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奶奶再也聽不下去紅袖的話,立時向前急行而去:她如果再聽下去,怕會氣死自己——她很想給紅袖兩記響亮亮的耳光,隻是卻很清楚自己動手隻能是自取其辱。


    她的門牙已經掉了,不想再被紅袖弄得跌一跤,把鼻子再摔個好歹:那她真得不用再出屋子了。


    所以,此時她隻能打落了牙齒和血吞啊:想到這句老話更氣得兩眼發黑,她是當真掉了牙齒的。索性不再想今天的事情,免得她會被活活被氣死。


    虎兒看到四少奶奶過來撲到了奶娘的懷中,看也不看她;沈夫人看到這情形,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回頭看了一眼三夫人。


    三夫人的臉上一紅,她也知道自己太過縱容四少奶奶了,再怎麽說虎兒都是沈家的子孫,正經的主子;而四少奶奶也的確是沒有做嫡母的樣子。


    四少奶奶虛扶沈夫人送一行人到了小院門前,給她們行禮後看著遠行而去。


    此時夢梅二人正好來瞧她,看到遠遠的一群人背影奇怪的道:“嫂嫂有什麽事兒,居然驚動了府中這麽多人。”


    “沒有什麽,她們隻是順便過來看一眼罷了。”四少奶奶順口帶了過去,她並不想多談今天的事情。


    夢梅二人都看到了她的傷,隻是卻沒有一個人提及:“嫂嫂立在這裏做什麽?屋裏去吧,站在風口上小心著涼了。”


    四少奶奶心一動輕輕一歎:“沒有什麽,隻是心裏有些感慨一時忘了站在風口上;走吧,我們去屋裏。”口裏說著,腳下卻沒有動。


    夢春便關心的追問四少奶奶怎麽了,四少奶奶回身指了指自家的院子:“今兒她們來給我診脈,就是想盼著我有喜唄;隻是,就算是有了喜能怎麽樣?瞧瞧我這小院兒,有了孩子住哪兒?”


    她歎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紅袖等人的背影:“都是沈府的媳婦,我還為長;但是你們五嫂那院子可是府中數得上的,我們三房……”她搖了搖頭:“倒底是庶出啊。”她是趁這個機會敲打夢梅二人。


    吃了這麽大的虧,她並沒有引以為戒反而更加的想讓紅袖不痛快,比她更不痛快。


    夢梅二人環顧了一眼院子,對視一眼心中深以為然:這院子實在是太小了些,正房了不過三間,左廂右廂加上倒座也才五間而已;雖然是兩進院子,後麵的房間也和前麵的一樣多。


    隻是她們卻不知道,四少奶奶在沈府中還有一處院子:她為姑娘時的院子,沈家長房並沒有收回,依然歸她所用。而四少奶奶卻提也沒有提自己的另外一處院子,不然三夫人也不會如此委屈她。


    她原來並不在這小院子裏起居,隻是後來有了綠珠三人,她才不得常住在這麵:但是她大多數的重要東西卻都還在她原來的院子裏,比如她的印信等物。


    她挑撥完了夢梅二人之後心情好了不少,認為紅袖也不過就是這麽大的本事:費了半天的事兒,她不還是一樣應該怎麽過日子就怎麽過日子嘛。


    但是她高興的太早了些。


    在第二天,三夫人便去尋紅袖,她來尋紅袖並不隻是為了一件事情。


    紅袖也在等她,所以看到三夫人便把媳婦子們打發掉了,請了三夫人到廳上就坐:三夫人要換兒媳婦貼身的人,還要斷了她和錢氏掌櫃們一段時間的聯絡,她一個人做不來的。


    三夫人的確是求紅袖給她調撥些人,並且對紅袖說了一通兒媳身體不好,近來就不要見外客等等之語:長房應了,那錢氏掌櫃的等人才進不了沈府。


    要人,紅袖一口答應下來;但是攔錢氏掌櫃等人,紅袖推脫了:此事要沈夫人和沈侯爺點頭才行。紅袖看到三夫人有些為難的臉笑道:“嬸娘,子嗣永遠是大事兒啊。”


    隻一句話便讓三夫人開了竅,知道如何去求懇沈侯爺:沈家做事自然是不能落人話柄的,隻要沈侯爺等人答應了,那麽就一定有法子讓錢氏掌櫃的不會懷疑什麽。


    接下來三夫人所求卻讓紅袖沒有想到;三夫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想到那金山還是拉下了老臉來:“袖兒,你一向是個懂事的,嬸娘有什麽話便直說了;你四嫂的身體還是不錯的,聽人說墨神醫的醫術通神,你看能不能代嬸娘求一求……。”


    紅袖淡淡一笑:“嬸娘放心,墨神醫一定會盡力的,嬸娘隻要等著抱孫子就好了。”


    三夫人臉上一紅,輕輕搖頭:“我知道墨神醫看在你的麵子上也會盡力,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想,你能不能代嬸娘求一份能讓四嫂盡快有喜的方子?我想是有這種藥方的,袖兒你看在我和你三叔父一大把年紀的份兒,就幫忙求一求好不好?”


    紅袖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也太急了一些吧?而且:“嬸娘,就算是有那種方子,怕也對四嫂的身子……”


    “無妨、無妨;”三夫人連連擺手:“我們什麽樣的人家?隻要你四嫂有了喜,日後育下孩子,我一定會好好的給她調理身子,萬不會讓她留下什麽病根兒的。”


    她是根本不在意兒媳的身體,隻是一心想要孫子;而她之所以來求紅袖,也是因為紅袖和她兒媳不和。


    紅袖還是連連搖頭,三夫人卻是不斷苦求;最後,三夫人做勢要給紅袖跪下:隻是做勢她並不是真得想跪下去;紅袖搶上前去扶著她後,她卻是要死要活非要跪下去——紅袖是習武之人,自然是比她的力氣大些,她就是拚上吃奶的力氣也跪不下去;就是因此,她才如此放心大膽的用力往下跪。


    紅袖最終無法答應了三夫人,隻是墨神醫會不會答應她不敢保證,最終是不是有效她也不能保證;三夫人連聲應著:“不強求、不強求;盡人事聽天命。”


    這還算是不強求?紅袖無言以對。


    四少奶奶這天被沈夫人請了去,很正色的問她關於雷公藤的事情:經查那可是給男人吃的,一個不小心吃多一點點就可能絕育,再多吃一點點都有可能喪命的——長久的服用,也會讓男人再無生育能力。


    看到沈夫人的臉色,四少奶奶跪了下去;三夫人也在一旁喝斥她,她幾乎差一點沒有被氣死:她可是隻有四爺一個兒子!


    就此,沈夫人道:“你的東西是哪裏來的,我不問也清楚;在一年之內錢氏掌櫃的不用再進府了,有什麽事情讓他們去回你們家老四就好——這也是給你留臉兒。”


    三夫人立時加了一句:“那哪行?此事我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找出那買藥並送進府來的人,我要活活的打殺了他!你呢,就給我禁足吧;在有喜之前,誰也不許見!”


    四少奶奶很想爭辯,可是這事兒和她自己用藥還是兩碼子事兒:罪過可大可小,全看沈四爺的意思了;而沈四爺的意思,她不用問也知道。


    聽三夫人的話,就是不管怎麽樣她是不能見錢氏掌櫃的了:禁足之後哪能見人?倒不如順從了沈夫人,還算是個從輕發落。


    事情便定了上來。由四少奶奶召了錢大掌櫃的來,說她身子不好要好好的靜養好長時間,有什麽事兒就回四爺等等——其實已經暗示一切由錢大掌櫃的說了算。


    因為由四少奶奶親口說的,錢氏掌櫃也就沒有說什麽聽從了;而沈夫人的原意也不是要禁止錢氏掌櫃的一年不進府:她隻是那麽一說罷了。


    就在此事之後,四少奶奶院子裏的人在兩天之內都換了:三夫人也沒有太過難為她,隻是讓她的人都回了她為姑娘時的院子裏;言明,在她沒有身孕之前,絕不允許她回那個院子去住,也不允許那些丫頭婆子進她三房的大院兒。


    四少奶奶和府外沒有聯係,已經是斷了翅膀,現在沒有了心腹之人,更加是少了雙腿:她是什麽也做不成了。


    三夫人把一切安排,這才給紅袖送了信,讓她把墨神醫請來給四少奶奶診脈。


    四少奶奶當然不想等著有喜,可是眼下她是半點法子也沒有了:她雖然是有些心計的人,但是如果身邊沒有一個得力的人、沒有一個她自己的人,她如何能同三房的人鬥?嫁入三房多年,她第一次被三夫人治住了。


    隻是,她自己知道是栽到了紅袖的手上,如果不是她三房的人累死也不可能把自己逼到這步田地:新換來的貼身大丫頭油鹽不進,根本就不受她的收買。


    不管是墨神醫的方子、還是抓來的藥,都由不得她動手腳;而她每次用藥,不是三夫人就是沈四爺在一旁眼巴巴看著她,潑掉?立時便會又端上一碗來——這是紅袖給三夫人出的法子。


    紅袖料到四少奶奶沒有法子可想時,會耍潑;而三房的人不會同她鬧得直翻臉:如果是其它人做了四少奶奶這樣的事情,不管是在哪個房裏也早已經被休了!


    撒潑是四少奶奶最後的手段:她就是不服藥,總不能日日強灌吧?紅袖讓三夫人先開始的多熬幾碗藥。


    四少奶奶潑了一碗,便又端上來了一碗;而且不管是三夫人、還是沈四爺都不急不燥看著她:你再潑?還有呢。不吃藥,便不會用飯:因為藥要在飯前服用。


    最終餓不過的四少奶奶也隻能吃了藥:調理身子就調理身子,反正不會一時半會就能有喜的。


    隻是她再不給沈四爺好臉子,可是沈四爺不在乎啊;他天天晚上都留在四少奶奶的房裏,至於其它的:沈四爺是個男人,力氣可比她大多了。


    沈四少奶奶雖然不能出府,但是府內她是隨便去的;當即她氣得瘋了一般去尋紅袖:這一切,都是鄭紅袖便得壞,她知道。


    紅袖看到她,不等她開口便笑道:“四嫂來了,韻香,上茶!現在身子好多了吧?都說過多少次了,我們是一家人,為四嫂多想多做些事情是應該的,四嫂你不用特意來謝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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