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十分足的叫吼聲就像是一張織得密集的珠網把網裏的人沒有辦法找到網的源頭,吳熙月隻能是緊跟著前麵的人走著,目光斜視拿出吳家女的風範毫無怯懦行走在處處彌漫著腥味的草地上。


    這裏與蒼山山脈的地貌是一樣,四麵環山中間是一塊塊地勢低緩的平地或是斜坡。


    “不要回頭看,一直跟著我走。”行走有些急的大巫師飛快地說著,“他們剛從血池裏回來,你要不怕也是可以回頭看一看。”


    血池二字讓吳熙月直接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尼瑪的!真是邪門得很!連血池這樣詭異的東西都有。


    大巫師走得快,但身形要當穩,說話的聲音更是四平八穩帶著從容,“血巫族的族人相信血液可以賜與他們力量,這些族人跟外麵部落的族人不一樣,他們雖然不是巫師,但也算得上是半個巫師。”


    “沒有完成血巫族族長交待下來的任務,無論當初他們表現怎樣出色也是不能成為巫師。你是外麵來的巫師,他們很有可能要跟你比試比試。怎麽個比試法我也不太清楚,要看族長怎麽安排。”


    在這裏,大巫師的身份就是很普通的一個巫師,血巫族的族人從林子裏衝出來看到他後,直接揚聲打起招呼,“把那個女巫師帶回來了?”


    大巫師停下來,不緊不慢回道:“族人要見她,我可不敢違背族長的意思。你們幾個別跟過來,這位女巫師跟我們不一樣,脾氣大著呢。”


    有很明顯的疏離感,跟對待古巴拉族人是完全不一樣的態度。


    過來的隻有四個男人,所吼出來的野性聲音也是出自他們四個人的口中,血巫族的族人並不多,前後加起來不過是三十來號人。


    吳熙月站在大巫師身邊,目光淡然地看著四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微微一笑並沒有主動開口。保持著矜持還有隱隱由內而發的傲氣。


    巫師尼瑪就得有個巫師樣對吧!裝一裝還是……挺有神的。


    四個男人目光不屑地掃了吳熙月一眼,對大巫師取笑道:“女人也能成為巫師?哈哈哈,薩萊巫師,你這是準備逗我們玩嗎?”


    能聽出來他們幾個對薩萊也有種疏離,讓吳熙月不解的是這種疏離裏麵是有很深的敵意。丫的,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呢。


    大巫師眼角微斜,譏笑道:“人家好歹也是巫師,你們這些半巫人就不用在這裏多說什麽了。快去給巫師們狩獵。大族長可是很認真地讓我請這位女巫師到我們血巫族來,你們真想表達些什麽不如直接跟大族長說說,如何?”


    “薩萊大巫師,你等著!”四個男人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麵部都是扭曲起來,“等我們通過照樣可以成為巫師!”


    大巫師薩萊挑挑眉頭,有些高傲道:“那就等你們成為巫師再說。”短短幾字瞬間把對方氣了個倒仰,還是那種根本沒有辦法還擊的氣絕。


    吳熙月早就見識過大巫師的毒舌,表麵是一派鎮定加裝逼,實則在心裏已經是笑抽了。丫丫的,這些半巫族人在大巫師麵前……基本上隻有被氣的份。


    等他們一離開,大巫師才把高傲小模樣給收起來,表情嚴肅對吳熙月道:“在這裏不比在外麵,也不會像跟自己部落族人那麽友善交好;巫師月,你在血巫族多留一天就是多一天的危險。為了你的小命著想,我勸你有什麽本事一定要全部拿出來,否則,你是不可能得到這裏的巫師或是半巫人認可。”


    “一旦不能得到他們的認可就是代表著他們輕視你,其由是半巫人,他們輕視你的話就是不會畏懼你,很有可能會在半夜裏潛入你居住的山洞,然後用長刺將你的喉嚨刺穿,把你身上的血喝光。”


    吳熙月被他最後一句給驚悚到,眸心斂緊清如甘泉的聲音沉緩問道:“我跟他們沒有仇恨為什麽要半夜殺死我?”


    “你們那邊的巫師裏沒有半巫人嗎?”大巫師嘴角微地抿了下,一個沒有半巫人的……巫族會是一個怎麽樣的巫族?不會是所有人都是巫師吧。


    目光微動看著吳熙月,想從她眼睛裏看出些端倪。


    吳熙月正麵迎上他頗為探究的目光,微微而笑道:“沒有,我們不存在半巫人。是巫師便是巫師,不是巫師便不是巫師。”


    “原來如此……,半巫人相信自己喝了另一個半巫人或是巫師的血會繼承血液裏流動的力量,會讓自己變成巫師。”大巫師把目光別開,在她的眼裏隻看到平靜的黑,那樣的黑仿佛是黑夜,神秘而充滿著危險,似是不小心還有可能讓自己迷失在她眼裏的黑中。


    吳熙月頷首,“謝謝提醒,接下來隻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了。”尼瑪的!看來她真要拿出《十萬個為什麽》來給自己渡金裝逼了。


    “你自己清楚就好,從這裏穿過去就是巫師們生活的地方,可能……有些跟外麵不太一樣。有一些東西也許是你第一次看到。不用尖叫,不然,巫師們還沒有開始跟你打交道就在心裏瞧不起你了。”


    換做尋常人薩萊是絕對不會多說半個字,哪怕是開口他都會覺得閑累。


    每次提醒完對方,他心裏總是有一些不自在;一說完,嘴角立馬抿緊,妖致近嬈的麵靨沉冷沉冷的又在開始自己跟自己在別扭著。


    吳熙月一瞅他那模樣,嘴角小弧度抽搐幾下,心裏犯起了嘀咕:這人也真是別扭到家了,為毛每次提醒完後就得裝冷酷呢?


    血巫族的族人很少,走了大約十分鍾左右的路,開擴的山地開始變得狹窄起來,等到最後山與山之間卻是由一棵參天大榕樹直接相連。


    一樹一成林是什麽樣的概念吳熙月在看到這棵大榕樹時終於明白了。


    寬大的榕樹把毒辣辣的陽光全部擋在了外麵,才走到樹蔭下便是撲麵而來的清涼;樹上上的鳥兒很多,吱吱喳喳地不停地啼叫著,還有幾隻綠毛間嫩黃的尖嘴小鳥竟然一點都不怕人直接停在吳熙月的肩膀上麵。


    吳熙月抬頭朝密葉遮天的榕樹上看去,下巴微抬對身邊的巫師道:“上麵是不是有人長期呆在上麵?”


    哪會有不怕生的小鳥呢?除非是經常跟人接觸,習慣了人類的存在才會大膽地停地她肩膀上麵。


    大巫師把手放在嘴邊一聲悠揚清脆的口哨聲如有破雲之勢直衝而上,……樹葉開始沙沙響動,吳熙月隻看到兩道身影就跟靈猴似的在樹枝密葉裏跳躍而下。


    隻是一個眨眼功夫,兩個頭帶羽毛冠,額前,兩臉頰各緩三道如蚯蚓彎曲的白色線條的男人從樹上一躍而下。


    兩個男人都是圍著綠蔓,脖子上麵帶著好幾串大小不一骨項鏈,隨著他們的走動,骨項鏈發出很清脆的碰撞聲。


    “薩萊巫師,你這次回來得真是早。”一個身材較高,皮膚黝黑到一笑隻看到口微黃牙齒的男人很樂嗬地打起了招呼,“快過去,大族長一直在等著你回來呢。”


    個短一點的男人是用眼角睇了吳熙月一眼,才跟薩萊打招呼,“這女人不會就是你嘴裏說的女巫師吧。”


    口氣裏充滿著懷疑,眼神裏含著很明顯的不屑。


    吳熙月目光冷漠地看了對方一眼,任由對方的視線時不時在身上掃過。有時候不說話比說話更讓人心生畏懼。


    大巫師微地側目看去,身邊的女人讓他不由想起隻有在下雪天才開的花,不畏風雪淩寒盛放。


    視線隻是偏離一點,便看到她如寒星般璀璨奪目的眼睛,見他看過來,她目光微動很平靜道:“敘舊不差這麽一回吧。”


    收回視線,大巫師對兩個看護入口的半巫族人道:“我們先進去,這次有可能會留下來久一點,你們晚上可以過來找我。”


    兩個半巫族人見此側身一讓,笑嗬嗬道:“行,都好久沒有跟你聚一聚,晚上我們帶烤肉過來找你。”


    另一個男人的視線有意無意地掃了吳熙月一眼,本是和平的口氣一下子就傲起了幾分,“我帶你們進去,有的人隻怕是連怎麽進入血巫族的路在哪裏都不知道。”


    該出手時就必須得出手,吳熙月輕睨了出口不遜的半巫族人,嘴角勾起譏笑起來,“有的人就像是坐在水潭裏的青蛙,以為天空之大就跟自己所看一樣;不跳出水潭,青蛙是永遠不會知道天空有多大,而他有多渺小。”


    這譏諷話的水平對原始人類來說就有些高了,兩個半巫族男人還沒有品出來是什麽意思,大巫師已經笑開了,他拍了拍高個子的男人一下,語重心長道:“你們倆人還是收起血巫族的驕傲吧,我身邊這位女巫師懂得比我還要多。快上去,等巡邏的人過來看到你們沒在樹上又會要懲罰你們了。”


    直到吳熙月離開,這兩個鼻孔有點朝天的半巫族人還是沒有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是什麽。直到有一天,他們把這些話告訴大族人,才明白過來原來女人是在嘲笑自己的無知。


    獨成林的大榕樹有一個巨大樹洞,吳熙月瞧出來這是一個人工開鑿的樹洞。樹洞隱藏得很好,不仔細去留意是沒有辦法發現。


    穿過樹洞便是別有洞天了。


    “別害怕,血巫族裏麵都是這樣子。”大巫師看到她眼裏的震驚,誤會為是害怕;每一個第一次來血巫族的人都會被眼前景色給嚇住。


    確實是讓人害怕,他頭一回從榕樹洞穿過便嚇到哇哇大哭。


    吳熙月定了定心神,目光落在一棵連樹皮都沒有褐白色枯樹上麵,對大巫師道:“你們是不是喜歡在人死去後掛在樹上,由著風幹直到成為白骨?”


    臥勒個去!


    一棵枯樹上麵掛著具白骨她還可以理解理解,尼瑪所有枯樹上麵都掛著無數具白骨她還真沒有辦法理解得過來了。


    枯樹,白骨,烏鴉,枯草……說這裏是人間地鐵也不為過。


    大巫師眼裏閃過一絲陰冷,“這些都是沒有成為巫師,最終死亡的半巫族人。死後他們就會被巫師們當成是祭品掛在樹上,每一棵樹代表一個巫師,而樹上麵的白骨就是代表巫師殺掉了多少半巫人。”


    他指了其中一棵白骨最多的枯樹,也是最靠近前麵的枯樹,“這是大巫師的枯樹,上麵掛著的白骨全都是他殺死過的半巫人。有些骨頭日子久了就會掉下來,你看看下麵……堆起來像是黑色樹枝的東西其實全都是白骨。”


    又指著另一棵樹,“這是帶我進血巫族的巫師的樹,他也殺了許多,不過後來他的身體掛到我的枯樹上麵。”


    吳熙月聽到瞠目結舌,“那有些巫師死後,那他樹上的骨頭怎麽辦?”


    “把骨頭搖下來然後堆起,把死去的巫師身後放在骨頭上麵,再一把火燒掉。沒有了白骨的枯樹就可以成為下一人巫師的枯樹。你數數這裏有多少棵枯樹,就說明血巫族現在有多少個巫師。”


    薩萊說這些時目光透著陰冷,懶洋洋的聲調就像是在講一個尋常故事。


    他自嘲地扯了下嘴角,“以後我死去情願死在外麵,也不會回到血巫族裏來。”他對這裏隻有深深地厭憎。


    哪怕是死了,他也嫌血巫族是一個肮髒的地方。


    吳熙月隻是大略數了下,枯樹並不多隻有十三棵,白骨數量是遠遠高於枯樹數量,更不要說堆在樹下麵的黑骨了。


    在心裏打了個寒顫,吳熙月清了下嗓子才道:“巫師們生活在什麽地方?你現在要帶我去血巫族族長哪裏嗎?”


    “先去我的山洞。”大巫師目光凝視了吳熙月一會,豔色嘴唇的涼薄笑加深許多,“這些還不是最讓你害怕,等穿過枯骨林你還會看到更恐怖的事情。”


    吳熙月臉色僵了僵,對血巫族的神秘她隻想說:殘忍!


    腳踩在枯草暗淡的地麵,估計是這裏死去的人太多,吳熙月隻覺得一股陰森森的寒氣從腳下麵竄上來。


    詭異安靜的枯樹林因為有人的進入,許多停在白骨或是枯枝上的烏鴉開始“哇哇哇”地發出淒涼鴉叫。


    沒有驚飛起來,吳熙月隻微地抬頭就能看到離身邊最近的枯樹上麵,好幾隻全身鴉黑的烏鴉正用黑到讓人心裏發慌的眼看著她。


    沒有留意到腳底下有石頭,猝不及防下就踢上麵一連兩個跙蹌才把身子穩住。


    身後傳來一聲很輕冷的笑聲:“死人骨頭有什麽好害怕?活著的人才是讓人害怕。”


    ……


    “……”尼瑪的他也是穿越過來的人士吧!說話真tmd有哲理。


    腳趾頭生痛的妹紙甩甩最近有些淩亂美的長發,眼角一斜哼哼道:“我還真沒有什麽好害怕!”


    烏鴉可以一直以為都視為不吉祥鳥類,如此之多的烏鴉停息在樹上……反正,她是挺反感。


    他已經走到了她的前麵,彎腰拾起幾塊石礫朝某棵枯樹上丟去,刹時間,樹上停息的烏鴉頓時“哇哇”慘叫著驚飛起來。


    本是藍天如碧洗的長空一下子被一群黑鴉驚擾,給本是陰森的枯林裏更添幾分陰寒。


    “下回害怕的時候就拿起石頭朝它們一丟,無論有多厲害的烏鴉也會被石頭嚇走。”他又連續朝有還有烏鴉停留的枯樹上麵丟了幾塊石頭,似是意有所指對吳熙月說起來。


    他走在前麵,穿大獸皮下如修竹挺撥的身子給吳熙月莫大勇氣,明亮如水的眼裏有笑意浮起,大巫師……倒是比以前有些人情味了。


    從枯樹林裏經過就可能看到一個已經幹涸的小湖,大巫師在已經有水草長出來的濕地站了會,才道:“上回我過來水還沒有幹涸……。”


    “這才是剛剛開始。”吳熙月目光嚴峻盯著已經成了濕地的草地,口氣沉重道:“外麵會比這裏更加嚴重。”


    大巫師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邊有譏笑飛快劃過。外麵再怎麽嚴重跟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吳熙月沒有看到,她把視線落在樹上麵隨風飄動……有些像是布條一樣的東西上麵。


    秉著剛見識過血巫族的詭異,看到這些像是布條一樣的東西心裏閃過絲不好預感。這種時候是肯定沒有布出來,……這些隨風飄的是什麽玩意?


    等她跟著他走近不需要定睛一地,一路冷漠過來的吳熙月差點沒有驚叫出來!


    這……這些飄動的竟然是一塊一塊的人皮!


    胃裏刹時翻滾了起來,吳熙月沒有用手撐著掛著人皮的樹,而是直接伸手搭在大巫師的肩膀上麵,陣陣嘔吐起來……。


    人皮……,竟然都是人皮……。


    “你這是在害怕嗎?”薩萊仔細端倪著,發現她臉上並沒有什麽恐怖,……似乎並不害怕。


    是因為見多了才不會害怕嗎?


    吳熙月胃裏還泛著酸,剛才的嘔吐是她完全沒有辦法控製,嘴裏還有一股酸水氣味,頗為難受開口,“倒不是害怕,隻是覺得你們巫師的行為……太讓人不可思議。用我們那邊的話來說就是**。”


    把人皮掛在樹上……尼瑪不是**還是什麽!


    大巫師眯了眯眼睛,起了點調侃興趣,“你不覺得這些人皮掛在樹上飄著的時候很好看嗎?”


    “……去你丫的!好看個毛!隻有心靈扭曲的**才會這樣的僻好!”吳熙月聞言,都是要破口罵回去,胃裏更加是翻滾了起來……,看向大巫師的目光也開始微妙許多。


    丫的!這廝其實也是個心靈扭曲的**。


    正當吳熙月還在胃裏泛酸,一道勁道中有絲陰沉的聲音傳來,“薩萊巫師,你似乎不太願意把身邊的女巫師帶到我身邊來。”


    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他的出聲讓本來細長修目裏有笑意的大巫師一下子斂眉起來,他低頭飛快說道:“大族長……。”


    然後才很嚴肅開口,“沒有,是因為遠方來的巫師沒有見過我們血巫族的榮耀,停下來給她說解了一會。”


    吳熙月垂眉斂目注視著前麵……,人皮飄動的樹木稀鬆生長的林子裏走出一個同樣是全身裹著大獸皮的男人。


    還沒有走近,吳熙月已經很反感他直勾勾的陰鷙目光,走近一點可以看到他臉色同樣是蒼白無血色,鷹勾鼻給整個人更加許多陰狠。


    他嘴邊,眼裏都是笑意,似乎對吳熙月的到來感到很高興。


    “這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巫師。”走近來的血巫族大族長用毫不掩飾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吳熙月,眼裏表示出極大興趣,“巫師月,歡迎你到我的血巫族來。”


    吳熙月大大方方展顏一笑,口氣溫爾有禮不失疏冷道:“大族長有請豈有不敢來的道理,隻不過路途長遠,來得晚了一點。”


    甩頭,姐兒就是要裝得有文化一點!


    大族人一怔,顯然也是頭一回聽到有人這麽說話,那味道是怪怪的。


    鷹目裏的眸光閃爍好幾下,才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來自外麵大部落裏的巫師,說了來的話我還有些聽不懂。巫師月,這邊請,我已經準備好美味食物等你品償。”


    “還真是麻煩大族人了,你的熱情交招待我會永遠銘記於心。”妹紙得體地笑著,口氣裏的真誠讓身邊的大巫師不由暗暗抽搐起嘴角。


    本來還算是平和的氣氛因為大族長的到來變得暗湧起來,他有意炫耀血巫族的榮耀,指著掛在樹上麵的人皮,自認為笑得溫和道:“這都邪巫醫的人皮,帶有一些是我們血巫族巫師的人皮。巫師月,你們哪邊是怎麽處治不聽話的人呢?”


    他想從對方臉上看到害怕,失望的是他隻看到她的微微笑容。


    “我們從來不會這麽處治不聽話的族人。”吳熙月淺淺笑起來,目光掃過就在頭頂上麵飄動的人皮,瞳孔微微收緊不露聲色道:“因為,在我們的帶領下所有族人都願意聽叢我們的安排,從來沒有出現過不聽話的族人。所以,就不存在處治這類的事情了。”


    ------題外話------


    看到了雪山,看到了以前隻在電視上麵見過的風景,普達措森林公園的美隻有到7、8、9月從才能欣賞到。


    穿著防寒服,冷到老邪隻想速度回到溫暖的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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