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奶奶還真就想用原來的計策,她認為那一次有平南郡主、大姑奶奶搗亂,今兒這事卻不同了;並且此事不是她去做,也不是針對鄭紅袖,可以算是神不知鬼不覺,不會有人能想到的。


    但是她卻不知道,今天晚上並不隻是四爺三人:四爺和沈妙歌都又叫了其它的兄弟;就算是她知道想必也不在意,反正丟人的不是她。


    夢蓮還在忙,她今天特別忙:想在明天把鞋子給沈老侯爺父子,可是還有半隻鞋沒有完成,所以她連吃飯也沒有好好的吃,在房裏一直趕工——自四少奶奶來了之後,她便決定要在明天把鞋子做好。


    夢梅和夢春在一起,她們現在的妝扮很樸素,如果不仔細看錯認成丫頭都是正常的;兩個人都有些緊張,頭抵著頭的不知道在說什麽,身邊一個丫頭也沒有。


    而夢真卻什麽也不知道,如往常一樣用過飯之後,便去了沈夫人那裏請安說會子閑話。


    沈妙歌在去園子赴約前,紅袖便把四少奶奶的舉止告訴了他:今天當然不能出任何事情,不然沈府的臉在馮家麵前就丟大了。


    沈妙歌到的並不早,沈二爺和馮世讚等人早已經到了;眾人看到他進來還笑他遲了,要罰他的酒。


    一個晚上沈妙歌都沒有吃一滴酒,他把酒都悄悄的倒掉了;而沈二爺和馮世讚談得十分投機,二人吃得酒倒不少;而沈四爺做為主人,還是有克製的也沒有多吃。


    到要散席時也沒有什麽事情發生;沈妙歌有些奇怪,不過想想幾個秀女都是大姑娘,像四少奶奶那樣的人能有幾個?他也就釋然了。


    原要他和紅袖要捉住秀女,然後引出四少奶奶來——把她們統統打發到莊上去住,大家都能過個清靜日子。不過,什麽事情沒有也不能算是壞事兒;沈妙歌帶著幾分遺憾想。


    馮世讚和沈二爺吃得很醉,沈妙歌打發小廝要送他們各自回房,卻被二爺攔下來;他言道:“我和小王爺一見如故,正想著要促膝夜談,你不用再安排客房,小王爺到我那裏住下就是。”


    沈妙歌看他們二人走路都歪歪扭扭的,哪裏能放心?何況今兒不同平日,雖然一聲酒吃下來什麽事情也沒有,但是他還是不能不小心些。


    但是馮世讚也說要和二爺一起走,要去他那裏住;並且他還道:“我認識客房的路,我又沒有吃醉酒,你不用擔心的;你兄長我,千杯不倒!”


    最後沈妙歌無奈,叮囑了沈二爺的人一番,讓他們千萬伺候好了兩位主子;他看著二爺和馮世讚上了車子,這才轉身和四爺告辭。


    他回去之後沒有立時就睡,等了半個時辰府中也沒有什麽動靜,又打發了人去看,回說二爺的院子已經拴死了門;他才和紅袖放心的睡下。


    但是他卻不知道,還是出事情了。


    夢梅和夢春兩個人雖然十分想做側王妃,但事到臨頭兩個人都膽子小了起來,說什麽也不好意思進到暖閣子裏去,便在園子的假山後一直看著暖閣。


    她們沒有立時回去,是因為她們還有些不甘心;雖然不知道要等什麽,卻還是不舍的就此走掉。


    當看到暖閣裏的人走了出來時,夢梅忽然轉身跑掉了:她剩下那丁點勇氣一下子就都飛了一個精光。


    夢春看了一眼夢梅的身影,再看看暖閣那邊咬了咬嘴唇她跟了上去。跟了一會兒之後,她終於下定決定繞到了前麵不遠處,閃身出來道:“可是爺回來?”


    沈二爺的小廝在燈光下,看不清楚黑暗中的夢春;聽她的話以為她是沈二爺的人,便道:“爺回來了;隻是靖安小王爺也隨爺來了,姑娘您看……”


    夢春很有些緊張,咬了幾次牙才道:“爺怎麽說?”


    “爺沒有說啊,爺現在睡得死死的,小王爺也睡得死死的,哪裏有交待?”小廝苦笑了起來。


    夢春沒有想自己運道這麽好,立時道:“爺也是糊塗,我們那院子裏人雖然多,但是卻很久沒有住人了,如何能待客?還是麻煩你們送小王爺到客房去吧。”


    小廝們一想,二爺現在和小王爺是不可能夜談了,送到客房去也是正經便答應了下來。小廝剛想上車把二爺扶下來,夢春道:“還是我來吧。”


    她頓了頓道:“你們把燈籠拿開些。”就好似她有些害羞似的;燈寵的光並不亮,如果不照到人的臉上,並不能看清楚人的樣子——沈二爺的人也隻帶了兩盞燈籠而已,當然亮不到哪裏去。


    小廝們暗笑這個丫環姐姐臉皮薄,卻還是把燈籠收了收;夢春那麽說隻是為了不讓他們把燈籠拿過來照著。


    她要扶出來的不是沈二爺,而是靖安小王爺!如何能讓小廝們拿燈籠照呢?


    夢春的心跳如打鼓一樣,她上車之後問道:“二爺坐在哪邊?”


    “右邊。”


    夢春便拉了左邊的人起來:“爺,我們下車了。”那男人含糊了兩聲,不知道是又睡著了還是沒有醒過來。


    夢春又道:“爺吃醉了酒不能吹風的,還是把頭兜帶上吧。”那人沒有反應,夢春卻已經手忙腳亂的把頭兜給他扣上了。


    然後轉身也把另外一個男人大氅上的頭兜蓋上了。


    她在小廝的幫助下把男人扶下了車子,然後對小廝們道:“小王爺吃醉了酒小心吹到風,不要把頭兜給他拿下來,記得嗎?”


    小廝們答應著快快的走了:二門要關了,不快些是不成的。


    夢春的心跳在小廝們走了之後沒有放緩,反而跳得更快了;身邊男人身上傳來的熱力讓她頭有些暈暈的,走了兩步路差一點摔倒。


    忽然旁邊走出一個人來嚇了夢春一跳,走近了才知道是夢梅:她去而複返。夢梅走過來也不說話,扶起男人的另一邊便走。


    夢春心裏雖然有些不樂意,不過她真得一個不能把男人扶回去,隻得由著夢梅和她一起了。


    她們自沈二爺院子的後門兒進去的:後門的婆子自然是收過她們銀子了。


    直到進了院子裏的正房她們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也不敢點蠟燭便失了沈二爺到床上,兩個人也都跟著上了床;隨即床幔便放了下來。


    而伺候沈二爺的丫頭聽到正房好似有聲音時,過來時卻推不開門;她們知道沈二爺不喜歡她們進臥房,便各自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紅袖和沈妙歌便被人叫醒了:沈二爺的院子裏出事兒!


    紅袖和沈妙歌嚇了一跳,難道自己夫婦被四少奶奶給騙過了,居然讓秀女們得了手?夫婦二人急忙趕到了二爺的院子裏,卻發現廳上坐著臉色鐵青的沈二爺,臥房裏傳出兩個女子的哭泣之聲——是真哭,不是假裝的。


    紅袖不好開口,沈妙歌上前問沈二爺出了什麽事兒;沈二爺的臉更黑了三分,幾乎是自牙縫中擠出三個字來:“我們的好義妹在裏麵,兩個!”


    沈妙歌和紅袖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沈妙歌直怪自己太過大意了,為什麽不把二哥和小王爺送到院子裏呢?


    隻是,他和紅袖千防萬防的也隻是小王爺馮世讚,不是沈二爺啊!小夫妻對視一眼:曆史總驚人的相似!


    馮世讚就在客房中,所以他身邊的人才沒有在晚上鬧將起來;而四少奶奶想的昨天晚上鬧將起來,到時沈府自主子到奴仆都看到馮世讚和兩個秀女在一起,便隻能讓她們和夢喜一起嫁過去。


    夢喜自然是極為不高興的,說不定還會鬧著要不嫁;而鄭紅袖等人看到自己用舊計謀算了沈夢喜,一定會氣得吐血。


    可是她等了一個晚上,直等下半夜也沒有聽到府中有什麽動靜;把她氣得罵了無數遍廢物:她罵得當然是夢梅和夢春。


    隻是不想她剛剛睡下不一會兒,便被驚醒了:居然是沈二爺中了招!這下子把她氣得撐不住,一口血就吐到了地上。


    為什麽兩次用計,兩次都被人所乘?四少奶奶不止是不甘心,想到她嫁給沈四爺的也是受此計所累:吐一口血已經是好的了,沒有氣死就算她還能想得開。


    夢梅和夢春現在哭得死去活來,她們萬萬沒有想到早上看到的人會是沈二爺;她們不用去想就知道自己這一次丟人丟大了不說,而且還失了沈府主子們全部的歡心。


    她們和沈二爺是名義上的堂兄妹,已經不能通婚;現在她們和沈二爺做了這種事情,便是醜聞事,十足的醜事。


    她們不知道沈府的人會如何處置她們,但是沈二爺卻沒有給她們好臉子:雖然沒有打她們,但是卻立時起身出去了。


    紅袖和沈妙歌也感覺此事十分的棘手,夢梅二人還是秀女,他們不能要打要殺的;可是讓沈二爺娶了她們也要有個說法才成。好在,沈二爺和她們是堂兄妹,不然此事更加的讓人難堪。


    沈老侯爺到了,沈二爺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跪倒在地上叩起了頭來:他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老侯爺想了想道:“事已如此,你如果不反對就娶了她們為妻吧;其餘的事情交於我們來處置。”除此之外並無他法。


    她們是秀女,又是在京中很多人都知道的秀女:他們是沈侯爺的義女;所以,出了這樣的事情,沈府隻能把她們原本的親事退掉,讓沈二爺娶了她們為妻。


    臉麵不是沈老侯爺不想顧,如此做已經是把能保住的臉麵都保住了:那丟了的臉麵,他是無法可施了。


    此事,還要稟於皇上知道才成啊;沈老侯爺也是一陣的頭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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