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念頭冒上了紅袖的腦海:難道是為了墨大夫?鄭大將軍毒傷極重,自己當然會讓墨大夫過來救治父親。


    隻是調開墨大夫做什麽呢?紅袖想到了沈府中的事情,前前後後並沒有什麽事情非要墨大夫在場不可;至於說江氏,她已經死了。


    死也不能再死了,她的屍身被扔到了柴房中呆了一日,昨天沈老侯爺回府之後看過她的屍身,便讓人扔到亂葬崗上去。


    雖然沈府之人都極為痛恨江氏,但鞭屍的事情還不是沈家人能做出來的;而眼下沈太夫人病倒了,受到驚嚇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被江氏所說的那些話所擾——她心知衝喜一事的確是沈家,也就是她和沈老祖做得不對。


    如果不是她和沈老祖力持衝喜,那麽也就不會有江氏的事情發生;他們沈家也不會被江氏害死那麽的子侄了。


    雖然沈太夫人病倒了,但是病得並不重;不要說墨大夫,就是城中的大夫也能診治,也就是有時長短的問題了;有靈禾在府中,沈太夫人的病很快就能好轉。


    紅袖最後想到了江氏最後的毒,難倒是因為江氏最後要毒定自己或是沈太夫人、沈夫人等,所以才有那些人阻殺鄭大將軍之舉?


    但是細想也不可能,不管是自己受傷、還是沈太夫人、沈夫人受傷,隻能是讓人為難救誰而已,而不一定能把墨大夫弄出沈家來。


    想來想去,紅袖也沒有想到那些人刺殺父親的原因;能確定的就是那些人想要鄭大將軍的性命,隻是卻不是要他死在當場。


    雖然紅袖想不明白,但是鄭大將軍的毒在墨大夫的盡力之下,在一天一天的好轉,這還是讓紅袖心裏痛快了一些。


    這天早上,鄭薑氏打發人來叫紅袖,說是鄭大將軍醒了;這可是讓紅袖喜出望外,急急的趕到鄭大將軍的床前。


    鄭大將軍人雖然醒了,不過精神並不好,還需要繼續祛毒再加上調理,怎麽也要有了兩三個月才能大好。


    紅袖又住了兩天之後,便回沈府了:她是沈家的人,不能在娘家久住的;隻能是日後常常走動過來看看吧。


    鄭大將軍醒了之後,對於刺殺的事情也是一團模糊;一切都沒有一點兒預兆,而且當日自宮中出來回府的王公大臣並不是他一個,但遇刺隻有他一人。


    紅袖回到了沈府之後,看到大門前的官兵眼神一凝:這些人居然還沒有離開?朝廷倒底是什麽意思?自己娘家鄭府重兵保護說得過去,因為父親差一點被刺身亡,但是沈府並不需要如此保護。


    進府之後,紅袖才知道原來皇帝說鄭大將軍遇刺讓他很擔心,所以才讓城中兵馬保護朝中的棟梁之臣。


    紅袖聽到之後,想到太後駕崩的事情,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麽:她不能說。


    江氏自然被沈府除名,的確承著她的死亡,府中那幾個沈妙歌體弱的弟弟身體也在慢慢好轉;但是府中的生活並沒有因此而消掉緊張,大家行事做事反而更加的小心在意了。


    不要說來旺這些人,就是灑掃和槳洗上的仆婦們,都知道現在情形有些不對;隻是大家都是賣身給沈認的人,他們除了等主子想辦法解決之外,什麽也做不了。


    沈二爺自江氏死後大病一場,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好起來;而沈四爺近來心情也不好,他居然對憐星害了相思病;好在病情並不是很嚴重,他還要可以努力的做事來忘掉——他現在做事非常的拚命,而他手下的人卻閑得要死。


    紅袖和沈妙歌沒有功夫理會沈四爺,他們的心思都用在了朝廷的動向上:朝臣的變遷有些多,而且升與降也讓紅袖和沈妙歌感覺到奇妙。


    這些事情沈老侯爺和沈侯爺相商,就是沈妙歌也不叫他到書房去議事;不過沈侯爺探望親家鄭大將軍比較勤,三五天便去一次,一去至少一上午。


    紅袖此時才知道,靖安郡王一家人已經回屬地了,而平南郡主正在準備去看母親平南王妃:不過聽她的話音,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


    不過沈家的人都沒有再提及廉親王,也沒有人去探過廉親王;而廉親王府也沒有使過人到沈府和鄭府,就好像廉親王爺和沈家、鄭家不認識一樣。


    在紅袖和沈妙歌的緊張中,皇帝倒也並沒有對廉親王如何,京中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並沒有什麽大事發生。


    佛堂就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不管沈府有多少大的變動,但是佛堂裏的天和地還是寧靜的。


    三夫人的心在佛堂中慢慢的靜了下來,對著菩薩坐著發呆的時候越來越久:她開始想自己的所做所為,這還真是少有的情形。


    二夫人卻是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除了必做的功課:抄經書之外,她連話也極少說。


    直到有一天,江氏的死迅傳到了佛堂中。


    三夫人一臉的驚訝:“不可能吧?怎麽可能會是她,她一向很溫順的。”


    二夫人眼中閃過幾種不同的神色之後,才道:“是啊,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一個人。”慢慢的她開始和三夫人一起誦經,閑下來兩個人便在佛堂的院子裏品茗,說說閑話兒什麽的。


    不過後來江氏所為讓三夫人打聽清楚之後,她再也不為江氏在菩薩麵前誦經了:她的子孫也是沈姓,這江氏除掉了,不然虎兒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被江氏弄死呢。


    今天的月色不錯,雖然天氣已經很涼了;不過不妨礙紅袖和沈妙歌在屋裏,靠著窗子賞月。


    夫妻二人隻是說些閑話,不知不覺說到了佛常中的兩位嬸娘身上。


    “一切都是江氏所為的話,那麽我們倒是冤了二嬸娘了不成?”沈妙歌揉了揉眉頭:“不過二嬸娘對憐星和四弟做出來的事情,當真是……”


    紅袖想了想道:“真得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不如這兩天把江氏的事情告知兩位嬸娘,不管二嬸娘是不是有害人的心思,希望能讓她有所悟。”


    沈妙歌點點頭:“算算日子的確要到了嬸娘們要自佛堂中出來的日子,能讓二嬸娘悟出一些來當然是好;現在府中,要靜、要穩,不能再出什麽事情。”


    紅袖看向天上的月亮:“是啊。老祖宗好不容易醒轉了過來,而父親也已經能下床了;但是京中的情形依然不明,我們還是要小心些才是。”


    收回目光,她向外看了一眼:“真不知道那些兵,什麽時候會撤走;不至於,皇帝要‘保護’著我們過年吧?”


    沈妙歌低著頭過了半晌才道:“誰知道呢?皇帝的心思,向來是最難猜的。”


    紅袖輕輕一歎,看向沈妙歌:“阿元和逸塵都沒有查到什麽?”


    “什麽也沒有查到;而且自嶽父被刺到現在,京中到邊關所有的朝臣、武將都沒有再遇刺,根本就找不到一線索。”沈妙歌搖頭:“不提這個了,好不容易賞個月。”


    “二叔父這兩天忙來忙去的,做什麽呢?”紅袖也不想壞了好不容易才有的一點好心情。


    “不知道,我問叔父他也不說;不過聽母親說,二叔父這兩天再苦求祖父、祖母一件事情,不過祖父祖母一直沒有點頭罷了。”沈妙歌摸了摸頭:“我沒有詳問,哪有心思管這些;你怎麽想起問這個?”


    “這兩天二叔父很忙的,還買了不少的東西來收拾院子呢;”紅袖想了想道:“也許是二叔父是為了二嬸娘吧,她這兩天就要自佛堂中出來了。”


    沈妙歌輕輕一笑:“不想二叔父還有這樣的心思;不過所有的叔父中,也就是二叔父待嬸娘是最好的吧?少年夫妻老來伴,二嬸娘也算是個有福的。”他說著看了一眼紅袖:“不過,哪個嬸娘的福氣也沒有袖兒你大啊。”


    紅袖嗔他一眼:“就沒有見過你這樣臉皮厚的,居然拐個彎兒誇自己。”夫妻二人便調笑了幾句,心情更是見好便讓人收拾了幾個小菜,在月下對酌起來。


    第二天,沈太夫人和沈夫人倒了佛堂中看二夫人和三夫人,問了問她們的身體如何之後,把江氏的事情源源本本說了一遍,說到她死的慘裝時,沈夫人輕輕歎了一口氣:“這人啊,活著了就是這麽一輩子,如此歹毒害人哪有安生的過自己的日子好?”


    三夫人聽得臉色蒼白,她自丫頭那裏聽到的,根本就不詳細;而二夫人的臉色也有些發白,抖著嘴唇應了幾聲“是”。


    然後沈太夫人和二夫人、三夫人談了談佛經,又說了一些報應輪回之類的事情,才對二夫人、三夫人道:“明日之後,你們就各自回房吧;隻是日後行事什麽的,一定要小心在意,記著你們的身份。”


    三夫人和二夫人臉紅耳赤的答應之後,送走沈太夫人和沈夫人,三夫人便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但是二夫人卻歪在床上閉目假寐;三夫人喚了她兩聲見她不應,也就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二夫人在床上一直躺到了掌燈時分,她的眼皮不時的跳動,就表明她一直沒有睡著;可是晚飯二夫人都沒有起來吃,一個晚上二夫人都在不停的翻來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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