫了個像女人的圖案出來,覺得不滿意又再圖。連續圖改了好幾回,最好畫好的圖案就是便是日後的女字象形文。


    誰也不會想到這麽點大的孩子就已經學會的智謀,還而在很久的日子裏都沒有讓大人察覺出來。然後,那個時候的堯勒,阿措那早就不是普通族人們可以比上了。


    逃回山洞的吳熙月事後想一想,她這不正三觀這回隻怕是誤會紮西勒的意思了,隻怕是他根本就沒有除單純蓋著獸皮睡覺的意思外,沒有半點其他意思。


    明媚憂傷了,是她自作多情了呢。


    回到山洞,啼跟狼王已經把獸皮鋪好隻等著她回來睡就行。見到泡司,莫耶當也跟過來心裏都微微驚詫了下。


    兩個男人都是城府較深,心裏有異樣麵上是絕對不會表露出來。


    容易不露麵的邪巫,絕對是露麵不正常,也難怪他們兩人心裏驚詫了。


    說完話已經是挺晚的了,泡司,莫耶當便在山洞裏住了一個晚上。


    次日清早起來,便是在晴空朗朗,又是一個太陽天氣。在這裏,不像會蒼山山脈或是莫河一帶一樣,要下雪就是連著下,連續幾個月裏都是陰沉陰沉很難見到太陽。


    在太衍山裏,基本是下個一兩天的雪便會放晴個一兩天,就連冬季都如此人情化的地方,吳熙月心想不喜歡上太對不住穿越一場了。


    這回去同樣是走得急,大清早出發到了亞莫部落山洞依舊是早得很。山洞裏還有女人都沒有睡醒呢。


    央措薩薩兩兄弟乍地看到,還以為眼花了。


    “邪巫們在山洞裏發現一種有巨毒的飛蟲,我擔心你們這裏也有就馬上趕過來了。”直到吳熙月走近說話,以為眼花的兩兄弟才驟地清醒過來。


    央紮奴爾已經是從容道:“又要辛苦巫師月過來了,是什麽毒飛蟲,我來看看。”泡司拿出來,兩兄弟細細盯了一會,都齊搖頭表示沒有見過。


    “我也沒有見過,是它們隱藏太好了。不仔細看,是真沒有辦法發現。”吳熙月輕地歎了口氣,“不說了這些了,我們進山洞去看看,真要有的話得立馬問問族人們有沒有被咬過,傷口有沒有發爛過才行。”


    這個央紮奴爾是知道的,便道:“沒有,如果咬傷還爛掉的話早就來找央姆或是巫師月你了。”


    這麽說來,央羅確實不是死在毒飛蟲下麵了,吳熙月這才是輕輕地鬆了口氣,沒有讓他們瞧出異樣。


    同樣,泡司也是鬆口氣,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失誤讓一位首領死去。邪巫雖然喜歡弄毒草,毒蟲,但從來不會去害死族人。


    進了山洞裏拿著火把一檢查,不看不知道,一看是嚇了大跳。在山洞裏深處一塊削口平整的石麵上竟然是密密麻麻一大群。


    在中間是一堆一堆透白色,中間有黑點的蟲卵,吳熙月對圓點聚齊有恐怖感,隻是瞧了一眼全身便是雞皮疙瘩全冒出來,腦袋更是陣陣暈眩。


    一旁邊警惕守著的狼王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接抱住了她。而啼同芒則是麵色如常把伸出去的手放回身側。


    沒辦法,他們的動作就是要比狼王要慢些。


    “快,讓他們都離開這裏,不能再住人了,必須得搬走!”吳熙月靠在狼王懷裏,隻要不見這些東西她很快恢複如常,“奴爾,你們這裏成了蟲子窩了。等蟲卵孵化出來,整個山洞的族人都會遭央。”


    兩兄弟,還有跟過來的阿爾斯朗幾個皆是臉色大變。連巫師月都說這麽嚴重的話,那山洞真的是不能住了。


    吳熙月現在是真慶幸邪巫們發現了這些毒飛蟲,顯然,這不是毒飛蟲活動頻繁的時候,一定是春暖花開的時候。


    到那個時候,尼瑪!所以族人估計都難難脫被叮的命運的。介時,都不需別人打上來,整支部落就被一群毒飛蟲滅掉了。


    丫的!這是真逼著她下決心了。


    接下來,又去了另外兩個山洞,不無例外發現都是整壁整壁的飛蟲與蟲卵。吳熙月忍住頭皮發麻,吩咐幾個亞莫部落的小頭領來,“你們幾個快把所有族人集合起來,安排好族人收好獸皮,記住,一定要看看獸皮上麵有沒有沾上飛蟲與蟲卵,有的必須要丟掉,別要舍不得。”


    “你們幾個把走開的族人負責尋回來,你們幾個守在山洞口,隻要裏麵的獸人把東西都帶出來後,隻許出,不許進!都聽清楚了沒有?”


    這是事關一個部落的命運,由不得她不小心應對。


    亞莫部落的族人便是如臨大亂,連巫師月都會害怕的蟲子那真的是不得了的東西了。還有跟蒼措部落族人都熟悉,搬過去也沒有什麽不適應,心裏抵觸。


    有的男人甚至很喜孜孜道:“嘿嘿,這下好了,又可以跟他們一起去比試比試射鳥了呢。”


    “哈哈哈,我也想!”


    男人們是談到過去後怎麽比試狩獵,女人們則是笑嘻嘻說著又可以跟納雅她們一起討論男人,或是縫製獸皮之類的話題了。


    吳熙月瞧在眼裏,心裏自然是舒服的。


    ------題外話------


    熬不住了,真心要去睡了,明天還得繼續跳,雙腿痛到抽筋,周五就要上場,尼瑪太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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