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十月六號了,長假眼看即將結束,陳太忠辛苦勞作了一個晚上,於上午八點半,帶著兩輛大巴出市,打算先回北崇。


    通達離恒北很近,離天南也不遠,這兩個省都在地北的北邊,出城的大路,自然也就隻有那麽一條,坐在車上,惠特尼徑自發問,“陳,為什麽你不回自己的家鄉看一看?”


    “我的苦惱,你理解不了,”陳太忠淡淡地回答,他何嚐不想回天南看一看?他也很想讓丁小寧的凱斯鮑爾直接回天南,但是這不現實。


    正經是回了北崇,天南的這些女人,還能跟他多待一天,陳區長的時間寶貴,能多呆一天,就是一天。


    車輛駛出市區之後,又行駛七八公裏,前麵猛地冒出幾個隔離墩,要大家繞道並且限速,兩輛大巴不得不減速,不成想開了沒多久,旁邊猛地躥出幾輛摩托,將大巴逼停在路邊。


    接下來,後麵又上來一輛皇冠和一輛沙漠王,沙漠王正是昨天撞停大巴的那輛,車上跳下七八個漢子來,手裏都抱著報紙卷成的筒子,裏麵有什麽內容,那不得而知。


    “下車,”打頭的還是昨天一開始挑釁的男子,他冷笑著打著手勢,旁邊兩個男人撕開報紙的一角,露出兩根黑漆漆的槍管。


    大巴車裏登時就聒噪了起來,此刻大家乘坐的是兩輛大巴,凱斯鮑爾在前,也不知道對方這信息來源是怎麽回事,反正是將兩輛大巴都擋住了。


    “你們別急,”陳太忠安撫大家一聲,目前凱斯鮑爾的司機就是他,事實上,能開了這輛大巴的,除了他就隻有丁小寧,馬小雅也有a本,但是開車的熟練度不夠。


    他探出頭去,笑眯眯地問一聲,“我要是不下車呢……衝我來一槍?”


    “你以為呢?”一個漢子呲著牙走上前,毫不猶豫地將黑漆漆的槍管指住了他的腦門,冷笑著發話,“有種的你再說一聲?”


    “有種的你勾一下手指頭,”陳太忠一口唾沫吐到他的臉上,“呸,你算什麽東西!”


    “我擦,”那漢子羞刀難入鞘,心一橫,到了這個地步,該殺人也就殺了,他才待扣扳機,旁邊有人拽住他了,“大傻,別犯渾……你路上隨便撿了個玩意兒,也能當真?”


    這怎麽是路上撿的呢?大傻挺不服氣的,才要理論一下,一側頭才發現,路邊黑壓壓地圍過來百十來號人,一人手裏握著一個報紙筒子。


    他登時就傻眼了,“我艸,咱通達還有這樣的人馬?”


    陳太忠打開車門走下車,來到拿槍指著自己的那貨麵前,手一伸將槍管抓住,猛一用力就將槍奪了過來。


    那漢子已經知道不妙了,但還牢牢地攥著報紙筒子,吃這麽用力一奪,身子就是一個栽歪,不等他站直身子,隻覺得臉上猛地一震,整個人都飛了起來,然後跌倒在地,登時就暈了過去。


    這卻是陳太忠搶了槍過來,恨這廝出口太囂張,反手一槍托打在對方腮幫子上,這一下下去,以後這廝吃飯,都是隻能用半邊的牙了。


    然後他一抬手,又將一個試圖打電話的家夥打翻在地,這時有人膽上生毛,衝著他開了一槍,卻是沒打著,緊接著腦門上吃了重重一擊,也躺倒了。


    緊接著,他劈裏啪啦地將七八個漢子打倒,隨後又推開兩輛擋路的摩托車,衝大巴一揚手,“你們先走,不用管我。”


    青江的司機還在猶豫,發現前麵的凱斯鮑爾已經啟動,她愣了一下,就趕緊跟上走了,前麵的車上,全是陳區長的心腹,人家都這麽決定,肯定是有其道理的。


    不止是兩輛大巴離開了,連那一百多號手拿報紙的主兒,也悄然上了一輛大巴,無聲無息地離開了,陳區長走到沙漠王跟前,一把拽掉後門,看著車裏正在撥號的矮壯漢子微微一笑,“把電話掛了。”


    九哥微微愣了一下,就這功夫,陳太忠已經一把奪過他的手機,抬手摔在了地上,另一隻手薅住此人的脖領,一把就將人拽下了車,由於動作過大,這廝的額頭重重地撞到了門框。


    他正被撞得頭暈眼花,隻覺得肚子上猛地一震,就像被火車撞了一般,腸胃裏登時翻江倒海,大口大口地嘔吐了起來。


    “給了你五萬,你還不知足?”陳太忠身子一側,躲過對方的嘔吐物,抬手又是一記狠狠的耳光,“你算個什麽東西,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死?”


    說完之後,他一腳將此人踹倒在地,皮鞋重重地踩上對方的頭,一邊發力碾搓,一邊笑眯眯地發問,“是不是有點後悔?好像……後悔也還來得及哦。”


    就在此時,他身後一輛依維柯開過來,上麵下來七八個精壯漢子,打頭的人發話了,“陳哥,後麵堵得厲害,實在不好意思。”


    來人正是鳳凰四小義裏的董毅,還有和尚蕭牧漁,自從常三栽了,鐵手淡出,馬瘋子移民之後,他們就算整個鳳凰扛旗的了,不過鳳凰的地下世界誰是老大,那是不用說的。


    昨天接了陳太忠的電話,不敢怠慢,連夜帶了弟兄趕過來,剛才一直遠遠地綽在兩輛大巴後麵,不成想路邊擺了隔離墩,三錯兩錯,車就被堵到了後麵,這時候才上來。


    “把兩輛車開走,人都弄到車上,”陳太忠吩咐一句,然後甩手就走上了依維柯,“動那些管子的時候,手上墊點東西。”


    這一場打鬥,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之間,三輛車風馳電掣地開走了,來得晚的人想湊過去問一句,都找不到人。


    依維柯車上,那矮壯漢子被膠帶和繩子緊緊地綁著,而且還是俗稱“蘇秦背劍”的姿勢,兩隻手都綁在背後,右手在後肩上,左手是從腰間背過去,兩隻手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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