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歌和紅袖雖然說好要分頭行事,但他們還是像往常一般坐到一起開始商議法子。


    紅袖和沈妙歌先商議如何說服沈老祖等人,方法倒是想了很多,但是卻沒有一種法子讓他們滿意:都不能長久的讓沈老祖等人打消安排人去老宅伺侯;沈老祖等人自是疼愛沈侯爺,當然不會讓他睡空房。


    最終,他們兩個人都認為,解鈴還需係鈴人;決定由沈妙歌去尋沈侯爺,讓他們父子二人一起想法子,才能永絕後患。


    而且,隻有沈侯爺認為妾侍們不能夠相信,才能自根源上保證沈夫人好好的安胎;說服沈侯爺的法子倒是有,並且還一定會有效:就利用沈夫人上一次小產的事情。


    至於沈侯爺的妾侍們,紅袖和沈妙歌並沒有為難很久,很快便商議出了一計:對於這些人,沒有那麽多的顧慮。然後,兩個人便開始分頭行事。


    沈侯爺聽到沈妙歌來關心自己的“起居之事”,不覺好笑的搖頭:“你啊,少替父親操心,管好自己的事情就成。”因為沈妙歌的身子自幼不好,所以沈侯爺算不上是嚴父;不然憑沈妙歌說出來的話,一定會挨一頓訓斥的。


    沈妙歌躬身答話,表示自己是不敢過問沈侯爺的“起居”,他巧妙的用話點出沈夫人小產的可疑之處;至於沈侯爺不在府中,他小妾們的所作所為沈妙歌沒有提及——他身為人子,哪裏能對父親的小妾如此關注呢?


    沈侯爺沉吟了一會兒,微笑著罵沈妙歌:“心思都動到了我麵前,真是討打!”不過卻沒有真要責罰沈妙歌的意思:“你們想做什麽?”他知道此事一定有兒媳的份。


    沈妙歌聞言笑了起來,並沒有做掩飾把想法直接說了出來:父子二人有什麽不能說的?


    沈侯爺聽完之後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你說的有道理。”沈夫人現在有喜,當然不能拿她的安危來冒險——也不過是不讓通房和妾侍過來罷了,並不是很難做的事情。


    沈侯爺好好的打量了一下沈妙歌,歎道:“你真的長大了。”兒子能為他分憂當然是讓他高興的事情,不過他後院的事情讓他有些心煩: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女人們多了之後,有這樣的麻煩。


    父子二人商議了一番,決定由沈侯爺去給沈老祖、沈太夫人直接說,而由沈妙歌在一旁敲邊鼓:孫子的話有時候可比兒子的話好用很多。


    他們父子認為,隻要稍稍點了點沈夫人小產的事情,沈老祖和沈太夫人應該不會堅持非要人過去伺候;而且,沈侯爺也會不時的過來侯爺府,實在是不用妾侍們過去老宅。


    紅袖行事卻連院門也沒有出,隻是打發點嬌到沈老祖和沈太夫人那裏送了幾次東西。然後,府中便有不少人在說一件事情:沈老祖有意挑一個小妾去老宅伺候沈侯爺。


    此事傳到其它各房各院,並沒有讓人太過注意,頂多有人在注意沈侯爺的小妾有哪個被選中,看看是不是用上一用;而沈侯爺的小妾們卻不一樣了,人人都生出要去老宅的心思——去了,那簡單可以說是專寵啊!


    這樣的好事兒,能沒有人搶嗎?自然是人人動心。並且,連花氏在內的所有人,都還有另外一種心思:萬一自己去不成,也不能讓冤家對頭過去老宅!


    接下來的幾日裏,沈府裏身體不舒服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病倒的大多是沈侯爺的小妾或是她們的丫頭;每日裏不是這人肚子不舒服,就是那人得了風寒,還有人的身上莫名起了很多的小紅疙瘩……等等,不一而足。


    最終也隻有花氏和另外一個劉氏好端端的沒有一點毛病。


    紅袖這幾日在房中不是繡花就是看書,對於沈府裏發生的事情,是一概不聞不問;沈侯爺的小妾們病得太多也太古怪了一些,但是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卻沒有過問,連打發人過去瞧瞧都不曾。


    沈妙歌正在看紅袖繡好的枕套:“這個十分的好看,送我用好不好?”


    “不好。”紅袖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因為沈妙歌現在多了一樣毛病,隻要是她繡出來的能讓他看上眼的東西,他都要討一份去:害得她每樣都要做雙份的——這可是苦功啊!


    沈妙歌說了一車子的好話,看紅袖還是不答應便道:“你欠我人情呢,不應該還嗎?”


    “欠你人情?我怎的不知道?”紅袖白了他一眼:“你就是說下大天兒來,這枕套也不能給你!”她繡的枕套是一對兒有用處的,自然不能給他。


    沈妙歌斜睨她:“你把那邊跨院裏弄得雞飛狗跳,可是老祖宗卻問也不問,還不是因為我在老祖宗麵前說過話了?”


    紅袖放下針,瞪沈妙歌道:“你倒是好意思說!原本商議時便說好如此行事,現在卻又拿來做人情,你羞也不羞?”


    “不羞!”沈妙歌耍賴,他要這個枕套要定了:一來是因為它是一對兒的,二來是因為上麵的圖案:是連理枝的花樣。


    紅袖嗔了他一眼,背過身去做活兒不理會他:做正經事情的時候,他老成的如同一個大人;可是他要耍無賴的時候,比她的小弟還有過之。


    “爺,您就不要再纏姑娘了!姑娘不能給你的。”映舒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添了茶水後勸了一句;至於原因她卻沒有說,隻是看著紅袖偷偷的抿嘴一笑。


    “為什麽不能給我?”沈妙歌看了看屋裏的丫頭們,然後盯著韻香道:“難道是你們姑娘繡來給你們添的妝奩?”


    韻香被說了一個大紅臉,惱得瞪了沈妙歌一眼:“這也是爺您說的話?”


    沈妙歌有些不好意思,轉過頭去問映舒;可是映舒隻是笑卻不答。紅袖的神色間有些不自然,隻是她張了幾次嘴都沒有說出什麽來。


    點嬌用帕子捂著嘴笑道:“爺,你不用再問映舒了;那枕套您不用要也有您的一個,隻是現在姑娘不能給你罷了。”


    紅袖的臉一下子紅了,指著點嬌喝道:“點嬌你個死丫頭胡說什麽呢?你們給我把這丫頭的嘴撕了,我看她還會不會胡說八道!”


    沈妙歌卻沒有聽明白:“袖兒,點嬌說了什麽,你要撕她的嘴?點嬌,你們姑娘為什麽現在不能給我,是不是故意逗我著急,然後才給我?”


    紅袖聞言更惱,使力瞪他:“不許再問了!”


    她沒有想到心思會被點嬌看出來;不過點嬌早已經收起了那些非份之想,並且在紅袖有意無意的言傳身教下,她們幾個大丫頭哪裏還有給人做小的念頭,她們現在是寧為貧人妻不做富人妾了。


    點嬌正在和韻香幾個人玩鬧,聽到紅袖的話後忽然又笑著說了一句:“我的爺,您還不明白?那是姑娘繡給你和她一起用的東西;不過,要等你行了冠禮、姑娘及笄之後才能用。”


    這話就妙在“一起用的東西”上,屋裏的人都吃吃的笑了起來。


    這下子沈妙歌明白了,他臉上也有了微微的紅色,不過心裏卻像是剛吃了兩斤蜜糖一樣甜;紅袖更羞,可是現在卻不好直接發作點嬌,見沈妙歌看過來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沒有開口說什麽:這個時候,她說什麽都顯得心虛。


    大家都鬧累之後重新坐下。映舒吃了一杯茶:“姑娘,現在雖然已經躺倒了幾個,這幾個是不能興心去老宅了,可是還有兩個好端端的呢。”


    紅袖挑了挑眉:“如果隻有一個好端端的,我們才要著急些,現在自然是不用急的。”


    映舒一想便明白,不過她不太放心:“以後呢?有道是十月懷胎啊,現在她們也隻是小病小災的,萬一身子好了之後又動心思,我們今日不是白費了心思?”


    “那有什麽?”點嬌把話接了過去:“隻要她們有了那個心思,我便再去老祖宗那裏請請安,然後嘛……”


    茶香插了一嘴:“相同的法子用第二次還能有用嗎?”


    紅袖微笑:“我聽說你們討了幾個大篩子來,想做什麽?”她問了一句根本不相幹的話;不過她是主子,所以茶香還是答道:“等著再下雪時用那個捉鳥兒。”


    紅袖依然微笑:“你們不是捉過很多次了,還有這個法子,那些鳥兒還會再上當嗎?”


    茶香想也不想的答道:“鳥兒隻要有食吃,哪裏還會想到其……”她說到這裏停下了,然後便恍然大悟道:“去老宅就是鳥兒們的食!”


    紅袖輕輕點頭:“再者,這食兒嘛,自然要越來越誘人才行。”隻要那些小妾存了去老宅的心思,那麽她們便不會放過她們自己、也不會放過她們的冤家對頭。


    說起來,這些人不想上當也很容易的:在府裏等沈侯爺回來唄——現在沈侯爺雖然常常在老宅住,卻也不是一次也不留在侯爺府的;能對此事不動心的人,當然不會上當。


    而那些拚了命也要去老宅的妾侍們,就算沒有安了要害人的心,也是存了要把沈侯爺自沈夫人身邊搶回來的念頭。


    用心不良的人,自然不用對她們太過客氣;紅袖如此做,還有一個原因:她不喜歡在發現了危險之後,任它顯現出來才動手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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