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在吳熙月飽含危險又義正辭嚴之下,無論是男人,女人就算是再熱也不會下半身的獸皮取下來。


    但到了次日中午,太陽已經毒辣到光著身子的小毛蟲都熱到哇哇直哭了,驚到族人們一下子進入高度警戒中,就是怕小毛蟲的哭會吸引一些極力要躲避的外族人過來。


    男人好幾次是偷偷把獸皮裙取下來,拿起一片樹葉直往下身曬風。太熱了,過冬穿的獸皮更是熱到他們全身都似要癢起來。


    這樣下去沒有一個人可以堅持得住,無論是男人,女人,小孩或是老人都不可能在如此炙熱的天氣裏還穿著獸皮。


    不能再穿獸皮就穿樹葉裙,長草裙吧!


    這一日,所有族人沒有再在叢林裏行走,炙熱起來的叢林更加危險起來,毒蟲蛇鼠隨處可見,拇指大小的吸血蟲更是防不勝防。


    吳熙月倒是想讓族人離開森林到外麵平地之處行走,但尼瑪的!一旦出去簡直就是個活靶子,一眼就會被人追著殺。


    “打個空曠點的地方休息!”吳熙月自己也是熱到好像要中暑過去,頭痛眼花的全身力氣都抽幹了般,隻說完一句話身子就微地晃了下,若不是狼王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她這會怕是一頭栽在灌木林裏了。


    當暈眩來的刹那,吳熙月知道自己怕有中暑前兆了,立馬對狼王道:“快,扶我到通風點的地方休息。”


    她的異常反應讓芒連族人都沒有安頓好直接衝了過來,“月,是不是熱到不舒服了?”別說是女人不舒服,他一個男人也要快熱暈過去了。


    吳熙月點點頭,對他道:“準備一碗水,再打碎一個陶碗,到我後背沾了水給我刮痧!你要是不會就納雅過來,她應該知道怎麽刮著痧。”


    有幾回納雅說不太舒服,就是用獸骨給她刮的痧。


    巫師月都不舒服了,族人們可不敢再朝前麵走,全部都停下來找到通風點的地點背靠著樹休息起來。


    這回,吳熙月也沒有功乎去管男人,女人有沒有把獸皮裙脫掉,等納雅過來又說幾句便讓她拿出一個陶碗,用碗的邊緣給她刮痧。


    男人們見著還以這種方法可以除熱,一時都紛紛效尤起來。


    這辦法是不錯,最少,好幾個感到心慌胸悶的男人刮痧完後精神沒有一會就恢複過來。如此,便又有更多的族人開始效仿刮痧。


    啼抬頭看了看日頭,這麽大的日頭……不如就地休息,等日頭陰一點再出發。


    他需要安頓許多事情,由其是放哨,每次停下來便需要安排族人們放哨,照顧女人的事情就落到了芒,狼王身上。


    等他把一些事情安排好,吳熙月的後背讓納雅刮出兩道顏色深紅紫的痧印出來。芒跟狼王是從開始一直瞧到現在,倒也鎮定許多。


    啼一瞧,頓時倒吸了口涼氣,目光隨即寒冷了下來,質問起納雅:“你不知道自己太用力了嗎!”


    月的皮膚本來就比任何女人都要嫩,讓她這麽用力……還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


    “你懂個屁!痧就是得用力刮才能出來!沒看到月的臉色好了許多嗎?瞧,她都睡熟了呢。”納雅可不會像才滿她們一樣被首領質問,嚇到屁都不敢放一個。


    抬起頭白了啼一眼,直接哼道:“不懂就不在這裏指來指說,去去去,這個需要通風才行。你又高又壯把涼風都擋住,讓月更加不舒服!”


    吳熙月也沒有熟睡,她是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


    啼這個時候才過來肯定是已經把族人們都妥當安頓好了,她不如真睡一會;至於怎麽解決獸皮裙的事情,丫的!用長草,樹葉一樣可以編織出來。


    然後,沒有等她睡醒起來說,女人們早就熟門熟路的折來了不割皮膚的長草,還有許多寬綠葉過來。


    “月的皮膚比我們都要嫩,這些長草縫成的不能給她。”納雅抽出邊緣雖絨軟的長草,拿起很相當軟和許多的樹葉出來,對格桑道:“用樹葉,把骨針給我,我來給月縫條葉子裙出來。”


    格桑把骨針,還有在草藤皮裏劈出來的細絲都遞給納雅,笑道:“還是你了解月一些,穿上葉子,長草做成的裙子族人們就不會感到太熱。”


    她身上也是出了許多汗,與所有女人一樣直接坦誠相對,身無一物遮掩。


    就算是這樣,太陽落在叢林裏是悶著熱,熱到有些不太正常了。


    男人們見到巫師月躲在樹蔭下安安靜靜睡過去,都把獸皮裙脫掉,手腳飛快如踏平地的般爬到樹上,坐在高高的樹枝上麵還是挺涼快的。


    隻要有風,就會很驚快,少了在林子裏的悶熱感。


    小毛蟲也睡覺了,這個時候正是他喜歡睡覺的時候,一天到晚基本上是吃了就睡,睡了就吃,養得小胳膊小腿的肉跟胖蓮藕似的,看著都想咬咬摸摸。


    照顧他的是黑耶,歸阿。雖說是男人,但還挺細心的,摘了片大葉子不時給小毛蟲扇風,好讓小毛蟲睡得更安穩一點。


    半大的孩子阿措那已經不需要大人們的照顧,在惡劣的環境裏他已經過早的學會了如何自己照顧好自己。


    烏那拉央也不會再刻意去問他舒服不舒服之類的,她在學著盡快放手讓阿措那能更加快的成長起來。


    男人跟女人是不同的,阿措那身邊蒼措部落的男人,就必須要成為一名勇敢,聰明的男人才行。


    央姆,依裏,朵爾她們三個是先給芒做了一條長草裙,然後才是給自己做;用草或是樹葉做的裙子比縫製獸皮麻煩得多。


    一直到吳熙月醒來,所有女人們加起來不過是做了十幾條草裙,兩個部落加起來有好幾十口族人呢,這十幾條草裙明顯不足夠。


    “月,你試試這個,都是用樹葉縫起來的。出太陽的時候穿上它會比獸皮要涼快許多。”納雅見她醒來,笑眯眯地把已經縫製好的樹葉裙遞過來,“來,你穿上。”


    吳熙月接過去,笑道:“我還說醒來再跟你們說有長草,樹葉做裙子出來,沒想到你們動作更快提前弄出來了。”


    “你在睡覺,男人們也需要休息一會。我們女人閑下來不如做點事情。”是才滿在旁邊微笑著開口,“休息一會,族人們又有力氣走路了。”


    她也睡了一會,確實是精神好了許多。


    明明是趕路,結果……她倒來了個差點中暑暈過去。吳熙月汗顏了,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好在,裝逼的本事從來沒有廢掉,隻是笑了笑道:“如果不是我身體出了些問題,這回族人們又走了很大一段路程。”


    “話不是這麽說,男人們也需要休息,跟你沒有關係。”啼身上也穿著一條長草縫製成的裙子,筆直修長的雙腿肌肉勁道朝吳熙月走來,峻冷麵容含著很淺的笑,笑意在眉目間打了個圈兒便消失。


    他拂開沾在吳熙月臉側的長發,寒眸溫柔關懷道:“有沒有好一點了?再沒有緩過氣來我們還可以休息一會。”


    女人的臉本來就小,跟著他們到處奔波又瘦了大圈,現在,小臉不過他巴掌大小。一貫冷硬的心裏騰起澀痛,若不是蒼措部落,他的女人一定會過上更好的生活。


    以她的本事,哪裏還需要留在小部落裏呢?留在大部落裏才不會委屈她。


    他的指肚也是有繭子,在臉上磨挲有些癢癢的感覺。皮膚上沾著汗水,再這麽一癢,吳熙月瞬間有種是毛毛蟲在臉下爬動過的驚悚感。


    “早沒事了,我們什麽時候起程?還需要再停留一會嗎?”吳熙月抓過他的手,省得還在她臉上摸來摸去。


    旁邊站著的幾個女人在首領啼來了後都笑著退後,自然是找各自的男人去。


    啼捏了捏她的手心,柔和道:“芒到前麵探路了,我們人多不能再跟著阿笨拉他們走過的地方,要找一條比較隱蔽點的才行。”


    阿笨拉在這段叢林挑的是樹林比較稀鬆的地方行走,他們人少隻要小心一點就不會讓人發現。


    可他們不行,幾十口族人,一人踩一腳發出來的響動就有很多,再來,樹葉太稀鬆很容易讓人發現。


    吳熙月手裏還拿著納雅給她的樹葉裙,“我先去換好,你站在這裏不許動。”別她還在撅著屁股換,有男人直接闖了過來。


    光腚真不是個好習慣,得改!


    “嗯,我不走。”啼修眉微地挑了下,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吳熙月的胸部還有纖長筆直的雙腿,形狀完美的喉結情不自禁地滑動了幾下。


    好像又有好久沒有跟月交配了,突然間很想了呢。


    吳熙月在樹後麵穿好樹葉做的裙子,囧囧有神的發現……她的胸部沒有什麽東西拿來掩擋。


    丫的!b杯拿出去尼瑪就是丟人現眼,太拿不出手了!


    咬咬咬,繼續穿獸皮抹胸的。


    她從樹後麵出來,啼驚訝道:“怎麽還穿上獸皮,太熱了,穿到身上會讓你流許多汗水,叢林裏有種蚊子很喜歡汗味,它會一直沾著你不放。”


    尼瑪!難道她身上有好幾個紅包。


    不穿也是流汗,穿了也是流血,她還是選擇穿吧。


    “沒事,我不習慣直接把胸部露出來,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找到有溪澗的地方,我摘幾片大葉子就可以把獸皮拿掉。”吳熙月扯了扯獸皮抹胸,確實不會走著走著掉下來,“去問問他們能不能出發了?現在太陽沒有之前哪麽大,我們得抓緊點趕路才行。”


    本來就比阿笨拉他們晚出發三天,他們的速度也一向很快,蒼措部落,格裏部落再耽擱下去怕是一時半會很難追上他們了。


    早就能走了,不過是因為她沒有醒來,族人們不忍心打擾。


    事後,吳熙月對自己的身體更加注意,生怕因為一時的匆忙又耽擱所有族人的時間;雖然說族人們沒有說她,心裏還是挺過意不去的。


    雖然沒有到夏季,天氣已經是熱到讓人相當難受;吳熙月開始留意起來消暑的草藥,比如淡竹葉,車前草都可以,金銀花還沒有到花開的時節,看到有金銀花蔓藤,卻沒有看到有花開。


    走了一段路,心裏想著的消暑聖品沒有看到,倒是看到了黃柏樹。黃柏也有清熱燥濕,瀉火除蒸,解毒療瘡的功效。


    用石片把樹皮削下來,等到曬幹切成絲可以眼淡竹葉,車前草這類的清暑草藥一起煮水喝。


    她去弄這些草藥族人們都會有意識遠離一點,在巫師月沒有說過選一名可以跟她製弄草藥的族人出來,他們是不會跨越雷區。


    也沒有人會去問她在做什麽,因為大家都已經知道自己部落裏的巫師還是一名懂得草藥的巫醫。


    阿措那年紀小不知道這麽多的忌諱,頭一回看到吳熙月在弄些樹皮之類的便很好奇想要過來看一下。


    唬得烏那拉央拚了力氣把他拖到哈達身邊,臉色發白道:“這小孩又不懂事了,哈達,麻煩你幫我照顧照顧,告訴他哪些東西是我們不能碰的。”


    停了下,她目露堅硬道:“由其是巫師月的事情,還需要麻煩你多跟他說說才行。”


    這些事情隻有通過男人們阿措那才知道,看著一天比一天大懂事起來的阿措那,烏那拉央更是希望他能成蒼措部落最厲害的男人。


    哈達笑哈哈的揉揉阿措那的頭頂,“你啊,巫師月在做事情的時候沒有她的吩咐我們都不能隨便靠近。呶,瞧見沒有。”他提著同樣站得遠的芒,啼兩個男人,“哪怕是兩位首領,在巫師月做事情的時候他們也不會輕易靠近。”


    “為什麽呢?我就是想看看巫師月在做什麽。”阿措那並不懂這些,明亮的眼睛裏閃爍著疑惑,“巫師月難道不喜歡我們去看嗎?”


    哈達濃眉微皺,阿措那還真的是什麽都不懂啊;聲音裏含了平時沒有過的嚴肅,“因為巫師月是神靈的使者,她的本事不是我們普通族人可以學到,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偷偷去學的話會受到神靈的懲罰。”


    “阿措那,你要記住!巫師都是很厲害,跟我們不一樣的族人。就像是巫師月,她平時看上去很溫和,但你要是惹到她生氣,不管你是小孩還是女人都會被她責罰。”


    “以前你沒有阿父告訴你,現在,你身邊有了這麽多的男人,遇到不懂的事情就要問我們知道嗎?烏達那央雖然是你的阿母,但她隻是一個女人,不能教你本事的女人。”


    “從現在開始,你要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沒有我的同意不能隨便到阿母身邊去。聽清楚了沒有?”


    烏那拉央並沒有因為哈達的對自己孩子的嚴厲還生氣,相反,她更加放心了許多。對阿措那如果不是真心為他好,誰會這麽細心認真的教他呢。


    沒有再聽哈達怎麽教著阿措那,烏那拉央抹著眼淚,臉上是帶著笑容離開。有他們的照顧,她終於可以放心了。


    一個部落有巫師,有巫醫,還有兩個厲害的首領,她真沒有必要擔心阿措那長大以後會是個沒有本事的男人。


    削下樹皮並不需要多久的時候,吳熙月全部裝到用破獸皮縫製的獸皮口袋裏,再跟著族人一起朝前出發。


    蒼措,格裏兩個部落的族人在啼,芒,狼王三個的帶領地相當謹慎地穿越兩座山脈,由落庚部落領地進入了亞莫部落的領地。


    吳熙月在這六天裏弄到了許多種草藥,有清熱解毒的,有消炎散毒的,就連什麽開胃消積的草藥都有。


    族人們看到部落巫師采挖到如此諸多的草藥,心裏都是樂嗬樂嗬的;每天到中午喝上幾口晚上偷偷生火加上草藥的水,心裏頭再也沒有因為天氣而出去的悶躁了。


    七天下來,吳熙月清點了下自己挖摘到的草藥,七七八八的竟然有好幾十種。雷滴嘎嘎,難怪四個獸皮袋都裝滿了,品種多到讓她自己都沒有想到。


    有些草藥是她多加留意才采到,像是使君子,蕪荑,榧子,龍芽草這幾類的都是細心留意才得來了。


    這幾類的草藥並不是春季裏會有,是看到有藥苗出來把上麵枯枝爛草掃開,取塵封在葉子下麵的有用部分取出來。


    叢林裏是有許多寄生蟲存在,族人們又都是坦胸露腿的行走,難免會有寄生蟲依俯到皮膚表層裏。


    她把這些草藥采來是以備急用,又不能馬上可以熬藥湯喝,許多草藥不是需要經過曬幹,就是需要炮製才行。


    既然看到了就先拿到手裏,免得以後要用上還需要到處去找。


    在吳熙月還在邊走邊尋找草藥的時候,阿笨拉他們已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往前走,有人擋住,往後……還是有人擋住。


    這還沒有到密索部落以前的領地就外族部落人給發現了,……密索部落的族人們早已經麵色冷凝,手裏拿著還是從吳熙月他們手裏拿到的石器,長矛,盯著從三個方向包抄過來的陌生族人,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握在手裏的石斧緊了又緊,阿笨拉目光掃了眼由兩個年輕族人抬著的擔架,嘴角抿嘴低沉道:“你們照顧好老烏可,他們就讓我來處理。”


    隻不過是路過他們的領地,應該不會引起太大衝突。再來,霍加都說了,莫河外麵的大部落之間不會輕易發生惡鬥,多數情況下都是能過交換食物把矛盾解決。


    “他是個老人,又不能動彈,我們把人他放到一邊還是可以幫助。”抬著擔架的兩個男人並不想隻顧著去照顧一個很有可能快要死去的老人,他們有力氣,還能保護女人們不會搶走。


    由其是懷了神種的英子,要是讓這些外族人發生她懷了神種,肯定更加想要搶她回去。


    擔架裏躺著的老人是老烏可,這麽炙熱的天,又是急急趕路,吃的是生蛋,生肉,便把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的搞垮,從前天開始就是需要靠年輕男人們抬著走才行。


    抬著他的工具自然也是吳熙月曾經做過的擔架,用兩根竹子,纏著草藤,而他隻需要躺在擔架裏就行。


    暈沉沉的老烏可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臉色灰暗躺著連呼吸都是很微弱。


    阿笨拉並不想這麽放棄他,聞言,腮幫子咬緊厲聲道:“聽我的!我們要到達原來的領地還需要他的幫助!”


    老烏可不能現在死去,無論怎麽樣還需要好好照顧著他才對。雖然說老索戛的身體還不錯,但……但誰又知道會不會有什麽意外呢?


    阿笨拉雖然是原始初民,但該想的還是會想到;否則,也不會是霍加選中的下任密索部落首領。


    族人們暫時隻想著要一起幫忙,但卻沒有想到如果沒有了老人他們要怎樣才能到達領地,找回那片曾經是屬於自己的領地。


    老索戛在見到這明顯來自三個部落的族人,他目光微微動了下,指著一個頭頂上帶著根野雉尾羽的年輕男人道:“月孜部落的族人,我認識你們的首領。月沙遜,如果他還沒有死的話應該還是你們的首領。”


    月孜部落離亞莫部落的領地有挺遠的距離,沒有個十來天是走不到了。


    如果不是因為月孜部落族人突地出現,桑賽帶著的族人還不會立馬出來露麵。他已經瞧出來這些人隻是單純地路過他們亞莫部落的領地。


    他跟在後麵一直沒有吭聲不過是想著隻要這些陌生部落族人離開亞莫部落領地,他就會帶著族人返回部落山洞。


    倒沒有想到,這群外族人竟然認出月孜部落的族人。桑賽微地虛了虛眼睛,難道說,他們是莫河外麵部落裏的某個小領地頭領?


    月孜部落的族人可沒有功乎去問這些明顯是趕路趕到力氣都使不上來的陌生族人,他們也很無奈……,誰叫他們是偷偷進入亞莫部落的領地呢!


    桑賽也是把阿笨拉他們排除在外,目光冷冷地盯著月孜部落,落庚部落的族人,聲音相當冷冽道:“大首領們會見大巫師後早就趕回部落了,你們為什麽還出現在我們的領地上麵!”


    該死的!這幾個部落一定是認為央羅活不了多久,開始在暗中搞動作了!


    早得到月沙遜命令的月孜部落族人走出一個身材中等,頭發淩亂的男人,“我們需要去喇克烏達山殺一條大烏蛇,這是月沙遜首領的吩咐,並沒有別的意思。”


    桑賽氣結,喝起,“去喇克烏達山還需要經過我們的領地嗎?蘇勒旦,你們心裏麵打著什麽主意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告訴你們,央羅在大巫師的幫助下身材早就一天比一天好轉!”


    哼!就算是央羅死掉,他們亞莫部落早就選好了下任首領。


    “沒有吧,我們首領怎麽聽說央羅的肚子痛是比以前更厲害呢?”蘇勒旦笑起,不懷好意的目光將桑賽他們上下打量,“你們還需要隱瞞到什麽時候?央羅的病要是能好早就好起來了,還需要等到這個時候?”


    要是他說都不需要再偷偷去看央羅的病怎麽了,肚子大到跟女人懷上神種一樣,哈哈哈,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這個冬季的到來呢。


    不過,現在還不是跟亞莫部落鬧開的時候,蘇勒旦目光閃爍,抬手指著落庚部落的族人,“桑賽,我認為你應該好好問問他們到這裏來是做什麽,嗬,再往前麵走就是我們的領地了。”


    落庚部落是由一個叫庫都斯的小頭領帶著,他也是跟著阿笨拉一直朝前走,不過,他的目的不是阿笨拉,而是要去囚鷹部落……。


    四個部落一見麵,各種混亂就出現了。


    阿笨拉暗暗抹了把汗,還好,這些部落隻有一個部落是衝著他們來。其它兩個部落……都是懷著別的目地。


    老索戛已經沉默了,月孜部落這群年輕的家夥們竟然……當他的話跟屁一樣!理都不理一下。


    “都別說話,看桑賽怎麽處理。”阿笨拉在腦子裏很快把這複雜的關係理清楚,也就是說那個叫桑賽的男人才是這片領地族人,另外的……可以不用去理會了。


    老索戛哼哼道:“如果我沒有記錯,這片領地是屬於亞莫部落,月孜部落的月沙遜一直就是個膽小的家夥,當時如果不是霍加幫助他成為大首領,嗬,這家夥早就讓自己的弟弟給殺掉。”


    咦!他怎麽沒有想到要去找月孜部落幫忙呢?……唉,還是需要知道月沙遜有沒有活著才行。


    老索戛out了,人家早就把女兒配到了囚鷹部落裏,現在的月孜與囚鷹兩個部落關係還算是不錯。


    氣息有些不順起來,既然知道這是哪個部落的領地,他怎麽不提前說呢?阿笨拉揉揉悶到慌的胸膛,不禁暗想:如果巫師月在話事情就好解決得多了。


    不止是他一個人這麽想,好些個密索部落族人都是這麽想。


    英子她們幾個女人是讓男人們保護在中間,身材高大的男人圈在一起把部落裏的四個女人保護到密不透風。


    至少,月孜部落的蘇勒旦是不知道他們中間是有女人存在。


    各大部落沒有到撕破臉的時候,落庚部落庫都斯很冷靜地走到桑賽身邊,指著阿笨拉他們道:“他們是從我們的領地一直出發,進入亞莫部落我們本來是想把他們抓回去,結果……結果你又帶著族人過來……”


    “嗬,既然他們都已經離開了你們的領地,庫都斯,為什麽你還要繼續跟著呢?”桑賽冷地哼起,相信對方的話他就是白活了!狡猾的落庚部落一直就是亞莫部落的死亂,如果不是大巫師壓製,兩個部落怕是早就打起來。


    庫都斯在部落裏一向是自大慣了,聽到對方質問的口氣,凶戾的臉一下子沉下來,“這是我們部落的事情,跟你們亞莫部落沒有關係!”


    “好!既然沒有關係你們現在就離開!不過,你們朝前走還是我們的領地,往後還……嗬,庫都斯,你認為你能離開我們的領地嗎?”聽桑賽口氣是擺明了要跟庫都斯過意不去,站在他身後的族人已經揮起了長矛,恨不得就現在打起來。


    蘇勒旦抬抬手,示意讓族人退回去……,落庚,亞莫兩個部落要真能打起來,他相信,月沙遜首領做夢都會笑出來。


    等族人退回一半份後,他便揚聲對桑賽道:“既然你不同意我們穿過亞莫部落領地進入喇克烏達山,我立馬帶著族人現在離開。”


    桑賽抿緊著嘴角,冷眼注視著蘇勒旦,“回告訴你們的首領,央羅的身體非常好!想要跟陰毒地囚鷹部落吞並亞莫部落,嗬!死了都別想!”


    這家夥,真是……讓人沒有辦法喜歡上來!蘇勒旦清楚這次是不能潛入打聽消息了,咬牙切齒帶著族人速度離開。


    還好離自己部落領地並不需要多久,明天天黑前就可以到達。


    更有一個主要原因促進他沒有猶豫離開,是因為落庚部落的庫都斯,他……離開部落究竟是要做什麽事情呢?


    需要立馬回到部落告訴月沙遜才行。


    離開一個部落,阿笨拉揪緊的心又鬆開了少許,“把石器握好了,女人們都別慌!我瞧著亞莫部落的族人還不錯,至少並不心狠。”


    要是換成別的部落,怕早就露麵來追殺他們了。


    桑日拉都要哭了……,離開蒼措部落本以為是好的,結果呢,現在還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殺死。


    最恨就是她動不動眼紅,掉眼淚。英子是不客氣地伸出手在她手臂上就是一擰,恨鐵不成鋼道:“你能不能把眼淚吞回去!我都沒有害怕到哭,你哭個屁啊!”


    “她一直就是膽小,除了嘴巴厲害點,沒別的長處。”庫倫抖著肩膀,輕輕地說起來,“我也很害怕,但他們真要殺過來,我們還是別哭。”


    要是把陌生男人給哭煩了,還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殺死她們呢。


    桑日拉隻是抹著眼淚,不敢開口說話,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尖叫出來。


    四個女人中獨獨隻有馬阿蓮相當冷靜,她手裏拿著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得來了石箭,目光陰沉盯著外麵。


    死?嗬,她好不容易親近阿笨拉一點,怎麽舍得死呢?要死也要死在英子的後麵才行。


    阿笨拉聽到女人們還在身後細細碎碎的說話,壓根忘記他們現在是什麽樣的處境,一時間一股邪火是蹭蹭蹭朝腦門上麵冒。


    “英子,你管管女人們!”他也不找誰,就是找英子,誰叫她在部落裏一直是帶領著這些女人做事情呢。


    英子眼神一暗,既然沒有開口阻止女人們說話,也沒有想過跟阿笨拉辨上一辨。男人,不都是這樣嗎?以前對女人們更壞,現在是稍微好了一點點,其實啊,還有瞧不起女人。


    低下頭,英子嘴角冷地勾起,餘光睃了眼馬阿蓮,冷冷的笑由嘴角邊直接落到了心裏。你想要這個男人嗎?可以讓給你,但絕對不會這麽容易讓你得到!


    不用英子開口,倒也安靜了下來。


    亞莫部落族人的叫吼聲越來越大,這是屬於他們的領地,想多大聲就多大聲。最好是可以把叫吼聲傳到部落山洞裏,讓更多的族人都趕過來。


    庫都斯的臉都黑了,陰沉到可以擠出水來。


    “桑賽,你別在這裏故意為難我們!”他的聲音還算是鎮定,心裏已經在盤數著怎樣脫身才行。


    這次怕是不能像以前那樣順利離開了,真是倒黴!怎麽一下子被發現了呢?月孜部落這些渾蛋跑得倒是很快,不然……還可以拿他們來說說話。


    雙方僵持在了你不退我就不進的進局麵。


    這下就苦逼了本來就是半死不活的老烏可了,天氣本來就熱,而阿笨拉為了保護他便讓男人們抬著擔架也圍在中間,結果……四麵不透風有木有啊!熱到他兩眼翻白有木有啊。


    “啊!1!老烏可,你怎麽了!”是離他最近的庫倫突地尖叫起來,她無意一瞥看到擔架上的老人兩眼不停朝上翻白眼,嘴裏還冒出好幾股泡沫出來。


    女人本來就膽小,經不住壓力,見此,庫倫直接無視外麵對峙的兩個部落,失聲尖叫起來。


    這樣一尖叫,倒是把僵局給打破。


    阿笨拉一眼,立馬對桑賽道:“我們隻是路過你們的領地,並沒有想過要做什麽。現在老人得了病需要立馬找到巫醫才行,不知道亞莫部落裏有沒有巫醫?我們願意拿石器出來交換。”


    石器?


    這對還停在是用獸牙,獸骨的原始部落族人們來說還是頭一回聽到,桑賽微地動了動眼睛,……要這麽直接跟庫存都斯打的話勝算並不大。


    可是,要加上眼前的陌生族人,倒是很有可能會贏。


    濃眉挑起,桑賽直接道:“我們部落是有巫醫,也可以給你們的老人治病。至於石器什麽也不需要。你現要隻需要派出族人幫助我們一起把這些人殺死就行!”


    庫都斯大驚,立馬喝起,“我們是落庚部落族人,你們這些外族人竟殺死我們,……哼!鐵木欠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鐵木欠是誰呢?密索部落族人是沒有一個認識,包括老索戛在內。


    桑賽是給阿笨拉出了個難題,不答應的話……隻要有一方勝了他們密索部落族人也不好過,答應的話,這還沒有奪回領地就已經跟落庚部落結仇了。


    見他眉頭鎖緊為難到肚子都要打結,英子撇了下嘴,淡淡道:“如果巫師月在的話,她會立馬選對自己最有利的一方。”


    “我們是站在亞莫部落領地上,幫助他們殺掉侵入領地敵人不是更好嗎?”阿笨拉聰明,就是每一件事情都想得太多。


    英子吐出口氣,漸漸地有一些異樣感覺在心裏升起,又慢慢散開。她好像有些明白過來……,為什麽巫師月會這麽強大。


    這一次,雖然說替亞莫部落解決落庚部落的族人是眼前最明智的決定,卻也為日後埋下了隱患。


    兩個部落族人聯手,自然是勝利的。


    桑賽是一個說話算話的男人,把殺死的落庚部落族人丟到山腳下後,頂著一臉血汙淋淋的臉對阿笨拉道:“這老人怕是活不了多久了,都老到頭發白到沒有跟黑頭發。我們部落離這裏還有些遠,你們確定要跟過去?”


    跟,當然得跟!這也是可以跟莫河外麵部落交好的機會。


    阿笨拉心念一眼,便笑道:“不管怎麽樣還是需要請巫醫看一下才行,老烏可是我們族人最尊敬的老人,都已經的到巫醫就一定要帶他去看看才行。”


    “你倒是對老人們挺好的。”桑賽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對同樣都是身上染血的族人道:“走,回部落去!”


    這回,確實是需要折著回部落才行,阿笨拉保持應該有的警惕,並不怎麽多問桑賽有關莫河外麵部落的事情。


    他心裏清楚有些話並不適合現在問出來。


    原路折回家第三天,正是吳熙月他們沿著留下來的痕跡追過來的時候,一直在最前麵的狼王發現動靜立馬回來告訴吳熙月,前麵有血的腥味傳來。


    彼時,他們的距離真是很近很近了……。


    幾十號人立馬逃竄那等於是跟直接走出來沒什麽兩樣,躲肯定是要躲,但可以選擇怎麽躲……。


    爬樹啊!爬到樹上麵藏起來最適合不過了。


    吳熙月擔心的是小毛蟲會不會突間哭起來,鬧熱的天氣讓他幾天下來都是哭個不停,隻有晚上一到,涼涼爽爽的風吹來這小子才會安靜下來。


    她的擔心是多餘了,爬到樹上涼風習習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小毛蟲嘴裏還吹著個小泡泡睡得更香。


    沒有一會,林子裏就傳來樹葉折踩的聲音,等看清楚來人後,吳熙月驚到下巴都要掉焉為。


    臥勒個去!這不是應該走了很遠的阿笨拉他們呢?尼瑪的……怎麽被人給抓住了?


    而芒也是心驚了下,抓住密索部落族人的男人……不正是之前曾經到莫河一帶叢林裏尋找巫師的亞莫部落族人桑賽嗎?


    ------題外話------


    熬夜到二點半……,蛋疼的。皮膚好差了嗷。


    周一的更新暫時不能確實是不是早8點,明天要陪兒子去放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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