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得最多的就是血巫族,狼王做為異域領主對這些部落是沒有什麽興趣;他關心的是血巫族的巫師竟敢喝他女人的血!


    簡直就是在找死!


    戾氣橫生的狼王冷著眉眼,凶殘地目光毫不掩飾掃過吳起,吳剛兩人,冷道:“他們想喝你的血,我讓野狼們全部跑到血巫族去,吃到他們連骨頭渣都不剩。”


    吳起,吳剛驚到後背直起,全身發僵,他們是看出來……眼前這個同樣可以跟狼王交流的男人是最恐怖最危險的男人。


    看向他們的眼神跟狼一樣的凶殘,讓人從心裏都是害怕。


    吳熙月就是喜歡自家男人的護短,笑眯眯道:“還需要你來出手嗎?”得瑟地撥了撥頭發,霸氣就側露了,“早就解決了,多虧他們兩個來報信,我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幹起來。”


    跟他們呆久了,受過高等教育的妹紙早就好暴力起來。


    “巫師月很厲害。”吳剛縮著肩膀,怯生生開口,身為半巫人他們許多的勇氣早在巫師們的折磨下磨到隻剩下午丁點了。


    吳起飛快瞄了眼狼王,低下頭開口:“巫師月做了種神藥出來,巫師們吃了後沒有多久就開始肚子痛,好多半巫人本來是要對付巫師月,薩萊巫師,結果讓半巫人先給殺掉。”


    “薩萊巫師?”芒輕地詢問起來,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吳熙月身上。


    “就是石林裏的大巫師,在血巫族裏,他們叫他是薩萊巫師。”吳熙月目光淡淡,以路人甲的口氣隨意說了句,便沒有再往深處解釋。


    芒的目光微閃爍一會,如玉俊顏帶著微笑問起,“半巫人後來怎麽樣了?”他沒有問吳熙月,而是轉問吳起,吳剛。


    吳剛的膽子稍大一點,又覺得這個叫芒的男人沒有什麽凶氣,總是微笑著讓人很舒服,咧著嘴壯膽笑了下,才道:“半巫人為了搶著喝巫師們的血,也相互打起來。薩萊巫師的黑豹很厲害,咬死許多半巫人。”


    “一隻黑豹子有什麽好厲害。”狼王冷飄飄開口,豹子,他一向不喜歡。


    他一開口,吳剛攢起來的勇氣瞬間消失。嘴角抿起,不敢再說話。這個男人的目光很恐怖,好像隨時有種要殺掉他們的衝動。


    吳熙月睨著狼王,好笑道:“你真是小心眼,黑豹也算是幫助過我,能不能別跟一隻豹子計較?”


    狼王哪是跟一隻豹子計較,他是跟豹子身後的大巫師計較。芒笑著瞅了臉色一直是冷冷的狼王,這家夥冷著張臉倒是比啼還要凶很多。


    “豹子跟狼一直就是敵對。”狼王哼了聲,再度將視線掃過陌生男人。既然半巫人都死了,為什麽他們倆個還活著呢?


    都死了不更好嗎?


    狼王的想法是屬於野獸型的想法,仁、義、道、德連這時期的人類都沒有,更不用說是從小跟野狼生活長大的狼王了。


    吳熙月瞪了他一眼,對害怕的吳起他們道:“他是狼王,性格比較冷但人還是挺好的。你們到了部落也不會經常看到他,不用理會他就行了。”


    安撫好他們兩人,才對狼王道:“當初血巫族的大族長,還有幾個看上去很慈祥的老巫師在商量要殺掉我們時,是他們兩個人冒著生命危險跑來報信。我答應……”她頓了下,直接是含糊帶過,“他們是半巫人,能進血巫族的都是比較聰明的男人,以後,我會將他們倆個當成是巫師來培養,狼王,你別老用眼刀子掃人家行不?”


    她一開口自然是讓狼王把刀子般的視線收回來了,但讓他消除對血巫族族人厭憎還是需要挺長一段時間。


    “謝謝你們兩個的幫助,等回到部落後我會讓族人安排你們的居住,以後,你們就留在部落裏跟著巫師月,以什麽事情可以找我,也可以找部落裏的首領。我們部落有些複雜,有時候你們找錯人估計會惹來些麻煩。”芒微微笑著,俊顏溫潤看不出一點惡意。


    吳熙月撫額,比起狼王來芒更知道如何做人,也更知道怎麽威脅人家。


    這腹內黑的家夥,很是懂得恩威並施呢。


    吳起,吳剛一直是生活在巫師們的陰影,再加上本身也聰明,很快聽出了對方的意思。兩個皆是愣了下,相互看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裏的苦笑。


    巫師月好相處,可她身邊的男人似乎不是很好相處啊。不,應該說就是不太好相處。眼前對他們微笑的男人看上去很溫和,說出來的話……都是警告他們別有事沒事去打擾巫師月。稍微過頭,巫師月的族人們會直接把他們丟出去。


    在半巫人身上是沒有什麽銳氣,他們最大的優點就是顯時務,就憑這一點也足夠讓他們在蒼措部落立足了。


    芒在確實這兩個男人對女人沒有想法,又見他們相當聰明聽清楚自己的話,淡冷玉色眸子裏才有笑意爬上來。


    他對狼王道:“說了這麽久我們休息吧,明天清早起來還要趕路。”沉在心裏頭的重石終於消失,是時候好好睡一覺了。


    沒有想到什麽親熱上麵,知道自己的女人沒有一點傷口回到身邊,又確定前來的兩個陌生男人隻將女人當成巫師月,而沒有半點想法,芒的倦意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與狼王不過是說了短短一句話,他打了三四個哈欠,要見他有多累了。


    狼王對陌生人是不會很快接受,充滿戒備的眼視時不時會掃過盡量減少存在感的兩個,薄唇抿直會才道:“你們睡,我來放哨。”


    在暗河裏走路是非常辛苦的事情,由其是他們倆個對暗河下麵情況完全不熟悉會加倍辛苦。


    吳熙月搖頭,道:“都睡吧,不會有事情。”他是不放心吳起,吳剛吧。


    多勸了幾句,“有沒有危險我還是知道,早點睡覺早點起來趕路。我離開部落夠久了呢,得盡快趕回去才行。”


    狼王還想堅持,吳熙月幹脆把手裏的獸皮甩到狼王身上,凶巴巴道:“好不容易見個麵,你不希望我生氣吧。”


    丫的,這貨非常要她耍橫才會聽話。


    吳起,吳剛也沒有說話,他們必須得睡覺才行,不然會沒有體力追上他們。不是逞強的時候,是沒有必要站出來。


    對吳熙月歉歉笑了下,不好意思道:“巫師月,我們先睡了。怕明天會追不上你們。”


    “你們睡吧,不用擔心放哨。”吳熙月並不在意,他們兩個一直都是在走路,赤足泡在泥濘裏是很傷身體,而她是坐在黑豹上麵,偶爾還能小睡一會。


    感激地朝吳熙月一笑,兩個把抱在手裏的獸皮鋪開,沒有一會兒就有呼嚕聲傳來。太累了,閉上眼睛就睡著。


    芒沒有抵擋過睡意來襲,累到還是坐著便睡著。


    吳熙月看了眼還精神抖擻的狼王,笑眯眯道:“你要真不想就放哨吧,我得睡了。好困呢。”


    年輕就是好哇,這麽消耗體力也沒有什麽累意。


    狼王一聽,還真是正兒八經點頭,“好,你睡,我守著。”


    一個大白眼翻過去,丫的!合著她之前說的成廢話了?獸皮往身上稍微搭了下,吳熙月是真轉過身立馬睡覺。


    狼王把火稍微撥小一點,晚上不冷了隻需要有一點火防野獸就行。有他在這裏,其實不需要火光也沒有什麽關係。


    吳熙月是睡覺也要抱著從《徽農要記》,部落奔小康可都在此書上了,她必須得寶貝著,好好地貼身放著。


    有了自己家的男人在,吳熙月這一覺是離開他們來睡得最香的一次。到清早還是狼王推醒她才睜開眼睛。


    天色隻是蒙蒙亮,東方天際泛著魚肚白,叢林裏還有淡淡霧氣飄浮。


    吳起,吳剛天擦就起身去打獵,現在都準備著開始烤肉了。


    昨晚沒有起來放哨,早上再不早點起來打獵,自己都會過意不去。幾個野蛋,一些常吃的烤肉便對付了一個早上。


    到了暗河,吳熙月細細地問起狼王,得知部落的房子都建成,水池子也挖了很大。還有女人又懷上了孩子,吳熙月笑到眉毛眼睛都是彎彎。


    一切都很好呢。


    芒笑道:“說不定這次我們回去,又有女人懷神種。月,我們也要努力才行啊,不能讓別的男人,女人超過我們才對。”


    在沒有找一個可靠的接生婆前,她是絕對不會懷孕生崽的。生小孩是對女人們來說是九死一生,在原始社會時期裏為什麽小孩會少呢,多數就是產生不順,一屍兩命。


    在她還得好好活著呢,生小孩什麽的……慢慢等著。


    嘴裏卻是笑著回答道:“生小孩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少了你們我可是生不出小孩的。要努力也是你們努力呢。”


    不能讓他們看出她暫時不想生小孩,傷感情嘛。


    狼王樂嗬了,幽深幽深的眼睛深地看了吳熙月一眼,要是女人懷的神種是他的,不如抱狼群裏喂養,等成年再接回來……,體力要比普通男人強大很多呢。


    吳熙月若知道狼王是這麽個想法,直接會一巴掌抽飛。


    怕芒還在繼續小孩問題上麵,遂是問狼王,“你出來有沒有看到別的部落為了水源而打架?母巴,落庚兩個部落有沒有再發生惡鬥?”


    說到母巴部落,狼王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狼王要對吳熙月說的事情還真沒有什麽壞心思,他隻是認為應該對女人說一聲,理了理頭緒淡道:“你跟大巫師去了後,沒有幾天母巴部落的女首領古麗娜帶著幾個族人到了部落裏。”


    吳熙月心裏一頓,沉道:“她是不是又來讓我們幫忙?”如果總要蒼措部落或是她出麵幫助,她得重新重新定位兩個部落之間的關係了。


    他說:“不是讓我們幫助,而是過來人。”


    “要人?她送了女人給我們,難不成要我們送幾個男人給她?”芒微地撥高聲音,眉色鎖緊道:“這女首領倒是挺會打算,送出女人要回男人。”


    狼王眯了眯眼睛,沒有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話引起女人很大的苦逼,黑暗的暗河裏,狼王的聲色淡淡無波,“嗯,是要個男人,把整個部落的男人都嚇了大跳。生怕是要他們,逃到飛快。”


    吳熙月則是哈哈大笑起來,“古麗娜還真是可愛,我們蒼措部落,格裏部落的男人豈是她想要就能要的。真要是因為她送了女人,我們必須要送男人過去,嗬,我會直接把三個女人退回去。”


    很快,吳熙月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狼王說:“她之間是想要啼,結果啼沒有要成,又要芒……。”


    “……”吳熙月的笑容是繃不住了,清麗秀妍的臉蛋瞬間黑成了鍋底。尼瑪的尼瑪!姐了,兒之回真是引狼入視了!混蛋!連姐兒的男人也敢肖想?


    見到女人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狼王還挺狐疑道:“月,你是擔心啼,芒會跟麗古娜走嗎。”其實事情很好解決,就像是母狼一樣,哪一隻母狼瞧上它的公狼,兩個直接打上一架,誰贏了誰就可以得到公狼。


    公狼爭母狼也是如此。


    吳熙月扭曲嘴角問起芒,“你說,你會跟麗古娜走嗎?”


    “……”森森震驚到的芒頭搖到跟撥浪鼓似的,連連疊聲道:“怎麽可能,像她那樣的女人我才不會要!”


    吳熙月氣了個倒仰,不動聲色道:“你的意思以後有遇到個比我還厲害,好看的女人,她要是開口要你,你會跟過去?”


    “月,你覺得自己會比別的女人要差嗎?”芒回答得很有水準,也是回答得膽顫心驚。狼王啊狼王,你個混蛋把他害慘了。


    從憤怒中清醒過來的吳熙月緩口氣,綻了個大大笑顏:“不回,所以,你們幾個還是乖乖地留在姐兒身邊吧。”麻痹的!古麗娜小妞,你丫的不厚道啊不厚道,趁姐兒不在部落裏竟然撬起姐兒的牆角來。


    該想個什麽辦法小懲戒你呢?哪個女人,男人敢打她男人的主意……,哼!不想活了是吧!


    芒鬆口氣,瞪了好幾眼給狼王,總算沒有惹女人發脾氣了。


    狼王是沒有感覺有什麽異樣,女人憤怒是正常。他的女人要是被別的男人看上,還找到部落裏來要,……嗤,當場就來打鬥,打到對方不敢再踏上部落一步!


    所以,當芒瞪幾眼過來,他至今沒有弄明白為什麽要瞪他。


    “古麗娜後來還有說什麽沒有?”吳熙月仔細問起來,她得知道為毛這貨敢跑到部落裏要男人才行,就像是當初,說送女人是連眉毛都不抬一下就送了出來。


    央羅還說這是部落交好才會送女人過來。


    尼瑪的,她情願是送食物,送獸皮好伐。


    當日狼王並沒有在場,不過是聽女人聊天的時候不小心聽到,搖搖頭:“我沒有在,不太清楚她最後說了什麽,不過聽女人說,古麗娜告訴在場的族人,說到別的部落裏要女人,要男人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對方不願意是不會強求。”


    吳熙月嘴角抽搐起來……,憂傷的漲見識了!


    也就是說,她的男人被別人要,事後……她還不能找上門算帳了?去你丫的!姐兒這口氣不能白受!


    心裏頭是把此事給狠狠地記上了,吳熙月是深以為有必要找古麗娜一次。


    有了此事,暗傷到的芒接下來好幾天都不敢說太重的話,女人平靜到讓他很不安,不像是女人的作風呢。


    他越小心越是讓狼王有更多的機會時不是非禮妹紙,不是親個小嘴就是摸摸胸脯。好在,到了晚上,狼王是堅決要放哨,他隻需要天亮時候打個盹就行。


    吳熙月看不慣了,幹脆讓芒,狼王兩個輪流來放哨。


    放個毛哨!有什麽危險野狼們早就跳出來了呢。


    狼王對血巫族的人沒有什麽好印象,哪怕吳起,吳剛是救過他的女人,……對不起,他還是要小心對著。


    這讓吳起,吳剛都要哭了。巫師月身邊的男人是一個比一個難纏啊,他們真不敢對巫師月有什麽壞心眼,誰會對一個將會教他們本事的巫師起壞心眼啊。


    無論吳熙月怎麽說,吳起,吳剛怎麽示弱狼王堅持著自己的原則,想要讓他退半步,嘖嘖嘖,那是門都沒有!


    他如此堅持著,倒把妹紙感動狡狼王的地位在小心肝裏急驟加深。而吳起,吳剛看到兩個都不錯的男人沒有一點異心跟在巫師月身邊,更加認定巫師月是值得他們追隨的巫師。


    所以,無論狼王的視線有多麽凶殘也沒有讓他們怯步離開。


    在他們快離開暗河,黑豹憑著自己的本事沒有經過暗河硬是衝破重重險阻到達了古巴拉族人。


    薩萊睜大眼睛看著本不應該再回來的黑豹,眼皮子是沒有的狠跳了幾下。


    黑豹……黑豹怎麽回來了!它應該是跟在巫師月身邊,隻能是留在石林裏不能回來才對。把暗河堵死,他斷了自己不該起的念頭外,還有意把黑豹留在她身邊,算是對她的一點補償。


    畢竟,是他放話出去說巫師是可能乞雨。


    一旦乞雨不成,五大部落想要對付巫師月,她還要以騎著黑豹逃離。


    “你怎麽回來了?巫師月呢?”他騰身起來,口氣不覺地加厲了許多,細長修目裏盤踞著是他沒有辦法理清楚的複雜情緒。


    他為什麽……一定要問呢?黑豹回來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他為什麽還要問那心狠的女人有沒有什麽事情呢?


    黑豹匍匐在薩萊的身邊,伸出舌頭舔舔他的手掌心,是在告訴他巫師月很安全。黑豹舔完便斜豹首疲倦地閉上眼睛。


    薩萊看了它許多,很輕地拍了拍豹身,豔色嘴角顏色漸失。


    黑豹也回來了……,好像真的再也沒有關係了。


    他站起身走出山洞,天還是黑的,天際邊那顆最大最高星星就像是他跟她以前看到的一樣,還是那麽大那麽明亮。


    蒼吉拉瑪沒有睡,他從族人嘴裏得知本應該是送巫醫月回石林的黑豹回來了,柱著拐杖,步子蹣跚朝薩萊住的山洞走來。


    山洞與山洞間隔得不遠,不用完全走近,趁著星光他看到薩萊著在山洞口,仰著腦袋在看星星。


    這孩子,心事總是很重。問他,又說是什麽事情都沒有。他這樣子哪裏是沒有事情啊,分明是事情很重很重啊。


    “孩子,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蒼老關懷的聲音驚動了腦袋混混僵僵的薩萊,他身子微地顫了下,立馬走過來笑著回答,“阿米,這麽晚怎麽還過來?”


    蒼吉拉瑪由著他攙扶著走路,飽含滄桑的眼睛靜默地看了薩萊一眼,才微笑道:“族人說黑豹回來了,我過來問問巫醫月是不是已經到了石林。”


    “奇怪了,這回怎麽很快就回來了呢?巫醫月是個好女人,我可不希望她出什麽事情呢。”蒼吉拉瑪隻是問著,並沒有提到薩萊的心情現在怎麽樣。


    薩萊怔了怔,才道:“應該是留守在石林的男人等不急,提前尋下來。男人過來,黑豹就不需要再送回去了。”


    “暗河複雜,我都不敢走下去,更不用說可以接到巫醫月了。”蒼吉拉瑪以洞察人心的目光複雜地看著薩萊,這孩子怎麽瘦了呢?


    “你告訴我,是不是巫醫月出事情了?要不然,黑豹哪有可能會早早回來?”


    薩萊本來就是很擔心,讓蒼吉拉瑪一說心裏覺得更加厲害,但他麵不改色道:“阿米,你不用擔心她。這女人厲害著,哪怕是把她丟到深淵穀底裏,別人都沒了,她還會好好活著。”


    對她,薩萊就是這麽有相信。


    蒼吉拉瑪細細地打量他幾眼,真沒有瞧著半點端睨才道:“那孩子雖然是巫師,可是身上沒有巫師的惡習,也沒有想過把我們古巴拉族人給殺掉。唉,我還想著以後能不能再見到她呢。”


    “阿米,我們還是不要想她了。她不是血巫族的巫師,並不知道古巴拉族跟血巫族的仇怨,哪時可能會想到要殺族人們。以後隻怕是見不到麵了,我們不是準備要離開這裏,往海邊走嗎?”


    薩萊很好地掩飾著自己,不讓老人看出他的不對勁。


    黑豹回來了,對古巴拉族又是個很大幫助呢。離開這裏時,還可以讓黑豹背著幾個小孩一起走。


    隻可惜,他沒有本事像巫師月一樣馭駕狼群,不然,他還想讓所有豹子都背著族人離開呢。


    在不知不覺中,他總會想到那個時而狡黠,時而心狠的女人。


    蒼吉拉瑪隻能是拍拍年輕男人的手背,他的歎息聲在空洞山洞裏顯得非常的沉重,一聲歎息裏包含著許多深意在裏麵。


    孩子啊,你以後隻怕會後悔離開。


    沒有再多說,對薩萊是什麽樣的個性蒼吉拉瑪最清楚,深知隻有他自己想該變主意時,才會回想過來。


    別人再怎麽勸,反而越讓他不滿意。


    “來,今晚陪我這老家夥睡個晚上。我們聊聊以後該怎麽辦才行,到了海邊怎麽生存下去才行。還有,到時候我們怎麽離開呢,怎麽到達海邊呢?”


    蒼吉拉瑪走到山洞裏並沒有再打算離開,對黑豹他是不怕,直徑越過黑豹躺在幹草上麵。


    薩萊鬆口氣,沒有再問就好。


    提到日後怎麽樣,薩萊就有許多話要說了,“海邊我們誰也沒有去過,我打算離開這時後去找換鹽人,讓他們帶著族人去海邊。”


    “換鹽人都能到達的地方,還能把粗鹽帶回來,阿米,我想海邊應該沒有什麽部落生活。這樣對我們古巴拉族人來是件好事情,不需要跟部落爭奪就能得到領地。”


    “我現在擔心的是,到了海邊不知道族人能不能習慣。我曾經遇到過換鹽人,他們提過海邊的樹木很少很少,我擔心……到時候怕沒有什麽食物給我們。”


    換鹽人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是不會告訴海邊真正的情況是什麽。大巫師問起,他們也隻能說出一點點,絕對不會全部老實告訴。


    正是因為如此,給了後來許多部落族人的誤解。


    蒼吉拉瑪抿起幹躁的嘴角,“不用擔心,任何一個地方都會有食物。一個珍貴粗鹽都有的地方,怎麽會沒有食物呢?”


    入了夜的原始叢林裏處處都是安靜,處處都是危機四伏,在夜蟲初蟲聲裏,人們在夢鄉裏沉沉睡著。


    吳熙月他們沒有睡,狼王說離石林出口已經不遠,妹紙就如打了雞血連晚上都不放過,死咬著要趕路。


    丫丫的,在暗河裏本來就是不分白天,黑夜,還不如趁早回歸地麵!


    正如狼王所說,多走一個晚上……終於到達可以通向石林的出口了。順著斜坡,吳熙月累趴地拖著兩腿朝光明走去。


    一出豎洞,妹紙什麽話也不想說,兩眼一閉倒在洞口邊休息起來。


    苦逼的,兩腿跟灌了鉛一樣,死活是不願意走了……。在暗河裏走一天一夜,是等於在外麵走上兩天兩夜。


    從出暗河,別說吳熙月就跟狼王也是重活一回般,同樣是出來就趴在地上不願意再走了。


    他一直在放哨,精神有多累隻有他自己清楚。


    現在,就交給芒了,他得好好休息才行。


    沒有人不累,吳起,吳剛在睡前不忘記把獸皮替吳熙月蓋上,也是倒在豎洞口倒頭睡著。本應隻能是巫師進去的石林,現在多了好幾個人睡到呼嚕聲大聲。


    直到太陽醒到身上熱起來,幾個身上都蓋著獸皮的人都熱乎乎醒來。吳熙月眯著眼睛看到眼前熟悉景色,把獸皮扯到繼續閉眼睡覺。


    反正,他們會把她抱到個陰涼地方,不用擔心會曬成烤蝦。


    經過將近一個月之個,石林並沒有變化。幾人在芒曾經居住的小石屋裏休整了兩天,這才離開石林朝喇達烏拉山出發。


    而彼時,央羅接到族人們的回複,已跟落庚部落有勾結的阿密達又一次離開部落,這一次,央羅是沒有再打算放過他,在半路上把人給截了,割下阿密達的頭腦於很大方的送到落庚部落。


    鐵木欠看到亞莫部落族人送來的人頭,臉色鐵青卻是陰沉沉地一笑,眺向亞莫部落的目光意味不明。


    死的又不是他落庚部落的族人,他有什麽好擔心呢?


    “赭麻,你去告訴他們先不要出發,等別一個人的消息過來。”鐵木欠吩咐身邊的年輕男人,也是他的兒子,陰沉沉的臉上帶著詭異笑容。


    赭麻低頭應下,知道自己要怎麽去做。


    迎頭走來了個女人,他看了一眼目光不屑地離開。這是最近在部落裏讓男人都掂記上的女人,叫馬阿蓮,跟他上麵幾個哥哥睡過,現在又到了阿父這裏。


    赭麻的不屑一顧讓馬阿蓮臉色慍怒,這個男人……竟然都不想女人的?眼波一轉,行啊,你就避開我,我就偏不讓你避開過。


    馬阿蓮等他走來,整個身子就朝赭麻身上撲去,雙臂直接抱緊男人強壯的身體,跟纏人的蜘蛛絲一樣怎麽甩也甩不開。


    “馬阿蓮,不想讓骨頭刺穿你的身體,最好給我馬上滾開!”赭麻眼裏劃過厭惡,這女人有什麽好的?竟讓阿哥差點跟阿父打起來。


    腰部冷冷的刺痛讓馬阿蓮打了個冷顫,她可是好不容易從密索部落脫身,哪裏舍得死掉?


    立馬站起身,裝做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朝山洞裏走去。


    離開的赭麻聽到她對鐵木欠軟軟道:“怎麽也不過來找我……。”


    嘴角抿起大步離開,這樣的女人隻能是殺,而不是留下來。他得找個機會殺掉才行,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讓阿哥,阿父現在見麵都不說話。


    各個部落忙著尋找水源,而吳熙月在回去的路上突地想起了一件事情。……這苦逼了,那麽重要的事情她竟然給忘記了!


    “去莫河邊,去我們曾經呆過的孤島。”吳熙月想到便會去做,立馬對走在前麵的狼王道:“我要去找霍加,狼王,快調頭!”


    小麥,她的小麥啊……,不知道有沒有成功呢?糧食,這可是可以讓族人保命的糧食啊!真是個蛋疼的記性,怎麽可以忘記小麥這樣關乎民生大計的事情呢!


    ------題外話------


    今日的少是為了明日的多更,蛋定吧,筒子們。終於調整過來了,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月票捂緊了啊,多更求月票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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