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的小心思並沒有提前實現,布阿部落頻頻潛入蒼措部落領地獵殺食物回去已經引起好幾次的衝突的,吳熙月感到山洞裏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起來,好幾次都看到啼眉頭緊鎖坐在火堆邊思考著事情。


    吳熙月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好對策出來應對布阿部落的侵入,許是她潛意識認為野獸隻要不過度濫殺無論誰在能獵回來都是他們的本事,何必要分彼此是誰的領地呢。


    她是這麽開明的想,但原始人類的領地意識是非常的強絕對不可能如她這般開明看透;在他們的眼裏男人們如果能自己的領地都守護不好還算什麽男人呢?簡直是麵子丟盡呢。


    吳熙月對他們這種行為表示理解,所以麵對族人對布阿部落一日複一日的矛盾積累采取的是放任之,一個社會的世界觀不是她可以撼動得了,丫的,她還是保持自知之明努力去適應這個時代的生存守則。


    說實話,她是真心不明白為毛布阿部落那麽廣袤的領地上麵竟然獵不到食物回去,尼瑪也太反常了吧,過於反常便妖了……。


    咳,真有妖怪出現了?


    這個疑問一直持續到吳熙月在帶著才滿,格桑她們倆個女人在尋找冬麥才被揭曉。


    已經把周邊幾座從林低穀,平地,深穀,山澗都找遍了的吳熙月依舊沒有發現小麥的蹤跡,小麥既然被稱為人類最古老的食物那麽它存在的時間一定是有了很久很久,早在古人類遺祉中考古出來的陶罐裏小麥就已經存在了,吳熙月一直沒有放棄這樣足夠讓人類吃飽肚子的食物。


    肉,是需要吃的,但麵食,青菜同樣如此。


    石器依舊在打磨,吳熙月讓老達,老多吉他們幹脆學會如何打磨好石器才回卜卜山去,在與布阿部落開戰前趕回卜卜山去。


    此次打磨的石器非常多,有石窩,石磨,石箭,關於石箭吳熙月還沒有告訴男人們怎麽使用,隱隱的,她覺得此次開戰最好是有些防身武器在手上才行。


    當前,吳熙月還是把小麥放在首位,納雅沒有再跟著她跑東跑西,掂記著她的肚子呢。再有,納雅留在部落裏可以地震懾住男人們,吳熙月希望有個女人在讓男人的心情能放鬆一點。


    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心情好壞可是能直接關係到成與敗呢。士氣高自然可以打贏,士氣低下……哪怕是最強壯的精兵也是必輸無疑。


    “月,休息一會。再往前走應該是要接近布阿部落領地了,我們得繞回去才行。”格桑的膽量已經比以前大了許多,聰明伶俐也逐漸顯露出來,她沒有才滿那樣細心,勝在膽大,這也是為毛吳熙月頻頻讓她們倆個跟在自己身邊的原因。


    吳熙月一聽是在布阿部落眸色微地變了一下,她提都不想提到這個部落;偏地在沒有解決他們之前,每日都會聽到。


    女人們都已經感到局勢越來越緊張了,吳熙月停下來仔細找了一個不容易被人發現的灌木叢,拿著老吉多打磨到非常光滑好使的石刀把帶刺的灌木砍掉一點才她們倆個道:“你們坐下來休息會,我去打些水回來喝。”


    她才說完,立馬遭到倆個女人反對,才坐下來的格桑“蹭”地站起來,“哪能讓你一個人去打水,我們跟你一塊去。都聽到了水聲,應該前麵就有溪澗。”


    雖說現在天氣冷了起來,但還沒有下雪也沒有結冰,山滴裏的溪水還是跟往常一樣流動,叢林裏除了鳥聲清啼外便很安靜,隻要稍稍凝神就能聽到前是否有沒有水流動。


    能很快聽出來前麵有水響聲足夠說明格桑一直有留意身邊動靜,這種小心翼翼的行為既然不突尤,又不明顯很小家子氣很合吳熙月的眼。


    不會生事也不會惹事,而已是一心向著部落裏,吳熙月很佩服這兩個長期生活在男權淫威下竟然沒有長歪的兩位女子。


    她按著格桑的肩膀,“你就安心休息吧,前麵就是水我左右不過一會就回來,你擔心什麽啊。”眼光掃在格桑腿上麵,吳熙月戲謔道:“我走路可比你快多了呢,你要跟上來我反而要停下來等你。”


    在才滿,格桑麵前吳熙月總算找回了一把彪悍感,原來她爬山的速度還是不墊底的,真正墊底的是才滿呢。


    格桑還要好一些,不像才滿那樣體弱。吳熙月也是最近才知道在體弱的才滿是因為已經流掉了四個小孩的原因,在卜卜山身體沒有養好自然就體弱了。


    心痛起才滿來,吳熙月開始有意示的尋找棗,枸杞之類的補血珍品來,可惜的是屬於蒼措部落的叢林好似並不適合棗樹,枸杞樹之類的存活一邊找小麥,一邊找這些兩樣東西硬是一樣都沒有找到。


    吳熙月確實是幾次都想過要放棄,可每次看到族人淳樸厚實的笑容,情願自己餓著也要給女人吃飯的樸厚想法讓她咬咬牙再繼續堅持下來。


    她都這麽說了格桑那敢再跟了上去,羞到滿臉通紅坐下來不敢走動,一心等著吳熙月回來。


    才滿,格桑長期被男權壓製,哪怕現在回到了部落她們也絲毫不敢表現像納雅那樣肆意,個性已經養成絕非一朝一夕可以改變。


    但也正是她們這種謹慎才男人更懂得珍惜,而現在部落裏有了一個彪悍地納雅存在,確實不需要再多幾個彪悍女人了,吳熙月會覺得很頭痛滴。


    她前腳離開,才滿就擔憂起來,“我們還是一起跟過去吧,出來前幾個男人就吩咐過我們要照顧好巫師月,現在……倒成了巫師月來照顧我們了。”


    “月讓我們坐在這裏她回來,我們還是等著吧,林子裏到處是彎路另讓我們都走叉了,月找不到我們,我們也找不到月……。”格桑眉尖微蹙起來,並不同意才滿的提議;巫師月讓她們等著便最好老實等著,別讓她擔心才對。


    才滿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便也坐下來等著。


    走溪澗並不遠,吳熙月取下隨身帶著的竹罐舀滿了水就往回趕,一個來回估摸就是十分鍾的事情;她也擔心離開時間太久讓她們等久便就急匆匆趕了回去。


    饒是她動作如此神速還是出了事情,就快要趕到灌木叢吳熙月就聽到兩聲驚恐地尖叫聲傳來,丟掉竹罐吳熙月神色突變飛快跑過去。


    尼瑪不會這麽倒黴催吧!就這麽分開小會就出事情了?槽槽槽槽!要不要這麽悲催呢?也沒有什麽心情還挑著好地兒跑了,看到哪裏可以最快跑到灌木叢就朝那裏跑。


    好在身上穿著都是厚實的獸皮衣,哪怕是從帶著刺的灌木叢林裏穿過隻不過是讓頭發給勾住,身上倒沒有刮傷一點。


    去了後,吳熙月提到嗓子眼裏的心才堪堪放落下來,原來是幾頭野狼把她們當成了獵物伺機攻過去。


    看到她們手裏還拿了剛才她砍在地上的灌木條,吳熙月更一下子放心了許多,都是反應機靈的女人,沒有嚇到慌神而是先拿了防身的東西在手上。


    咳,然後防身武器遜了點,但也嚇唬住的野狼們。


    她一走出來盯著才滿她們的幾頭野狼便迅速分出一頭朝吳熙月靠近,走近了吳熙月才看到狼的犬齒裏還有一些肉血掛著。


    再看另外四頭野狼犬齒裏都有血漬,這是一群已經吃飽肚子的野狼,難怪沒有立馬偷襲她們倆個。


    眼裏笑意是盛得滿滿的,她柔和開口安撫倆個嚇到肩膀都在發抖的女人,“別慌,別慌,它們都吃飽了現在不過是嚇唬嚇唬你們。”


    才滿,格桑什麽時候單獨遇到這種事情,能在心慌之下還記得撿個東西防身已經是很難得了,見到吳熙月回來兩人就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半目光留在圍著她們的野狼身上,另一半目光直往吳熙月身上落來。


    可一見到有一頭野狼已靠近吳熙月,兩人差點沒有嚇暈了過去。


    身體反應是快過腦子的反應,兩個人驚尖叫竟然是縱身撲來……,試圖以自己的身子擋住野狼的凶口。


    吳熙月明顯是驚了下,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值得在讓她們倆個舍命相救,心神大震之下喉嚨裏發出狼嘯,在電火石火中吳熙月橫當出去的手臂已經咬在野狼的凶口裏麵。


    隻差一點點犬齒合上……,整條手臂被咬斷。


    野狼也顯然是愣了,透著凶狠的狼眼眯了下……把已經都咬到嘴裏的手臂又吐了出來,退後幾步盡是疑惑地看著吳熙月。


    妹紙此時是沒有功乎去看野狼是什麽表情了,她心情這兩個嚇到直接暈倒在自己腳邊上的兩女人……。


    她都沒有嚇暈過去,她們……倒是好幹脆利落暈過去,什麽時候才會醒過來啊!都大中午了再不趕回部落裏準是要在這裏過夜了、


    吳熙月的力氣算是大的了,直接拖起格桑的肩膀就朝有厚枯葉的地方走去,臨了不忘記警告這幾頭野狼們別亂動。


    確實是被她們給嚇到了,竟然是直接給撲了過來……。把兩個安置在厚厚枯葉上麵吳熙月坐在她們陷入沉思中。


    舍已救人這麽崇高偉大的思想吳熙月是真沒有的,她更傾向去力所能及或是三思而後行,絕對不會像格桑,才滿她們一樣明明自己害怕到不行卻還能舍棄自己的生命來拯救自己。


    陷於難題的吳熙月一直沒有發現那幾頭野狼並沒有離開,而是試探著地一點一點靠近,狼目裏沒有了凶殘是對同伴的關心,有了狼王這麽一個例子在前麵,野狼們倒是很容易接近吳熙月這樣的異於狼族存在。


    它們小心的靠近,在確定不會受傷到自己便蹲坐在吳熙月和身邊同,仰首挺胸目光凶炯看向四朝,乍地一看倒像是幾頭野狼在守護著一個女人。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吳熙月想了很久自然是想了很多,她拍了下落在身上的幾片枯片長長吐出口濁氣。看來,以後她是需要一心一意對待蒼措部落族人了,而不是事事以自己是否可以活命為前提來考慮了。


    她們都能做到為她舍棄生命,吳熙月揉揉有些發酸的眼眶,麻痹的,她是真被感動了……,很少這麽情緒波動過,這次確讓她們的行為深感震驚。


    心裏已有主意初定的吳熙月笑了起來,也好,這一次的事情還真是徹底絕了她想要回現代的心思了,就這樣吧,此處安心是吾鄉,從今以後她不能再懷念現代的生活而是真的要放下過往好好為部落,為族人打算才行了。


    動了動身子才發現那幾隻野狼並沒有離開而是守在自己的身邊,吳熙月拍了拍手掌喉嚨裏有低越狼嗚聲緩緩傳來。


    躺在她身邊的兩個女人身子瞬地僵硬了下,格桑伸出手很堅定地握住才滿的手,心裏一個勁道祈禱:“才滿,別出聲,一定要別出聲……。”


    都說巫師的本事是非常神秘不是常人可以學到的,現在,格桑真是信了。巫師月竟然還能與野狼交流……,還能發出隻有野狼們才能聽懂的狼嗚聲,比老巫師還要厲害啊。


    最少,在她以前還在部落時候從來沒有見過老巫師可以跟野狼說話,更別說像巫師月這樣可以跟野狼親密相處了。


    表達對同伴的親昵最直接的方向就是把舌頭伸出來舔舔對方,吳熙月木著臉抹去一胸的狼口水問起它們怎麽出現在蒼措部落領地上麵。


    要知道蒼措部落領地的樹木並不茂盛,稍大一點的野獸很不好找到藏身地,而野狼不是習慣是在深山老林裏生存,便是在廣袤遼闊的草原上奔跑,以它們的智商怎麽也不可能跑到蒼措部落這種一下子就會暴露自己的叢林裏。


    野狼們再次遇到像狼王一樣可以跟它們交流的同伴其實是挺激動的,然後吳熙月學會跟野狼交流的本事是狼王親自教的,狼嗚聲裏自然而然地帶了一絲威懾之氣,野狼們又是相當機警敏銳一下子就覺察出吳熙月口氣裏的威懾不由地起了一點怯意。


    幾頭野狼裏必定有一隻領頭狼,隻要它還能抬直民狼首回答吳熙月的問題,其它幾頭野狼已經把狼首低首威猛高大的身子一動不動就像是老僧入定了般。


    吳熙月聽到頭領的回複,心裏是止不住激動起來。她拍了拍頭狼的首領,眉眼已是笑彎起來。


    心情頗好吩咐它們幾聲後便讓它們快些離開,這地方可不是好地方被外出狩獵的男人們發現就麻煩了。


    野狼們依依不舍嗚嗚低叫,吳熙月是真的很喜歡它們對同伴不離不棄的精神,便笑著回複,“你們真想要找我就到山洞裏來找我,給,聞聞我的氣味,你們可以看到快到我。”


    緊張到後背肌肉都在抽搐的才滿雙目微微眯出一道縫,正好就看到吳熙月把胳臂送到狼嘴邊,嚇得她不顧一切尖叫起來。


    野狼已經記住的吳熙月的氣味,突如其來的尖叫也讓它們嚇了大跳,狼目裏凶殘畢露朝才滿嗷嗷叫吼起來。


    “她們都是我的夥伴,對我沒有害意,快離開,等有人來了你們想走都走不脫了。”有吳熙月在野狼並不會真地傷害才滿,格桑,但嚇唬嚇唬她們還是有可能滴。


    格桑是一直沒有睜開眼睛的,直覺告訴她巫師月可以跟野狼們交流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說出去,最好就是……她能裝做不知道。


    哪怕才滿尖叫聲很大她也隻是繃緊著身子一動不動地躺著。


    最後是頭狼舔順吳熙月在奔跑著淩亂的長發才帶著它幾個屬下頭也不會疾回布阿部落,那裏樹木茂盛又有狼王守護,它們一直都很安全。


    吳熙月哪裏不知道格桑現在是在裝暈,好笑著拍了下她的肩膀,笑眯眯道:“行了,還在我麵前裝什麽啊,快起來,我們要回部落裏去了。”


    剛才頭領是提議由它背著她送回山洞裏,她拒絕的。丫丫的,她真要騎著一頭狼回去還不得把族人嚇到眼珠子都要掉地下了。


    雖然,她也想試試騎狼的感覺是什麽。


    轉念又暗自笑起來,騎狼算毛啊!她連狼王都……咳,都騎過!誰叫在山洞裏的日子太無聊了呢,身邊沒有人聊天就得找出一點樂子出來,難得的是狼王竟也願意讓她騎著走。


    知道沒有瞞過去,格桑有些不好意思睜開眼睛,還沒有開口整張臉已經紅了起來,看到那雙一直讓她不敢直視的清澈到像是水一樣眼睛笑盈盈地看著自己,格桑更是慌張到視線都不知要落在哪裏才好。


    吱吱唔唔解釋道:“巫師月……,那個……那個我我……我不是故意沒……沒醒。男人們都……都說了巫師的一些事情我們最好少知道,少去看。”到最後口舌才利索起來。


    不是她假裝暈著,隻是一想到男人們的吩咐格桑心裏就發怵,對巫師她一向是敬著遠著的,老巫師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但也從來沒有像巫師月這樣照顧著她們這些女人。


    巫師月對來她說就像是天上掛著的太陽,月亮,星星隻能是站得遠遠的看,哪裏敢親近過去,誰知道是她沒有親近過去,太陽,月亮,星星倒是主動親近了過來。


    格桑是既然忐忑又高興,套句話來說就是患得患失起來;越是如此,她就越小心對待起巫師月,更加地害怕失去對自己這麽好的巫師。


    現在,知道巫師月還能跟野狼交流,格桑隻差沒有跪著膜拜起來。半點都不敢問巫師月為什麽還懂得跟野狼交流。


    給她幾百個膽子她也是不會問的。


    才滿跟她一樣這麽想的,所以當她們看到野狼想要偷襲巫師月才會沒有一點猶豫直接衝過去。


    仿佛隻在這樣子她們心裏才會好受一些。


    男人們的話就像是巫師月手裏拿著的石刀一樣,每一天都磨在她們心上麵半個字都不敢忘記,心裏記得住言行舉止才會更加地恭敬。


    吳熙月何償不明白男人們背地裏對她們的施壓,出了一個堤烏瑪黑心到跟聯合外族部落首領謀害她,現在,男人們真真是擔心部落裏再出現一個堤烏瑪的。


    就連笈和帶來的卓瑪都讓男人們嚇出身冷汗,到至今,她還沒有見過卓瑪長什麽模樣。據說是生得很漂亮,皮膚很白很白一戳就是個紅印子。


    遠目,關在山洞裏好幾年不見太陽皮膚不白才怪鳥!


    “你們不用太害怕我,瞧瞧我真沒有什麽特別大的本事。”吳熙月也挺沮喪的,她就搞不明白為毛她們兩個會這麽害怕自己。


    聳肩,害怕就害怕吧;光有女人害怕還不行,還得有男人才行。摸下巴,男人現在倒也挺害怕自己的。


    骨頭山……,那山很恐怖麽?族人們一聽她是從骨頭山活著回來的,老老少少都見活見鬼了一樣。


    見到巫師月沒有生氣,格桑才重地鬆了口氣,她拉起至今嚇到身子發軟還沒有緩過神的才滿,“能站起來嗎?我們要回部落裏了……。”


    良久,才滿還是抖著牙齒顫顫道:“可能走了……,回部落去,回部落去;以後我們再要出來身邊真要帶個男人才行。”巫師月如果不懂跟野狼交流,今天就是她們誰也別想逃走了。


    死了她跟格桑沒有多大關係,重要的是巫師月,她是絕對不能有事情啊。


    倆個女人都很自覺地沒有去問吳熙月跟野狼之間的事情,她們深感這不是她們該問的事情,就算心裏有最大的疑惑也隻能是爛在心裏麵。


    吳熙月連啼他們都沒有解釋清楚,更不可能想著跟她們說細致了。


    驚魂未定的倆人手牽著手半點都不敢離遠吳熙月,好幾次都差點直接撞到走在前麵的妹紙後背上麵。


    對她們的膽小吳熙月是哭笑不得,“野狼們不會再回了,它們還需要趕回領地上麵忙別的事情呢。別光顧著害怕野狼,林子裏比野狼還要凶猛的東西有許多呢。”


    正說著,一隻狗獾就從她們腳邊上唆地過去,嚇到才滿一個勁兒朝上翻白眼,翻得吳熙月也跟著心驚膽顫,生怕她會嚇破膽生生給掛了……。


    回去並沒有撿之前過來的路走,而是特意穿過另一麵回去。原以來會很快回到部落裏,卻沒有想到格桑帶錯了路,走到一個深穀裏麵。


    知道自己帶錯了路,格桑心都涼了截;吳熙月倒沒有想太多,有三個人一起總要安心許多。


    再來,這山穀裏氣溫比外麵要高很多,完全沒有山外麵的冷意。


    山洞方向是偏南,在沒有指南針的情況下改由吳熙月帶路一直朝偏南方向走回去。隻要還在蒼措部落領地上麵就一定可以走回去。


    漸漸地越爬越高起來,吳熙月爬到一棵鬆樹上麵朝下一看她們現在估計是處於海拔500—1000米的叢林裏,而她們現在處的位軒同山地的斜坡地,一個針闊混交的叢林裏。


    到了快要天黑時氣溫就變得溫潤起來,吳熙月在離開部落前就告訴了啼他們,如果晚上沒有回來千萬不要出來找她們,有三個人在一起是不會有事情的。


    盡管她提前交待了,等到天一邊從外麵回來的男人聽到納雅說巫師月還沒有回來,所有人都是臉色巨變。


    “啼,我們快點去尋找巫師月!神靈啊,她隻帶了才滿,格桑倆個女人啊!有什麽危險還需要巫師月挺身出來保護她們才行……。”


    芒嘴唇抿緊瞪了啼一眼後,對格裏部落族人吩咐下去,“讓笈和帶著哈達他們幾個去尋找巫師月,其他族人跟我一起去。”


    吳熙月沒有跟芒交待過如果自己一個晚上沒有回來不必要去尋找。


    “不用,月離開前已經對我說過晚上她沒有回來一定不能直接出去尋找,想尋找也要等到第二天的下午才行。”啼淡淡開口,他同樣很擔心,但他選擇相信月。更相信以月的事情一定可以很好地照顧好自己。


    她說過,女人不是花一碰就掉,想讓女人越來越堅強起來不需要男人時刻看護就要適當地鍛煉女人獨立生活才行。


    做為一個部落首領啼很清楚如果女人能夠獨立無疑是減輕男人許多負擔,最少,男人在外出時不用擔心留在山洞裏的女人會不會受欺負,會不會有危險。


    芒並不知道女人還對啼這麽說過,心裏頭的苦澀都衝到嘴裏來了,他微微垂下眼簾,長而卷翹的睫毛掩住心裏的傷心。


    格裏部落族人見此,饒是神經最大條的男人也知道芒現在在傷心。他們低下頭微微歎了口氣,唉……,首領芒,你又如何能跟啼相比啊。


    巫師月是蒼措部落族人自然心裏是向著首領啼的,而你……無論巫師月有多麽喜歡你,可畢竟是格裏部落首領啊。


    當真是應了當局著迷,旁觀者清。


    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下,收斂好眸子裏的傷心芒抬起頭,是啼的手掌,聽到他聲色依舊清冷淡淡道:“月有許多事情我也並不知道,你沒有必要傷心。”


    看到啼眼裏麵的澀意,芒一下子有了些同病相憐的苦逼感。長長歎口氣,搖搖頭對啼道:“月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人,在她麵前我完全沒有一點信心。”


    啼是深有同感,在月麵前他同樣沒有什麽信心。這一回,倆男人心裏都平衡了,互視一眼都看到各自眼裏的苦澀。


    納雅是聽出他們是沒有打算出去尋找巫師月,急到她滿頭大汗起來,怒吼道:“你們怎麽就一點都不著急啊!月現在沒有回山洞,我們領地上麵的猛獸越來越多,……月要是遇上了你們就等著後悔!”


    現在的納雅真是老實了許多,聰明勁也用在了一心為部落,為巫師月的上麵。蒼措部落的男人們見此心裏也是感到安慰。


    “納雅,月已經對啼說了,她一個晚上沒有回來暫時不要去尋找,你挺著肚子不再適合跳來跳去,別忘記月對你也是有吩咐的。乖,聽話,快去烤火。”納雅一天一天的改變最高興的莫過去歸阿了,他走出來攬過納雅的肩膀笑道:“月明天一定回來,叢林裏猛獸是很多,月不會傻到自己送到猛獸嘴裏去。”


    其實,他也是希望出去尋找的。在場的所有族人都是希望啼能派人去尋找,可見到啼對月的話深信,心裏再怎麽想也隻能是壓下來。


    沒有人看到啼大手攥成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他狠不得現在衝出山洞去尋找還沒有回來的女人,月說了,他們要學會相信彼此……,學會相信彼此。


    為了這句話,他無論如何都要忍下來。


    男人開始準備晚上吃的東西,開鑿很深的山洞就算有了格裏部落族人加入也不顯得擁緊,沒有女人準備把食物烤好,男人都是自己動起手來洗幹淨肉類叉到架子上麵烤起來。


    在山洞的深入是石頭磨著石頭的【謔謔】聲,那是老達帶領著老人們在打磨著巫師月畫出來的工具。


    巫師月說那叫石器。


    啼一個人走過去坐在老達身邊,他撿起一個前麵已經磨得很尖銳的石器,老達手裏活兒不停抬頭對啼朗朗笑道:“這叫石箭,巫師月就是聰明能還想出用這種辦法來獵殺野獸。”


    殺野獸?啼寒眸微凝起來,月隻想到用石箭殺野獸嗎?


    放下石箭又拿起一塊很厚重,另一頭卻磨得比較平銳的石頭,石斧,這個他認識;月說過每次看到男人徒手折樹很麻煩,以後幹脆用石斧當成工具來砍樹了。


    把石斧拿在手裏啼站起身,“我拿去試一試。”


    “試一試?試什麽?”老達抬起頭,外麵都黑了下來啼還拿著石斧出去做什麽?


    啼眼裏彎出一絲笑意,去砍樹試試。坐在山洞裏等著她,隻會讓自己越等越慌,不如多去砍些樹用太陽曬幹後還能當成幹柴來燒。


    “試試砍樹。”一貫地言辭精減清冷地回答老達,拿著石斧還真跑到外麵砍樹去了。


    老達眉頭皺了下,啼今天晚上有些不太對勁。他還不知道巫師月沒有回來,以為是啼的心情不太好,便放下活兒找到芒。


    在老達心裏,現在能惹啼心情不太好的就是芒了。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太喜歡有個男人一天到晚掂記著自己的女人,以前女人多,被掂記上了也無所謂讓出來便是。


    現在不同,女人少了!整個部落裏就隻有幾個男人,分都分不過來……怎麽可能還會分出來給一個外族首領呢。


    芒聽到他說啼出去砍樹了,修眉一揚,玉色眸子溫暖如春,笑道:“還有沒有石斧?”正好,他也想去砍樹了……。


    於是,這一個晚上睡在山洞裏的男人們老聽到外麵傳來【哢哢】的砍樹聲,就跟比賽似的……,鬧得好幾個男人半夜三更驚醒好幾次以為是布阿部落攻打過來了。


    到次日清晨族人赫地發現山洞前麵堆了許多剛砍下來的樹,兩個砍了一晚上的首領就靠著樹枝眉頭皺緊睡著過去。


    “把這些樹曬幹到下雪天可以當成幹柴來燒了。”也不知道是誰這麽說了一句,男人們都覺得是個好主意!


    這麽多的樹……真是省了帶特意跑到叢林裏撿枯樹葉回來呢。


    山洞這邊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啼隻是眯了一會就醒了過來。推了下還睡得香的芒,沒有等他睜開眼睛便說起來,“月讓老達他們多磨些石箭出來怕是想拿出來對付布阿部落了。我們做的工具都沒有月想得那麽好。”


    這段日子裏,他們兩個除了派了一部份男人在下雪前拚命狩獵儲存食物外,剩下的男人一部份是派出兩個部落交界的地方的守著,帶有一部份就是用來製住很簡陋的工具。


    比如努力把折下來的樹枝弄取尖尖的……,好用來狠狠地刺進敵人的身子裏。


    可他們製出來的工具跟巫師月想出來的工具一比,好像真有些派不上用場了。


    “石斧也不錯,就是太重了點帶著不方便。石箭……我還沒有見過,太不好說。”芒現在隻有羨慕的份了,有個一心為部落著想的巫師,又是他們喜歡的月,芒除了羨慕更有慶幸。


    很慶幸自己也可以擁有巫師月呢,一個聰明,善良的女人誰都會喜歡。


    啼看到族人都朝他們這邊看來,峻顏微赧……,假咳了下一本正經站起來,“去看看老達他們磨的石箭,我是認為月應該是把石箭用在交戰上麵。”


    他們起身走來,落過來的目光時消散,族人該幹嘛就幹嘛去。早霧一散族人便把肉條拿出來曬幹,每個人看到山洞空上前曬得滿滿的肉幹臉上都是揚溢著滿足簡單的笑容。


    這個冬季一定不會再餓到了呢,


    吳熙月她們已經清了過來,這一次,吳熙月倒是沒有想到棗,枸杞,小麥沒有找到,確找到幾株人參。


    人參,多年生草本植物,喜陰涼,溫潤的氣候,多是生長於晝夜溫差小,海撥是500—1100米山地緩坡或是斜坡地的雜木林,針闊葉林裏。


    吳熙月再次打量下四周環境也不就是適合人參生長地帶麽?人參是名貴中藥材,拿到後吳熙月難免小激動了把。


    等找到第四株時吳熙月就蛋腚了許多。


    格桑她們是不知道人參可以做什麽用,不過聽說是可以治病的藥材後頓是兩眼冒光還想續找著。


    吳熙月沒有同意,有了幾株就足夠了,又不是拿來當飯吃。


    從山穀裏繞出來,吳熙月她們就等於找到了正確回家方向,雖然說三個人在一起不會害怕些,但畢竟是在外麵,現在總算可以平安回到部落吳熙月暗中繃緊的心弦總算放鬆了下來。


    有些時候越想平安,尼瑪就越不能平安。


    當看到四個手臂上麵塗著黑顏色的男人,吳熙月差點沒有指著上天吐槽了。尼瑪這真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四個布阿部落男人本來就是偷摸著進入蒼措部落領地來狩獵,乍地跟吳熙月她們幾個遇上反倒是先嚇了大跳。


    待看清楚隻是幾個女人身邊沒有一個男人後,四個布阿男人是惡從心中來,臉上猙獰哈哈大笑起來。


    獵物沒有打回去卻碰到幾個女人,不要獵物都沒有關係了!


    吳熙月麵色冷沉把才滿,格桑護在身後,石刀拿在手裏目光沉沉盯著四個臉上露出色相的男人。


    對她們輕聲道:“我數到一二三,你們立馬跑開,這裏交給我來對付。”苦逼的!如果吃飽沒有走太遠的路對付幾個男人她還是有信心的,可現在……槽!真沒有什麽必勝信心。


    當然,她也有後招。


    一聽到讓她們先跑,格桑立馬反對,“不行!巫師月,你先跑,這裏交給我們。”麵對幾個男人格桑倒沒有太多害怕,比起野狼來男人們是要好對付多了。


    最多就是讓他們強行按在地上交配幾場。


    對她們來說跟男人交配真是一件小事情,那怕是跟陌生男人強行交配她們也覺得沒有關係。


    哦,貞操啊!原始人類是沒有貞操一說滴!


    “沒錯,他們幾個看到女人不就是想交配嗎?巫師月,我跟格桑都習慣了,跟誰交配都無所謂,運氣好的話也許還能懷上神種呢。”才滿心裏害怕的,卻也是明白男人擋住女人不就是為了交配麽?


    隻要能活著回部落還真沒有什麽關係。


    吳熙月囧了……,強奸啊!尼瑪這是強奸好伐。飆淚,跟一群原始人談強奸她貌似傻冒……。


    四個男人確實也是想交配一場就放了女人,去殺幾個女人……他們還是不會這樣無恥的。可當其中一個看到吳熙月,眸裏一下子驚恐起來。


    他指著吳熙月對族人驚道:“她她她她……她是蒼措部落巫師月!”


    這麽一聲吼讓另外三個男人唰地停下腳步,看向吳熙月的目光都露出駭意。巫師月,她……西瑪跟巫師不是說了已經死在骨頭山裏了嗎?


    怎麽……怎麽還好好活著呢?看向吳熙月的目光由最初的驚駭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吳熙月被人發現後就在心裏已經吐槽好久。


    尼瑪!人出名有時候未必是好事!飆把淚!


    ------題外話------


    小孩咳嗽傷不起,進個醫院更是傷不起,四半點起床去醫院排號……,結果還是到下午才回來。


    總算趕到6點前發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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