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娘聽到小二哥的話後,知道自己躲是躲不過的,可是她真得很怕。強自鎮定一下,她問道:“沈、沈小侯爺、小侯爺帶了幾個人過來?”


    她想知道三總管倒底說了些什麽。


    小二哥道:“帶了一些侍衛,小的們不太敢總攔小侯爺;他已經在樓下坐下了,如果大娘不下去、不下去,小侯爺說不定會上來。”


    正說著,就聽樓梯那裏有人喊道:“郭大娘好大的架子啊,是不是要我們爺親自上去請才成!”


    小二哥很為難,他不知道應該怎麽回話才好。


    郭大娘想了想道:“小二,我現在下去應付小侯爺;你速速自後門溜出去找誠王爺來。”


    小二哥聽了之後嚇一跳,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善,他苦著臉道:“大娘,小的要去哪裏尋王爺?”他是進不去王府的。


    郭大娘咬咬牙,起身掀簾子出來,把身上的一塊玉佩取下來,想了想又收了回去,改把衣袖中的一方帕子取出來:“你就帶著這帕子去王府求救;就好如果王爺不來,我就死定了。”


    今日生死關頭,她自然顧不得許多;想來那王妃一直以來裝賢良,總不能今天在王爺麵前露出狐狸尾巴吧?


    她心急之下卻忘了一件事情:如果她今日真得死定了,那誠親王妃為什麽還要把她的求救告訴給王爺——反正事後她死掉了,也沒有人會給王爺說她曾經去求救過。


    亂了方寸的郭大娘打發走了小二,理了理衣裙整了整容妝這才提著裙子慢慢的下樓;雖然她知道沈妙歌不會多看她一眼,也不會憐惜她一分;但是好看一分總比難看一分要一點不是。


    郭大娘自樓上一步一步走下來,繡花的百折裙擺如水紋一般漾開:就止這下樓,便迷倒了不知多少的男人;樓下還真有不少人,直著眼看著她,就如很多年沒有看到過女人一般。


    隻是今兒郭大娘臉上的笑容同平日不一樣,不再笑得讓人心底癢癢;那笑容中裏帶著幾分驚、幾分怕,卻讓人如同看到雨打的嬌花。


    沈妙歌卻隻連抬頭看都不曾看,隻是冷冷的道:“郭大娘好大的架子!”


    郭大娘知道自己此時不能服軟、不能露心虛的樣子來,所以強自按著心神回了一句:“沈小侯爺好大的殺氣,今兒帶了這麽多人,莫不是又要來砸我這個神茗茶樓。”


    她倒是先給沈妙歌扣了一頂帽子:畢竟很有一些人是留連在神茗茶樓的,前些日子茶樓被砸毀停業,讓這些人很憋了一肚子的氣;她在為自己尋支持者,目的隻有一個,能多拖一刻便多拖一刻。


    隻要誠親王爺來了,她便有了活命的機會。


    沈妙歌此時抬起頭,冰冷的目光如同劍一樣刺到了郭大娘的身上:郭大娘好不懷疑,如果沈妙歌的目光能殺人,他一定把自己大卸八塊了。


    “這兩日我被人被暗算,今日到你大娘你這裏,豈能不更小心些?”


    沈妙歌的話讓郭大娘出了一身冷汗,居然真是為了刺殺之事而來!她的心不受控製的跳了起來:“小侯爺,這話、這話不是冤了奴家?奴家一個弱女子,隻要小侯爺不欺負奴家,奴家已經是萬福了。”


    沈妙歌看著郭大娘:“當真?”


    郭大娘避開了沈妙歌的目光:“人人都知道奴家隻是手撫縛雞之力的人,再說,奴家又哪裏敢和小侯爺玩笑。”


    沈妙歌冷冷的一笑:“是嗎?”他一擺手,侍衛們帶上來一個神茗茶樓的小二哥:“那大娘讓這位小二哥去做什麽?”


    郭大娘的花容終於失色:如果小二哥沒有出去,誠王親不能前來,那她不是死定了?一時間驚慌失措的她,哪裏還能答出沈妙歌的話來。


    沈妙歌的脾氣卻忽然間變好了,輕描淡寫的道:“大娘不就是想讓人去請誠王爺,這小二粗手笨腳的哪堪用,不如就由我來為大娘效勞如何?”


    說完也不理會郭大娘,他偏頭吩咐侍衛:“拿我的貼子去誠王府,就說郭大娘有要緊的事情要見王爺,事情很要緊,勢必請王爺過來一趟;大娘的原話就是,事關她的性命啊。”


    郭大娘的腳下一軟,差一點坐倒在地上:她不過是理了理妝容、下樓的功夫,這小二哥不但沒有溜出去,還把什麽都招了!


    隻是她也很奇怪:沈小侯爺既然攔下了小二哥,為什麽還要去請誠王爺呢?她根本就想不明白這一點;但有一點她是可能確定的,沈妙歌如此做絕不會是為了她好。


    但是誠親王來了之後,她便有救了:怎麽想也對她沒有什麽壞處,隻有好處;她也就沒有出聲默認了。


    沈妙歌並沒有再理會她,隻是對一旁的幾位小二道:“你們給爺去備茶,記住不許女子動手,爺可吃了那股子胭脂味兒。”


    小二哥們不敢不答應,答應完了眼睛瞟向郭大娘;雖然沒有得郭大娘的話兒,他們沒有手腳麻利的跑去取茶;但是腳下卻還是在移動。


    東家不高興他們可能丟了差事,如果沈小侯爺不高興,說不定自己的小命就交待這兒了;差事丟了還可以再找,性命丟了可沒有第二條——幾個小二心裏明白的很。


    郭大娘瞪了幾個小二一眼:“還不快些,等著小侯爺賞你們板子呢。”


    小二哥們這才飛一般的去了;但是沈妙歌卻和自己身旁的侍衛們說起了話來,並沒有要和郭大娘說話的意思。


    郭大娘立在一旁便有些訕訕的,後來忽然想明白了:他不理會自己不是更好?趁這個時候自己去安排一番,一會兒等誠親王來了也好能多得他三分憐惜。


    有了這等想法,她便瞅了兩眼沈妙歌,腳下移動向樓上行去;她知道去後樓的小院肯定是不成的,沈妙歌絕不會放到她回去——那裏有門兒通向後街。


    郭大娘的腳步一動,沈妙歌便抬頭看了她一眼,卻什麽也沒有說,目光也平平靜靜的;郭大娘頓了頓腳又大著膽子向樓梯走了兩步,看到沈妙歌看也不看她,便知道允她上樓。


    樓上一樣有她的房間,梳洗的家什、衣服也不少;她當即輕輕一福:“奴家剛剛下來的勿忙,儀容不整實在是罪過;如果小侯爺沒有其它的事情,那奴家便上樓去了。”


    她說著完話掃了一眼沈妙歌的桌上,心下想著:要不要給他下些藥?最終還是忍下了,沈小侯爺來自己茶樓居然要茶,怕是沒有安好心還是莫要中了他的計。


    當下也沒有給身邊的人暗示,自顧自的上樓打扮去了;郭大娘自以為得計,卻不知道今天沈妙歌前來,是和紅袖商量之後,又請示過祖父和父親的:去請誠王爺,哪裏是為了她好?沈妙歌倒是恨不得讓人把郭大娘殺了。


    不過,現在沈妙歌沉穩的多:在戰場上的曆練,又做了父親,讓他成熟了不少;而紅袖的成熟也不知不覺的影響了他。他才會看到郭大娘時,能保持著平靜沒有讓人把郭大娘打一頓。


    郭大娘怕是恨不得他吩咐人砸了茶樓、打了她:如此,他有理反也變成了沒有理。


    自因為刺殺一事因為三總管的死,而沒有了能證實郭大娘是主使之人後,他這兩日並沒有閑著,和紅袖細細商量過後,讓人把郭大娘的事情查一個詳細徹底。


    紅袖的意思是,如果能找到郭大娘買凶刺殺的人證或是物證最好,就算不能多知道一些她的事情隻有好處。


    再查知了郭大娘的許多事情之後,卻沒有得到任何一點有關刺殺相關的東西;紅袖和沈妙歌也對郭大娘有了相當的了解。


    紅袖便想出一計和沈妙歌一說,沈妙歌拍手叫絕:就算眼下還不能把郭大娘繩之以法,但也不能讓她逍遙快活下去。


    於是,沈妙歌今天便帶著人來了。


    郭大娘剛上樓不久,便有人進來尋她;沈妙歌打量了兩眼有些眼熟,但是仔細看看卻也不識,也就轉過頭沒有理會。


    那人對小二哥道:“我們家姑娘問大娘是不是有時間,請大娘到醉仙樓去耍一耍。”


    小二哥掃了一眼沈妙歌這邊,擺手道:“管家,您回去對連姑娘說我們大娘今日不得便,出不得茶樓,還請連姑娘莫要見怪。”


    那人看了一眼沈妙歌,微微皺了皺眉頭喃喃的道:“沈小侯爺?怎麽會在這裏。”


    沈妙歌也已經聽到了那人和小二哥的話,聽到連姑娘三個字又轉過頭來細看了一眼:原來那人不是個小廝,卻是女孩兒假扮的——就是常常跟在連姑娘身邊的丫頭。


    那小二哥聞言忽然壓低了聲音道:“管家,如果您回去不好說話,不如就請連姑娘來我們這裏耍一耍——姑娘還沒有來過我們茶樓呢。”


    不要連姑娘的丫頭了,就是沈妙歌聽得都直搖頭:請人家大姑娘來神茗茶樓?那人家的閨譽還要不要了,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這話說的,實在是該打的很。


    連姑娘的丫頭聽到這話臉立時便變,伸手便給了那小二一巴掌:“怎麽不叫你娘來?!”說完也不理會小二,轉身便走了。


    沈妙歌看得暗笑轉頭:果真是什麽樣的主子什麽樣的丫頭啊;這小二哥,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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