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成親了,不管是大姐兒還是福官,心裏都閃過了這麽一句話;雖然兩家的長輩都沒有人反對他們成親,但是他們想要真正成為小夫妻,還真是不容易啊。


    不過大姐兒在踏出沈家門時,還是落了淚;雖然說,不過是一牆之隔,但是她想到父母的養育之恩,家中長輩們的寵愛,心裏依然是酸酸的。


    坐在喜房裏,她想得最多反而不是福官,而是沈老祖、太夫人等等;還有,她的那些弟弟們:唉,不知道那一對雙生子,能不能鎮得住那些個淘氣包。


    等到福官好不容易擺脫了賀客們來到了新房時,聽到大姐兒的第一句話,絕不是他所想到的任何一句:“你說,我們要不要把兩府的牆推倒,我們在中間讓人造個院子?”


    福官摸了摸頭:“此事,以後再說。”他現在隻想和大姐兒兩個人好好的說說體己話,然後嘛,他在心裏笑了幾聲。


    他走過來坐到了大姐兒的身邊,拉起了大姐兒的手來:“大姐兒。”他叫得十分的春情蕩漾。


    大姐兒的心思立馬回歸,然後一張臉通紅輕輕的“嗯”了一聲兒,不比蚊子叫大了多少;此時,她才忽然進入真正的新娘子狀態:今天晚上……,太羞人,這可怎麽辦?


    她忽然感覺福官坐在太近,又感覺今天有些太熱了,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想離福官遠一些。


    大姐兒的嘻笑怒罵福官都領教過了,嬌羞之態卻是最讓他心動心癢的,而今天晚上的大姐兒的嬌羞更是不同以往,讓福官立時便醉了。


    他看著大姐兒又輕輕喚了一聲兒:“大姐兒。”他這一時根本什麽都忘了,隻有眼前的大姐兒;他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麽了,隻知道胸中柔柔的,除了喚了大姐兒之外還沒有想到要做其它。


    一直以來他是被“欺壓”的一方,雖然和大姐兒是青梅竹馬,但是卻從來不敢越雷池一步:除了幼時,後來連牽手都沒有過。


    現在看著嬌羞無限的大姐兒,再加上手中柔若無骨的小手,福官感覺自己幸福的就要融化了。


    大姐兒又輕輕的應了一聲兒,此時已經被福官灼熱的目光盯得低下了頭,哪裏還敢再看福官一眼?


    她想抽回手,可是偏偏全身沒有力氣;不知道是因為福官的目光,還是因為福官那隻灼熱的大手。


    “大姐兒。”


    “嗯。”


    “大姐兒。”


    “嗯。”


    ……


    房外窗下伏著一排腦袋瓜兒,自大到小幾家五歲以上的未婚男孩子應該都到齊了。


    一直安靜聽著的男孩子們,忽然有一個抬起頭來,稚聲道:“洞房就是福哥哥一直叫姐姐,姐姐一直‘嗯’下去嗎?”


    在這個不算寂靜的夜裏,這個男孩子的聲音太響了一些;雙胞胎回頭一看,原來是沈二伯的二兒子!


    雖然他們也著急,雖然他們也不明白:為什麽一直是“大姐兒、嗯”,但是他們明白什麽叫做聽壁角,所以都忍得住。


    現在他們就是想忍也不能再忍了,想到姐姐的性子,再想到福官臉上的笑容,雙胞胎很有兄弟愛的叫了一聲兒:“跑!”


    聲音落地時,他們的身影已經跑出去了七八步:就算是在白逸塵最嚴酷的訓練中,他們的輕功也不曾這樣快速過。


    這些男孩子都是調皮慣了的,聽到這一個字,人人的反應都極快,都以和年齡不相襯的速度邁著各自的小腿兒,用出吃奶的力氣來做鳥獸散。


    反應最快的那個,居然就是那個始作俑者;他沒有跑出去,反而把身上的一張油布把身子一裹,鑽入了一旁的花叢中!


    看得遠處的雙胞胎真想過來敲他兩個大大的暴栗,不過眼下逃命要緊。


    屋裏的福官和大姐兒都聽到了窗外的說話聲兒,大姐兒聽到便想站起來:她沒有生氣,現在她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她隻是想籍故擺脫眼下的尷尬。


    但是福官輕輕的“噓”了一聲兒,然後手上一用力把大姐兒拉到了自己懷中;他也沒有生氣,如果不是那個孩子提醒他,他說不定還真會一直喚大姐兒的名字呢。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他哪裏能如此浪費?福官擁住了大姐兒,可是他又一次在大姐兒的耳邊呢喃道:“大姐兒。”


    大姐兒身子已經軟了,應聲更加小了。


    福官不是故意的,他在抱住大姐兒的時候,便真得隻想叫一聲大姐兒;聽到大姐兒的回聲,他終於再也忍不住低下了頭。


    大姐兒自然是知道他要做什麽,她害羞、她想推開福官,可是她也有著幾分期待:反正也說不清是什麽感覺了,隻感覺頭暈暈的——今兒,天可真熱。


    就在福官要吻上大姐兒的唇,大姐兒也閉上了眼睛時,就聽到外麵傳來古大夫的聲音:“你小子躲在花叢裏以為我發現不了你?你明兒給我多跑五圈,多紮半個時辰的馬步,聽到沒有。”


    福官聽得心一顫,想抬頭可是無力的把頭跌倒了大姐兒的肩膀上:古叔父,您就不能小聲些?您就不能帶著那調皮的小子悄悄走?


    片刻外麵就安靜下來,福官和大姐兒相互看了看,臉上都紅通通的;然後兩個的目光對上便再也挪不開了,呼吸慢慢的炙熱起來。


    大姐兒的眼睛又合上了,她的嘴邊帶上了幾分的甜蜜,而福官看得神魂俱醉,狠狠就想親一親大姐兒時,外麵又響起了一個人的呼喝聲兒。


    “你說你是個長輩兒,又這麽大年紀了,讓我說你什麽好?”白逸塵的聲音傳了進來:“古大夫,你是自己回去,還是想讓我請你回去?”


    古大夫尷尬的笑聲傳來之後,院子裏又平靜了。


    福官和大姐兒四目相對:這些人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就在此時,就聽到院子裏忽然熱鬧起來,白逸塵、古大夫、墨大夫、沈二爺、沈四爺……等的聲音相繼傳過來:“侯爺,您這麽晚了到這裏來賞月?”


    福官狠狠的親了一下大姐兒的臉,本來是想消消火的,不想這火沒有改下去反而有些不可控製了;他恨恨的想著:今兒這仇,他記下了。


    不過他的想法剛閃過,便聽到外麵想起了一個他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老侯爺、叔父大人,來,來,到我的書房裏,我新得了一樣好茶正想孝敬您呢。”


    院子裏的眾人臉色各異,不過臉上都帶著幾分的好笑;沈老侯爺和沈侯爺還沒有答話,就聽到新房裏傳來“撲通”一聲響,把眾人嚇了一跳。


    新房裏,大姐兒和福官被廉親王的聲音驚了一下:再也沒有想到他老人家能來,所以兩個小輩兒情動加受驚,身子一個沒有控製好,跌下了床來!


    今夜,注定成為大姐兒和福官難忘的洞房花燭夜。


    以至於後來再有人成親,聽壁角的人員裏雷打不動的人裏多了一個福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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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一直以來感謝親們對女人的支持,隻是別無回報,隻有幾篇番外發成公眾,以博親們一笑。番外繼續中,我們明天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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