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畢複部落留下的痕跡清理掉,啼安排了族人去附近查看還有沒有外族人留下的痕跡。對部落山洞有人侵入,這是任何一個部落族人所不能忍受的事情。


    茲爾撒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沒有經過蒼措部落同意侵入了不屬於自己部落的領地,這才帶著族人慌亂而逃。


    十幾個男人在山洞附找了好久也沒有再見到異樣才折回山洞。


    卻是誰也沒有發現茲爾撒並沒有帶著族人逃得飛快,他不過是讓族人們先逃,自己卻是往另一個方向逃去。


    那裏有一個很黑暗的山洞,蒼措部落族人應該不會過去吧。他還儲存了一些食物在裏麵呢,還要拿回來才行。


    這是就是當首領的好處,還可以自己私藏食物。


    歸阿用樹枝上麵的泥濘刮幹淨,麵色沉冷對啼道:“都逃了,方向都是靠近許多群居族們居住的山脈,沒有去追了,怕是很難知道是那些男人在我們領地上麵搗亂。”


    “這幾天若是有什麽外族人出現在山洞附近都抓起來。”啼目光冷冽淡漠開口,這片領地是遠離所有部落,群居族人們的領地,無論那一個外族人進入山洞最少也是需要四天左右在這裏麵如果有外族人出現,很有可能就是今天逃跑的外族人。


    布阿部落領地已經是歸蒼措部落所有,他不會允許任何一個部落侵犯蒼措部落領地。


    歸阿似是想到了許多,眼睛裏閃爍著殘酷光芒,“正好!很快就要舉行祭典了,我們這幾天要是抓到在山洞附近搗亂的正好可以祭獻給神靈!”


    啼很快就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麽祭典,目光清寒頷首,“你說得不錯,多安排族人到附近巡邏,一旦有發現外族男人除了是過來治病的可以放過,其他全部抓起來無論有什麽理由都不能放過。”


    “哈哈哈,放心;我這就去告訴哈達!就如月說的,有哈達這麽個勇漢子在,出力氣的事情就不用愁了。”歸阿大笑起來,哈達在男人們嘴裏不再叫哈達,而是直接叫起了勇漢子是巫師月親口說的,多麽大恩賜啊。


    等哈達離開,啼坐下來一邊把山洞裏的石頭,泥濘清理幹淨,腦子裏想著最近部落裏需要做的事情。


    當前,蒼措部落有幾個大事情需要完成。


    占據另一個部落領地,並成為自己部落的領地是需要告訴莫河一帶所有的部落族人,再者,現在的蒼措部落已經不用擔心有族人過來搶走巫師月,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告訴所有莫河一帶部落族人,如今的蒼措部落也是有巫師!


    再有一個事情也是需要立馬舉行的祭典;大雪過去大樹發芽代表新生開始,如此一來就得需要向神靈祈禱從現在開始到下一場大雪封山,求神靈保佑部落平安,富足,能獲得更多的食物,更多的獸皮。


    沒過多久芒安排好事情便回到他,啼,還有吳熙月一起居住過的小山洞,現在的小山洞裏積了許多泥濘,都是上麵的推山雪卷進山洞裏,等到雪一化整個山洞都是濕濘濘。


    見他進來,啼甩甩手上的泥濘便把祭典,領地劃分的事情一一告訴芒,商量著要怎樣做才行。


    畢竟,他們都是年輕首領沒有舉行祭典,完全不知道要怎麽下手。


    “現在我們蒼措部落成為莫河一帶最大的部落,而月又是我們部落最偉大的巫師,之前由布阿部落需要完全的事情以後都會由我們蒼措部落完成,祭典是必須要舉行,你看看知道些什麽我們一起商量怎麽舉行才好。”山洞裏濕氣較重,啼回蕩在山洞裏的清冷聲色似是都沾了潮氣。


    芒眸子微斂,這家夥……挺激動的嘛。


    也對,現在的蒼措部落確實是一個相當大的部落,比格裏部落還要大了呢。換成是他也會高興到想要哭一場。


    “祭典的事情依我看需要找月商量才行,她是巫師,比我們倆個更懂。”芒跟著也踩到泥濘裏把泥巴往山洞外麵丟去,雖然說暫時沒有地方可以讓他們三個單獨居住,可隻要把這些泥巴清理出去,用不了幾天就可以跟女人一起睡覺了呢。


    嘴角忍不住上揚的芒笑道:“祭典是需要月出麵,呆會我去問問她以前是怎麽樣舉行祭典。”


    啼眸色暗了暗,月……月怕是沒有舉行過祭典吧,她在之前大部落估計還沒有真正成為一名巫師,這……她可以嗎?


    啼他們早就猜測妹紙在以前隻是一個還沒有真正得到神靈認可的巫師,現在聽到芒說要去找妹紙商量,啼有些有苦難言的苦逼感。


    他總不能直接告訴芒說他猜測月以前還不是個巫師吧。


    沉默一會,才道:“那你去問問,看月是怎麽說我們再決定什麽時候去通知各個部落參加祭典。”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儀式,得到巫師的準備答複後,啼,芒兩位首領需要同時派出族人通知附近部落,需要讓這樣些部落首領趕過來參加。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的巫師會是最忙的時候,巫師要準行祭典,要為祭曲做許多準備才行。最少,也需要準備一些祭典用上的麵具之類的通靈物。


    可吳熙月壓根就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當她跑到克克巫曾經居住的山洞裏翻箱倒櫃,芒找上來了。


    “什麽?要舉行祭典了?”吳熙月正拿著克克巫留下的一張羊皮,右手還拿著炭木,聞言臉色一呆,不由反問,“舉行什麽樣的祭典?”


    雷滴嘎嘎,她……她還真不知道要舉行祭典啊!


    芒也很奇怪,難道說月還不知道每當大雪全部融化,有樹葉發芽的時候需要舉行祭典嗎?


    難道說月她以前的大部落裏並沒有這樣的祭典?心裏狐疑的芒微笑道:“在莫河一帶,大雪融化,樹葉重新發芽代表所有族人,樹木,獵物又重新獲得新生。我們需要向神靈感謝神靈對我們的庇佑熬過了最難過的冬季,更需要向神靈祈禱庇佑我們到下一個雪下天還是能安然渡過。”


    “這是莫河一帶同樣是很重要的祭典,月,你們以前的部落裏都沒有嗎?”芒凝目詢問,難道說大部落裏都不需要舉行這些祭典?


    在暗中,吳熙月嘴角抽搐抹了把冷汗,那啥……,現代還真沒有這樣的祭典。她隻知道春節,元宵,端午,八月十五,五一,十一……,這類大家都需要過的節日。


    至於祭典,咳咳咳……她是兩眼一睜,什麽沒都不懂。


    見到男人滿臉狐疑,吳熙月挺挺背脊淡淡道:“原來你說的是春祭,怎麽,你們莫河一帶的春祭是這麽早就舉禮嗎?我們以前部落裏的春祭是需要等到桃花盛開才可以。”


    不是沒有,原來隻是舉行的時候不一樣。


    芒稍提高的心眼兒放回原處,他是怕女人不知道有這樣的祭典到時候不向神靈祈禱呢。既然是有,隻不過舉行的時候不一樣那就好辦了。


    “原來月的部落把這次祭典稱為春祭,這說法不錯,以後我們莫河一帶部落也可以稱春祭。”芒笑起來,俊顏清雅眉目如畫,目光掃過女人手裏的羊皮,繼續剛才的話題,“看月你是什麽意思了,等到桃花盛開再舉行也行,現在舉行也可以。”


    話又說回來,桃花是什麽花?


    吳熙月抬抬手,笑眯眯道:“不用,不用,我就入鄉隨俗了,就現在舉行吧。你跟啼是怎麽安排?定好是哪一天舉行了嗎?”


    還是月好說話,雖然說可以按照她的意思來舉行,可是……他相信許多部落族人並不知道什麽花是桃花。


    “隻要等各個部落首領都過來就可以舉行。”芒說著有些為難起來,“這一回我們沒有捉以祭獻給神靈的家夥,要是等到祭典都開始也沒有抓到的話,不知道神靈會不會怪罪?”


    拿著羊皮的手一抖,吳熙月沉聲道:“神靈並不喜歡人祭,在我的部落裏早就得到神靈指引,人祭是他們最不喜歡。”


    “啊!克克巫在時他會在春祭前跑到各個部落裏尋找適合向神靈祭獻的罪人。任何一個部落都有族人被抓走過。”芒驚詫不已,這……這也太讓人不敢相信了。祭典上還需要殺死有罪的族人嗎?


    這可是在告訴神靈,每一個部落族人都是忠誠於神靈,如果有什麽人得罪神靈會用他自己的血洗清他身上的罪孽。


    吳熙月冷哧了聲,“你有見過克克巫會選中布阿部落的族人做為祭獻品嗎?沒有吧,上回我也參加了秋祭,啼告訴我死去的族人裏沒有一個是布阿部落的族人。”


    她淡冷地說著,芒卻一下子看出其中貓膩。


    溫潤地玉色眸子倏地冷下來,沉道:“月,你是說這一些都是巫師故意這麽做的?他的目的隻不過是想找個借口殺死外族男人,好讓布阿部落不同有實力敵對的部落存在。”


    越想便越覺得是這麽回來,芒俊顏透著像是修羅一般的冷冽。該死的!格裏部落在每一次祭典中都要抓去一個族人,不是最強壯的就是以後有可能成為是勇敢的小孩。


    拳手狠地擊在洞壁,芒目露悲色,他恨自己怎麽沒有早一點發現克克巫這樣狠毒的陰謀。


    心中有氣狠地一捶擊,手背都被捶出血來。吳熙月心尖上一跳,速度握住他的手不悅道:“人都死了你還計較做什麽,現在我告訴了你們以後再遇些類似的事情就可以直接拒絕了。”


    哈口氣吹吹流血的手背,眉心斂起聲色薄涼道:“你們要早知道就早戳穿克克巫的陰謀詭計了,幸好這貨早掛了少了個禍害。”


    “人祭以後不許再提,可以用牛頭,野豬頭,野羊頭來代替,這些都是大型獸類,挑肥壯點的更能讓神靈看到我們的心意與忠態。”


    “再就是要準備檀香,哦,檀香這裏沒有,我要去看看有沒有這類的樹才行。檀香的香味是神靈最喜歡的,可以把我們的意思傳達到神靈們身邊。”


    “有沒有龜甲?這些也需要用上,我要用來問問凶吉才行。”


    這得要感謝小時候回江南老宅過年時需要舉行的祖祭,才讓她知道祭典時要準備些什麽東西。


    至於鞭炮什麽的就算了,想整她也整不出來好伐。


    一聽到需要有這麽多的東西準備,芒有種好有壓力的感覺。果然是從大部落裏來到巫師,準備的東西要精細很多。


    克克巫直接是殺人,殺祭品,帶著麵具跳個請神舞然後就沒有了。


    而月則是要準備如此之多,更能表達他們對神靈地忠誠。


    “除了這些外還需要準備什麽嗎?麵具呢?月,你好像沒有跳請神舞需要的麵具吧。”芒還是問了下,他擔心女人忘記。


    吳熙月額角默默垂下數根黑線,那什麽跳請神舞……就算了吧吧吧吧。她可以幹別的事情,但真不會跳舞啊!


    “這個不是巫師一個人來跳,而是需要所有族人們一起跳請神舞,要讓神靈們知道我們的族人是多麽誠心誠意。”尼瑪啊,她真是好能瞎扯,扯到自己都快要相信自己就是個資深巫師了!


    芒是聽得一愣一愣的,巫師在族人們眼裏是相當神秘,隻要跟神靈扯上關係就會是讓族人充滿畏懼,請神舞是巫師送給神靈的祝福,怎麽……怎麽族人們也是可以跳的呢?


    見他目光怪亦,吳熙月不太自然地假咳幾聲,“怎麽,難道這裏又跟你們的不太一樣嗎?”他目光微地閃動了下,妹紙在心裏就暗叫苦起來,丫的,十有**還真是有些不太一樣。


    謊言都已經扯了出來,勢必就要把它圓好才行。


    “在我以前的部落裏是所有族人一起跳著請舞神,而巫師隻需要在旁邊祈禱就行。看你們怎麽安排的,由我一個人跳請神舞也要可以。畢竟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差異。我是不會強求讓你們跳請神舞。”


    她一說完,芒連忙開口道:“我沒有想到原來族人也是可以跳請神舞,還是按月你的意思安排。不過,這請神舞要怎麽跳呢?我是怕心族人們跳不好,反而把神靈惹怒就麻煩了。”


    這回,妹紙不止是蛋疼,連肉都痛了。


    臥勒個去!這樣一來她豈不是還得教回族人們跳請神舞?噗!舞劍還差不多!她倒是會舞舞劍什麽的。


    咬咬牙,吳熙月隻能是裝逼道:“這個簡單,我會教回族人們跳,不過,我隻跳三次,你們學會了就學會了,沒有學會的就不能跳請神舞了。需要特別提醒,一般會跳請神舞的會得到神靈格外關照。”


    再說下去,她不知道又要瞎扯些什麽出來了,趕緊地擺擺手,“你快去告訴啼,等到整個枯草冒出嫩葉,樹枝冒出新芽,我們的春祭就是要開始了!”


    芒還想問清楚一點,見女人似乎是有事情在忙著。再看這是克克巫的山洞,漆黑黑的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芒後背冒出淡淡冷汗出來,目光飛快圍環四周一眼,“那我先去準備,野牛,野豬,野羊。至於檀香,這東西我們沒有弄有不清楚是什麽,還需要你自己來準備才行。”


    “還有,龜甲是什麽東西?我們能準備出來嗎?”芒暗自咂舌,準備的東西都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這……會不會很難呢?


    吳熙月則不以為然道:“檀香,龜甲我自己來準備,別的你們就來解決了,你暫時回山洞跟啼再商量商量,真要很難的話我們也可以從簡。我現在還有些事情需要在這裏忙著,你快走吧,小山洞裏的泥巴也得清理出來才行,我還想著兩三天之內就搬進去睡呢。”


    她都發話了,芒又細心交待幾句注意安全,小心附近有外族人闖入後就離開了山洞。吳熙月沒有走到克克巫的山洞深處,別人睡覺的地方她委實是不太感興趣去看看。


    都說在羊皮上麵繪製東西可以保存很久,她很想在這上麵留下一點屬於自己那些在現代生活過的痕跡同,或許是記錄蒼措部落發展史。


    再者,她很想把這一片的山脈繪製成地圖,這樣一來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能過地圖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戰爭,是每一個時代都不可避免的人禍,她需得提前防患於未然才行。


    她沒有離開可就急壞倉惶惶沒有來得急把食物帶走的茲爾撒,他懷裏抱著一大堆沒有完全曬幹的肉條,急得他整個人窩在山洞最深處連大氣也不敢喘。


    怎麽還不走啊,怎麽還不走啊!


    外麵是個女人,換一個女人他也敢衝出去啊!可那是巫師月,他哪裏敢容易闖出去呢?現在整個莫河一帶的部落族人都知道蒼措部落巫師月是一個很厲害的巫師。


    據說她給族人治病都不用草藥的,雙手在生病的族人身上摸幾下……就好了!神靈啊,這倒底是什麽巫術會這麽厲害呢?


    都說巫術可以治人也可以害人,他是真不敢這麽樣闖出去。得罪了巫師,他茲爾撒真是活到頭了。


    吳熙月可沒有那麽早離開。她穿越過來是跟布阿部落幾個男人最先發生衝突,那時他就看到幾個布阿部落族人身上有黑色紋身,把一個男人踢到水裏黑色紋身也沒有被水衝掉。


    這是件極有浸蝕性的特殊顏料,如果用來繪製羊皮製……會不會讓留在羊皮卷上麵的資料保持更久呢?


    她會把如何燒煉石灰粉,如果釀造果酒,怎麽製做弓箭等等對部落有用處都記載下來留給後人察看。


    至於說什麽不傳給外人,那都是扯淡。


    沒有知識的傳承,何以讓社會進步呢?


    原始社會最終會走出野蠻,走向文明。她的力量雖微,但卻是滴水穿石隻要堅持下去一定會帶著蒼措部落走向文明。


    女人,也是可以轟轟烈烈幹番大事情的!


    很快,吳熙月還真在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找出幾塊黑色石頭出來,旁邊還有一個裝著水的竹罐,一塊前麵沾著黑色痕印的橢圓形石頭。


    呃,這不會是硯石吧……。


    內心微地激動了把,吳熙月幹脆就坐在角落裏把幾塊黑色石頭都找出來,一邊倒水一邊用石頭磨了起來。


    把風化的表層磨掉,不到五分種磨出來的水就是黑色,還相當稠濃。驚喜之餘用手指沾了些往羊皮上麵一點,再等過幾分鍾再去抹……這回妹紙是真激動了!


    羊皮卷上麵沾著的黑色指印怎麽抹也沒有辦法抹去!


    哦哈哈哈哈,這就是所謂得來全不費功乎!要知道黑色紋身顏料的配方都是有一定複雜性,她當初胸口前麵讓狼王留了下印跡,族人就說狼王留下了印跡她就是永遠也沒有辦法逃脫狼王的追蹤,那時她就想過要拿顏料抹在胸前消除掉族人們的擔憂。


    最後,因為失敗不得不停止下來。


    可現在,丫的!就這輕輕鬆鬆得到黑色顏料,姐兒都有些不太淡定了!


    眼看天色也快要黑了下,吳熙月把克克巫東藏一塊,**一塊的羊皮全部搜刮過來,走到山洞轉彎的地方,吳熙月腳步微頓了下。


    要不要進去看一下呢?那樣陰沉沉的人……不會是喜歡把骷髏頭當著枕頭睡覺吧吧吧。


    她還是考慮要不要進去,裏麵的茲爾撒已經是嚇到心都提到嗓子眼上麵了。抱著肉皮雙目圓瞪盯著拐彎地方,不要過來,一定要別過來了啊。


    他沒有想過要抓住吳熙月來威脅蒼措部落,再提出自己的條件。


    巫師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任何一個部落與部落間發生戰爭,巫師是絕對會安然無事。就克克巫倒黴催,遇到妹紙這麽個不懂行規的貨,殺了克克巫……她很淡定,也沒有認為說會得到神靈懲罰。


    想了一會後,吳熙月抱著十來張羊皮號,上麵撂著幾塊黑色石頭屁顛屁顛走了。丫的,還是不去看了,等以後多叫幾個男人過來看看山洞深處到底有什麽。


    她轉身離開一會,茲爾撒是一頭大汗抱著肉幹不要命地往叢林裏衝去。恰好天色全黑,一個兩個外族男人的闖入也很難引起放哨的族人注意。


    吳熙月是回大山洞,小山洞今晚肯定是不能睡的,不,應該說是這幾晚都是不能睡,得跟族人擠著一起睡才行。


    布阿部落一定有兩個大山洞,四個小山洞。


    經過分配,兩個大山洞都是由族人們自己選擇,愛睡哪裏就睡哪裏。四個小山洞吳熙月占了兩個,一個用來做些神秘事情,一個是居住,別外一個給了納雅三口人,一個留給了狼王。


    本來是說大山洞分出一個給女人們同她們的男人睡,結果,族人們都不太願意,而幾個女人似乎也不喜歡跟男人們分開睡。


    對這些事情吳熙月是保持沉默是金,他們怎麽安排,怎麽睡凡是問到她後,她千篇一律皆以點頭為答案。


    幾個山洞就分配分配,儲食洞不變還是做為蒼措部落的儲食洞。一個冬季過完,部落裏早就沒有很多的肉幹儲存了,男人們次日清早便開始新的一年狩獵。


    而吳熙月則是要去尋找烏龜,檀香樹了。


    烏龜好尋找,檀香樹就有些難了。檀香樹是一種半寄生植物,生長極其的緩慢,通常要數十年才能成材,是生長最慢的樹種之一。


    而檀香又是燃燒祀神,佛的,《西湖寓樓即事》詩有寫:桕燭檀香,三竺路,一觀音養百千僧。


    足可以說明檀香在祭祀中的重要。


    好吧,她必須得承認自己給自己出了個好大的難題!去哪裏找檀香樹呢?


    既然說了要找就必須得找到,檀香也是一味重要的中藥材,曆來被醫家所重視,有開胃止痛,外敷可以消炎去腫,滋潤肌膚,熏燒可以殺菌消毒,驅瘟辟疫。


    這麽好的東西想到了就得要找到才行。


    接下來的幾日吳熙月帶著幾個族人早出晚歸尋找檀香樹,而啼他們也是相當忙,他們裏要把野豬,野牛,野羊獵到才行。


    別的都好說,獨獨這野牛有些麻煩。得需要去水草茂草河邊尋找行,而唯一有野牛的地方就是莫河邊緣有一片草地,隻有哪裏才有野牛。


    啼他們曾經獵殺過,就是吳熙月頭一回見到啼,他們就是從莫河邊的草地裏抬著野牛回來。


    聽到他們要去莫河邊尋找野牛,吳熙月立即就說她需要一起過去,附近已尋遍沒有找到檀香樹,得要往遠一點的地方去看到。


    據玄奘《大唐西方域》記載,因為蟒蛇喜歡盤踞在檀香樹上麵,所以人們常以此來尋找檀木。采檀人看到蟒蛇之後就從遠處開弓,朝蟒蛇所據的大會樹射箭做記號,等到蟒蛇離開後才去采伐。


    吳熙月是把自己私藏的兩把弓箭拿出來,本來是可以做成四把的,結果另兩把的鹿筋不行,一拉就被她扯斷,成品就隻有她手裏這兩把了。


    把弓箭拿出自然又惹得男人們目光頻頻注視,吳熙月拍了箭袖筒,笑道:“等我回來再告訴你們這些東西是怎麽製作,先把檀香找回來再說!”


    啼他們本來是不願意讓吳熙月跟著過去,在他們的眼裏,莫河是很危險的河流,沒有族人在掉落水中後還能爬到岸邊。


    可她說的龜甲,檀香,這兩個用在祭典上的東西都不是他們所知道,啼沉呤道“芒,部落交給你,我帶月去莫河。”


    現在他們倆人隻要一個離開部落另一個必定會留在部落處理事情。


    芒頷首,“嗯,帶著月你要照顧好她。”


    “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不用放心到我身上來。”吳熙月擺擺手,把手中的弓箭秀了下,“這玩意可以擊退野獸,敵人,也許還能救救族人性命呢。”


    弓箭雖然簡陋可男人們都知巫師月做出來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冒著光的兩眼目不轉晴地盯著,十足唾涎。


    吳熙月淡定地把弓箭放到背後藏起來,丫的,藏了這麽幾天還是沒有藏住。


    從山洞前去莫河邊需要大約七天左右的時候,這是熟悉方向的情況下;好在,啼是去過莫河,準確方向沒有記住,大致方向還是可以摸得住。


    芒他們到達蒼措部落一直都是出太陽,回暖的叢林裏往莫河方向走去樹葉,青草更加嫩綠,吳熙月這才不擔心冬眠的蛇會不會出來覓食。


    告訴族人在如果有大蛇盤距的大樹也許就是她要找的檀香,族人們便開始時刻緊盯著大樹。


    原始森林裏的樹木沒有遭到破壞,隻要有檀香樹存在,那麽上了三十年以上的上品檀香樹絕對也是存在。


    當然,她也沒有那麽高的要求,隻要是檀香樹就行。


    一路往東走去,綠意越來越濃,更甚至還能看到一些無名小花開在山澗潺潺流動溪水邊。


    四天過去,蟒蛇是沒有到,出來覓食的各類小蛇倒是見過無數次。吳熙月倒也沒有什麽,找不到檀香就算了,下回再找。


    可啼他們卻是不一樣,他們相當重視春祭,巫師都說了得要找到檀香那麽必須得找到檀香才行。


    第五日,啼還是沒有找到有大蛇盤距的大樹,對吳熙月道:“方向正確,不用三天就能到達莫河;我們先停下來找到檀香樹再去莫河邊。你看可不可以。”


    現在,但凡啼需要做一個決定前都會征求過吳熙月的意見才把決定告訴族人,如果吳熙月反對的話他會放棄自己的決定。


    確實是做到了他以前說過的話,任何事情不在隱瞞吳熙月,任何事情都會提前跟吳熙月商量。


    對一個在父權時期成長的男人,且又是一個部落首領他能做到事事跟一個女人說也是相當不容易了。


    吳熙月習慣他的決定都會詢問過她的意見,多數情況下她都會同意,笑道:“如果隻有三四天可以到達,我沒有意見。”


    啼這才對族人們道:“停留一天,找到檀香樹再去莫河。”


    停留一天能不能找到檀香樹還真能是靠運氣,顯然,吳熙月的運氣一直都是處在好與不好間,偶爾rp大發也是可以走到狗屎運。


    rp爆發的妹紙用了不到一天時間就找到一棵起碼上了六十年以上的檀香樹,且不止一棵,從山脈這頭到那一頭最少有上十棵檀香樹。


    檀香樹上了三十年便是上品,樹齡越大越值錢。苦逼的是在原始社會裏檀香樹就是一棵樹,什麽是值錢,什麽是不值錢原始部落族人是沒有一點概念。


    一共來了十二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吳熙月讓哈達他們拿著石斧砍伐其中一棵又把每一截分成十三截,包括啼就有十三個年輕男人,每個一截正好把棵樹輪一共有六十八圈的檀香樹帶著。


    吳熙月還舍不得那些除主幹以外的樹枝,挑了樹心粗大點由自己拿著揣,再到認真記下這一片叢林地處位置後才是笑眯眯離開。


    解決完祭典上最重要的東西,每一個男人都是嗷嗷吹叫著,祭典對任何一個族人都是很重要,吳熙月說過要用在祭典上麵的東西男人們都是記在心裏。


    檀香樹找到了,剩下的就是野牛,龜甲。


    龜甲是什麽東西在吳熙月解釋下大家亦是心裏明白,卻也有些為難。龜可是生活在水裏的,這玩意……怎麽抓上來?


    腦子活絡一點的直接出注意說到河岸邊找找看看有沒有死掉的龜。


    這辦法倒是不錯,扛著檀香樹截的男人們是四日後到達了莫河邊。這是莫河河麵最寬的一截水域,成片成片的水草被大雪壓垮,有些新出芽的水草點綴枯褐濕漉的河岸。


    還沒有走近莫河啼便下令讓所有族人不得隨意靠近河岸邊緣,對水原始部落族人是世世代代懼怕的。


    “月,走過這一片水草盡頭就是莫河,也是這一帶水麵最寬的莫河;蒼措部落祖輩們說過不要隨意走近河岸,因為河水會突然湧上來把岸邊上行走的族人卷走。”啼雙手緊緊握住女人的手,生怕她會不知道危險有多深直接走到河岸邊去。


    他修眉蹙緊,寒如星子雙眸斂著凝重一臉嚴肅道:“野牛每天清早會出來啃草,我們隻需要守在水草裏就會知道有沒有野牛出去。”


    “不去河岸邊怎麽才能到龜呢?”水對吳熙月來說真沒有什麽好害怕,他們說的河水湧起應該是指莫河會有潮汐,就像是錢塘江一樣會有潮起潮落。


    這種時節正好是春潮時候,確實不能離河岸太近。不過,能敢上春潮倒也不錯呢。說不定還會衝湧上幾隻龜出來呢。


    不到河岸邊確實是沒有辦法找到龜,啼薄唇抿緊,沉呤片刻才道:“我跟哈達他們幾個過去看一看,你同巴哈爾他們留在這邊。”


    就算是有危險也是男人遇上,哪怕是河水真卷了下來月也不會有任何事情。


    吳熙月輕地搖頭並不讚同啼這次的決定,“你們怕水,我卻不怕。你們掉到水裏麵是直接沉了下去,可我不會。”


    丫的,如果不是春季她會找到處水比較淺的地方遊一個給他們看。


    “掉到水裏不會沉下去?”哈達已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問起,“我隻見過野豬掉進水裏會爬到岸邊上來,還從來沒有見過族人們掉進水裏能活著出來。”


    “對啊,水又不是地麵,我們沒有辦法在水裏站穩,隻會往下沉。”男人們顯然也是不太相信吳熙月所說,有的在心裏早在猜測是不是巫師月沒有真過大河,她說的不會沉下去其實是一些小溪澗。


    吳熙月啞然失笑,“隻要撐握一定技巧,人也是可以浮在水麵上不會沉下去。”看樣子,他們中間真是沒有一個會浮水。


    這麽說更不能讓一群旱鴨子去河岸邊走了,她必須得跟著才行呢。


    男人們哪裏懂得什麽是技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是一臉茫然,完全不懂巫師月說的技巧是什麽。


    見他們並不太相信自己的話,吳熙月也沒有生氣。人到水裏就會沉下去的觀念是他們從小就知道,她不指望一時半會改變他們想法。


    遂是笑道:“龜暫時不走,我們還是先把野牛於獵到。野牛可比野豬,野羊難獵多了。先解決這件事情才行。”


    不能用人祭,隻能是勞民傷財大老遠跑到莫河邊獵殺野牛了。但願不會被野牛的牛角傷到。


    要知道牛發起強來殺傷力也是相當大。


    啼知道女人在心裏並沒有放棄自己去河岸邊尋找龜,同時他還是相信既然女人說了人到水裏也有可能不會沉下去,野豬比人可是要重多了都能從水裏爬到岸邊來,人更應該是可以的。


    擰緊的眉頭微微舒開,他淡淡道:“龜聽巫師月的暫時不找,現在我們要到這附近尋找看有野牛蹄印,好來確定哪一片水草是野牛群最常來的地方。”


    野牛也是成群成群生活,要獵殺一頭野牛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得要攻擊速度夠快,在野牛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下子棒殺掉才行。


    一行十四個人便在附近開始尋找起野牛腳印來,野牛腳印沒有發現,吳熙月倒是看到有各式動物的腳印。


    最多的就是水鴨子。


    當她找到一窩水鴨子蛋時,吳熙月腦海裏突然有一道靈光閃過,很快轉瞬消失。她似乎想到了什麽,卻一時間沒有辦法猜透。


    蛋也是很好吃的食物,不用吳熙月去說男人們早就手腳麻利連同水鴨子窩都搬放到格裏部落幾個女人們做的獸皮袋裏。


    吳熙月嘴角抽了抽……,拿走水鴨子的蛋不說,還把它們的窩給拿走,真是不厚道哇。


    心裏是明白如果不把窩一起拿走很容易把蛋擠碎。


    蛋確實是相當的多,沒有走幾步就可以發現一窩白白大大的水鴨蛋,男人們是撿到嘴角都咧到耳根子邊了。


    連續撿了大約五十幾個蛋後,在最前麵的男人笑哈哈道:“快過來,這裏有野牛腳印!”


    一聽到說發現野牛腳印的,本還是在彎著腰把一個個大蛋裝起來的男人直接是把獸皮袋放地上一擱飛快跑了過去。


    確實是有許多野牛腳印,可以看出來這是一群上了一定數量的野牛群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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