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歌端起酒杯來,對著宇飛道:“來,我們哥倆再吃一杯。”


    宇飛也不知道沈妙歌今天找他來是為了什麽,不過看到紅袖的麵子上,他也不能不來;不過這酒吃了一杯又一杯,卻也不見沈妙歌說正事兒,隻是一味的閑談。


    “不敢,還是由小弟敬姐夫一杯。”宇飛也舉起杯來:“不過,今日姐夫不會隻為了吃酒尋小弟吧?有什麽事兒,吃完這杯酒之後,還請姐夫明言如何?”


    沈妙歌大笑點頭:“宇飛不說,愚兄也要提及了。來,我們先吃酒。”說完一飲而盡。


    宇飛也不多話,飲盡了杯中酒之後便靜待沈妙歌說話:他並不是著急,隻是他和沈妙歌雖然看上去親熱,但兩個人心裏都知道對方可不是自己的朋友。


    沈妙歌放下杯子看向宇飛:“愚兄再過幾日便要離京去軍中,這一去沒有個二三年是不會回到京中的。”


    宇飛點了點頭:此事他早已經自姑母那裏知道了。


    “我這一走府中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曾祖母、祖母……等人都有人照顧,小弟雖然掛念但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但是袖兒卻讓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說到這裏,沈妙歌長長一歎,誠懇的看著宇飛道:“我們府的事情,想來宇飛也聽說過一二;以後袖兒一個人在府中,我哪裏能放心?可是為了……,愚兄又不得不去軍中。”


    宇飛沒有答話,他隻是靜靜的看著沈妙歌:他不知道對方說出這番話是何用意。


    沈妙歌忽然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袍對著宇飛拜了下去:“現在愚兄有一事相求,還忘宇飛能答應。”


    宇飛連忙起來扶起了沈妙歌,口裏隻是謙辭卻沒有正麵應沈妙歌的話。


    “希望宇飛能在愚兄走後,代愚兄照應袖兒一二;我和袖兒有過約定,如果她在府中有難以應對之事,她就會回嶽父家暫住;但是如果到時她不能出府的話,一切便要……”說到這裏,沈妙歌對著宇飛又是一拜。


    薑宇飛現在完全明白了,他看著沈妙歌的目光十分的複雜:他心知沈妙歌知道他的心思,並且沈妙歌因此心裏一直不舒服;但是此時沈妙歌居然把妻子的安危托給他!


    他長長吸了一口氣,再次扶起了沈妙歌來,正容道:“表姐的事情,姐夫盡管放心!”他答應了。於情,他對紅袖並沒有放下,自然不會坐視她的安危於不顧;於理,沈妙歌的心胸氣度讓他心折,男人對男人的托付,他更是要答應下來。


    他也明白沈妙歌的另一層意思:他喜歡紅袖,沈妙歌防是防不了的,不如用一句承諾束縛住他;不過,他可以確定,這種意思沈妙歌有,卻不是主要的。


    沈妙歌和薑宇飛對視半晌之後大笑歸座,兩個人再次吃酒時真正的親近了三分;當宇飛知道沈妙歌是為了妻兒才去軍中曆練,終於認為此人有六七分可以配得上表姐。


    沈妙歌的目的達成,心胸大暢,和薑宇飛還真有些越談越投機的樣兒:他考慮此事很久了,如果萬一紅袖在沈府有難,隻憑鄭將軍一人並不能把紅袖救出——鄭將軍是將軍,軍令當前時他動也動不得的。


    所以,隻有薑宇飛最合適:因為他喜歡紅袖,所以絕不會讓紅袖陷入絕地;最重要的一點是,薑宇飛是一個真正的男兒,沈妙歌信得過他、便信得過紅袖。


    沈妙歌和薑宇飛盡歡而散。


    送走了薑宇飛,沈妙歌也步向了一旁自家的車子:半日沒有和紅袖在一起了,他要盡快趕回去;因為他留在府中的日子不多了。


    就在此時,聽到有人喚他;沈妙歌回身一看卻不認識,便輕施一禮:“兄台是在喚我嗎?可否是識錯了人,在下並不認識兄台。”


    沈妙歌一開口,被侍衛們擋在沈妙歌幾步遠地方的那人,才被允許他走近一些。


    那人似乎也知道規矩,並沒有走得很近便深施一禮笑道:“小侯爺不識得我,我卻識得小侯爺;在下姓樓名齊,恭為此間酒樓的掌櫃。”


    沈妙歌看了一眼身後的酒樓,拱手道了一聲久仰幸會,然後便道:“樓大掌櫃找我可有事兒?”


    樓齊一笑:“小侯爺,我有一個朋友酷愛茶;曾在很久之前聽到小侯爺和家人論過茶道,現如今他卻被一些問題難倒,想求教於小侯爺。”


    沈妙歌聞言眉頭一皺:他一時間沒有想起何時談過茶道,隻是對方提及的家人怕是他和袖兒一起吧?有人聽去他們夫婦說話已經是不禮貌了,現在居然還有臉相求。


    正要冷言回拒時,樓齊奉上了一個小盒子:“這是極品的猴魁,每年所得也不過斤;如果小侯爺肯相助,這些猴魁便權當是謝禮了。”


    沈妙歌看了樓齊一眼,接過那小盒子打開嗅了一嗅:的確是好茶;他想到紅袖是極愛茶的,如果能在走時為她尋到這好茶也是樁好事兒,這才把臉色重新放開。


    “我看看是什麽樣的難題?”沈妙歌把小盒子交給了身旁的小廝。


    樓齊把幾張紙交到了沈妙歌的手中又道:“隻要小侯爺能幫著解答一半兒,除了那茶,還有另外一種好茶也送於小侯爺做謝禮。”


    沈妙歌看了一眼樓齊,輕輕點了點頭:“明天我會再來。”


    樓齊立時便後退幾步施禮:“恭送小侯爺。”


    沈妙歌在車子上細細的想了好久,終於想起沈夫人在老宅養病的時候,他和紅袖到茶樓吃過茶;那時紅袖和茶香曾品評過那茶樓裏茶——想來是那個時候被人聽了去。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對外麵輕聲道:“阿元,你帶幾個人好好的、仔細的查訪一下那樓齊的底細。”他當然不會如此簡單就相信樓齊。


    回到府中,紅袖看到那猴魁極愛;隻是來路不明,所以先讓靈禾拿去驗看一番,並沒有立時去衝泡。


    茶香卻早已經忍耐不住,隨在靈禾身邊不停的轉來轉去:就是想聽到此茶無事,可以放心食用的話。


    茶並沒有問題,茶香急急就取了茶下去;而紅袖看了看茶房,再看看沈妙歌,還是收住腳步,和他一起坐下那幾張紙上的問題。


    不過是一些茶道上的東西,隻是好多都是比較古老的問題,現在怕是沒有很多人知道了;紅袖知道的不少,和沈妙歌二人便解了一半兒還要多的問題。


    一陣茶香飄來,紅袖和沈妙歌不約而同的道:“好茶!”


    茶香把茶送了上來,她的小臉都有些紅:“真是好茶呢!”她輕輕吸了一口氣:“隻是香氣便讓人醉三分。”


    紅袖和沈妙歌都取了茶來嚐,吃了一口之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過了好久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道:“真是好茶啊。”


    然後,紅袖和沈妙歌便讓丫頭們把茶取出一半兒分開包好後,分別送到了沈老祖、太夫人和沈夫人那裏。


    而茶香已經在看桌上的幾張紙;加上她之後,紅袖和沈妙歌很快便把問題解答完了。


    紅袖微微皺眉:“倒真妙人兒,為這些問題奉上極品茶兩種,還真是賠本的生意呢。”好茶一兩金一兩,何況是極品的茶呢。


    沈妙歌道:“無妨,我已經讓阿元他們去查那個樓齊的底細;他們可是有意奔我們夫妻而來的。”


    紅袖聽到有人去查,便把此事放下,問起沈妙歌做什麽去了;沈妙歌還是不給紅袖說,隻是拿話來打岔;紅袖越發好奇了。


    晚上,小夫妻到沈老祖房裏和沈太夫人等人一起用飯:現在沈妙歌可是香餑餑,他再過幾日便要去軍中,所以沈家長房的女眷們哪一個不想多看兩眼?


    當天晚上,阿元便帶來了消息。


    他憨憨的一笑:“我請風兄幫得忙。”沈妙歌聞言一拍額頭,他實在不應該讓阿元去做此事:不過當時也隻有阿元在。


    不管如何,查出來就好;隻是父親那裏怕是免不了要挨訓了:風,是一個特殊的人;他負責著很多暗樁、密探——自然是軍中的,不是沈府私家的。


    阿元功夫很好,是沈侯爺身邊的最得力的侍衛之一,不然也不會和風相識。


    樓齊身具武功並且很高,因為早些年不懂事惹下不應該惹的仇家被人滅門,後來雖然得以報仇,卻再也沒有成親,至今孑然一身;同京中老牌茶樓的掌櫃是莫逆之交。


    這兩個人被風評價:對沈府無害。沈妙歌聽到這裏也就放心,讓阿元去休息了。


    次日,樓齊接到紙張一看之後大喜,又奉上了一個小盒子之後便請沈妙歌上樓去談一談。


    沈妙歌也想知道他如此巴結自己是為了什麽。


    樓齊開門見山,想和沈妙歌合夥開間茶樓。


    沈妙歌摸著下巴:“你們不是有茶樓了嗎?”


    樓齊苦笑搖頭:“前幾個月京中又開了一座茶樓,裏麵有很多的女子招呼客人,還有歌舞表演等等;我們那茶樓客人已經沒有幾個了。”


    沈妙歌一聽便明白那新開的茶樓是什麽所在了:不過是頂著茶樓之名的**罷了!


    樓齊恨恨的拍桌子:“有辱茶名,有辱茶名啊!”


    沈妙歌隻是搖頭,他就要去軍中了,當然不會有時間做此事;也就婉拒了樓齊自回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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