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聽到鄭薑氏的話有些吃驚,她忽然間感覺,自己穿越到現在,好像想錯了不少的事情。


    “因為沈侯爺年青時和你父親一起在邊關抗敵,曾救過你父親和你祖父的命,所以他親自來求親,你父親千般不願、萬般不肯也是無法;隻得舍了你,好在他們一直保證不會委屈了你。”鄭薑氏接著說了出來。


    事情原來是這般的!紅袖呆了好久,冒出了一句:“是不曾委屈我,我還沒有過門兒,他們家已經弄了兩個妾給他——不說年紀,就那個身子骨兒,還給他納妾,是嫌他命長啊。”


    紅袖心中對沈府的做法極為生氣,隻是在沈府不好發作出來,而沈妙歌還待她不錯且又是一個孩子,她也不能同他來個深入交談,讓他把小妾送走;現在聽到鄭薑氏說到沈府的保證,心中的惱火便更重了。


    “你個傻孩子,這話可千萬不許說了!”鄭薑氏嗔道:“哪個大戶娶親,都會在成親之前正式納幾個妾進房的,除非原來納了妾的才不會再納。”


    紅袖又一次愣住了:這,算是什麽婚俗!不管她是不是能接受,眼下她也隻能接受;不過小妾她是不會留下的,怎麽也要想個法子打發出去才好。


    她遲疑了一會兒,差一點問鄭薑氏現在皇帝的年號,最終她還是止住了。年號的問題很簡單,出府去可以在很多地方得到。


    母女二人又閑聊了一會兒,鄭將軍回來了:他中午到柳氏房中歇著去了;紅袖雖然知道她的親事不是她原來所想的那個樣子,不過她腦中的記憶裏這位父親待本尊很是嚴肅,所以對這位將軍父親依然排斥。


    不過紅袖還真就是冤了將軍,他可以說是極寵愛女兒的,不然將軍府裏哪裏會容小紅袖那麽放肆胡鬧?隻是父親恪於規矩要做嚴父,有三歲不抱的古訓,所以紅袖自然是對父親有些畏懼的。


    其實,將軍的小妾柳氏可是極清楚將軍對女兒的寵愛有多深,所以她對紅袖十分的嫉恨:她認為不是紅袖的話,鄭薑氏早被將軍給冷落到一邊兒去了,她便能得到專寵,再加上她有一個兒子,鄭薑氏被休還不是早晚的事兒?


    紅袖現在厭惡將軍的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將軍過於偏愛寵妾,冷落了鄭薑氏:並不是因為鄭薑氏待紅袖親厚,所以紅袖便為她打抱不平;而是紅袖不喜歡男人的朝三暮四。


    鄭薑氏剛剛對女兒說那些話,其實也是有意要開解紅袖,不想她和鄭將軍再生份下去:雖然這些話原本應該等女兒大些再說,怕女兒理解不了;但是她看到女兒現在懂事了不少,而且女兒也同父親越來越生份,她才說了出來,希望能讓他們父女重歸於好。


    鄭將軍一進房便帶著笑意:“袖兒,過來看看,柳氏為你準備了一點東西,都是你喜愛之物。”


    紅袖眼睛都沒有抬:“她的心意女兒心領了,隻是這些東西還請她收回吧;女兒現如今已經嫁作人婦,豈能還如原來一般玩鬧?那些東西女兒實在是用不上。”她後麵的話,是因為鄭薑氏悄悄拉了她的衣衫後,她才加上去的。


    不說其它,隻說這東西是柳氏送的,還是將軍代拿過來的,紅袖倒絕不收下。


    鄭將軍原本聽到紅袖拒絕笑意有些減少,聽到她後麵的話便點頭道:“袖兒真得懂事了。”然後把東西隨意放在一旁,坐了下來:“袖兒,你在沈府可以繼續練功,不可我同侯爺說過此事,沈府的人不會在此事上為難你。記住日日早晚都要勤練,千萬不可偷懶。”


    鄭薑氏卻咳了一聲兒:“夫君,袖兒畢竟是個女兒身,整日裏耍刀弄棍子的算怎麽回事兒?再說此事也傷了婦德,還是讓袖兒從此作罷,安心在房中學些女紅之類的比較好,免得日後被沈府的人說句什麽不好聽的,我們幹生氣。”


    紅袖聞言想開口反駁兩句:女紅之類的她還是想學的,而那功夫嘛,她雖然不喜,卻認為不要荒廢的了好:在沈府也許可以保命的。


    鄭將軍已經搶在紅袖前麵開口了,他開口前對紅袖使了一個眼色,讓她不必焦慮:“夫人,袖兒是我們的掌上明珠,我們愛若珍寶;可是她嫁到侯府後,雖然有侯爺等人的承諾,但畢竟不是人家的女兒,所以說到底,女兒日後終究是要靠自己的;夫人莫要忘了,‘一入侯門深似海’啊。”


    他說到這裏深深一歎:“侯府大宅中不似我們府中這般簡單,而我們袖兒自幼便是一根筋,好惡都在一張臉上,在那侯府中太容易被人算計了;她能有幾分功夫傍身,也算是在侯府多一層威懾;並且她的身子骨也會好些,不會被過了、過了病氣。”


    說到最後,他又是一歎:好好的女兒嫁過去衝喜,他豈有不擔心的?


    紅袖聞言倒是多看了一眼鄭將軍,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關愛,不過她卻依然對鄭將軍寵妾之事極為不滿。


    鄭薑氏聞言點了點頭:“夫君所慮極是,隻是女兒不會女紅之類的,怕日後會被人詬病啊。”她輕輕搖頭,***了一下紅袖的頭:“你就耐下性子來,以你的聰慧學起來應該不難的。”


    紅袖苦著小臉:“母親,女兒、女兒記下了。”她是有打算要學一些女紅、廚藝之類的,隻是原本小紅袖是不喜這些的,所以她才裝出一副苦臉來。


    鄭薑氏看她如此,伸手攬她入懷,好生的安撫並開解了一番。


    將軍倒沒有再多說什麽,過了一會兒起身道:“時辰不早了,我去廳上等五哥兒,你們母女也說兩句就過來吧,袖兒,你、你該回去了。”說到最後一句,他一個大男人也生出十二分的不舍來;隻是女兒終究是要走的,所以他說完便硬心心腸轉身走了。


    鄭薑氏看著紅袖對將軍還是淡淡的便是一歎,又勸道:“你父親一直對你寵愛有加,讓你去衝喜也是迫不得已,你日後到了沈府,回來的時日更少,和父母相聚相守的時日更短了,再見麵時莫要對你父親如此任性,你這個樣子實在是傷了他的心。”


    紅袖沒有接言,沉默了一會兒方道:“母親,那個柳氏您不要再寬厚下去了,不然日後父親……”鄭薑氏對鄭將軍是有著很深厚的感情,她感覺出來了。


    鄭薑氏先是一愣,然後心下更是酸酸的:女兒就是好啊,雖然還是個半大孩子,卻已經知道為母親操心了;她輕輕一拍紅袖的臉打斷了她的話:“府中的事情母親心中有數,也自有主張必不會吃了虧的,你小孩兒家盡顧著自己就好;隻要你在沈府能過的安好,母親便沒有什麽可擔憂的。”


    紅袖聽完鄭薑氏的話,抬頭看了看她,還是輕聲道:“其實,母親你何不為父親再納一房小妾;身份要很卑微的那種,絕不要再像柳氏這樣出身富足之戶或是一般百姓家,要很卑微的那種出身,隻要品貌上好便可以;嗯,選人當然要投父親所好,有了新人嘛,柳氏自然……”


    而這樣的新人,也在鄭薑氏的手中翻不起浪來。


    鄭薑氏吃驚的看著紅袖,然後心疼的把她抱在懷中:“你在沈府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哦,那兩個小妾!唉,袖兒,生為女兒身,這些是免不了的,有時候就要看開才成;你現還小,這些母親日後慢慢同你說,你不必為母親擔心,母親心中有數的。”


    紅袖沒有再說話,剛剛那話已經算是她多話了:就是因為有那兩個小妾做借口,不然她還真不敢給鄭薑氏出主意——本尊絕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雖然柳氏去了,將軍府還是有一個小妾在;可是柳氏便是當年她懷了紅袖時,為將軍納的,所以紅裳才會給柳氏出這個主意:即能全了柳氏的賢惠之名,也能除掉她的大患。


    鄭薑氏又疼惜了一會兒紅袖,才起身和紅袖到前麵去了。


    紅袖和沈妙歌拜別了父母後,又一次回到了沈府;回到府中,自然沈老祖、沈老侯爺夫婦、沈侯爺夫婦之處都要去行禮,然後才能回房去歇著。


    這一番折騰下來,紅袖還真是累了,雖然她想洗洗就睡,但是晚飯還沒有用:沈府的晚飯是大家都要去沈老夫人那邊兒的——隻有沈老祖是想去便去,不想去便在自己房裏。


    原本這晚飯是在沈老祖那邊,隻是後來沈老祖說是厭煩人來吵,便把所有的人都趕到了沈老夫人處。


    大廳上用飯自然沒有紅袖的位置:沈府中隻有做了婆婆的人,和沈家的姑娘們才有坐位,做媳婦的隻有一旁立著伺候的份兒;要等做沈家的婆婆、姑娘們用過了飯,紅袖等這一輩兒的媳婦才能到偏廳再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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