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小夥子八成這是哪家府中逃出來的姨娘、或是跑出來的丫頭;紅袖和沈妙歌恨得插翅飛走:絕不讓麻煩貼到自己身上來。


    他們夫妻不要做任何人的恩人,尤其是做女子的恩人。如果救個把男人,沈妙歌還會考慮考慮。


    他們夫妻並不想認識那個小夥子,也不想和那幾個家將互通姓名,當下紅袖一幹人埋頭走路,打定主意不回頭。


    那小夥子又驚叫起來:“救我救我,恩人,快救救我。”隻是聲音裏有焦急卻沒有懼怕,所以紅袖和沈妙歌走得更急:麻煩居然要貼上身來,那還了得?


    不過他們想走時卻總走不成。背後一個男聲朗聲道:“在下戶部尚書的家將,謝過沈家公子的大恩大德。”他聽人說這位是沈府的人卻不知道是沈府哪一位,所以隻以公子相稱。


    不是沈家公子在這裏,他們怕是一時半會找不到人不說,隻怕找到人時已經……;那他們的小命也不用要了。


    對方自報了家門,沈妙歌不得不回頭應酬兩句;不過對方沒有提小夥子一個字,他也就假作沒有看出對方是女兒身來。


    小夥子終於擺脫了繩子,起來便對著紅袖拜了下去:“謝過恩人相救。”她並不惱紅袖和沈妙歌沒有解開她的繩索,不是他們自己就當真被人賣到**去了——她太過大意了些。


    她沒有謝沈妙歌,是因為紅袖是女子,而她也是女子。


    可是她這一拜隻到一半兒身子便向前栽倒:腳下的繩子把她絆倒,不是她故意為之。


    韻香急忙拉過紅袖來擋在她身前,而沈妙歌奪了身旁侍衛的劍鞘一攔一帶,把“小夥子”弄到一旁去了,卻看也不看她。


    戶部尚書的家將微微吃驚,當下道歉賠禮不迭:他們和“小夥子”都不知道紅袖有身孕,不然就不會如此坦然了。


    沈妙歌雖然多少有些怒氣,但人家不知者不罪,又不是有心為之隻能咽下這口氣,略拱一拱手說了兩句場麵話就要告辭而去。


    “小夥子”卻有些愣愣的看向沈妙歌,忽然問道:“恩、恩人是沈家的哪一位公子爺?”她居然眼尖看到了沈妙歌所使劍鞘上的沈字。


    紅袖聞言看了她一眼,沈妙歌的眉頭也皺了皺,他們夫妻同時想起了江彩雲還有郭大娘來。


    報姓名?不用了吧。


    當下沈妙歌立時客氣了兩句,卻沒有說自己是誰;然後道:“在下有事在身,就此告辭了。”說完帶著眾人轉身就要走。


    那小夥子急忙對家將低語了一句,那家將愣了愣之後不得以高聲問道:“恩公是哪一位,還請示下。”


    沈妙歌自然不會留下姓名,急急的和紅袖走了。


    他們夫妻倒不是怕這個“小夥子”,憑她是戶部尚書家的人,就不敢像舞霞和郭大娘那樣;但是如此大膽的“小夥子”真生出什麽心思來,還是有些麻煩的。


    大人有大人的路,小人有小人的道兒嘛;紅袖和沈妙歌認定小心無大錯。


    不通姓名的結果,就是被尚書府的人當成了品行高尚:瞧人家,做了好事兒硬是不留名兒!


    尚書府的人和“小夥子”並沒有追上來,要報恩很簡單的,不需要在大街上和沈府的人拉拉扯扯;再者看到沈妙歌一行人如此行色匆匆,他們還真認為沈府的人是有要事在身,很體貼的任他們離開了。


    沈妙歌和紅袖到了車子跟前,回頭一看後麵不遠跟著幾個百姓,嚇了一跳;定神才知道人家是送東西的:他們走得太過匆忙,掉了一地的東西也沒有來得揀。


    紅袖輕輕一福謝過了幾個百姓,然後讓韻香取了幾吊錢權當謝禮;因為不遠處還有幾個小孩子,紅袖想八成是送東西人的孩子,便把一些吃食給了他們。


    百姓隻是質樸並沒有想和沈府攀關係,不想沈家的這位少夫人如此好,又是給錢又是給東西的,當即跪了一地叩謝。


    弄得紅袖和沈妙歌有些尷尬,當下還禮不迭,好不容易打發走了這幾個人,已經是額頭上見汗。


    “知道了吧?為人就要惡一些才成,做個壞人一走出來,旁人統統退避三舍,哪裏會有是非?”一旁的車子裏鑽出了廉親王來,帶著幾分壞笑:“被人當街感謝的滋味兒不好受吧?”


    沈妙歌和紅袖隻得又上前見過廉親王,好在他也是微服,所以隻是以平禮相見。


    “你們夫婦出來做什麽?”廉親王看了一眼紅袖:“你要當心我們家老二的媳婦或是我的女婿。”他明明是關心紅袖,叮囑她小心在意,但是話說出來總帶著幾分別扭才成。


    紅袖抿嘴一笑:“知道了。要小心您的幹兒子或是幹女兒。”


    廉親王聽了左看右看,最後來了一句:“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紅袖理了理衣服,氣定神閑:“有幾日沒見王妃了,明兒我去探探王妃,請教她什麽叫做‘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廉親王麵色不變,可是臉上已經掛笑:“要我說,就是親家賢弟不會做事,這都什麽時候了?還不請弟妹上車去用飯?餓壞了怎麽能成,走、走,今兒我做東,大家去醉仙樓吧。”


    一麵說話一麵給沈妙歌使眼色,廉親王心中叫苦:他哪裏知道沈妙歌那麽好欺負,紅袖會如此難應對呢?


    他那溫柔的王妃如果倔了上來,也是十二分的要命;他想想自己那敞亮的書房,心下便有些哆嗦,真要被沈家少夫人告上一狀,自己不得在書房睡上十天半個月的?


    沈妙歌卻如同沒有看到廉王爺遞過來的眼色,隻管搭手看著天上的白雲:今兒這雲,真美;不過他心裏更美。


    紅袖微笑:“讓王爺破費了。明兒要不請王妃到我們那裏走走,權當是還今兒的席了。”沒有吐口饒了廉王。


    廉王爺這下知道厲害了,從此以後對這位親家母那是敬而遠之的很,看到紅袖十二分的謙謙君子。


    後來兩家當真成了通家之好,廉王曾被沈妙歌取笑他怕老婆,他不以為忤:“第一,二哥不要笑大哥;第二,怎麽能說是怕呢,那是愛重,你小孩子家不懂事,邊上玩兒去!”


    說完這話看了一眼沈妙歌:“明兒,我讓我家王妃請教你家少夫人,這怕老婆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兒?沈小侯爺可是大丈夫的很啊。”


    當下沈妙歌便垮了臉:他不過是被白逸塵等取笑多了,好不容易捉到一個可以取笑的,反被將了一軍。


    廉王爺咧了咧嘴,當即請紅袖和沈妙歌到了醉仙樓。不過王爺請客當然是別出心裁:沒有魚翅,也沒有大魚大肉,精致小菜、素炒時鮮擺了上來——倒是極合紅袖現在的口味兒。


    紅袖看到之後笑道:“謝王爺了。不過想來妾身也是沾了王妃的光。”


    幾個人好好的吃了一頓之後,各自回府了。


    紅袖和沈妙歌因為那尚書府的小夥子,早已經沒有了遊興。到了府中,紅袖被人請到了沈老祖那裏坐,而沈妙歌就被請去了沈老侯爺那裏挨訓——夫妻二人的待遇,一人在天一人在地。


    好在紅袖好好的沒有出什麽差錯,所以沈妙歌也就逃過一劫。隻是夫妻二人同時被人念:不許再私自出府。


    第二日並無事。


    第三日廉親王忽然到了,拉著沈妙歌道:“我說親家,你是不是招惹了戶部尚書家的人?他家拖了我王叔去問,昨兒你們是不是在平安大街上遊玩過。”


    沈妙歌聽了連口否認:什麽叫做自己招惹了尚書家的人?如果對方不是王爺,不,如果對方不是廉親王的話,他一定要問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廉親王不相信的看著他:“我可是著人打聽過了,好像戶部那個劉腐兒是為了他最心愛的小女兒在尋你!”一臉的看你怎麽辦吧。


    沈妙歌聽了之後才明白,那小夥子居然是劉尚書的女兒!聽廉親王的話,可不是什麽好事的樣子。


    廉親王換上了一副“你我兄弟,有什麽不能說的?說出來哥代你頂著”的神色道:“親家,你還是實話實說吧,你是不是招惹了人家姑娘?聽人說,那姑娘長得不錯,而且是個火辣子脾氣呢。”


    他壞笑了一聲:“嗯,和你家中現在的少夫人相比,真性情應當差不多少、差不多少,是親家你的所愛啊。”


    沈妙歌幾乎沒有跳起來:“王爺!明兒我就去問問王妃,王爺所愛是何樣的人?”


    廉親王卻笑眯眯的道:“去吧去吧,我從來不招惹女子的,我家王妃是真知我的心的。”


    沈妙歌被廉親王纏不過,便把昨天的事情一說:“我的王爺,就是如此這般,您就饒了小的可好?”


    廉親王一副大失所望的樣子:“本來我是準備來勸架的。”沈妙歌恨得牙癢——他明白著是來挑事的,居然說什麽是來勸架的。


    廉親王自到一旁和沈老侯爺父子說話去了,不再理會沈妙歌;不過他也對沈妙歌答允了,絕對不會出賣他。


    沈妙歌卻很擔憂的對紅袖道:“此事有廉王爺摻和,我都是有些後怕——沒有事兒王爺還能弄出事兒來,有了事兒之後他還能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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